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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俄国小说家、戏剧家、十九世纪末期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短篇小说艺术大师。他和法国的莫泊桑,美国的欧·亨利齐名为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变色龙》、《凡卡》(《万卡》)、《套中人》、《小公务员之死》等等。高尔基曾经说过:“这是一个独特的巨大天才,是那些在文学史上和在社会情绪中构成时代的作家中的一个。”列夫·托尔斯泰也给契诃夫极高的评价,称他是“无与伦比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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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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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本序
迟开的花朵
坏孩子
一个文官之死
戴假面具的人
变色龙
牡蛎
苦恼
万卡
关于爱情
六号病房
不安分的女人
文学教师
太太
挂在脖子上的安娜
带阁楼的房子
套中人
醋栗
姚内奇
宝贝儿
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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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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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色龙
奥丘梅洛夫警官穿着新的军大衣,手里拿着一小包东西,穿过集市的广场。他们后面跟着一个棕黄色头发的警士。警士提着一篮子盛得满满的没收来的醋栗。周围一片静寂……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小铺子和小酒店敞开的大门,沮丧地面对这个世界,就像是一张张饥饿的大嘴。店铺附近连乞丐都没有。
“可恶的东西,你竟敢咬人!”奥丘梅洛夫忽然听见有人说话,“伙计们,别让它跑了!如今咬人可不行!捉住它!喂……喂!”
响起了狗的尖叫声。奥丘梅洛夫朝那边一看:一条狗正从商人毕丘金的木柴场里蹿出来。它用三条腿在跑,边跑边不断地回头看。有一个穿着浆硬了的花布衬衣和开襟坎肩的人在后面追赶着它。他身体向前一倾,扑倒在地,抓住了狗的后腿。再次传来了狗的尖叫声和人的喊声:“别让它跑了!”从小铺里探出一张张没有睡醒的脸孑L。很快地在木柴场门口便聚集了一群人,他们好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长官,好像是出了什么乱子!……”警士说。
奥丘梅洛夫做了个向左半转弯,开步向人群走去。在木柴场门口他看见了上述那位穿开襟坎肩的人站在那里,他举起右手,把血淋淋的手伸指给群众看。他那张半醉的脸让人一看就明白他很激动:“我要剥你的皮,坏蛋!”而且那手指本身就是胜利旗帜的见证。奥丘梅洛夫认出这个人是金首饰匠赫留金。在人群中央的地上坐着这场乱子的肇事者——一条白色灵猩狗崽,它尖脸,背上有一块黄斑,两条前腿叉开,浑身颤抖,在其含泪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苦闷和恐惧的表情。
“这里出了什么事?”奥丘梅洛夫钻进人群里,问道,“你们在这里干吗?你伸着手指干吗?……谁在叫喊?”
“长官,我走着路,没有招谁惹谁……”赫留金用拳头顶着嘴咳嗽,开口说:“我跟米特里·米特里奇正在谈买卖木柴的事,突然,这头畜生竟无缘无故地咬了我的手指……对不起,我是要干活的人……我的活儿是很细致的,得给我赔偿才行。也许我这个手指一星期都不能干活了……长官,在法律上也没有这一条,说是人被畜生咬了还得忍着……要是人人都遭狗咬的话,那就不如不在这世界上活了……”
“哼!好吧……”奥丘梅洛夫严厉地说,咳嗽着,皱了皱眉头,“好……这是谁家的狗?这事我不会不管。我要给那些放狗咬人的人一点颜色看!现在该管一管那些不愿遵守法令的老爷们了!等这个恶棍被罚了款,他才会晓得,把狗和其他野牲口放出来会有什么后果!我要给他一点厉害看看!……叶尔兑林,”警官对警士说,“你去打听一下,这是谁家的狗,给我报告!这条狗必须杀掉,不得拖延!它大概是一条疯狗……我问你们,这是谁家的狗?”
“这好像是日加洛夫将军家的狗!”人群中有一个人说。
“日加洛夫将军家的?嗯……叶尔兑林,你将我的大衣脱下来……不得了,天气真热!大概就要下雨了……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它怎么会咬你的呢?”奥丘梅洛夫对赫留金说,“难道它够得着你的手指头吗?它很小,而你呢,却是身躯魁梧、体格健壮的人!你的手指大概是被小钉子扎破了,后来却想出了这一招:勒索人家一笔钱。你呀……谁都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可了解你们这些魔鬼!”
“他,长官,他为了取乐,把手卷纸烟打在狗的脸上,而它也是不好惹的,就咬了他……他是个微不足道的人,长官!”
“你胡说,独眼龙!你看都看不见,你为什么胡说呢?长官是聪明人,他明白谁胡扯,谁在上帝面前凭良心说话……我要是说谎,就让调解法官审判我好了,法律都有条文……如今大家人人平等……不瞒你说……本人的弟弟就在宪兵队里……”
“别扯啦!”
“不对,这条狗不是将军家的……”警士庄重地说,“将军家里没有这样的狗,他家的狗全都是大猎狗……”
“你了解得准确吗?”
“没有错,长官……”
“我自己也知道,将军家的狗都是些名贵的良种狗,而这条狗,鬼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论是毛色还是模样……完全是下贱货。他家会养这样的狗?你有没有脑子啊?在彼得堡或在莫斯科这样的狗要是被人碰到了,你知道会怎么样吗?他们才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一会儿就叫它断气了!你,赫留金,吃了苦,这事我不会不管的……需要教训他们一顿!是时候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将军家的狗……”警士说出自己的想法,“它脸上又没有写着字……不久前我在他家的院子里就见过这样的狗。”
“没有错,是将军家的!”人群中有人说。
“哼,叶尔兑林老弟,给我穿上大衣……好像起风了……我觉得有点冷……你把这条狗带到将军家去问问他们。你就说,我找到了这条狗,把它送来了……你对他说,以后不要再放它出来了,也许这是一条名贵的狗,若是每个猪猡都把纸烟往它鼻子上扔的话,那么不久就把它毁了。狗是一种娇弱的动物嘛……而你,蠢货,把手放下!用不着把你那个荒谬可笑的手指摆出来!是你自己有过错!……”
“将军家的厨师来了,我们问问他吧……喂,普罗霍尔!你过来,亲爱的,到这里来!你看这条狗……是你们家的吗?”
“乱猜!我们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狗!”
“那就不用多问了,”奥丘梅洛夫说,“这是条野狗,不用多说了……我既然说它是野狗,那它就是野狗……杀了它就是了。”
“这条狗不是我们的,”普罗霍尔继续说,“这是将军哥哥的狗,他不久前来了。我们将军不喜欢这种灵猩,但他哥哥喜欢……”
“他哥哥真的来了吗?符拉季米尔·伊万内奇来了?”奥丘梅洛夫问道,脸上露出了动人的微笑,“主啊,你瞧,我还不知道呢!他要来住些日子吧?”
“他要住些日子……”
“你瞧,主啊!……他想念弟弟了……而我还不知道呢!那么这是他的狗?我很高兴……你把它领回去吧……这条小狗还不错……挺伶俐的……它把这人的手指头咬了一口!哈哈哈!……好啦,你干吗还颤抖?嘟噜……嘟噜……小滑头生气了……少有的小狗崽……”
普罗霍尔呼唤小狗,带着它离开了木柴场……那群人则对赫留金哈哈大笑起来。
“我以后再收拾你!”奥丘梅洛夫对他威胁说,一面把大衣裹紧,沿着集市广场,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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