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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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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武少年
第二章:血海深仇
第三章:狙杀蘑菇岭
第四章:突生变故
第五章:急援城池
第六章:冒死突围
第七章:绝地厮杀
第九章:逃离虎口
第十章:兄弟相遇
第十一章:煤矿历险
第十二章:义结金兰
第十三章:青龙山擒匪
第十四章:飞崖求生
第十五章:突击排
第十六章:残酷训练
第十七章:午夜出击
第十八章:偷袭夺炮
第十九章:阻击迂敌
第二十章:一个不留
第二十一章:拼死插向老虎岭
第二十二章:劫杀日将
第二十三章:引敌入瓮
第二十四章:激战前夜
第二十五章:亮剑码头
第二十六章:强敌压境
第二十七章:血战台儿庄
第二十八章:大转移
二十九章:山地夜战
第三十章:渡口历险
第三十一章:车站搞弹药
第三十二章:遭遇战
第三十三章:绝处逢生
第三十四章:密道
第三十五章:浴血攻城
第三十六章:干掉鬼子狙击手
第三十七章:侦察路线
第三十八章:营救军长
第三十九章:新四军
第四十章:渡水桥血战
第四十一章:夜袭补给站
第四十二章:反抢滩登陆
第四十三章:死守青云山
第四十四章:泅渡求生
第四十五章:参加新四军
第四十六章:继续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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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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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庚威还会准确地记得那个残阳如血的下午,那是他穿上军装后参加的第一场战斗,那是一场惊心动魄注定要载入史册的阻击战。
那天,庚威告别了段老五,一口气又跑到镇上,从集市上一个炸油条的那儿打探到一个消息,那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惊得庚威好一阵迷怔。
炸油条的说,“嗳,你不是那个谁吗?”
庚威说,“是啊,我来找我师傅的。”
炸油条的说,“啊!你还不知道啊,三天前,你师傅带着你十几个师兄弟跟小鬼子拼大刀,被乱枪打死了!”
庚威的头嗡一下,“啊!你咋知道的?”
炸油条的说,“咳!全镇上下千把口人谁不知道这事啊,你师傅好样的,真是咱马家铺的爷们,大冬天,光着膀子,一把大刀吹死十几个小鬼子,可好汉难敌四手啊,还是叫小鬼子打死了。”
庚威说,“那你知道小鬼子把我师傅的尸体弄哪儿了吗?”
炸油条的说,“叫小鬼子用卡车拉到城里了,具体弄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庚威疯了般在镇上乱蹿了一个上午也没打听到师傅的最终下落,实在没招了,坐在镇西口的土坎上,把棉衣的扣子全解了,敞着怀,让呼呼的北风吹了一阵,最后才下定决心,听段老五的,再回部队。
庚威是黄昏时分回到营地的。
几个哨兵认识他,一个老兵说,“呀,你小子不是跑了吗,团长派出多少人四下找你,你咋还敢回来,你这不是拾粪老头挑灯笼找屎吗?看你小子年轻,我不抓你,你赶紧逃跑吧。”
庚威说,“我不跑了,我不用你们抓,我自个找团长去。”
陈占魁听说庚威自个回来了,马上带着人迎出场院。
孙排法带着人呼拉就把庚威就围了,有人抖绳索就要捆,可早就领教过他的身手,又没谁敢当杠头第一个往上冲。
庚威也不动,面无表情地站着,“你们捆吧,我不还手。”
陈占魁说,“等等,先别捆,你小子自个说说为啥逃跑,是班长对你不好?”
“不是。”
“是老兵欺负你了?”
“不是。”
“那你为啥逃跑?”
“团长,我错了。”
“你知道当逃兵的下场吗?”
“知道,重者枪毙,轻者一百军棍。”
“军棍我今儿不打你,我只问你还跑吗?”
庚威说,“只要咱们跟小鬼子能真刀真枪地干,我再也不跑了,团长,我说到做到。”
陈占魅说,“我跟小鬼子干的第一仗就是喜峰口,这一路走来,我跟小鬼子交手的次数不下百回,我的部队就是打仗的部队,我已经得到上锋的命令,就这两天跟小鬼子就有场血战。”
庚威说,“那别说了团长,我庚威是爷们还是孬种,你就看行动吧。”
庚威说到做到,带着对小鬼子的那份浓得化不开的仇恨,接下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用孙排法再督促,各种训练总是冲在第一个,谁都看得出来,这小子的行为是发自肺腑的,是心甘情愿,不是做出来给人看的。
陈占魁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找庚威也谈了几次心,又私下告诉孙排法,“借着这势头,再好好给这小子淬淬火,争取最短时间内把他煅造成一块好钢。”
团长发话了,孙排法不敢懈怠,加班加点,亲自示范,手把手地教,很快,庚威就能极其娴熟地掌握了各种长短枪轻重武器的射击原理及实战中一些故障的排除。
这一天,半夜。
士兵们刚睡下,窗外突然一阵哨音传来,夜深人静,短而急促的哨音滑破长空,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孙排法毕竟是个血里火里淌过来的老兵,警惕极高,呼地从床板上坐起,随手抓了棉袄,边穿衣服,边催促其他人,“快点快点,有情况,所有人动作都快点。”
庚威迅速地穿衣,叠被,上肩,随手抓了自己的枪,跟着班长就往外冲。
跑出房间,才发现,天空中下着雪,风刮得正紧,昏黄的灯光里,鹅毛大雪,像撕碎的破棉絮从天而降,被北风卷裹着,打着旋,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
没有任何战前动员,也没有任何关于此次行动目的的明示,部队集结完毕,接着就开拨,顶风冒雪,一连四个小时的急行军之后,庚威他们被突然通知:就地设防,迅速构筑掩体工事。
一直忙到拂晓,各种掩体工事才构筑完成,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庚威把挖掘掩体用的短柄铁锨放在身侧,用棉衣袖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抬起头,四下看了看,欲曙还晦中,四周峰恋叠障,全被大雪覆盖,一个个突兀的山包远远望去像一个个刚刚出笼的馒头。
在庚威所处的这座叫蘑菇岭的山头下边是一条沙面土路,到了庚威脚下的山根处正好绕出一个慢弯,稍有军事常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天然的打伏击的好地方,何况时下正下着大雪,路面又滑,任何车辆行驶到这里都得减速慢行。
接下来就是伪装,孙排法令众人草草地啃了几口干馍,灌了几口冷水,便迅速进入阵地。
刚刚入伍当兵的庚威,不会知道,在中日战争史上,那场震惊世人的中日大对决的徐州会战正在悄无声息地拉开序幕,而他们部队即将要打响的这场阻击战就是徐州会战的一次外线战斗。
此时,东线的日军在占领青岛后,迅速调头西进,欲和沿津浦线南下的北线日军会师后,合攻苏北重镇徐州。东线日军从青岛出动后,攻城掠地,一路西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中国守军呈不敌之势,节节败退。临沂东四十路处有一座叫平泉的小城,城内守军是中国第五战区的一个游击大队,司令员叫关云飞,面对来攻的日军,关云飞带着兄弟们苦战数日,部下已大数战死。
攻城的是日军的一个大队,司令官是个中佐,叫植田。平泉数日连攻不下,青岛军部把植田骂得狗血喷头,命其限期攻破平泉。与此同时,鉴于平泉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日军军部又派出另一支部队星夜兼程绕道从北面跟植田部合围平泉。平泉万一失守,门户洞开,临沂就危在旦夕,临沂离徐州可是近在咫尺,情势万分危急。得此报情,中国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大惊,急命十七师连夜救援,庚威他们团的任务就是拼死插向蘑菇岭,不惜一切代价堵住这支绕道而来的日军。
下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大雪停了,天空放晴。
残阳如血。
庚威的身上披着枯草,趴在雪地里,蚊丝不动,黑洞洞的枪口穿过落满积雪的枯草,对准山前的关口。
庚威的腰带上插着一把大刀,那刀前锐后阔,背厚刃薄,一看就是把宝刀,大刀把斜铺下来的阳光折射得缤纷夺目。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去,可迟迟不见鬼子的踪影,有些性子急的兄弟都有点按耐不住了。
团长陈占魁带着传令兵过来了,看了看一班的工事,指着掩体前边的一棵小树说,“这怎么回事?”
孙排法说,“这是对机枪的伪装。”
陈占魁一瞪眼,“糊涂,去掉,真打起来,这肯定影响机枪的射界。”
马三趴在地上,几乎要睡着了,听到声响,猛地抬起头,眨巴着眼睛,问道,“团长,小鬼子到底还来不来了,这眼看就天黑了啊!”
陈占魅说,“急啥啊,再忍会,有你小子打的仗。”
转眼,下午四点钟。
有人低喊,“注意,小鬼子来了。”
庚威一机灵,抹了把脸,透过枯草向下一瞅,关口处,出现了一片黑点,黑点越来越近,庚威渐渐看清了是一支队伍,沿着那条沙面土路,轰轰隆隆地开了过来,走在最前边是几辆三轮摩托,后边十几辆大卡车跟进,车厢上全是穿着米黄色军装的日兵,都肩着三八大盖,再后面是黑压压的步骑兵。
这是庚威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日本鬼子,看见这些人,他的眼前立时浮现出那些惨遭屠杀的吕家沟的乡亲们,那些躺得遍地的尸体,那些黑烟滚滚的破壁残垣,他的体内蓦地感到有一种异样的东西蹿了起来,血也沸腾起来了,把身体撑得像是被燃着了火,燥热难耐。
庚威的食指不由得紧紧地搭在了长枪的扳机上,被杂草覆盖着的黑洞洞的枪口也微微地动了动。
空气骤然紧张,像凝固了一般,除了北风,除了马达的轰鸣声,群山死寂。
这毕竟是庚威人生当中参加的第一次战斗,大战在即,对一个还是孩子的他来说,难免有种战前的恐惧,尤其在战斗打响前的几分钟里,那简直是一种令人无法承受的煎熬,随着鬼子的越来越近,庚威感觉嗓子干得厉害,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却泛着淡淡的苦味。
身侧的孙排法用眼角的余光看看了庚威, “紧张吗?”
咕咚,庚威又咽了一口唾沫,“有点。”
孙排法笑了笑,安慰道,“放松点,都这样,我第一次跟小鬼子干,吓得把裤裆都尿湿了,真干起来,你会发现,也就那样。”
庚威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鬼子的前队进入了阻击区域。
机枪手罗满囤一翻手腕,就要扣扳机。
孙排法低声喝道,“等等,听团长的命令。”
进入阵地前,陈占魁有令:吹一声长喇叭,轻、重机枪立即开火,吹两声长喇叭,一人扔两颗手榴弹。三声长喇叭,全团出击,与小鬼子刺刀见红。
所有兄弟都瞪大了双眼,屏着呼吸但等开火的信号。
突然,哒,哒,哒,山下传来一通清脆的枪响,庚威看得一清二楚,鬼子兵将架在卡车顶上的几挺歪把子机枪一拧,枪口对着两侧的山坡上就是一阵乱扫,密如爆豆的子弹,在阳光里闪着金灿灿的光芒,把两侧山坡树枝上的积雪打得哗啦啦乱坠。
马三一惊,:“团长,小鬼子发现了咱们了?”
其他的人也都跟着慌了神儿,说话间,一个个就要拱起来,提着大刀跟鬼子拼命。
陈占魁一压手腕,低声吼道,“都别动,这是鬼子的火力侦察,别上了狗日的当,都给我趴好。”
眨眼间,鬼子的汽车也到了蘑菇岭前边的慢弯处,这里是个慢坡,路面上又有积雪,行进速度无形中慢了下来。
马达轰鸣,车轮飞转,尤其是托着大炮的几辆卡车,在雪地上,车轮干转圈,后边的队伍也被迫停下,一个浓眉,大嘴叉,留着仁丹胡的军官带着一队人从后边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那军官握着腰里的战刀冲着一个日军小头目叽哩呱拉了一阵,小头目嘿了一声,一挥手,从后边的车厢里跳下一队日兵,开始蹶着屁股推炮车.
陈占魁低声跟庚威说道,“那个鬼子军官看到没?”
庚威点点头。
陈占魁说,“那是一个鬼子的将级军官,第一枪就瞄他,一枪爆头,有把握没?”
庚威说,“没问题。”
孙排法有点好奇地问,“团长,你咋知道那是鬼子的将级军官?”
陈占魁嘿嘿地笑了笑,说,“看见这孙子马靴上的那根金马刺没?金色的,鬼子队伍里,只有高级将官才配有这种金马刺,这是一个立大功的绝佳机会,不要错过哦。”说着,在庚威的肩上拍了拍了。
庚威不动声色地推弹上膛,单眼吊线,屏气凝神,准星套中目标,一扣扳机,八勾,一声脆响,子弹喷膛而出,再看那日军军官,喝多了似的,前栽后晃了几下,扑腾栽倒,子弹是从他的左太阳穴进去,右太阳穴飞出的。
鲜红的浆血在雪地上迅速摊开,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越来越大。
军官一死,日军的队伍登时大乱。
“嘟——”司号员吹响了一声长喇叭。
分布于山顶两侧的轻重机枪同时开火。
一时间,山下的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炮火轰得晕头转向,很多人还没回过味,就被点了名。
可这毕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几分钟的慌乱之后,活着的鬼子开始快速散开,组成战斗队形,依托汽车及周围的各种地形地貌,展开猛烈还击。
双方真一开战,被激烈的枪响一刺激,庚威早把原有的那份紧张和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所有的神经都变得亢奋起来,趴在壕沟里一连又打了三枪,几乎弹弹咬肉,三个向着山坡冲锋的鬼子当场被他撂翻,惨叫着,滚下山坡。
庚威挪开眼前那片用来伪装的草堆,一抬眼,发现山坡下有三个日兵抬着一门小钢炮慌里慌张地跑下公路,一弯身钻到路边的一条土坎后边,三个人把那小钢炮快速地支好,其中两个日兵分蹲在两侧,第三个是瞄准手,只见他蹲在炮的屁股后边,神色紧张地装订诸元。
紧接着,就有几枚炮弹呼啸着射向山坡的小树林,当场就有个一班的兄弟被弹片炸伤。
庚威不动声色地抄起了身侧的那支中正步枪,慢慢地将黑洞洞的枪口伸了出去,略一瞄准,当的一声脆响,再看那日兵瞄准手,惨叫一声,头一歪,死在雪地里。
吓得另外两个日兵吓得就势在枯草丛一趴,其中一个还没刚一再探头,被庚威又是一枪,正打中眉心,哼都没哼一声顺着沟坡就滚了下去。
一个日军少佐躲在路边的一座破庙后边,观察了一会,根据枪声,迅速地判断了山顶主要火力点的方位,随后唰地抽出指挥刀冲着东南角一指,嘎嘎叽叽,一阵乱喊,带着聚集起来的一伙日兵冲了上来。
又一队日兵在一个军官的带领下,占领了一块洼地,几分钟后,摆出一个环形工事,架起几门小钢炮和几挺轻重机枪,向四面发起了猛烈的还击,掩护着另一队的日兵向着蘑菇岭发起了强攻。
眨眼的工夫,一队日兵冲上了山坡。
壕沟里,陈占魁虎着脸,举着大拇指,目测着距离,眼瞅着呈冲击队形攻上来的鬼子一点点近了,突然一拳头干在沟帮上,“打。”
十几挺机枪从不同的方位,同时开火,长长的火舌交织成一道道密不透风的火力网,与此同时,其他的兄弟也扣响了怀里的步枪,排枪和机枪的火力网,相互支援补充,一梭梭的子弹水泼似的就射了出去。
冲到半山腰的那队日兵当场被子弹打倒,惨叫着,滚下山去。
带队的那日军军官吓得哧溜一下钻到一棵松树后边。
日军少佐借着松树的掩护,鬼鬼祟祟地探出头,瞅准了机会,抬手就是一枪,竟那么准,正打在一连的机枪手吴贵庆的眉心,吴贵庆正抱着枪把子朝着山下的鬼子打得起劲,被这颗突如其来的子弹打得身子猛地后仰。
在他一侧的庚威正抬枪朝着另一个鬼子射击,听到原本怒吼的机枪却突然哑了,预感到大事不好,一拧脸,见吴贵庆已四仰八叉地倒在了沟帮上,庚威大叫一声老吴,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扶了,血顺着吴贵庆的眉心咕咕地往外喷着,把庚威棉衣的袖口都渍湿了,吴贵庆嘴唇嚅动了几下,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头一歪,就牺牲在庚威的怀里。
庚威的眼泪哗地一下就出来了,哆索着把吴贵庆放在地上,大骂着,“小鬼子,我操你姥姥。”随手就端起了地上的那挺机枪,狠命地扣动板机,哒哒哒,一个扇面就扫了出去,几个已近在咫尺的日兵被打得成了筛子,死在枯草丛里。
庚威越骂越气,越打越凶,整个人都要疯了,扣扳机的手指头似乎要扣进枪膛里去,正扣得起劲当儿,怀里的机枪却突然不响了。
那日军少佐抓住这一间隙,将指挥刀猛地一举,嘎嘎叽叽,原先趴在枯草丛里被机枪压得抬不起头的日兵们,发一声喊,一跃而起,狼一般又冲了上来。
庚威急得汗都出来了,“他妈的,关键时候掉链子。”情急之中,将机枪朝着沟帮上一块石头猛地一磕,见鬼,再扣板机,哒哒哒,机枪又响了。
吓得那些正向山顶冲的日兵们立时又捂着钢盔帽趴下。
可等庚威再扣,那机枪跟故意似的,又不响了。
庚威故伎重演,又在石头上猛砸,这回机枪铁了心似的,怎么磕就是不响。
“去你妈的,老子不伺候了。”气得庚威最后大手一挥,机枪被扔了出去,正砸在一个日兵的头上,那日兵吓得八嘎一声,一个机灵站了起来,被壕沟里的马三逮了个正着,抬手一枪,日兵被当场点了名。
一队日兵刚被打回去,另一队又嗷嗷叫唤着冲了上来,一队接着一队,似潮水一般,没有休止。
又一队日兵在一个军官的带领下,时卧时进,一点点地逼了上来。
兄弟们把手心里的汗在裤褪上蹭了蹭,又纷纷压了扳机,正准备开火,陈占魁却意外地喊停。
阵地上,一下子变得沉寂起来。
就在双方仅距三四十米的当口,陈占魁突然大吼一声,“兄弟们,开火。”
刹那间,原本死寂一片的阵地上,所有的火力点又倾刻复活。
密如飞蝗的子弹,加上铺天盖地的手榴弹,一齐砸下,同时爆炸。
那块没有任何死角的狭长地段,几乎成了死亡地带,所有突入进来的鬼子全成了活靶子,无处可遁,浓烈的硝烟里,火光四起,惨叫连天,积雪,碎石,土块,残肢,断臂,交织一起,被强烈的气浪送上天空,洒得漫天都是。
双方对决的短短几分钟里,那条几十米长的棱线,成为了小鬼子们无法逾越的死亡之谷。
日兵们慢慢醒过了神,今儿遇上硬茬了。
接连几次的强攻失败之后,枯草里,山沟里,雪堆里,土路上,到处躺满了鬼子的尸体,面对如此惨状,日兵们战斗之初的那种嚣张气焰在不可挽回地消退降温。
此时,太阳马上要落山了,夜幕就要降临了。
鬼子的动作较之先前,明显迟缓了很多,不再虎势旦旦地强攻,只是依托着汽车,偶尔地放一些冷枪冷炮。
陈占魁仰头看了看天色,面露喜色,“兄弟们,该咱们发威的时候了,传令兵,喊一营长过来。”
一营长黄志维跑步过来,“团长?”
陈占魁把望远镜递给杨志刚,“看见当中那两辆蒙着帆布的卡车没?”
黄志维接过望远镜,看了看,点点头。
“组织一个排,集中火力,照准了给我狠命打,直到打着火为目,那上边装的全是弹药,这两辆车被引爆了,鬼子的后续车队就是扎了翅膀也休想飞过去。”
黄志维旋即命令一排的兄弟集中所有的轻重火器、手榴弹照着下边的两辆弹药车,一起开火,不多时,弹药车就被打着了,火借风势,越燃越旺,爆炸声接连起伏,整个山谷一时间地动山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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