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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在世的最伟大的美国作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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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笔会“终身成就奖”获得者麦卡锡作品
小说既涵盖了二十世纪中叶美国西部牧业经济和牧民生活的方方面面,也集纳了作者对人生的意义、人与自然的依存、人与宗教关系的理性思索。在这里,作者向我们展现了牛仔们辛勤的劳动生活和在艰苦环境中互相关怀的兄弟情义,也展现了牧区中独身牛仔和城镇中妓女之间相依相存的独特人文生态景观。在这里既有围猎山狮、捕杀野狗的激烈场面,也有繁星低垂、篝火熊熊的静夜里对往事的娓娓诉说。在故事发生的年代,由于现代大工业的发展,致使一度繁荣的西部放牧业渐趋衰落。而城市化和现代化的推进,更迫使牛仔们放弃世代相沿的简朴生活方式,背井离乡,甚至跨越边境,到异国去寻找自己失去的“天堂”。历史的无情变迁、人与命运的抗争,使全书弥漫着失落、彷徨、悲怆的气氛。对整个时代变化的记录和抒写,更使小说具有史诗般的品格和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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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伤痕累累的过往,绝望悲惨的爱,生死难料的未来,遥不可期的今生,这就是最后的牛仔!
在牧场牛仔们对华雷斯城一家妓院的造访中,约翰·格雷迪看上了年轻美丽的墨西哥妓女玛格达莱娜,却因拘谨和羞涩而与她失之交臂。随后,约翰·格雷迪一次次地穿过国界,在华雷斯到处不懈地寻找,终于在一个叫做"白湖"的妓院与他钟情的姑娘相会,并双双陷入热恋。爱情唤醒了诚实、执著的约翰·格雷迪对新生活的向往,少女的悲惨身世更激起了他救助爱人的信念。他不顾世俗的成见,不顾包括挚友比利在内的所有朋友的反对,决定娶多病的玛格达莱娜为妻。"白湖"妓院老板爱德华多不但是个阴狠毒辣的冷血恶棍,更把玛格达莱娜控制做自己泄欲的性奴。约翰·格雷迪在为情人赎身的努力遭到了必然的失败后,铤而走险,计划营救玛格达莱娜偷越国境,进入美国。不幸计谋败露,姑娘在即将进入美国时,在边界上惨遭杀害。对爱情、也对生活绝望了的约翰·格雷迪向爱德华多寻仇,在一场血腥的决斗中,杀死了仇敌,自己也因身受重伤而死,结束了他短暂而又历尽艰辛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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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科马克·麦卡锡(Cormac
McCarthy),美国小说家、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1933年7月出生于美国罗德岛。代表作有《血色子午线》、《边境三部曲》、《老无所依》、《路》等。《血色子午线》开启麦卡锡创作的转折点,在《纽约时报》评选的"过去25年美国最佳小说"中名列第三。《边境三部曲》引起图书界轰动,荣膺美国国家图书奖和国家书评奖。《老无所依》改编为同名电影,力夺奥斯卡最佳影片等四项重量级奖项。《路》荣获2007年普利策最佳小说奖,据其改编的电影《末日危途》引起极大轰动。这些均奠定了麦卡锡的大师地位,令其由此获誉"当代最伟大的美国作家之一","海明威与福克纳唯一的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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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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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打量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说道:“我觉得我活了半辈子的时候,把以前走过的路、去过的地方都描在了一张地图上,仔细研究了好久,想从中看出点名堂来。因为我想,如果我能看出什么名堂,能辨别出它的形状,那我大概就能明白我下一步怎么走、知道我的路在哪里,能看清楚我的后半辈子了。”
“那你看出了点什么呢?”
“跟我原先想的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那时候你已经活了一半了呢?”
“那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所以知道,才画了那张图。”
“是什么样儿的呢?”
“你说那张图?”
“是。”
“挺有意思,看上去可以是好几种不同的东西。可以有好多种不同的看法,真让人惊异。”
“你能记得所有你去过的地方?”
“噢,当然。难道你不能吗?”
“我不知道,好大一堆地方呢。也是,如果用心想,大概也能记得起来。得静下心来,仔细一个个好好地想想。”
“对,肯定。我就是这个办法。想起一个就引出另一个。我们走过的路是永不会忘却的,无论如何也不会。”
“你那图像什么东西呢?我是说你画的图。”
“初看上去像个人脸,可掉过来从另一头看了看,再掉转回来看,那人脸却不见了。以后再也找不着了。”
“怎么回事儿呢?”
“我也不知道。”
“你是看见了人脸,还是你想着你看见了?”
那人笑了,他说:“这是什么问法啊?这有什么区别吗?”
“说不清,我觉得还是应该有点区别吧!”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该是不像真正的人脸。”
“对,不像。只是有那么点儿意思,可能像是勾勒了几笔的侧影,或是素描之类的一样。”
“对。”
“无论如何,一个人是很难完全站在自己的想法和意念之外,只看到事物本来的面貌的。”
“我倒觉得,你面前是什么,你看见的就是什么。”
“是吗?我不这么想。”
“你那时做了个什么梦呢?”
“那个梦嘛……”那人迟疑着。
“你要不愿讲,就别讲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讲?”
“你本来就没必要告诉我任何东西嘛。”
“也是。是这样的,我梦见有一个人,在山里走着。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以前朝圣香客们休息的地方……”
“这是你的梦吗?”
“对呀。”
“好,往下讲吧。”
“好的。他到了一个以前朝圣的香客们常去休息的地方……”
“看来,你以前已讲过这个梦的。”
“没错。”
“往下讲。”
“这都是以前的事了。那旅行者到了山里高处的一个山口,那儿有一块像桌子一样的大石头。这石头年代很久远了,大概当初天地初创的时候,从山顶上大岩石上剥离崩塌下来,从此就躺在这个山口当间了。石块的一面朝天,经着风吹雨打,酷日暴晒。后来,在这岩石上还杀了不少人来祭天,石桌上血迹斑斑。天长日久,颈血里的铁质,把石头都染黑了。石面上还有剑砍斧剁留下的痕迹,一切都历历在目,生动地提醒着当年的杀戮。”
“世上真有这种地方吗?”
“不知道。该有的,该有这种地方。不过我说的这个不是,这是我梦里的一个地方。”
“继续讲。”
“那个人在暮色四合的时候走到了这里,周围的群山正渐渐黑下来,吹过山口的冷风也随着夜色的降临,变得愈加寒冷。那旅行者卸下身上的包袱,坐下稍事休息。他摘下帽子,让脑门凉快凉快。一回眼他瞥见了那块竖在地当间的大祭石,也看见了上面斑斑的血迹,看来山间几千年来的风吹雨淋也没能把它们洗刷干净。那人还是决定就在这儿过夜。这可是个大胆鲁莽的决定!世人常常做出这样的鲁莽冒险的举动,而不知上帝一直是多么苦心地在庇护着他们,免受世间的灾祸和不幸。”
“这个旅行者是谁?”
“我不知道。”
“不是你吗?”
“我想不是。可是,谁知道呢?大白天我们还弄不清自己是谁哩,何况是在睡梦里。”
“要是我的话,我想我会知道的。”
“也许吧。可是,你难道没有在梦里见过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人吗?”
“倒也是,真见过。”
“那他们是谁呢?”
“我不知道,就是梦中人吧。”
“你认为他们都是你心里想出来的,在你梦里造出来的,对吧?”
“我想是的,对。”
“你醒着的时候也能这样吗?”
比利两手抱着膝头,说:“不能,我觉得不能。”
“是的,你不能。我总认为,无论梦里面的你,或者梦外面的你,都只是你情愿看到的自己的一部分。我猜想,每个人都比他自己所认为的要更复杂。”
“说下去。”
“就这样,这个旅行者也就是这么个人。他把包袱放下来,便打量着四下愈来愈暗的景色。这山口光秃秃的,只有壁立的山岩和散乱的砾石。他心里想,总得睡得高一点,以免夜里万一有蛇爬过来。于是他走近那个大祭石,他把手搭了上去时,先是迟疑了一下,但也仅仅一会儿,接着他便把毯子铺开在石桌上,并用几块石头压在两头,以免脱靴子时,风把毯子吹跑。”
“他知道那是块干什么的石头吗?”
“不知道。”
“那谁知道呢?”
“那个做梦的人知道。”
“就是你喽?”
“对。”
“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和他就一定是两个不同的人了。”
“为什么?”
“因为你们俩要是同一个人的话,一个人知道的事,另一个人当然就也该知道了。”
“就像在人世间那样?”
“对。”
“可这不是在人世间,这是个梦啊!在人世间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
“继续说下去吧。”
“那旅行者开始脱靴子。脱了靴子,便爬到那块岩石上,用毯子裹着身子,定了定神,准备在那块冰凉而又可怕的石头上入睡。”
“但愿别出什么事!”
“是,可他倒睡着了。”
“他在你的梦里睡着了?”
“对。”
“你怎么知道他睡着了?”
“我看见他在睡呀!”
“他做梦了吗?”
那人盯着自己的鞋,坐着不说话。他把交叉的两条腿分开,又换了个样子交叉在一起,才说:“哦,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夜里他梦见了一些事情,但有些情况说不清楚。比方说,他梦中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就没法弄清。”
“为什么?”
“我的这个梦是在某一夜做的,在梦里,那个旅行者出现了,但这又是在哪一夜呢?那个旅行者是在自己生活的哪一天跑到那张石床上去过夜的呢?他在那里睡了一觉,后来他又遇到了些事情--这我一会儿再说。这都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呢?你明白这里的问题了吧?就是说,这些后来的事情都不过是那个旅行者的梦,而这个行人自己的真实性还不确定呢!一个虚拟的人所做的虚幻梦境,怎么能够捉摸呢?而且,对他来说,什么是睡着,什么又是醒着呢?说到底,他怎么能会有一夜呢?凡事都必须有一个立足的基础,就像每一个灵魂都需寄存在一具肉体中。一个梦境又套着另一个梦境,这就比人能理解的复杂多了。”
“一个梦中的梦恐怕就不再是梦了。”
“但你必须承认仍然有这种可能的。”
“这简直是太玄奥了!”
“什么意思?”
“你问什么是''玄奥''?”
“对。”
“嗯,我想,''玄奥''就是你相信某些说不清、把握不住的东西。”比利说。
“就譬如明天,或者昨天?”
“昨天已经过去,明天就要来到,这都是实实在在的。我指的是像你梦中的人所做的梦那样的东西。”
“也许是吧。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个人的梦就是他自己的梦,跟我的梦完全是两码事。在我的梦里,那个人就是躺在那块石头上,在睡觉。”
“可你仍然可以炮制他的梦。”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可能的。你很快就会看到的。”
“这就像你在地图上画出的生活轨迹一样。”
“怎么说?”
“它不过是一张图画,并不是你真正的生活。一张图画就是一张图画,并没多少深意。”
“说得好!可你的真正的生活又是什么呢?你能看见它吗?生活一出现,马上就开始消失,一点一点地,一直消失到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你仔细看看这个世界,在什么时刻,你看见的东西转变成了你记忆中的东西了呢?这两者又如何区分呢?这种区分你既不能拿在手里让人看,又不能标在地图上,也不能表现在你画的图形里。而我们又只能如此而已。”
“你还没说你的那个轨迹图到底有什么用处。”
那人用食指轻轻弹着下唇,又瞧了瞧比利说:“是,我们过一会儿再说这个。现在我只能说,我那时一直在寻找一种办法,能够把经历过的生活和图形联系起来。这种办法当然不是很可靠,但在一定条件下,过去的生活和未来的生活间总该有某种联系,或者相通的地方。如果情形的确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描绘出的图形应该能多少为我指出方向,而未来生活中出现的事,就应该在这个方向上了。你说一个人的生活不可能用图画或形象表现出来,这可能是我们两人所指不同。一张图画总是力图用自己的形态和语言来捕捉、固定和反映外在事物和意象。另外,我们的图画与时间毫无关系。它本身没有反映秒、分、时等时刻的能力,既不能反映过去的时刻,也不能反映未来的时刻。但是,这图形与它所追踪的生活轨迹,却在一个人生命的最后时刻交汇在了一起。”
“这么说来,我虽然说对了,道理却还是不对的。”
“我们还是回头说那个做梦的人和他的梦吧!”
“好,说吧!”
“你也许会说,那个旅行者醒来了,后来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是他的梦。但我觉得还是把它们当做梦更恰当些,因为如果这些事情不是梦的话,那他根本就不会再醒来了,这你后面就会知道的。”
“说下去。”
“我自己的梦是另一回事儿了。我梦里的旅行者正在做一个噩梦,我是不是该叫醒他?你瞧,他做的梦并不完全属于他自己。如果我要是取消他的存在的话,他的梦当然也就完全消失了。现在你看出问题了吧?”
“嗯,我觉得我慢慢看出一些了。”
“对。这个旅行者有他自己的生活,有他生活的目标。要是他没有在梦中出现的话,那么这个梦也就完全谈不到他了,这个梦也就是另一个样儿了。你也许要说,他并没有真实存在,因而就不会有什么经历或生活了。但我认为,无论他是什么人,是从哪儿来的,只要他出现,就必定有其经历,有其生活。而且,他的经历和生活的基础是与你的、我的一样的,因为人的存在本身以及人的一切,都完全是由他的具体的生活来确定的。这天夜里我们得以目睹这旅行者的一段经历,这使我们意识到,所有获得的知识、所有你认知的事实,都是有代价的。因为对每个事件的认知一旦发生,就同时排除了以其他方式认知的可能性。对我们来说,不管我们对这旅行者的生活知道多少,不管他的生活是由什么内容构成的,我们所看到的他的生活也就是在当晚这个具体的时刻、这个具体的地点,所集中地显现了出来的。你说对吗?”
“继续讲。”
“于是,他静下心来睡着了。那夜,山里来了暴风雨。天上霹雳闪电,狂风怒号。那人一夜没睡好,一次次的闪电照亮了他头顶黑暗里光秃峥嵘的山峰。就在一次炫目的闪电中,他惊异地看见一队人马正从岩石嶙峋的峡谷中走了下来。他们在雨中举着火把,一边走,一边唱着低沉的圣歌。他从石床上欠起身,想看得清楚些,但仍只能看见他们的头和肩在火把的闪亮中拥挤、攒动。他们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头戴鸟毛和猫皮做的帽子,还有土拨鼠皮的帽子,脖子上戴着珠子、彩石和贝壳串成的项链,围着像是细麻织成的披巾。借着雨中嘶嘶冒烟的火把,他看见他们还抬着一顶轿子或是棺材架。接着,他听见了山谷间回响着的悠扬笛声和低沉缓慢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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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讲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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