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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躁郁时代下一部安稳人心的书
★ 明眼洞察时代之弊,有豁然清朗之气
★ 还原中国传统之真,有闻者皆悦之喜
★ 文字中见士者情怀,有安稳人心之力
★ 附赠别册,为时人解惑答疑
台湾的文坛巨擘隐地先生曾赞誉作者文章“绝对大气”,本书同样延续了这个品质,无论对当下物化的时代,还是荒失的人心,皆有不可估量的深远意义。
本书附赠《对话与问答》别册,收录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讨论,所涉及的皆是今人感同身受的现实问题。而作者游刃有余、娓娓道来的对答,令人感叹:唯能解答人们的现实困惑,才见学问之真实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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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收录作者近年来在两岸报刊发表的专栏文章,这些文章因目光犀利或直中心怀,逐渐引起热议,影响不俗。
文章分为六辑:“躁郁时代”、“台湾现场”、“志士修行”、“礼乐文明”、“文化兴邦”、“教育之道”,令人叹服地指出当今知识分子受困于理论牢笼、整个社会困顿于产业膨胀的现实及其深层成因,并指出这些问题如何造成精英阶层与民间大众的脱节,如何又殃及教育疾重疴沉;同时,作者又基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和生命实感,给出走脱困境的可行之路,他的文字以士者情怀,允诺了一个安稳的现世,喜气的人间。
本书尤为难得之处在于,作者无论观察社会,针砭时弊,还是描摹世情,兼说文艺,皆从中国传统的母体出发。他寄身传统二十余载,终能与之相感相亲;于是他谈传统,能真切,能动情,能与生命相激荡,与现实相对应。他还原出我国传统最为光明且亲和的一面,如日出山谷,气象一新;如乡音悦耳,安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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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薛仁明,1968年生于台湾高雄县茄萣乡,祖籍福建漳州,台大历史系、佛光大学艺术学研究所毕业。曾长期困惑于安身立命之道,十八岁时且因之休学半年。十九岁开始,有心于儒释道三家,关心的焦点,是文化之重建与生命之修行。
2009年4月,倾十年关注之力,出版《胡兰成·天地之始》;继而出版《万象历然》(2010年),被誉为“绝对大气之书”;随后《孔子随喜》(2011年)面世,还原孔子的活泼本色,有人称之为“使孔子出土”。2011年开始,陆续在上海的《东方早报》与广州的《时代周报》开辟以中国文化为主体的专栏,并曾在台湾最重要的两大报刊文化版面《中国时报·人间副刊》和《联合报·联合副刊》长期发表专文,影响渐盛,声名日广。读书人和知识界将越来越认识到,这是一位无法绕开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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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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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回归历史的轨迹——林谷芳访谈
楔子·《人间随喜》缘起
壹·躁郁时代 [时代流弊,在于人心]
[躁郁]躁郁时代
[空言]现代学者太多,行者太少
[乖戾]我读大陆读书人的脸
[倨傲]请慎言“启蒙”二字
[迂执]一以贯之──忠厚者与聪明人之过
[骄吝]才情之外,才情之上
贰·台湾现场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政界与社会]当美丽宝岛变成了综艺岛
[体制与现实]不患寡而患不均──从陈光标谈起
[精英与民间]隐性台湾与显性台湾
[民间与传统]星云法师与中国的人间佛教
[学界与文脉]中国文化在台湾?
[时代与青年]黄仁宇与宅男
[教育与教改]“零体罚”与台湾教改
叁·志士修行 [自心光明,是谓志士;对应生命,是谓修行]
[元气]万象历然──关于文艺
[欢喜]只因那光明喜气——我与京剧的初识之缘
[朝气]晚九朝五
[兴志]独占一枝春──从梅花谈起
[清澈]孔子的明知故犯
[气度]孔门第一护法
[格局]堂堂汉家岁月
肆·礼乐文明 [春风至人前,礼仪生百媚]
[人世静好]何谓文明?
[文明成毁]华夷之辨
[乐著大始]“乐”
[清严本真]凡中国乐器,皆是道器
[人情之美]台湾的传统底蕴
[唯诚唯敬]敬字亭与文化底蕴
[四时祭仪]祖父祖母,皇天后土
[沉静清和]法隆寺的黄土墙
伍·文化兴邦 [游于艺,志于道]
[文脉接续]文章华国
[天心人意]无心,以成其大──关于书法
[平淡天真]纷纭天地,寂寥宇宙──倪再沁老师与台北当代艺术馆大展
[温柔敦厚]帮胡适说几句心里话
[存神忘形]笑忘三国
[文化土壤]关于两岸读经
陆·教育之道 [使其虚心,使其滋养,使其扩大]
[师生印心]重建师生关系
[为人师表]当个神清气爽的老师
[端正寅畏]知所寅畏,始可言教
[尊师重道]“讲座”与“演讲”
[兴味盎然]游春涉险——关于阅读
[自在中学]薛朴“留学”
[颐养性情]食养山房,唱京剧
[耳濡目染]二丫头读三国
跋·我的书,我的老师
编后记·何以安心,何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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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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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丽宝岛变成了综艺岛
那回,夫妻闲聊,内人言道,昔日读高中时,翻个报纸影剧版,都还怕旁人笑话;没想到,倏忽不及三十年,现今学生,若没看影剧消息,不聊八卦,不熟悉那帮耍嘴皮之综艺主持人,反倒都成了旁人笑话。
我呵呵一笑,道,这就是台湾奇迹。
笑罢,忽又惆怅,不免愀然叹道,也休怪学生不长进,那是成人世界豢养出来的。
尤其,李登辉。
一九八八年,蒋经国去世,李登辉继位,台湾进入了“崭新”时代;新时代里,李登辉以“自由化”、“国际化”为名,开始“全盘美化”。在一片“美化”中,打从婴孩起,新生一代,就习于第四台全天候的迪斯尼卡通,就习于跨国企业麦当劳的美式口味;稍长之后,吃美国牛肉,啃美国苹果,从小学,甚至从幼儿园起,就争先恐后学着美语。这都不打紧,打紧的是,他们开始接受政府强推的美式“教育改革”,开始读美式翻译小说,看好莱坞式电影,听美式流行音乐。更打紧的是,他们已习于美式资本主义的物化生活:除了消费,还是消费。消费主义下,要不购物,要不娱乐;于是,资本主义用电玩动漫,用职业球赛,更用光彩绚烂既炫又耀的所谓影视明星,豢养着他们,也麻痹了他们。这些“娱乐”,极耳目之娱,极感官之刺激,从根本处,沁其心脾,夺其魂魄,成成功功彻彻底底,改造了他们这一代。
因此,十八年前,我在校园内教书,留心着学生阅报,当时,还颇有关注国内外新闻者;他们读报,仍然胸中有丘壑。而后,在资本主义浸润之下,才十多年,丘壑已尽成沼泽烂泥巴,进也不成,退也不是,他们陷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人道是,“宅男宅女”。于是,“宅男宅女”已基本不看报;纵有,浏览体育新闻,浏览影剧消息,足矣。
变化如此翻天覆地,影响所及,当然不仅是年轻学生,即便是担负教育重任之教师,也难以幸免。如是我闻,十多年前,在校园内,尚有教师写着书法,看着戏曲,彼此交流些颇有分量、必须认真阅读之书籍;还记得,有位同事,得空便看,开会也看,看那十册厚厚的《资治通鉴》。当时同事聊天,有真实感,有学习叩问之感。而后,随着台湾“民主化”,随着“教育改革”,校园生态,从此丕变。教师开始疲于奔命,日益忙迫;授课及辅导学生之余,更有开不完的会议与填不尽的数据报表。细琐无聊之事,铺天盖地;倦极累极,仅剩之闲暇,便几乎只能个个挂在电脑桌前。他们基本已不读书,纵有,具话题性可赶流行的那一两册之外,真要看,轻薄短小,甚或漫画绘本,足矣。
不读书,也不打紧。若有办法读天地之大书,直接从自然山川,直接在人间世情,眼观耳听,真切体会,然后自成学问;那么,不读书本之书,其实,完全无妨,反倒是,更胜一筹。然而,今日教师,几人有此气魄?
该怪这些教师吗?非也。君不见,近年来台湾校园迅速之综艺化,有多少毕业典礼,有多少校庆活动,诸校之长,竞以新潮酷炫之噱头,讨好学生,更博取亮眼之新闻版面。既然,校长如此汲汲于综艺,相应地,教师自该置身于时髦,又何暇读书?书读多,人深刻了,反倒与整个轻薄时潮格格不入,又何苦来哉?
那么,要怪这些校长吗?别,别──其实,他们只不过是有样学样,上行下效罢了!君不见,台湾每年之跨年晚会,各级政府铆足全劲,带头以巨额公帑,想方设法,邀请那些影视明星及耍嘴皮之主持人;这帮人在聚光灯下,轰轰声响中,堂而皇之,都俨然成了全台中心。更有甚者,君不见,美国那位极标新立异之能事,集光怪陆离之大成的“女神卡卡”(Lady
Gaga),新近来到台湾作唱片宣传;且不管她是否伤风败俗,也不管将对教育造成多少负面影响,至少,这等原系唱片经纪公司牟利之举,台中市政府竟也见猎心喜,不仅引为头等大事,甚至还动用公资源,由“文化局长”领军,亲自向多家企业募款,款项还至少五十万台币!噫!政府“追星”媚俗至此,那么,一校之长碌碌于综艺化,又孰曰不宜?
至于那些校长的上司的更上司,譬如台湾最高领导人,早在当年李登辉为求耸动视听,开始在造势大会巧装异扮时,谄媚讨好之风,便已大行其道。其后,陈水扁扮演“超人装”,摇身一变,又成了五月天的超级粉丝,凡此,也不过是“李规陈随”罢了!流风所及,即使再“循规蹈矩”、再“温文儒雅”如马英九,也都只能“乖乖”地上小S节目,再与王力宏同台共欢了。
政治人物这般综艺化,看似无聊;但认真说来,其实也是必然,也难以苛责呀!“予岂好综艺哉?予不得已也!”因为,这牵涉到最根本的成败存亡!他们几年一选,时时都得背负选举压力,刻刻都得为选举考量;既要选举,就不能不造势;既要造势,又有哪一种手段会比综艺化更具能量?既要选,就得演;选举的关键,从来就不是人格高低,而是人气多寡。人气仰赖营销,更仰赖表演。既然如此,又焉能不综艺化?
且不管什么政治学原理,也不管何谓“民主理想”,更不管那些世俗学者的书生之见,总之,当资本主义与民主政治合体之后,台湾的政治,确实也就如此了。于是,当李登辉高举台湾最高领导人民选大纛[1],美国人也赐封“民主先生”之后,转眼间,台湾就变成了朱天文口中的“综艺岛”。“综艺岛”内,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政治人物的一举一动,一谋一算,都必然渗入到教育,直接影响了下一代。譬如眼下,当政客认为机不可失,汲汲于趁势消费“女神卡卡”之时,“女神卡卡”自然会以更强劲的力道,影响台湾教育,再型塑台湾的下一代。既然,台中市政府如此大张旗鼓,高调赠与市钥,供奉“女神卡卡”,又岂止上宾?那么,有为者亦若是,“综艺岛”里的学生心生向慕,起而效仿,于是,成日奇装异服,猖狂乖戾,又有何不可?谁曰不宜?届时,真不知大人凭啥阻止他们“见贤思齐”?又据何立场劝诫他们莫学这“高成就者”的言行装扮?届时,“教育部”再来推动任何品格运动,不仅无效,都还显得有些好笑!
就这样,“全盘美化”的“台式民主”,将美丽宝岛变成了“综艺岛”。“综艺岛”内,教育不堪闻问,学生成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甚至学综艺主持人示范之霸凌,都早已成为常态。但可怪的是,至今许多知识分子,却仍自诩于所谓“台湾民主成就”。对这种毁掉下一代的制度,他们竟然如此兴高采烈、沾沾自喜,我看着看着,不免疑惑,更心中怅然:这到底是他们先知般的高瞻远瞩呢?抑或只是我杞人般的一己之忧?
(原载2011年8月5日《凤凰周刊》,因篇幅所限,删了近三分之一,题目改为《政治人物综艺化是“台湾成就”吗?》)
何谓文明?
一日,有客问,“何谓文明?”
我只回答,“文明是路上有景致,人家有笑语。”
这真半点不“学术”;当然,也似乎不切题!
但是,我犹然记得,以前有禅宗和尚,更不切题。一回,慧超问法眼和尚,“如何是佛?”法眼云,“汝是慧超”。另有一回,僧问大龙,“色身败坏,如何是坚固法身?”大龙只回答,“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
类似之禅门问答,真是不胜枚举。禅宗和尚这看似不切题,其实,他们比谁都切题。中国传统文化,一向儒释道三家并举,晚唐之后,禅宗在佛门里一枝独秀;若论生命之鲜活,临事之应机,则在三家里最属风姿卓异,独领风骚。禅宗的大本领,就是让人回到生命原点,把人拉回最真切处;既不歧出,也不啰唆,更不空言;于是,永绝戏论。学佛,本是好事,但稍一异化,再好之事,都会变成坏事。学佛,误入歧途者,多矣;因此,禅宗要永绝戏论。
“如何是佛?”看似问得好;“坚固法身”也好像是个大问题;凡此,都很可以洋洋洒洒议论一番,也很合适用哲学语言谈得天花乱坠。但关键是,议论得再好,言说得再精妙,与自身何干?能有助于解决最根柢之烦恼吗?有时,谈得越多,岔得越远;说得越巧,生命越不得清安。现代学者,正最受困于此;平日夸夸议论,却忘了要留心当下修身之事;结果,真正面临生命实境时,顿显苍白,比谁都踉跄不堪。
因此,“如何是佛?”虽说问得好;但“汝是慧超”,才是当下之真实。“坚固法身”自然也可以问;但“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则是回过身来,谛观最亲切最近前之实境。禅门巨匠,是随时提醒着你,什么,才是最真切?
今年四月,我因《孔子随喜》,遂有大陆之行;在北京,与一位年轻朋友见了面。对之,我本期待甚深,觉得是个有志气、肯用功的。但聊了天,也和他出了门,一趟下来,却只见他不管识与不识,对人均颇淡漠,也都少有言笑;沿路的街景风情,更几乎不闻不问;路人不看,市招不望,连北京四月的夺人新绿,那嫩叶细芽,甚至满城柳絮,也都丝毫无感。那几天,北京天气出奇的好;但我走着走着,突然有些惆怅,惆怅他平日之好学深思,平日之忧国忧民,竟与北京城这蓝天爽阔、白云悠悠,已然,都毫无干系。
中国的读书人,自宋儒以来,逐渐脱离了民间,也脱离了自然。于是,他们平日读书,早已自成一物;他们每天正心诚意,每天忧国忧民,却不再与万民相怡悦,也不再与万物同俯仰。结果,他们日渐酸腐,也日益空疏,遂相竞逞高骛远;于是,就出现了最极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张载这名言,极高极远,乍看之下,也极为动人;但赞叹之余,再认真一想,却会发现,那其实一点儿都不真切。宋儒此风所及,又受西方学院影响,百年来的读书人,更普遍好抽象,尚高远;每每长篇大论,动辄雄辩滔滔。但是,他们对近前之事,却更鲜有欣喜;于近前之物,又少有爱悦。如此生命颠倒,就难免饱受异化之苦;其念兹在兹的伟大理想,也必然一次次落空,一回回幻灭;结果,干枯委顿,身心俱疲,一个个,都像受尽了莫大的委屈;从此,神州大地,尽是愤青。
当年宋儒,竟日标榜孔子;但孔子与之,却是截然不同。孔子在世时,虽然栖栖遑遑,备尝辛苦,但生活却依旧滋滋润润,多有意趣。他与当世之人,闻风相悦;即使鸟兽草木,也兴味盎然。与门人,或笑语吟吟,或呵斥怒骂,其鲜活,其明亮,最有一派风光;与时人,即使争议如南子,也能知心解意,互有谅体,遂皆可蔚为风景;其言志,“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更是具体,更完全不标榜,半点不伟大。
这就是孔子。
如此平常,如此真切,如此直指当下,正是孔子之不同于宋儒,更迥异于今日读书人之处。读书做学问,本是好事,但一经异化,也尽成了坏事。当今学者,误入歧途,甚矣,多矣;一如现代之所谓“文明”,其异化疏离,更早已是无以复加!现代在西方“文明”引领之下,物量膨胀,产业疾奔,人被催逼得忙迫不堪,狂躁不已。到头来,人与人极疏极远,精神疾病因而迅速蔓延;人与物隔绝无亲,生态物种遂急遽灭绝。发展至此,只是造作,更是造孽;若谓之“文明”,又岂不荒谬?
真正的“文明”,本是日月光华,旦复旦兮;真正的“文明”,必然是青天白日,无有阴郁。“文明”荒失既久,而今,有志于“文明”重建之士,当似昔日禅门巨匠,亦如孔老夫子,直指当下,重归真切;若能如此,那么,“路上有景致,人家有笑语”的“文明”之境,又岂真迢远?说到底,那也不过是桩近前之事罢了!
(原载2011年10月14日《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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