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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命运与孤独,在萧凯茵的笔下以超现实主义的色彩描绘出现实主义的感观。《看不见的打字机》题材独特,形式新颖。两个人物间看似疏离实则微妙紧密,两者的故事穿插进行,打破传统叙事格局,通过书信和日记这种极为个人的视角窥得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和发展脉络。一部作品的优秀之处,不仅在于故事的新颖独到,能将一个陈腔滥调的主题诠释出独特的人生感悟与哲思,这才是最抓人心和意犹未尽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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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过着全然两样的生活,却在隐隐中有着一一对应的奇妙经历。她们都是生活中的失意者:一个感情失意,总是充当他人恋情的配角和陪衬;一个事业失意,是给别人卖命的无名枪手。
她们没有交集,不是亲人、朋友,不是分别身处平行世界。她们从不相遇。
然而她们以某种方式进行着对抗,为着突破自己所处的困局把对方当成敌人。在对抗的过程中,她们逐渐加深对彼此的了解,不禁惺惺相惜。虽然不曾见面,没有交谈,互不相让,她们却渐渐成为离彼此内心最近的人。整个故事在错综复杂的角力之下,朝着彼此都想不到的方向失控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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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最世文化签约作者,第一届“THE
NEXT?文学之新”全国新人选拔赛决赛冠军。已出版长篇小说《迷津》,获得王蒙、张抗抗、张颐武、安波舜等文学大师一致好评,被誉为“中国顶级文学新人大赛冠军标杆作品”。郭敬明郑重推荐,并评价萧凯茵的文字“像是浩瀚的大海,隐藏着摧毁的力量,让人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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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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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花园
最后一封信和最后一篇日记
巡礼
无名章节Ⅱ
一楼餐厅
无名章节Ⅰ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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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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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
2011 年11 月29 日 天气 晴
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开始记日记。
我从来没有写过,或是说坚持写过日记。是什么代替了我二十多年以来的日记?是一个我可以源源不断滔滔不绝倾诉的对象。那么多年来,那人换了又换,一个人听腻了我的诉说,或是我听腻了他的回应,然后换另一个人。最早的时候那可能是家人,然后变成了同学、朋友、情人、陌生人,最后,那个人变成了我自己——这就是日记的开始。就像日记开始之前每个平凡的一天那样,我踏入大门的时候,其他人可能还挤在地铁或公车上,又或者是夹着面包一路狂奔。我也有那种时候,但都必须发生在所有人之前。在折射着清晨阳光的大片玻璃底下,我直直地走入电梯,坐在专属的小凳子上,然后基本就一直待到中午,下午跟我的同事换班。每一周我跟她轮换一次。公司只规定了上下班高峰期内必须在里面工作,其余时间被默认为可以在外面休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习惯了电梯上上下下,我走在平地上的时候却反而觉得平稳得慌,还觉得头有点晕晕涨涨。所以我会花很多时间,坐在电梯里。这个运动不息的封闭金属匣子,如果从天空的高处上看,大概也就像是一直静止从未移动过似的。我很久以前会晕车,在汽车上隔着玻璃看窗外飞驰的风景的时候,我会试图让自己相信,车并没有在动,变幻的风景只是在玻璃上播放的运动影像。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自欺久了,连自己都开始相信,每一次的远行,其实都没有离开原来的地方。
这栋楼里有餐厅、有公司,可能每个人都认得我这张脸,却几乎没有人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甚至姓什么。但有些人总是会假装知道并记得,比如顶楼那个高高瘦瘦、总是很匆忙的白领男。他总是比很多人早到,步履紧凑地走进来,手表在手腕上滴答滴答轻轻地响。今天他进电梯的时候喊了我一句王小姐早上好,我也微笑应许。等到他看到第二个人进来喊一声李小姐,我也点头应许的时候,我看见他面露尴尬。电梯叮一声到了二十层,除了他和我之外最后一个人离开了电梯。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他们独特的气息,在他们身体附近方圆一米左右的空间内尤为明显。在这个金属匣子里待久了,人进进出出,我能感觉到,他们的这些不同。在他的附近,即使不看着他,我也能感觉到,有一种单调而密集的气场,可能是他不自主地用手指敲打手表表面金属的声音,也可能是他急促的呼吸,总之无法具述。跟他单独待在电梯里,我会沉默,而且心情也会跟着变得急躁,时间会变慢,指针的滴答声会在其他频率更快的细小声音中显得非常拖延。然后他偷偷凑近来,我能感觉到我们两个之间的空气细细碎碎地往四处流走变薄。电梯稳稳当当地往顶楼去,可能因为在上升的原因,我感到自己的重心一直在往下沉,而血液却一直在往脑袋上涌,似乎要撑破头皮了。我甚至能听见他西装布料因为微小的动作而摩擦的声音。
在这些空气流动也好声音也好一切停止的时候,我听见他跟我说:“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姓李……”我紧绷的神经突然就舒张了,而且突然还觉得特别想笑。但我忍住了,保持住一贯的微笑,转过头去对他说:“没关系,因为其实我姓杜。”
P.S. 如果之后每天都是大晴天,在填写天气一栏时就仿佛签上的都是自己的名字似的。
002 ﹥﹥﹥
2011 年12 月2 日 天气 晴
闹钟响起的时候,我在梦里正好坐着电梯到了二十七层。但是现实里,那栋大楼只有二十六层。
“中午好啊,杜小姐。”他跨入电梯,离我最近的时候,突然非常轻声而迅速地说了一句,我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他今天似乎特别地赶时间,我见他着急,便从电梯门探出头去,看到大门那儿蜂拥而来各个楼层的人——我基本都认得什么人去哪层楼,着什么公司制服,或者什么类的人,那种印象深刻得就好像他们的脑袋上空都吊着一个标签明晃晃地写着似的——大概都是刚刚吃完饭回来。我猛地把脑袋收回来,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毫不迟疑地猛戳关门按钮!他惊讶地瞪圆眼睛张大嘴巴看着我却也没有伸手阻止:“这样……真的没问题?”“管他们呢。”电梯不紧不慢又及时地关上,把“喂!等一等”的嘈杂声通通甩在下面,轻盈地往顶楼咻地升去。然后,我们在显得空旷的电梯里忍不住大笑。
他跟我解释说,刚刚喊我那一声,怕声音太大,被其他人不小心听到会尴尬,因为真的,这楼里喊我王小姐李小姐张小姐什么小姐的都有。我一听就笑了,我能感觉到,他希望这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这一点让他周围的气息又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就好像我知道,这个人知道我的事比别人多了一点,非常重要的一点。电梯在顶楼打开门。“谢谢你帮我省了……九分钟。”他低头看看表,走到门外,把准确的时间报了出来。“不客气啊。”
就在电梯门正缓缓关上的时候,它又轰的一声往外张开,就好像是出于敬畏往两边退下似的。我知道是有人在外面按了金属钮。我不惊奇,因为这栋楼里每个人每天几点做什么,我都大概记得。这个时间,这个楼层,我记得没错,是二楼花店的女孩从天台上下来。她每天中午都会到天台的温室和花园里打理花草,等到时机合适就会摘下一束拿到二楼去卖。今天她穿着与平时无异的格子围裙,把头发扎在脑后,带着不知名的花香,进入了我的电梯。她每天都会在围裙口袋里放一朵不同的花,今天是向日葵。“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相遇与错过。”
他倒是挺惊奇的。下班的时候他在电梯里问我:“我怎么从不知道……”“因为那个地方电梯到不了,要从一个很隐秘的楼梯上去。我去过一次,是因为那个花店的女孩找我帮忙搬东西。那确实是个仙境一样的地方,想不到吧。尤其在太阳好的时候,感觉那儿好像是离尘世最远,却离大地最贴近的地方——但那明明是在天台。”“哦……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那女孩。”“哈,感谢我吧,是我让你早到了那九分钟,你才知道天台有这么个地方。”“是啊!哈哈,明天上去看看!”“明天我可不能再干这种缺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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