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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宝树的《三体X》令我想到董说的《西游补》,是在刘慈欣的三千大干世界中自生一个“青青世界”,可用鲁迅论董说“奇突之处,时足惊人,间以徘谐,亦常俊绝”形容。尤其歌者之恋,宇宙之苍然丰盈,若出其里。
——香港作家、诗人廖伟棠
《三体X》告诉我们,一切到了最后都只是一个童话,而这童话却要承担生命和宇宙的终极意义。
——著名科幻作家韩松
这样的《三体》读者既理想又可怕,他粘附在大刘的思维上进行了一次无限扩散。《三体X》,并非一本《三体》的注脚,而是一次骇人又惊艳的全新旅行,一次寻找“三体”背后真相的冒险。
——著名科幻作家、《九州幻想》主编潘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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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三体X观想之宙》作者宝树是“中国科幻基石丛书”之一。
《三体X观想之宙》内容介绍:21世纪初叶,在三体人的入侵阴影中,人类曾将一个冰冻的大脑发射到太空中,去和三体人接触。两百年后,这个叫做云天明的大脑终于被三体人所俘获,复活的云天明在和三体人的梦境斗争中逐渐锻炼出超卓的心智,决定性地影响了人类和三体人的战争进程。但不久之后,和远远超出三体世界的神级文明化身“魂灵”的遭遇,让云天明得知一个名为“隐藏者”的神秘种族存在,他们可能掌握着宇宙和生命遥远起源的深层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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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宝树,植物界,男子植物门,双子座植物纲,剑眉星目,人文科,有家属,多情种,卅年生宅本植物。原产于长江中下游地区,曾移植于北京大学燕园,现暂栽种于欧洲北海沿岸,学名PHD。受磁化后成精,具磁铁属性,好舞文、灌水,九十度角仰望星空。曾于网络出版作品百万字,并在梦中获星云、雨果、诺贝尔等诸多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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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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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上部:时间之内的往事
中部:茶道谈话
下部:天萼
尾声:普罗旺斯
后记
尾声之后:新宇宙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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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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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另一个女子。
斜风细雨不须归。不知怎么,云天明想到了一句古诗,这还是在他的少年时代,他那崇尚古典教育的父母逼他背下来的。而今天,他真的是“不须归”了。一切的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而只能任这异星的风雨冷冷地吹打着自己。
这一切本来没什么奇怪,云天明问自己,难道他真的能再次和程心坐在湖边叠小船吗?这纯粹是痴人说梦。当年他的多少同学或同事,七年、七个月、甚至七天之后身边就换了另一个女人,而他在七个世纪后,本来就根本不能奢望和同一个女子再次坐在一起。实际上,此时此刻他身边居然还有一个和他同一种族的雌性无毛两足动物存在,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但幸运曾经离他那么近,经过七百年的离别,只差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他就可以见到同一个女子,他魂牵梦萦了七个世纪的那个人,从此以后,两人永永远远地生活在一起,生活在这个小湖边,再也不会分开;而身边的这个女子,对他来说,也就只会是他妻子的闺蜜,他见面一笑的普通朋友。
即使现在,他的女神离他也并不远,最多不过几百上千公里,在晴朗的夜空,他有时还能看到她的飞船以并不很快的速度,围绕着这颗行星转动。但对他来说,她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了。
他曾经送给她一颗星星,而如今,由于突发的死线扩散,她再也无法降落到这颗行星上,从此,她变成了他的星星。
云天明苦笑了一下,习惯性地抬头望了一下天空。此刻,那里除了雨云,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知道,她就在那上面,或许正掠过他的头顶……
一只滑腻的胳膊绕过他的脖颈,一具软绵绵的胴体靠在他身上,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着:“又想她了,嗯?”
云天明没有说话,只是抚摸着那个人儿的秀发,他知道现在什么辩解都没有用,身边的这个女孩儿比谁都鬼灵精。
“我说过你可以想她,”艾AA在他耳边厮磨着,“可是千万不要当我还在跟前的时候去想她,要不然……我会惩罚你!”说话问,她猛然咬住了他的耳垂。
“啊呀,疼!”云天明猝不及防,叫了一声。艾AA促狭地笑了起来,然后问出了从古至今,从地球到银河,不知多少人类以及非人类雌性智慧体都会问的那个问题:“喂,我和她,究竟是谁好?”
“当然是你好!”云天明立刻说。这倒无所谓真话还是假话,而是经过无数次惨痛教训,他已经形成的条件反射。
“我哪里比她好?”程式化的对话继续着。
“哪里都比她好……”云天明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心中感慨,这些女人,虽然有着几百年的友谊,但在同一个男人那里,仍然非要争出高下不可,即使这种竞争只是虚拟的,她们也仍会因此感到满足。
如果换了程心,她也会为此吃醋吗?
“哼,我才不信!”艾AA立刻说,而且随即在云天明赤裸的肩膀上咬了下去。这一口咬得太深了,云天明疼得大叫了一声,一把将她推开。霎时间,在他心中,许许多多旧时的幻象浮现出来,将他重重包裹,令他呼吸困难,思维混乱。他痛苦地抱住了头。
“人家跟你闹着玩嘛,干吗那么认真?真小气!”艾AA撅着嘴抱怨了一句,跺了跺脚。但她很快看出不对来,云天明脸色煞白,浑身发抖,似乎真的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和谵妄之中。
“天明?你怎么了?”艾AA疑惑地问。云天明却困惑而惊惶地盯着她,重重地喘着气,过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你,是不是真实的?”
“天明,你在说什么呀!”艾AA被吓坏了,她想扑过去拥抱他,云天明却害怕地退了一步,弓着身子,警惕着她的靠近,重复着问道:“你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艾AA觉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是真实的,天明。看着我,我就在你面前,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头发都是真实的,都属于你……天明,这是一我们的星星啊!”
“我们的……星星?”云天明痴痴呆呆地重复了一句。
“嗯,天明,你记得那一天吗?那天我们就站在这里等程心他们,看着他们的飞船进入了蓝星的轨道。你笑得就跟个孩子似的,不住地拉着我,跟我说你要给程心怎样一个惊喜,要和她一起进入那个连你自己都没去过的神奇小宇宙……可是突然,死线扩散了,天昏地暗,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等搞明白这一切之后,你呆呆地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没有眼泪也没有咆哮,就跟行尸走肉一样。那种彻底的绝望才让我明白,你当时爱程心有多深。”
“……我记得。”云天明喃喃地说,神情却依旧恍惚。
“整整三个昼夜,你不吃不喝,几乎也没有闭上过眼睛。我不断跟你说,他们没有死,只是按照相对论效应生活在另一个时间里了,也许有一天你们还会再见面的。但你都好像没听见一样。第三天晚上,你终于哭了,先是默默流泪,然后是啜泣,最后是号啕大哭。后来我……不知怎么,抱住了你。你也把头埋在我怀里,然后我听到你对我说:‘这颗星星上只有我们了!只有我们了!’然后,你记得我对你说什么了吗?”
“你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亚当,我就是你的夏娃。’”云天明闭上眼睛,回忆说。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跟你说这些。”艾AA咬了下嘴唇,脸上飞起一片红晕,“反正……那天你要了我,我也要了你,我们还没有从绝望中走出来,但是那天我们……放下了一切,我们……真的很快乐。第二天,你对我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星星了。’你还记得吗?”
云天明的脸上不知不觉地浮现出一丝微笑,“嗯,我记得。”
“那你说,这是不是最真实的?还有什么比这更真实呢?”艾AA问。
她鼓励地笑了一下,向云天明走近了一步,这次他没有闪开。她拉起云天明的手,将自己投入他怀中,聆听着他的心跳。云天明迷茫地看着她,任她拥抱着自己,眼神变得温柔了。她轻轻吻着他的面颊,终于她的吻有了回应,云天明犹犹豫豫地抱住了她,回吻着她,而她报之以更加热烈的拥吻……
于是,他们又融为了一体。
雨早已停了,蓝草在晚风中摇摆,傍晚的阳光穿透了云层,洒在蔚蓝色的山丘上,镶上了一道明丽的金边。地球上绝不可能见到的一幕出现了:一片片蓝色的树林和灌木在夕阳下活动起来,舒展筋骨,将千万片叶子转向落日的方向,汲取着阳光的能量,有时还为争夺一点阳光而枝叶交错,小小地打起架来,发出轻轻的摩擦声。一种像蜻蜓一样的两栖昆虫从湖水中飞起,在空中舞蹈,张开四片透明的薄翼吸收蓝草释放的养分,并发出尖细的求偶呜叫。当异性被这叫声吸引后,就会发声应答,然后两两成对地跳着复杂的交配之舞,进行繁衍生命的神圣程序……这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会聚起来,构成了蓝星上独特的生命大合唱。
在这个新生的黑域的中心,世界和生命似乎一切如常。只是多了两个来自他乡的孤独者,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并将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不过那也没什么关系,对于这个存在了亿万年、并仍将存在几十亿年的星球来说,这两个人将在一瞬间后消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如同湖水上泛过的涟漪。
“但是对于我来说,”激情过后,云天明望着落日,轻轻地说,“这个世界本身却好像一场梦幻。AA,不要怪我刚才的失态。即使是现在,我也一直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已经离开了梦境。我已经不知道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在什么时候结束的。这一切,曾经好像……永无止境。”
艾AA正出神地听着,云天明却忽然问道:“AA,你今年多少岁了?”
“记不清了,四百多岁吧。”艾AA随口说。
“除掉冬眠的那些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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