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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新闻出版总署迎接党的十八大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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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简单枯燥的生硬表述,给你全然不同的读史感觉。让你惊,让你喜,让你叹为观止,掩卷唏嘘。这才是真正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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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颖,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研究员、副巡视员,中国中共党史学会理事、副秘书长。“新世纪百千万人才工程”国家级人选。出版个人论文专集《共产国际与中共早期历史》以及《陈独秀与共产国际》、《中共创立掀起革命洪流》、《共和国历史的细节》等专著,主编《从一大到十七大》、《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史丛书》(1-16卷)、《中国共产党重大会议实录》等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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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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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
1.为何党的诞生纪念日定为7月1日
2.13位代表是怎么推选出来的
3.为什么党的主要创始人陈独秀、李大钊都没有参加一大
4.最年轻的一大代表才19岁
5.一大中就有所谓“‘左’和‘右’两种倾向”吗
6.一大曾热烈争论共产党员能不能“当官”的问题
7.一大上海会议期间中途闯入会场的中年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8.一大最后一天会议移到浙江嘉兴南湖举行
9.一大中央局选举,有一人没投陈独秀的票
10.国家主席、烈士、叛徒、被判死刑的汉奸……一大代表的迥异人生
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全
12.个人回忆与档案记载相左——毛泽东是否参加了二大仍是个谜
……
中国共产党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十三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十四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
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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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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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六大为何远赴国外召开,会址究竟在莫斯科哪里
1927年7月15日,党的五大闭幕两个月,汪精卫召开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扩大会议,正式同共产党决裂。第一次国共合作终于全面破裂,持续三年多的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最后失败,国内政治局势急剧逆转,原来生机勃勃的中国南部一片腥风血雨。
这时的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蒋介石在南京建立政权后,经过一系列新军阀混战,建立起在全国范围内的统治,残酷地镇压、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据不完全统计,从1927年3月到1928年上半年,被杀害的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达31万多人,其中共产党员2.6万余人。但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并没有被吓倒,被征服,被杀绝。他们从地下爬起来,揩干净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首,他们又继续战斗了。”《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36页。
党代会现场99个历史深处的细节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1927年7月中旬,根据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指示,中共中央实行改组,由张国焘、李维汉、周恩来、李立三、张太雷五人组成中央临时政治局常务委员会。8月,党中央召开八七会议,确定土地革命和武装起义的方针,并选举了中央临时政治局。中央临时政治局选举瞿秋白、苏兆征、李维汉为常委,瞿秋白为主席。这次会议给正处在思想混乱和组织涣散中的党指明出路,为挽救党和革命作出了巨大贡献。这是由大革命失败到土地革命战争兴起的一个历史转折点。
中国革命进入党独立领导创建红军和农村革命根据地的新时期。党先后发动和组织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广州起义等近百次武装起义,创建农村根据地。但是,这时的革命形势依然处于低潮。然而,中共中央没有认清形势。1927年11月召开的中央临时政治局扩大会议,确定了以城市为中心的全国武装暴动计划,使“左”倾盲动错误在全党取得支配地位。1928年4月,这次“左”倾盲动错误在全国范围的实际工作中基本停止。
在此前后,在如何认识当前的社会性质,以及革命的性质、对象、动力、前途等关系革命成败的重大问题上,党内存在着认识上的分歧和争论,迫切需要召开一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认真加以解决。
党的六大的召开,经过了近一年时间的酝酿和准备。由于国内白色恐怖十分严重,很难找到一个能够保证安全的地方开会。不久,当中共中央得知赤色职工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和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将分别于1928年春天和夏天在莫斯科召开、少共国际也将在莫斯科召开第五次代表大会时,考虑到届时中国共产党将派代表出席这几个大会,而且中共中央也迫切希望能够得到共产国际的及时指导。所以,经报请共产国际同意,遂决定党的六大在莫斯科召开。
这是党的历史上唯一一次在国外召开的全国代表大会。会前,中央临时政治局召开会议,专门讨论共产国际执委会第九次扩大全会通过的关于中国问题的决议。中共中央领导人到莫斯科后,开始进行紧张的大会筹备工作。共产国际和联共(布)十分重视党的六大的准备工作,给予许多帮助。苏联和共产国际主要领导人斯大林、布哈林亲自予以指导,多次会见中共中央领导人,就中国革命的性质、任务和当前革命形势以及中国共产党今后的路线、方针、政策等问题交换了意见。他们的谈话,对澄清中共党内在革命性质和革命形势问题上的模糊认识,对党的六大的召开,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关于党的六大会址,国内一般只含糊地说在莫斯科近郊一座旧式贵族庄园,而具体到村镇名称则有“兹维尼果罗德镇”(位于莫斯科西北部)和“五一村”(位于莫斯科南部)两种说法。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主要是参加六大的许多当事人,如周恩来、瞿秋白、李立三、蔡和森、王若飞等,在回忆六大时,只简单地说在莫斯科召开,或者说在莫斯科近郊召开,而没有说明详细地名。就是记述较为详细的张国焘,也只说了大概。他在《我的回忆》一书中写道,记不得六大会址的名字了,“这所过去属于贵族地主的庄园,虽已陈旧,但还可以看出一些富丽堂皇的痕迹,附近还有一个国营农场和一些零零落落的农舍,阡陌葱绿,呈现着莫斯科郊外的初夏景色。”
关于“兹维尼果罗德镇”说,最早出自盛岳所著《莫斯科中山大学和中国革命》。这本书是1971年在美国出版的,1980年中国现代史料编刊社内部翻译出版发行。盛岳在“中山大学和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一章中专门谈到六大会址。书中写道:
“一个出席党的六大的东方共大学生回忆说,大会会址是在塞列布若耶,是莫斯科近郊兹维尼果罗德镇不远的一座乡间别墅。这座乡间别墅原来是沙皇时代一个地主的财产,它的名字的意思是‘银色别墅’,因其白墙在阳光下光耀夺目而得此名。”
盛岳于1926年至1930年由中共北京市委选派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和工作。1934年,他在上海被捕后叛变,全国解放前夕逃往海外。《莫斯科中山大学和中国革命》一书是近40年后写的。他在书中也称,不得不大部分依靠他的记忆,“和其他任何人一样,我的记忆也靠不住”。据盛岳称,其妻秦曼云“对关于党的六大那一章所作的贡献尤为可贵”,因秦当时是从中山大学调去参加党的六大准备工作的学生之一。但秦自己则说,她连六大会址附近火车站的名称都记不得,“毕竟已事隔40年”。
由此,国内众多著述在介绍党的六大会址时,大多借用盛岳书中的说法,甚至对会址及其周边场景的描述都完全相同或相似。如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瞿秋白传》,写的是“莫斯科郊区兹维尼果罗德镇附近的一座乡间银色别墅”;天津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一个人和一个时代——瞿秋白传》,写的是“在莫斯科郊区兹维尼果罗德镇的一个叫做列布若耶(银光)别墅的前贵族庄园召开”。还有北京出版社1998年版《中国共产党——从一大到十五大》,中央党史研究室拍摄的历史文献片《从一大到十五大》等。
当然,也有一部分著作采用“五一村”的说法,如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出版的《共产国际和中国革命关系史稿》就认为,中国共产党第六次“代表大会在莫斯科郊外那罗福明斯克城附近的波乌麦斯基村举行”(
“波乌麦斯基”即是“五一”的俄语音译——引者注)。
1999年9月,笔者在俄罗斯科学院远东所著名汉学家舍维廖夫教授(已去世)带领下,参观过五一村党的六大会址。清楚记得,当时的路牌上标的就是“五一村”。在俄罗斯网站上查找中国国内革命战争的历史资料,也说党的六大在五一村召开。
同时,盛岳书中对党的六大会址及其周边环境的描述,符合我们参观的五一村党的六大会址特征,而具体地名不符,估计是那位“出席党的六大的东方共大学生”搞错了,或者是由于年代久远,盛岳本人或是其妻记错了。并且,虽然两种说法所称的地点名称不同,但所用的图片却是相同的,事实上都是五一村党的六大会址的三层楼。因此,关于党的六大会址的争议,应当说可以释疑了。
后经努力,终于找到了三份能够明确证明党的六大在五一村召开的原始档案文献:《米夫给皮亚特尼茨基的信》(1928年6月19日)、《周恩来在党的六大军事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的报告记录》(1928年6月27日)、《布哈林在中共六届一中全会上的讲话》(1928年7月19日)。这三份档案落款都是“莫斯科州纳罗法明斯克地区五一村”,时间是六大召开期间。
六大是在秘密情况下召开的,当时,当地居民知道中国人在开会,后来知道是中共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这么一件大事发生在自己所在的村庄,村民们感到很自豪。他们还说,五一村曾是苏联克格勃的保密区,外人根本无法进入,安全性和保密性都很好,这恐怕也是党的六大选择在这里召开的一个重要原因。
如今,六大会址庄园大门的两根柱子残迹仍在。在岁月长河的侵蚀中,这个曾经辉煌的俄罗斯旧式贵族庄园,日渐破败和衰落,到处杂草丛生。会址的楼房墙体已经出现损坏,三层高的楼房类似我们国内所称的“筒子楼”,走廊两侧的墙壁斑驳陆离,走廊尽头堆放着废酒瓶子等杂物垃圾。楼内原住着十几户人家,一次火灾之后,现已全部搬离。
33.周恩来夫妇赴莫斯科参会途中的惊险遭遇
六大代表怎样安全地到达莫斯科?这在中苏两国断绝外交关系,中国国内白色恐怖严重,国民党到处捕杀共产党人的情况下,是一个难题。
为了保证代表们安全抵莫,共产国际和苏联方面给予大力支持。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米特凯维奇参加大会的准备工作,共产国际工作人员洛蜀莫夫具体负责保证代表们旅途安全。他们和中共临时中央密切配合,在哈尔滨和满洲里等地安排地下交通站,接送代表们过境。
1928年4月下旬至5月上旬,各省出席六大的代表冒着生命危险,先后到达上海。中共中央将代表们编成若干小组,或乘苏联商船到海参崴,然后从那里过境,改乘火车赴莫斯科;或乘船去大连,在大连转乘火车到哈尔滨,再从哈尔滨北上满洲里,从那里偷越国境进入苏联,然后再乘火车赴莫斯科。因为苏联商船较少,多数代表都是走上海—大连—哈尔滨—满洲里的路线。走这条路线危险重重,经常会遇到国民党军警特务和日本警察暗探的跟踪盘查,应对不力即有被捕的危险。
周恩来夫妇的经历颇具代表性。邓颖超曾专门撰写《一次遇险与脱险的经过》一文,对此进行了详细回忆。那是1928年5月初,他们夫妇扮作古董商人,由上海乘日本轮船去大连。当轮船刚停靠大连码头,他们正准备上岸时,驻大连日本水上警察厅上来几个人,对他们进行盘问。首先问周恩来是做什么的?周恩来回答是做古玩生意的实际他们携带的箱子里一件古玩也没有。又问做生意为什么买那么多报纸?周恩来回答说,在船上没事可以看看。又问到哪里去?周恩来回答,去吉林。问到东北干什么?答去看舅舅。这几个人当即让周恩来跟他们到水上警察厅。在那里,他们又详细询问周恩来出生年月日、学历、职业等。对于这些人的一系列盘问,周恩来镇定沉着地一一作了回答。
经过这么一番盘查,日本警察仍没有完全消除怀疑。在周恩来夫妇乘火车到长春途中,仍有日本便衣警察跟踪。邓颖超回忆说:“上车后发现同我们坐对面的乘客是日本人,用中国话同我们攀谈,我们也同他聊天。当时,已识破他是跟踪我们的。我们在长春站下车时他拿出名片给恩来,日本人有交换名片的风俗我后来才知道的。恩来应立即回片。一般人名片都放在西装小口袋里,实际我们没有名片,恩来装着找的样子,‘噢!我的名片没有装在口袋里,还在箱子里呢!很对不起。’做要去取的手势对方说‘不必,不必了’。终于对付过去了。”
两度遇险后,周恩来、邓颖超终于辗转来到哈尔滨,与李立三等人会合,乘火车到达满洲里。在苏联人的帮助下,他们成功越过国境,到达莫斯科。周恩来夫妇一生多次遇险,但这一次是刻骨铭心的,以至几十年后,邓颖超还能把细节回忆得这么清楚。
历时一个多月,到6月中旬,代表们历经千辛万苦,大都安全抵达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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