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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海明威对西班牙斗牛有特别的爱好。1959年他再次去西班牙,回国后应《生活》杂志约稿所投去的稿子经过编辑的合理删节,保留下最精彩的部分,于是便有了这本《危险的夏天》。书中有海明威回忆他与西班牙一些老朋友的友谊,有对于两位正非常走红的年轻斗牛士英勇气概和高超技巧的赞扬,有对于西班牙斗牛非常内行和生动的描写,以及这位著名作家对死亡全神贯注的研究。本书和出版于1932年的《死在午后》是了解西班牙斗牛和海明威个性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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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斗牛是海明威终生酷爱的运动,西班牙是他魂牵梦绕的热情国度。1959
年他再度前往西班牙,回国后应《生活》杂志约稿所投去的稿子经过编辑的合理删节,保留下最精彩的部分,于是时隔近三十年、继《死在午后》之后便有了这第二本“斗牛专书”《危险的夏天》。
《危险的夏天》是一个精力充沛、已届花甲之年的男子汉所写的二部有关生死的书。这个男子汉有理由担心自己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了,于是他重返他激情燃烧的青年时代曾生活过的西班牙,重新体验那能使人生出“不朽之感”的斗牛艺术,终于为我们留下了一部感悟人生、参透生死的记录。
《危险的夏天》是他年轻时代第一本“斗牛专书”《死在午后》的延续和深化,是我们深入体会海明威人生哲学和终极追求,零距离感受海明威独特魅力的最佳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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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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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西班牙去是很不寻常的。我始终没有指望获准再回到那个国家去。除了我的祖国外,没有任何其他国家比这一个更叫我热爱了。再说,只要有我在那儿的哪位朋友还被关在监狱里,我也不会重返那儿。但是一九五三年春天,我在古巴跟一些曾经在西班牙内战中站在敌对两方作战的好朋友们谈起我们到非洲去在途中要在西班牙停留一下,他们一致认为我可以光荣地回到西班牙去,只要我不声明撤销我写过的任何文章,并且绝口不谈政治的话。申请签证并没有问题。美国观光者已经不需要签证了。
到一九五三年,我的朋友没有一个还遭到监禁。我拟定计划,先带妻子玛丽到潘普洛纳去度集市日,然后出发到马德里去,看看普拉多博物馆,随后倘若我们还逍遥自在,就到巴伦西亚去,看看在那儿举行的斗牛,然后再上船到非洲去。我知道玛丽决不会遭到什么事,因为她一一生中从没有到过西班牙,而且认识的都是一些最最高雅的人士。无疑,万一她碰上什么麻烦,他们会赶忙来搭救她。
我们很快穿过巴黎,驱车迅速经由夏尔特尔、卢瓦尔河流域和波尔多郊外,去到比亚里茨。有好几个人作好准备,在-
那儿等候着,加入我们一块儿越过国境。我们吃喝全都很好,定了一个时刻在昂代海滨我们住的旅馆里会合,大家一起去到国境上。我们有一位朋友持有一封当时西班牙驻伦敦的大使米格尔。普里莫‘德里维拉公爵的信。据信,万一我碰上麻烦,那封信可以创造奇迹。这使我不很明确地颇为欣慰。
我们抵达昂代时,天气阴沉,正在下雨。那天上午也是阴沉多云,由于云层很厚,又有薄雾,我们无法看到西班牙的大山。
我们的朋友并没有在约定的地点露面。我估摸着他们可能还要一小时,随后又给了他们半小时。最终,我们出发到国境上去。
在检查站,天气也很阴沉。我拿着四份护照进去交给警察。
那个警官对我的护照细看了半天,没有抬起头来。这种情况在西班牙是习以为常的,不过从来不会是令人放心的。
“你跟那个作家海明威是亲戚?”他问,仍旧没有抬起头来。
“是本家,”我回答。
他看遍了护照的各页,然后又细细看了看我的照片。
“你是海明威吗?” 我把身子稍许立正,说道,“A sus
ordenes,”这句西班牙语的意思是:不但听候你的命令,还听候你的差遣。我曾经在许多不同的情况下看到和听见人家说这句话;我希望自己说得很恰当,而且音调也正确。
不管怎样,他站起身来,伸出手,说道,“我读过所有你的书,非常喜欢。我来盖个章,再看看在海关那儿能否给你帮点忙。”
这就是我们如何回到西班牙的;情况看来好得简直不像是真的。在比达索瓦河沿河的三处检查站,每次我们给民警拦住,我都料想我们会给扣留下或者给打发回到边境上去。司是每一次,民警仔细而彬彬有礼地检查了我们的护照后,总欣然地一摆手,叫我们往前驶去。我们一行人是一对美国夫妇、一个来自威尼托的欢快的意大利人季安佛朗科·伊凡奇契,以及乌迪内来的一名意大利司机;他准备到潘普洛纳的桑福尔米内斯去。季安佛朗科是先前跟着隆美尔作战的一名骑兵军官,在古巴工作期间曾经是和我们住在一块儿的一位亲密的老朋友。他把那辆汽车开到勒阿弗尔去和我们会合。司机阿达奠本来雄心勃勃,想成为一个殡仪和丧葬承办人。按实在说,这一点他做到了。要是你有朝一日在乌迪内逝世,那么他就是承办你丧事的人。谁也不曾问过他,他站在西班牙内战的哪一方作战。为了使我自己在那第一次旅程中心地安宁,我有时希望他是站在双方。等我和他渐渐熟悉起来,觉察到他像达·芬奇一样多才多艺后,我相信那是完全有可能的。他可以为了自己的信念站在一方作战,又为了他的国家或者为了乌迪内这座城市站在另一方作战;倘使有一个第三方的话,他总可以为他的上帝,为兰西亚公司或是为殡仪事业作战,因为他对上述三者全都同等深深地专心致志。
要是你想要欢欢喜喜地上路旅行——我就是想这样——那么就跟愉快的意大利人一块儿上路。我们正和两个出色的意大利人在一次非常愉快的、兴趣盎然的兰西亚攀登行动中从苍翠的比达索瓦河谷向上,好些栗树就长在大路旁边。在我们攀缘而上时,那片薄雾渐渐散去,因此我知道过了维拉特隘口,天气就会变得晴朗,我们那时就会蜿蜒着向下,驶进纳瓦拉的高原。
这篇记载原想是要写斗牛的,不过当时我对斗牛并不十分感觉兴趣,只不过想让玛丽和季安佛朗科见识一下。玛丽在马诺莱特上次到墨西哥演出时,曾经看见过他斗牛。那是一个刮风的日子,他斗了两头最恶劣的牛,可是玛丽喜欢的却是斗牛的全过程。那其实很低劣,我因此知道,如果她连那样一场也喜欢,那么她会喜欢斗牛的。人家说要是你可以一年不去看斗牛那么你就可以永远不去看。这话并不真实,不过它里面却有点儿实情。除了看墨西哥的斗牛,我有十四年都没有看了。这一时期有不少时候我就像坐牢那样,只不过我是给禁闭在斗牛场之外,而不是在里面。
我曾经读到过,可以信赖的朋友们也告诉过我,在马诺莱特雄踞斗牛场的那些岁月里,以及在随后的一段时期内,斗牛中出现的一些弊端。为了保护为主的剑杀手,牛角的尖端被锯掉,然后再削尖、锉光,使它们看起来就像真正的牛角。可是它们的尖端很嫩,就像剪指甲会剪到下面的嫩肉一样。倘使可以使牛把角撞在场边围墙的木板上,那么它们就会感到如此疼痛,以致牛对乎用角去撞击任何别的东西都会十分小心。撞上当时用来给马匹作铁甲的那种和铁一般沉重的帆布覆盖物,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
随着牛角长度的缩短,牛也失去了距离的意识,剑杀手被牛角抵着的危险也比从前小多了。一头牛学会了在养牛场上日常的争执和吵闹中,以及有时也为了和其他牛的严重搏斗中,使用它的角。一年又一年,它对自己的角越来越有意识,使用得越来越熟练。因此,某些星级斗牛士的经纪人他们每一个都掌握有一大批次要的斗牛士总设法使饲养牛的人培养出我们所谓的半公牛或是中等公牛,也就是一头尽可能刚满三岁的牛,这样它还不太知道如何熟练地使用它的两角。为了使它四条腿不太强劲,从而无法跟着穆莱塔迅速复位,所以饮水的时候不应让它走得离开牧场太远。为了让它达到需要的重量,他们要求用谷物饲养它,使它看来像一头真正的公牛,重量也像一头真正的公牛,进场奔得很快,也像一头真正的公牛。可是实际上,它只是一头半公牛;这种惩罚使它软弱下去,变得容易控制。除非斗牛士耐心而温和地对待它,否则它到了最后总是没有能力对抗斗牛士的。
任何时候,它哪怕是用削短了的角猛地一戳,也会伤到你或是杀了你。许多人都曾经被削短了的牛角戳伤。不过一头牛角被削过了的牛斗起来,最终被杀死,至少要比一头牛角完完整整的牛安全上十倍。P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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