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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一个人生命的范围,就是他所走过的路,遇过的人。
还有什么景致和有趣的人,是你想囊括到自己生命中吗?
那就——上路吧。
也许你也想,用脚步,和这个世界认真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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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喜欢,路上的自己》继续并深化了作者在《最好的时光在路上》一书中展现的思考角度和个人风格,以镜头为语言,书写其遍布世界的旅行日记。此次作者的行程主要在亚欧大陆上,在他的路上,遇到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带出了不同的人生经历,和他们对世界的独特感悟。使读者身未动,心已远。“在路上”从一种状态变成一种人生态度,向着远方和内心,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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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郭子鹰
自由摄影师、旅行作家,曾担任《旅行家》杂志采编部主任,自助旅行世界30多个国家和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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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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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遇
一位乡下兽医的英国文学 /148
京都艺妓变身处 /156
纳米布的黄昏,我想过和你重逢 /166
杰拉什的阴影 /176
柏林天空下 /186
在撒哈拉寻找时空裂缝 /192
愈简单,愈快乐 /198
星 球
一只甲虫的世界观 (纳米比亚) /002
斗牛季节的第一滴血 (西班牙?巴塞罗那) /018
我想看的是人,却满眼是神 (印度?马杜赖) /032
八分之一秒的童话 (缅甸?仰光) /042
票房密码破解之旅 (突尼斯) /052
旅行时光机——倘若生活在古代希腊 (希腊?雅典) /082
峡湾街之吻 (瑞典?斯德哥尔摩) /094
狂欢不问客是谁 (丹麦?哥本哈根) /102
失落城俱乐部 (约旦?佩特拉) /108
被西西里洗劫 (意大利?巴勒莫) /118
为了火山,我曾经一再远行 (菲律宾) /130
心 路
旅行是人性的试金石 /212
一部不完美的相机和一次不一样的旅行 /218
怀旧与旅行 /224
黑的刘海、白的裙摆,那一个温柔的胶片时代 /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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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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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甲虫的世界观
“后座的两位没事吧?很开心对不对?”Stefano一边儿咧嘴笑着一边问,双手在笔记本电脑一样的滑盖手机键盘上熟练地敲击着,发出一条短信,丝毫没有哪怕仅仅爱抚一下操纵杆的意思。
他是我们的六人座小飞机的驾驶员,彼时正值圣诞老人也和我们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年终岁末,我们正飞翔在纳米比亚苏赛思黎著名的红色沙丘群上空——高1000米!依我看,后座那两位,即便还没有昏过去,也差不多了,他们两位摄影师,手里的相机已经滑到胸前,十指紧握的,是呕吐袋。
顺带一说,当年德国青年鲁斯特就是驾驶着同一型号的飞机,突破了苏联西伯利亚针叶林一样密集的、指向天空的防空导弹网,大大方方降落在莫斯科红场上的。
这里的风景的确震撼人心,斜阳下大片连绵的橘红色沙丘排列成鲨鱼利齿一般的整齐队列,“鬼斧神工”显然是不足以形容的,沙丘顶上的两只大角羚羊的点题出彩得有点儿离谱,我几乎都能听见眼珠子发出的欢呼和相机发出的呜咽。因为Stefano出神入化的半滚飞行姿势,这倏忽而过的风景的确是挑战摄影师的反应,别说后座那两位了,连我也有点儿high得太过了。
“年终奖我甘愿捐了出去!只要我们能平安落地!”
这是我脑子里当时唯一的念头,清晰得像北京东交民巷27号大门口上“最高人民法院”的牌子。要知道,这是在纳米比亚,天远地远得连我的信用卡都刷不过去,刚才买机票我付的还是现金。
2012年马上就要到来,这个时候的我,完全顾不上想山崩海啸之类的戏剧化情节,倒是为那些远在万里之外、正坐在办公室里为年终奖多少而纠结的朋友们不甘起来。在一年的故事即将翻篇儿的时候,这种纠结其实很不值当吧?
我和朋友们聊起旅行这件事的时候,几乎个个都说想要逃离城市,到自由广阔的无垠天地间自我放逐一把,也的确有几位当真把他们不菲的年终奖花到了旅行上。他们个个都比我脑筋好使,因为他们绝对不会像我一样,连半点儿犹豫都没有就跳上远在天涯海角的纳米比亚的这架老爷飞机,他们也个个都比我有钱,因为他们舍得花来旅行的,只是年终奖,而我嘛,显然不止。
我爬过四座活火山,其中还有一座是天天喷发的——但是阿姆斯特朗飞到月亮上去了;我在纳米比亚搭乘着这架飞行员双手不扶操纵杆的老爷飞机——但是查尔斯?林德伯格在1927年就单人飞越了大西洋,而且他的飞机根本就没有前方视野,因为他在那儿装了一个大号的油箱来应付长途飞行;我在伦敦的一星期旅行期间,有整整五天待在大英博物馆,连白金汉宫都没去,还大呼过瘾——但是,英国人修了座让无数人和我一样陶醉的大英博物馆,而且,还全年免费开放!
人比人得死,这种怪病在旅行中发作得尤其强烈。2012年即将到来的时候,跟别人比年终奖谁拿得多?还是算了吧。
还有多少星空灿烂、阳光温暖、大海起伏吟唱着欢乐颂歌的地方没有去过?还有多少应该放下的事情没有放下?还有多少天性快乐旷达、小宇宙蓬勃有力、外表朴素却能参透天地智慧的有趣人物不曾结识?还有多少自然奇观没有亲眼见证?这些,恐怕才是应该优先了却的心愿吧?
我在纳米比亚还造访过一座新近开放的民俗村,明显作秀给游客看的那种。“村民”一律赤裸上身,腰部围绕着一块好像被沙漠野象用来当过三年搓澡布那样的小牛皮。这种场面我可是见得多了,无非是非洲土著们谈谈情、跳跳舞、吃个烤肉、打着手鼓唱起歌,临了收个慈善捐款,然后告诉你今年没有暴发蝗灾……可喜可贺、可口可乐。(他们当真会在你上车要走的时候趁你不注意溜回去大喝新上市的碳酸饮料!)旅游业为当地县域经济做的贡献不就是这样吗?
不过这次不同,因为我们的司机Uli先生事先声明:你们的午餐盒饭吃不了的,统统给我,这是我送给部落的圣诞礼物!而且他还真的这么做了,对方还真的是眼含热泪地收了,我们临走的时候,居然还有那么一个负责给我们做讲解的、英文说得相当溜嗖的小伙子,趁我们不注意抓起一个餐盒,飞也似的消失在灌木丛后面……
这小伙子二十分钟前,刚刚告诉我们两件事。
第一件,是他一边摆弄着手里数十种我听都没听过(现在听了,也完全搞不懂是个啥)的植物,告诉我们纳米比亚人用这些便宜得不值一毛钱的根茎叶片如何治疗哮喘、小产、疟疾、失眠……一大堆病。我的旅伴当中有一个明显比我脑子快的家伙马上接茬用中文压过了“快餐盒小伙”的溜嗖英文:“他们根本不用大病统筹嘛!而且终生只用非处方药!”我们大笑得有点儿让“Mr.
快餐盒”摸不着头脑,然后我又补了一句:“而且一辈子都不用跟医院的号贩子讨价还价!”
另外一件,是“快餐盒小伙”让我们看地上一片排列整齐的小坑,坑里还零零落落摆着几块小石子。
“这是我们的联合国安理会!”这回换我们摸不着头脑了。
“我们的祖先每次遇到部落争端的时候,都用下棋解决,所以我们的土地上没有战争!”妈妈咪呀,这真是震撼性的奇闻。
他们围着破牛皮,解决了那些穿着阿玛尼西装、打着领结的家伙们争吵了几百年的问题,了不起吧?而且你瞧那古铜色的皮肤,结实、匀称,分界线清晰可辨的六块腹肌哎,要说动起手来,那些高档亚麻布衬衫底下藏着将军肚的参议员们绝对不是对手。
那天的“棋子安理会”足足进行了40分钟,“快餐盒小伙”和一个比他还健美的对手一丝不苟地下完了整盘棋,我们几个已经被纳米比亚全年无休的灿烂骄阳晒得眼冒金星。
我还记得小伙子的开场白:“我们在这里(他当时指了指小腹上勉强挂住的那块牛皮),为的是让我们的孩子记得,我们的祖先曾经如何生活……”
纳米比亚辽阔无边的旷野上刮着幽怨如歌的暮风,当下,一个衣不遮体的小黑孩子,非常应景地,号啕大哭起来。
旅行的美感,往往存在于和我们平常生活犹如遥隔天海般的巨大反差之中。旅行就是发现,寻找那些我们未知的、好奇的,或者曾经拥有、却被淡忘的珍宝。而我们最先寻获的,往往是自己的贪心和不知足。
一只巨大的黑色独角仙甲虫“咚”的一声降落在我面前,那光景恍若阿波罗十一号飞船登陆月球。六只分为多个关节的大脚慌忙凌乱地在我眼前挥舞着,企图抓住凉廊下的不锈钢扶手稳住身体,一边把轻薄透光如包裹牛奶糖的江米纸一样的翅膀收入钢盔般的暗黑色背甲之中。
第一次梦到鞘翅目昆虫的经历,莫不是发生在这遥远如天边的纳米比亚?
“把你的博客账号交给我!”甲虫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我把行将就木的短小烟头熄灭在装满沙子的铁桶,示意它进入光线柔和的屋内,找个舒服的椅子坐下来说话。免得让其他住客受到惊吓。
“这倒是不妨,但是我至少要告诉网络读者,自今日开始我的博客是和一只甲虫联合创作的吧?”我伸手摸了摸一瓶尚在冰箱底部喘息着吐出沙漠热气的红茶:“等茶彻底冰了更好喝。如果不急的话,等会儿一起喝了茶再办这事,可好?”
反正只要有的可写,甲虫完全可以到新浪注册一个自己的账号,中文英文书写都无所谓,注册过程虽说要用中文完成,我毫不介意为之代劳,并讲解使用方法。反正美国的布什家族都在中国新浪开设了微博,一只甲虫绝对也有发表自己世界观的权利,说不准,会更受欢迎。
甲虫迟疑半晌,答应了,似乎有点儿不情愿。
“接下来我要说的绝非虚构或者梦境,而是自然科学领域中极为严肃的生态学范畴的内容。”
“我喜欢喝稍微冻结到出现冰碴程度的加糖红茶,解渴,味蕾也会受到相当程度的刺激,还有种似有似无的咀嚼口感,甲虫先生有同样的爱好吗?”
“糖分之于我们,可以说如同大米之于中国人,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口味和偏好,我当你懂得读心术好了,如此这般的人类,可以说是寥若晨星的传奇。”
其实我对一只甲虫的死活毫不关心,即便它的个头大得如同船头劈开波浪的万吨巨轮,也不会改变这一事实。我不过是自顾自说着对廉价且不健康的瓶装红茶的喜好而已。不过人类之间尚且存在因为误解而生的爱意或者憎恨,我能强求一只甲虫什么呢?
“甲虫先生,时间我们有的是,姑且慢慢道来。”
“请叫我‘沙漠幸存者奥托’,这是我的真名,尽管我是穿着祖传的马甲来的。”
于是有了一个叫做“沙漠幸存者奥托”的新浪微博,因为显示格式的限制,我加了他关注之后,用户名显示为“沙漠幸存”。非常酷且有种让粉丝为之好奇和共鸣的暗示性。有人@它并且感慨道:“我们都是在沙漠中幸存的那一只!”殊不知它只是一只甲虫,阅读留言的,每每都是我而已。
“纳米布沙漠是我们的居所(译者注:这片沙漠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干燥的沙漠之一,也是纳米比亚的第一大沙漠,位于非洲西南部大西洋沿岸干燥区。它的名字来自纳马语,意为‘一无所有的地方’。面对如此巨大的甲虫你便会知道此地绝非一无所有)我们并不是你所认为的什么‘独角仙’,而是叫做沐雾拟步行虫。”
“沐雾拟步行虫?”我不禁充满神往地重复了一遍,少有几个领域像神奇的大自然一般令我心旌摇曳。
“不必觉得自己孩子气,大自然眷顾的只有天真的孩子而已,大人不过是自愿放弃了天地庇佑的族群,和我们完全无法沟通。”
得了,连脑海中自责惭愧这种一闪而过的念头都读得出来,看来真正懂得读心术的,绝对是它而非我。
“我们不是步行虫,是拟步行虫,沐雾拟步行虫!”它拼命摇晃着一双触角纠正道。
“为什么是沐雾拟步行虫?”既然它懂得读心术,一定知道我提问的重点是“沐雾”二字。我不想跟它继续纠缠拉丁文学名。脑海中浮现起晨雾中披着若有若无薄纱的窈窕少女的曲线,非常好奇地等待着甲虫的反应,急切想知道这种潜意识的挑逗,会引发什么样的反应,并且暗自觉得:读心术真是令人销魂。
“这名字的由来其实没有丝毫浪漫的含义,情色的吸引力更是半点儿谈不上。完全是沙漠求生所需。因为纳米比亚的沙漠中可能连续十年都不下雨,所以为了获得每日必需的水分,作为沐雾拟步行虫,每当晨雾来袭,我们就把身体前倾、屁股抬高面对着大海的方向,好让来自水面的雾气凝结成水珠,顺着翅鞘上的沟槽、沿着前脚,流入口中,沐雾拟步行虫一口气可以灌下容量超过身体40%的水分。”
还说谈不上?这不是情色,而是彻彻底底、地地道道的咸湿。
“乏味的人类,脑子里永远少不了那点儿东西。”甲虫奥托又开始运用它的读心术了。
“我要说的,是关于食物链重要一环的粪便,社会织巢鸟和瞪羚的粪便。”
重口味的专有名词来得太过海量且具有不容争辩的学术严肃性,我一时觉得呼吸困难,胃肠痉挛并伴有强烈的欲呕感。
社会织巢鸟和瞪羚,明明都是中文,二者的联系以及包蕴其中的与甲虫奥托的联系却实在是难懂得如同生物学学者和药剂师专用的拉丁语一般。当然,拉丁语教师也用拉丁语,除此之外的拉丁语使用者如同可乐罐子上的水珠,只在特定环境和场所才会出现,如同在这个叫做“颓废方丹”(Twyfvlfoutain)的地方出现的甲虫奥托。
“社会织巢鸟在纳米比亚和南部非洲有大量的分布,游客们注意到的往往是它们巨大的巢穴,而不是鸟儿本身。”奥托继续不用出声地和我交谈。
“如同我们想到幸福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大量的钞票,而不是其他。”
“正确!”
“但是幸福的巢穴不仅仅是钞票而已。如同沐雾只是我们的名字,对你们来说意味着晦涩的心理暗示,而对我们,是焦渴的、事关生死的现实。”
“姑且听你说下去吧。”
“社会织巢鸟的神奇之处在于,它们能像人类一样编织巨大的社交网络。在世界之中与世界之外的另一个世界,它们群集工作,任劳任怨,用枯草——沙漠中弥足珍贵又不易寻获的枯草,建筑起巨大的巢穴,在金合欢树的树顶铺陈着它们的巨大王国,如同你们的居住区密密麻麻、唧唧喳喳群集起上百户人家。这样做的目的是在荒漠地区寒冷刺骨的夜晚可以聚集一定的热量,在烈日的炙烤下又能获得相当的阴凉。它们是无防御能力的草食鸟类,但是因为强大的筑巢本领,甚至会吸引来本来意义上的天敌——一种体型最小的纳米比亚隼鹰,隼鹰一旦入住,便突然改变了性情和人格,充当起鸟巢的守卫者,抵抗来袭的其他隼鹰,背叛了同类,你可明白?”
“为了不再当什么‘房奴’而背弃同类,我相当理解、并且同情,不带任何道德判断的理解,因为在我来的地方,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情,如此而已。”
“社会织巢鸟每日会产生大量的粪便,如雨点般纷纷落下,这是改变了世界某个角落生态链条的重要粪便。”
“它们如何改变世界的?在某种程度上。”
“粪便是瞪羚的休闲食品,且颇受欢迎,会在那些无知、从众心理很强的食草动物脑内产生没来由的兴奋和满足感——你们称之为‘幸福’,一如巧克力之于你们,非必需,但是受欢迎。”
“我们的确喜欢小颗的巧克力,不过会给它们起个好听些的名字。”
“其中包含的糖分、矿物质、无机盐,经过瞪羚的肠胃消化之后,排出体外,成了我们用来繁殖后代的资源。”
“没有它,你们便没有后代,没有未来?”
“如此说毫不过分。”甲虫奥托煞有介事地对我的判断予以肯定。
“而我们负责疏松土壤、清理过度密集的自然垃圾与动物残体,使得荒草更加茂盛地生长,为社会织巢鸟提供建材和草籽作为食物。”
“除却清晨凝露聚集阳光造成的鸟巢火灾,以及人类砍倒树木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你们的循环便会千万年不绝地进行运转,在世界边缘这个不受大多数人类关注的角落里。”
“不受人类关注,是千真万确的幸福!”甲虫奥托清了清嗓子,那响动如同麦克风突然发出的尖利噪音,不容小觑地预示着它即将进行的所谓“总结性表述”。
“你和我们一样,都不过是悬挂在一条无形食物链中的某个环节,但只有在这里,在似乎遥不可及的纳米比亚,你才拥有如此巨大的空间,可以关心你真正应该关心的事情。”
这时,我饱含歉意地发现,冰箱里的红茶已经完全冻结,就在意识如此蹑手蹑脚地轻轻划过的片刻,我感到甲虫奥托内心升起颇为强大的怒气,我脚下的整片大地随之疯狂摇撼起来……
黑人向导刚好把车子停在一棵像核爆现场的蘑菇云一般巨大无比的金合欢树下,树顶上盘踞着一个体量骇人的干草堆。车轮碾过一块顽石猛地刹住,是振动摇醒了被睡魔俘获的我。向导诧异地看着我,嘴角挂着半个微笑正要展开他的又一次讲解。
“Social
Weaver(社会织巢鸟)!”我脱口而出,而且居然是英文!还忙不迭地用袖子抹去因为瞌睡而麻木的唇边流下来的口水……我注意到,这个英文词当中如果少了W后面的那个e,整串文字链即刻就变成了“社会动摇者”(Social
Waver)——社会发展的漫长链条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回忆,如同自南大西洋幽暗深处某地慢慢浮上水面的巨鲸,正酝酿着又一次发出震耳欲聋声响的喷水。一个漫无目的的旅行者,一个对世界在精神和物质层面都无所求的旁观者,却意外成为了见证这一切的少数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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