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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80后版林达” 当代最有思想、最具激情的旅游文学写手
作者依靠微薄的车祸赔偿金开始了艰苦的自驾车旅行,期间踏遍美国48个州、100个城市,行程6万公里,文字穿梭于美国的历史和现实社会,可以说本书不仅是一本旅行记录、图集,还是一本生动的田野调查,又是一本引人思考的美国文化讲义。作品刊登于《美国国家地理》和《读者·原创版》,以专栏形式连载,受到读者和网友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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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不是旅行,却有60000公里长、360天之久;这不是旅行,却踏遍48个州、100个城市;这不是旅行,却走在最危险的街巷里,躺在最美的星空下;这不是旅行,是告别校园的放逐,是一段关于发现、探索、实验、冒险,甚至犯错的故事。
2009年毕业时的一场车祸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当“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像其他留学生一样求学、工作、挣钱,不是自己想要的。痊愈后他们放下手中的工作,用一年时间迈出书斋,感受这片土地,走遍美国,了解美国,用手中的笔和镜头,展现一个最真实的美国。2009年8月至2010年9月环游美国,一年期间二人完成专题报道20万字、日记15万余字,摄影作品上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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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祁天、李渊君,80后留学生恋人,热爱写作、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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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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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城 偶遇黑人Woo
大急流城 天上掉下来的艺术
罗切斯特 如此治病
大瀑布城 寻枪
黑山脚下 寻找印第安
代顿 一切从好奇开始
底特律 最危险的街道和最美丽的星空
芝加哥 曾经的犯罪之都
黄石 看上去很美
小巨角古战场 苏族传说
爱荷华城 诗意的栖居
圣路易斯 西进!西进!
德国村 社区的力量
匹兹堡 世上最奢华的别墅
俄克拉荷马城 这片战场没硝烟
石化森林国家公园 触手可及的国家宝藏
拉斯维加斯 赌城婚礼
加州大学 圣迭戈留学生琐事
板城 愚公画山
萨克拉门托 走进加州议会
大峡谷 疯狂的小屋
圣迭戈 为海豹修改宪法?
洛杉矶 从日落到星光
加州海岸 赫斯古堡
旧金山硅谷 让自由之风劲吹
萨姆堡 天堂门外
普雷斯 业余总统
里士满 鲍勃的收藏
纽约市 法拉盛的血迹
鳕鱼角 五月花号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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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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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我还年轻,渴望上路(部分)
走遍美国,回想起来,印象最深的还是在出发时,将钥匙留给朋友,把自己锁在门外的一幕。面对一扇回不去的门,我们有些后怕,好在及时想起了凯鲁?亚克的话——
“我还年轻,渴望上路。”
转身,上车,我们开始了一年的旅行。
其实,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旅行。
虔诚的旅者常偏爱步行,我们选择开车;自驾旅行的也有,但一定要有地图和指南针,我们却依赖GPS;旅行家爱穿粗布迷彩、裹头巾、戴防水手表,我们则穿衬衫、扎围巾,看时间要掏手机。记得出发前,曾有朋友预言说:
“一年后,你俩肯定大变样。”
他大概是指,旅行能使我们彪悍许多,到时我们会留长发,穿马靴,兴许还围着兽皮。然而一年过去了,我们依然面皮白净。我还穿着皮鞋,渊君还带着她的玩具熊。
对旅行这件事,我们并不专业。所以,有人推荐我们给《旅行家》投稿,我们知难而退了。相反,有许多经验丰富的驴友跑来取经,听完我们的故事大都很失望,并不忘问一句:
“你俩竟敢开一辆二轮驱的RAV4环游美国?!”
每逢此时,我们总羞愧无言。说实话,我们还是在旅行结束卖车的时候,才知道它是两轮驱动的。
至于这是什么,我也不敢肯定,只知道在旅行之前,一场变故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那是2009年5月,我们刚从位于费城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
毕业典礼那天,我们无心留影拍照,早早退了学士服,从系里的收发室,取走了网购来的佳能相机。回家,拆封,说明书、保修卡散乱一地,无意中与尚未投出的求职简历混在一起……
适逢美国经济危机,公司大幅裁员,首当其冲的正是毕业新生。有中国同学见形势每况愈下,便订了回国机票。我们心有不甘,求职又无下落,于是安排了一次毕业旅行,并用几年的积蓄,买了套摄影器材和一辆二手车。白天练车,晚上学摄影,日子过得清淡而紧凑。
父母得知我们的计划,打来电话叮嘱:“旅行是次要的,工作才是第一。”我们连忙解释:“在美国生活,车和相机是不可少的。至于旅行,能走多远走多远,多走走才有机会嘛。”
安慰了父母,自己却迷惑了:我们为何来美国?为了工作么?又为何工作?为了挣美元么?为何挣美元?为了换更多的人民币么?……照此推理下去,即便走得再远,飞得再高,生命的重心,还要落回到那个曾试图挣脱的窘迫的原点。每逢此时,再看那相机,想那旅行,顿时索然无味,只觉那是将人系回原点的一条花哨的锁链。
就这样,我们在等待旅行与等待工作的矛盾中徘徊,谁承想到,竟先等来了一场车祸。
2009年5月25日,我们在费城西郊练车。一个莽撞的黑人司机,在绿灯将熄之际突然左转,撞上了直行的我们。我们的车失去控制,又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爆炸般的冲击之后,我发现自己的左臂,竟像面条一般折断了。
所幸渊君仅受轻伤。她挣扎着逃出汽车,欲四处呼救,却因巨大的惊吓而蜷缩在路边,那样子好像一棵等待破土的春芽,却先遭到夏日的毒晒。我躺在车里,痛苦地等待着救援,渊君的身影在眼中渐渐模糊,无奈地,我闭上了双眼。路人、警察、救护车纷纷赶来。我被送到医院,医生问我的第一句话竟是:“你用左手还是右手写字?”
事后,律师和我开玩笑地说:“如果说用左手,你可能还会得到更多赔偿。”
底特律 最危险的街道和最美丽的星空
19世纪初,安娜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曾辟出40英亩的土地招标密歇根的州府选址,结果招标失败,后来不甘心,又去竞标当时建在底特律的密歇根大学的新校址,出乎意料地获胜,于是密歇根大学才从底特律搬到安娜堡,也是从那时起,安娜堡这座小城像吹气球一样,借着密大这口气,愈加壮大。据说,密大在刚搬过来的时候只有6个学生、2个教授。而现如今,学校三个校区占地1200英亩,有学生4万、教职工5万,并且连动性地养活了一半的城市人口。
密大的成长是和美国立国立法的历史分不开的。其中最著名的一项便是1965
年对平权法案的修正。该修正案规定,为消除种族歧视带来的招生不平衡,学校必须考虑优先招收少数族群的学生,比如非裔、亚裔和拉丁美裔学生。法令一出,密大带头响应。没几年,密大便成了少数族裔学生的首选学校。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密大规模飞涨,到后来,由于少数族裔学生过多,白人在招生过程中反成弱势,政府遂再次出台法令要求对白人扩招,而密大又是第一个响应,这天平上的重量,就这么在左一下右一下的摇摆中变得越来越沉。
不错,密大确实是一座对政治尤为敏感开放的学校。我们当时在校园中心的广场上吃三明治,发现一个学生顶着骄阳穿上了一身卡通驴皮。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只见围拢来一帮同党开始举起海报为民主党的保险政策招买人心。就是这帮学生,把民主党改革的口号贴得整个校园随处可见。对于其他种种社团,密大学生也是格外上心。宣传板报布满校园,从来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校区地上处处可见用粉笔写的标语启事,以及各类集会通知,让人有每天走在黑板上的感觉。
同样是抱着对政治改革开放的态度,50 英里外底特律的遭遇却完全不同。1967
年,底特律挑起了举国闻名的公交车歧视案,随后,这个城市也是第一个施行公交车平等乘坐的城市。结果造成了大批白人放弃公共交通甚至最后离开。6
年后,底特律诞生了全美第一个黑人市长,因其独特的执政风格而备受争议,同时也加剧了白人逃离这座城市的速度。同期,随着日本汽车工业的兴起和国内经济衰退,大批工人失业,犯罪率暴涨。自此底特律的房价一落千丈,无数开发商手里还热乎的新房转眼间无异于废砖烂瓦。城市的悲剧开始了。
如今,翻开任何一本负责的旅游书,大都会告诉你,在底特律旅行,亨利福特体育馆到威利斯街这段路是不安全的,因为那里已经彻底荒废。抱着好奇心,我们开着车在下午两点开进了这“废城最废”一条街:整个街道除了零星车辆偶尔驶过,几乎看不到行人。路旁的荒草疯狂地覆盖了大片的广场,街边的房子或仅剩残垣断壁,或整幢完好但空无一人。黑洞洞的窗户上多见钉死的木板和残破的窗帘。开车往返几趟,在树荫深处寻见一个黑人,把双臂搭在长椅的靠背上,颇为自得地乘凉。
把车停在一旁,我们试探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大概是闷坏了,他不但没有敌意,反而很乐意和我们聊天。闲扯了几句,我哄他说我是搞城市再发展的,正在设计回收废弃建筑的方案。
“主意不错,但没人愿来住。”他摇摇头说。
“为什么?”我问。
“太贵了,没人住得起。”他颇为肯定地说。
“什么?太贵?”我心说,就这里的房子连乞丐都不睡,还能太贵?
“20万美元,就那边。”这个黑人使劲地给我指着对面一处两层小楼。
我看了看,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是曾经的价格。在那个年代,20 万美元能在一个发
达城市买一栋小楼,也不算贵了。
“难道不是因为安全问题么才没人买的么?我听说这里晚上很乱。”我继续问。
“哪里,一点都不乱,很安全。”黑人满脸不屑的笑容,好像我在讲一个笑话。
我没追问,打发了几句便上车离开了。
“也许是太阳晒多了,这哥们还活在昨天呢?”我们意犹未尽地讨论着。
“才没有,他很清醒,因为他是黑人!他站在他的立场上说每一句话!”
这一句话好像点醒了我,我又反复琢磨了那几句话“太贵了,没人住得起”,“哪里,一点都不乱,很安全”。是啊,对于一个贫穷的人,20万的房子和2万的房子又有什么差别,而漆黑的街道和荒弃的社区不正是他们的天堂么?他们可以几十年如一日地在同一个街边的长椅上晒太阳,望着面前的野草和枯树,却永远不会明白一栋房子和一块地的价值,直到一切都成为废墟,他们反而乐在其中了。
美国的历史很久以来都是黑人做客的历史,是他们有受无授的历史。别人说:给你和我坐同一辆车的自由,他们便坐了;别人说:给你自治的自由,他们便自治了。结果,给他们自由的人在把自由卸下的同时,却还有另外一样东西没给他们,那便是驾驭自由的能力。如今的底特律黑人占全市人口的近90%,而人口削减为原来的一半。绝对一点说,不是黑人膨胀到90%,而是其他人都选择了离开。但对于大多数在汽车工业萎缩之后失业的黑人,他们不是不自由,不是不能逃走,只是他们的腿脚还没强壮到驾驭这种自由的地步。他们别无选择,不得不留下。而安娜堡,一个校园里处处贴着“改革”标语的地方,却凝聚着一股快聚快散、常换常新的神奇力量。密大在全美大学中因对政治和招生的双重开放而闻名。学校每年将近42%的录取率以及与私立大学持平的学费水平为整个城市提供了无穷的生机。在这片领土的庇护下,每一个人都可以用自由而敏感的大脑,去拥抱最为新鲜开放的思想。
安娜堡和底特律,这两座相邻的城市演绎着相反的循环:一个是以拥抱开头的,一个却以逃离起首。自由的拥抱者所创造的将是一座天使之城,那里有温暖的夕阳、充满睿智的壁画以及成群结队的知识男女;而自由的逃离者留下的却是一座堕落之城,那里阴暗如夜,墙上有扭曲绝望的美,路边有最为贫穷瘦削的面容。
然而,创造自由的人从不说那是拥抱的自由还是逃跑的自由。所以,当自由普降,人间演绎的却是一支悲欢交集的交响曲。此时,我听到了两种旋律,那是我在一周内和两个老人的对话,一个是困守在底特律一辈子,为了一个医院而不愿搬家的人,他说:“奥巴马给了我们希望,他很开放,什么都对我们讲。”而另一个则是年轻时驾车从加州去纽约找工作,退休后又从纽约回加州度假的白人,他说:“给奥巴马四年时间,让黑人对自己负责。”
自由有时像哈哈镜,有的变高,有的变矮;有的变美,就有的变丑。人与人,城与城,大都会变得更加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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