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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全景式大战略军事小说 68年前中日生死之战
《亮剑》作者都梁创作历时最久,投入心血最多,气势恢弘的战争史诗!
1944年,中日豫湘桂会战拉开帷幕,50万国军将士死伤沙场,国军迎来抗战史上最大崩溃!
本次会战不仅仅是中日两国军事之较量,更是两国政府执政能力、经济实力、国际关系以及军事领袖才能的大比拼。
其中,衡阳保卫战是抗战史上最惨烈悲壮的战役,国军将士以1.7万人对抗日军10余万众。孤立无援,坚守衡阳四十七昼夜,军魂震撼世界!
首度还原豫湘桂大战血战日军的历史画卷,
悲恸描述衡阳保卫战的每一个细节
深度思考中日两国的昨天以及未来,
前人所犯的错误,我们还会再犯吗?
前事不忘,警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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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1944年,抗日战争进入最艰难的一年,日军发动了“一号计划”,豫中大战爆发,在日军的猛烈攻势下,国军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司令官蒋鼎文、汤恩伯抛下数万大军,狼狈而逃。最终,连下郑州、许昌、洛阳等数城,直取长沙、衡阳,意图打通大陆交通线,直逼重庆,兵锋所到之处,遍地狼烟。
被抛弃的国军将领死守每一处被日军袭击的城池,河南农民佟满堂、史铁柱兄弟,被兵源不足的国军拉了壮丁,两人懵懵懂懂,毫无家国观念,时时刻刻想逃走,甚至一度给日军做了向导,但随着战事推进、沦为战俘、家乡沦陷,两兄弟被裹挟进滚滚战争洪流,再也无法脱身,也因对日军的痛恨而拼死抗敌,并因天生的战争能力,在大大小小的战斗中,数次死里逃生,成为两名成熟的老兵。
与这对农民兄弟相反,国军少将蔡继刚与飞行员蔡继恒兄弟,始终战斗在抗战的第一线,身为督战官的蔡继刚,经历了自抗战爆发以来大大小小多次战役,他冷眼旁观国军从上到下的诸多将领,深刻理解了国军之所以败退的原因,同时一身本事却被埋没在国民党的派系斗争和政治纠葛中,其弟蔡继恒,王牌飞行员,以其桀骜不驯的性格和过硬的技战术水平,在中美日空战中立下赫赫战功。
随着战事推进,日军开始进攻衡阳城,国民党第10军驻守在此,大战爆发,持续四十余天,为抗战以来最为惨烈的攻防战,身为士兵的佟满堂兄弟,督战官蔡继刚,飞行员蔡继恒,因这场战事而命运被捆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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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都梁,上世纪50年代生人,因出版《亮剑》《血色浪漫》《狼烟北平》和《荣宝斋》而享誉文坛。四部小说均被改编成同名电视剧,其中《亮剑》和《血色浪漫》红遍大江南北,《狼烟北平》和《荣宝斋》在北京地区极受欢迎。
都梁的作品类型多变,但每一部都有独特的情怀与力量。《亮剑》诠释了国之“军魂”,《血色浪漫》描述了一代人的奋斗史,《狼烟北平》可以当作爱国主义教材,《荣宝斋》则算是一部“家族企业”管理学巨作,其中饱含商业智慧和人生真谛。四部作品类型不同,但其主题却不出“家国”二字。
都梁笔下的人物具有极强的人格魅力,他成功地塑造了《亮剑》中的李云龙、赵刚、楚云飞;《血色浪漫》中的钟跃民、张海洋、袁军;《狼烟北平》中的文三儿、徐金戈、方景林;以及《荣宝斋》中张仰山、庄虎臣、张幼林等这些深受广大读者热烈追捧的人物形象。
都梁为人低调,神龙见首不见尾,人生经历颇为传奇。网上传闻,他当过兵,开过公司,做过老师,玩过石油,还有自己的影视公司,据说血色浪漫中的钟跃民,就是以他自己为原型创作而成的。
都梁创作小说稳健精细,因此周期比较长。2000年出版《亮剑》,2004年出版《血色浪漫》,2006年出版《狼烟北平》,2008年出版《荣宝斋》。这些作品几乎都是经过数次修改才最终定稿。2012年他筹备了整整四年的全新作品即将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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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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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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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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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许昌保卫战进入白热化,日军用重炮和坦克猛攻土围子阵地,城北由于工事修得比较坚固,形成较大的防御纵深,还事先在阵地前敷设了雷场。日军226联队数百名士兵组成的第一攻击波,一头撞进雷场,首先触发了地雷群,一时间地动山摇,几十颗连环雷同时爆炸,弹片横飞,硝烟四起,一个中队的日军士兵伤亡殆尽。日军吃了亏后,集中重炮群进行报复性集火射击,利用弹幕伸延方式摧毁了雷场、鹿砦和铁丝网,随后将步兵推至护城河一线,乘坐橡皮艇、木排等浮渡工具进行强渡。这时城墙残垣中守军的隐蔽工事开火了,由轻重机枪组成的交叉火网,把水面打得像是开了锅,河面上一片腥红,密密麻麻的浮尸几乎堵塞了河道。
果然不出蔡继刚所料,日军受挫后,37师团只留下小股兵力封锁北门,其主力绕过城垣,集中全力向南门展开攻击。
城南关外的思故台成了攻守双方惨烈厮杀的重点地区,这是一片丘陵地带,由国军85团6连和86团3连防守。
满堂和铁柱尽管还没有打消逃跑的念头,但此时已经顾不上了,原因很简单,他们现在拼命射击投弹未必是为了保卫国家,最主要的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命。满堂心说,弟兄们把鬼子打惨了,这些红了眼的鬼子要是冲上来,恐怕连交枪投降的机会都不会给你,非把全连的弟兄剁成肉酱生吞了不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战前陈连长说得没错,这些狗日的新兵一仗下来要是没死,那就是正经的老兵了。现在86团2营3连的新兵们在血里火里滚了两天,活下来的都是像模像样的老兵油子了。杀人就是这样,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也一样,一旦杀顺了手就没感觉了。两天下来,满堂和铁柱自己也闹不清楚打死了多少鬼子。这哥儿俩早把上面发的汉阳造扔了,都换上了三八大盖,小鬼子的枪的确好使,很少出现卡壳,比汉阳造强多了,铁柱弄来的子弹足有二百多发,他刚才还叮嘱满堂省着点用,将来和枪贩子交易时多一发子弹就多赚一份钱,这小子可真会过。
“注意!鬼子上来了,准备投弹!”麻子排长盯着前方小声发出命令。
这时,三十多个日军士兵端着刺刀嚎叫着扑了上来。麻子排长大吼:“投弹!”他一甩手同时投出两颗手榴弹,全排人出手形成一道弹幕。随着剧烈不断的爆炸声,硝烟砂石混和着不断腾起的淡红色血雾,接近工事的日本士兵非死即伤。
满堂身后是轻机枪掩体,捷克式轻机枪发疯般地狂叫着,灼热的弹壳雨点般落下来,在掩体下堆成一座小山。阵地上的两挺重机枪和四挺轻机枪组成的交叉火力把一片开阔地打得烟尘四起。对面日军的几个掷弹筒轮番发射,企图打掉这些威胁极大的机枪巢。一发榴弹直接落在正压子弹的机枪弹药手身上,把他变成了一团粉红色的血雾……
机枪射手边扫射边吼:“弹匣,快给我弹匣……”
铁柱扔下步枪,窜到弹药手的位置上,一边往弹匣里压子弹,一边紧盯着机枪射手的射击动作。
那射手边射击边斜眼瞟了铁柱一眼:“小兔崽子,算你有种!敢上机枪这儿来,不怕死啊?”
铁柱贪婪地盯着捷克式轻机枪:“老哥,这家伙真带劲,让俺打一梭子行不?”
射手眼一瞪骂道:“狗日的,快压子弹,等老子死了你再打!”
满堂打疯了,他不停地把手榴弹一颗一颗地甩出去,两箱手榴弹一会儿就甩光了,箱子里剩下最后一颗时他意犹未尽,身子一拧,手一扬卯足了劲又扔出一颗,这一扔不要紧,这颗手榴弹翻着跟头划出一条弧线径直飞出六十米开外,正好落在一个日军机枪手的钢盔上,手榴弹在钢盔上弹了起来凌空爆炸,两个射手连人带枪被炸翻。
国军阵地上一片欢呼声,日军的第四次冲锋又被打退了。
陈连长弯腰顺着交通壕跑过来,边跑边兴奋地喊:“刚才是谁扔的手榴弹?”
麻子排长把满堂往前一推:“报告,是8班长佟满堂。”
“又是你?好好好,太好了,乖乖,随便一甩就是六十来米,准头儿也行,你小子是练过投弹?”陈连长亲热地拍打着满堂的肩膀。
满堂不以为然地说:“俺以前就没摸过手榴弹,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要说练过也中,俺小时候甩石头练出来的。”
陈连长对麻子排长说:“麻子,这批新兵一来我就跟你说过,这里面有几块好坯子,像满堂和铁柱这样的,都不用训练,打上一仗就能当排长。麻子,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吧?”
麻子排长连忙证实道:“没错,连长是说过,打上一仗就能当排长。连长,满堂作战有功,昨天提了班长,今天又立了功,你看……我这排长的位子是不是就让满堂坐了?”
陈连长顿时警惕起来:“麻子,你啥意思?满堂当排长,那你干吗去?”
麻子排长赔笑道:“我的兵都当排长了,我还不闹个连副干干?”
“噢,闹了半天你在这儿等着呢,麻子,你现在是不是看我都多余啊?巴不得老子赶快阵亡,是不是?”陈连长瞪起了眼。
“不是,不是,这你可误会我啦,我哪敢抢你的位子,我的意思是,你是一连之长,是靠本事当上的,我呢,这点能耐顶多当个连副,水大漫不过桥去,啥时候我当了连长,那你早就是营长了,咱啥时候也得在你手下听差呀。”麻子排长谄媚的功夫堪称一流。
“唔,这还像句人话。”陈连长哼了一声,表示满意,但他马上又想起了什么:“哎,让你这一打岔,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连长,你说我打上一仗就能当排长。”满堂提醒道。
陈连长摘下军帽拍打了一下尘土,然后又端端正正戴上,严肃地说:“8班长,这两天你打得不错,按理说应该给你提职,但现在连里暂时还没有空缺,这样吧,这件事我记着,等一有了空缺,本连长立刻给你补上。”
麻子排长马上补充了一句:“别着急,满堂,快了,不定哪天我殉了国,你就能补缺了。”
陈连长说:“大家都准备一下,修复工事,准备弹药,恶仗还在后面。”
陈连长走后,麻子排长把满堂拉到一边,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伸手揑了捏满堂的胳膊。满堂因为吃了多半个月的饱饭,原本骨架粗大的身子板肌肉渐渐隆起,身体恢复得很好,是个高大魁梧的身形,在一群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的新兵中显得鹤立鸡群。
麻子排长很满意,低声说:“满堂,你小子来当兵算是来对了,你天生就是个当兵的料,反应快,手脚利索,刚才你扔手榴弹我就看出来了,你臂力很强,一般人比不了。好好干吧,你要是命大,当官还不容易?你看看咱们团,每打一仗,军官和老兵就得死掉一大半,谁命大谁就提得快。”
满堂有些感动:“排长,多谢照顾,往后俺要是有出头之日,一定报答长官的栽培。”
麻子排长脸上出现难得的温情:“兄弟,我心领啦!满堂啊,我和你说句心里话,这次打仗,我老黄怕是过不去了,咱们新编29师……怕也是凶多吉少。你记住,要是打到最后……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谢谢长官,俺知道,长官是……为俺好……”满堂觉得鼻子发酸,眼睛也红了:“长官,你心里……啥都明白,咋就不为自己想想?”
“兄弟,我不一样啊,我当兵四年了,这个排长是自己打出来的,咱陈连长也一样,我们都没进过军校,都是从当大头兵干起,打了几年仗算咱命大,没死还当上了军官。人有脸树有皮啊,军官和士兵不一样,士兵可以开小差,可以怕死,枪一响,你尿了裤子也没人笑话你。可军官不行,军官的脸面比命还重要,不管到什么时候,就是刀顶脖子上,咱也不能认熊,这架子还得端着。你明白吗?”麻子排长似乎动了感情。
“排长,你是好人,俺忘不了你,你的话俺记住了。”满堂低声说。
这时半空中又出现炮弹落下的呼啸声,麻子排长一把按倒满堂。
阵地上响起猛烈的爆炸声……
满堂正和一个日本兵滚做一团,那日本兵看上去和满堂年龄相仿,大约18岁左右,八成也是个新兵,双方的拼刺技术都是二把刀,交手没两下,双方的步枪居然都脱了手,于是赤手空拳厮打在一起。若论打架,满堂还是颇有自信的,他从小在十里八乡的孩子们中间就已经打出了名声,实战经验比较丰富。眼前这小鬼子长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个挨揍的货,要是连这路货都收拾不了,他佟满堂算是白混了。
满堂见了怂人搂不住火,他左臂夹住小鬼子的脖子,一个“大别子”把他撂翻在地,然后骑在小鬼子身上抡开双拳照他脸上一通猛捶。小鬼子被满堂的重拳打得血流满面,这时也急了,他猛地挺身用头部撞向满堂,满堂猝不及防被撞中脸部,这一撞非同小可,小鬼子戴着的钢盔颇具威力,满堂被撞得鲜血迸溅,头昏眼花地仰面跌倒,那小鬼子猛扑上来,双手死死掐住满堂的脖子……满堂感到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整个世界变得异常安静,头脑中的意识正一点一点离他而去,他两只手绝望地在空中乱抓……
昏昏沉沉中满堂突然觉得对方身子一震,那小鬼子的手松开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却惊恐地发现小鬼子的脑袋居然没了!脖腔里的鲜血窜出半米多高,只见麻子排长拎着一把大砍刀,飞起一脚踢翻了小鬼子的尸体。
满堂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他哭喊着跪在地上:“排长,你救了俺一命,多谢排长救命之恩……”
麻子排长一把拉起满堂吼道:“哭!哭!你哭个球啊!快给我抄家伙!到我身后去!”
满堂连滚带爬翻进战壕里抓起了步枪,他这才有机会看到阵地上的惨烈战斗,此时情况万分危机,新兵们几乎都不懂拼刺技术,他们在强悍的日本士兵面前毫无招架能力,接连不断地倒在日军的刺刀下……
娘的,没法玩啦,这拼刺刀咱还真不中。满堂拉动枪栓,把子弹上了膛,他还没来得及寻找目标,就被三个日本兵围在中间。一个鬼子岁数不小了,一脸的胡茬子,嘴里还有两颗金牙在闪烁,他跨上一步,对着满堂的腹部就是一个突刺,满堂灵活地闪开,顺过步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叭”地一枪把老鬼子打倒。这时满堂再也没有机会退壳上膛了,剩下的两个日本兵见满堂开枪,顿时火冒三丈,可能是觉得满堂破坏了白刃战的规矩,于是红着眼扑上来把满堂夹在中间用刺刀痛下杀手。
满堂抵挡了几下就顶不住了,他意识到,今天这条命算是交待在这里了,无论你想不想打,这狗日的战争反正是粘上你了,你怕也好,不怕也好,今天不把你弄死不算完。他索性横下一条心,拼命吧!
不远处的麻子排长一刀劈死一个鬼子,他见满堂这里很危险,便一个箭步窜过来,用刀背挡开日本兵的刺刀,猛地转身和满堂背靠背低声道:“别怕,有我呢!”
一个日本兵哇啦哇啦地叫起来,大概是招呼同伴来帮忙,于是又有四五个日本兵冲了上来,把满堂和麻子排长围在中间。
满堂紧张地望着日本兵低声问:“排长,咋办?”
麻子排长双手持刀面不改色:“别慌,越慌死得越快,沉住气!”
一个日本兵挺枪向麻子排长刺来,麻子排长“当”地一声用刀背将刺刀磕开,闪电般翻腕一刀,刀锋落在日本兵持枪的左手上,那日本兵扔掉枪,捂着手惨叫起来。
满堂抓住机会,跨上一步把刺刀狠狠捅进日本兵的左肋,那鬼子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满堂用力想拔出刺刀却没成功……蔡继刚说得没错,刺刀最佳的攻击部位应该在腹部,如果攻击胸部极容易被肋骨卡住,这时满堂的刺刀果真被卡住了。他急得满头冒汗,自己的刺刀拔不出来,而对方四五把刺刀在不停地向他攻击,要不是麻子排长拼命左突右挡,他早被刺成筛子了。情况万分危机,突然,满堂听见“哒哒哒”几声轻机枪点射声,他对面的两个鬼子一头栽倒。满堂一惊,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和剩下的鬼子拉开距离。说时迟,那时快,“哒哒哒!”“哒哒哒!”轻机枪狂叫起来,其余的几个日本兵被打得手舞足蹈栽倒在地上……
麻子排长长吁一口气转过身来,见铁柱端着捷克式轻机枪,枪口还在冒着青烟,他背靠着炸塌的掩体,大口地喘粗气。
麻子排长惊奇地问:“刚才是你开的枪?”
铁柱点点头,惊魂未定。
麻子排长破口大骂:“好你个狗日的,我们和鬼子搅在一起就敢拿机枪扫,你就不怕把老子也一锅端了?”
铁柱争辩道:“俺怕伤着自己人,用的是点射!”
“你……”麻子排长哭笑不得:“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敢招呼!鬼子杀不了我,你小子倒有可能,小兔崽子……”
满堂惊喜地拉过铁柱:“柱子,你啥时候学会打机枪啦?”
铁柱呜呜哭了起来:“那个机枪手老李教的,他是咱老乡,他家离咱村还不到50里,俺刚认他当哥……他就被捅死了,李哥死得好惨……李哥说,他死了机枪就归俺……”
麻子排长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说:“行啦,行啦,别哭啦,老李他人都走了,你就是把天哭塌了也没用。小兄弟,你机枪打得还有点准儿,这挺捷克式就归你用了,我再给你配个弹药手。”
“真的?真给俺啦?那俺谢谢长官了。”铁柱破涕而笑,紧紧搂着机枪,生怕被别人抢去。
陈连长刚才也参加了肉搏战,胳膊上被鬼子刺刀划了一下,流了不少血,连里没有卫生兵,更没有绷带药品,谁受了伤都是自己扛。此时他抓了把黄土糊在伤口上,正在清点战场,刚才冲上阵地的五十几个鬼子全部报销,3连的阵地前横七竖八躺了二百多具鬼子尸体。85团6连和86团3连的士兵算上轻伤员也只剩下36人。
陈连长望着尸横遍野的战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日他娘,我早就说过,他小鬼子也是肉长的,弟兄们看见没有?咱干掉他几百号人,值啦!”
突然,随着一声尖利的呼啸声,一发炮弹在不远处爆炸了。
陈连长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说:“这是鬼子炮兵的校正弹,第二轮炮火准备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刚才接到团部命令,所有外围阵地的兵力全部撤回城里,准备巷战!黄排长,留下几个人掩护,其余的弟兄,撤!”
“7班留下,弟兄们先走,我来掩护!”麻子排长端起一挺轻机枪将子弹上了膛。
满堂、铁柱和残余的士兵们刚刚撤出阵地,就听见阵地上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日军强大的炮火覆盖了整个阵地,思故台一片火海,黑黄色的硝烟翻滚着升腾到高空,完全遮住了太阳。
陈连长带着佟满堂等三十多人撤回了城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接到上面命令:立刻就地取材,构筑街垒,准备巷战!
弟兄们干活儿的时候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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