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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与《44号孩子》《秘密演讲》并称“苏联暗黑时代三部曲”
美国亚马逊2012最佳小说
悲痛的不只是那个时代,还有那个时代下的所有人。
当妻子瑞莎被选派踏上前往美国的“和平之旅”时,前克格勃官员里奥预感到,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幸福生活将不复存在……
谍战、阴谋、暗杀……一个男人向我们展示了,爱在乱世中的伟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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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里奥褪去秘密警察的外衣,他一心想要做个好丈夫、好父亲,然而当妻子瑞莎和两个女儿被选派踏上前往美国的“和平之旅”时,里奥嗅到了一股不安的气息。果然,瑞莎在美国离奇身亡,里奥决心前往美国追究真相,却遭到了苏美两国政府的拼命掩盖……
从苏联到阿富汗,再到美国,里奥跨越层层藩篱,一心寻找那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6号特工,却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一个无法解脱的阴谋和一段长达30年的黑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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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汤姆·罗伯·史密斯,英国人,2001年毕业于剑桥大学。著有畅销小说《44号孩子》《秘密演讲》《6号特工》,因真实反映苏联20世纪20-80年代社会状况,被称为“苏联暗黑时代三部曲”,该系列上市后,被翻译成20余种文字出版,在世界范围内引起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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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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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莫斯科
里奥终于知道了他必须提供的东西是什么——安全与保护。这说不上是多么了不起的才能。但是,在这个危险的时代,也许这就足够了,足够去创造一个家庭,足够去满足一位妻子,足够让一个人爱上自己。
十五年之后
瑞莎已经预感到了危险,在和里奥通话时,他也感到了危险的真实存在,而后她满心希望威胁可以解除。
一周后
他的视线掠过三人的肩头落到走廊和楼梯处,或许是希望瑞莎会以某种方式出现在那里。尽管已经有人告诉了他所发生的一切,但他大大的眼睛里依然满是希冀。
八年后
假如有叛国者设法越过检查站,去寻求政治避难,把有关苏联的机密情报透露给敌人的话,那将会产生广泛而深远的不良影响。
七年后
跨过国境进入巴基斯坦,寻求美国人的庇护,用他掌握的有关阿富汗占领军的情报换取他们的庇护。这样做可以达到两个目的:生存和到纽约的机会。
六个月后
事实是,瑞莎比里奥更加痛恨叶茨。即便如此,即便里奥感受到了那种痛恨的强度,他还是能够肯定:瑞莎会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一个月后
他开始哭泣,他的女儿们赶紧走上来,用她们的胳膊抱住他。至此,里奥终于允许自己可以稍微高兴一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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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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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安全的写日记的方式,就是想象斯大林会审读每一个字。但即便是如此警惕,危险依然无法避免。一个不恰当的短语,一个偶然的用词含混,都会导致整个句子被误解。赞扬可能会被理解为嘲弄,真诚的追捧可能会被认为是滑稽的戏仿。既然连最警惕的作者都无法避免各种可能的解释,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把日记全部藏起来。眼前的这个例子就是如此。嫌疑人是一个年轻的艺术家,名字叫波利娜·帕什科娃。她的日记本是在壁炉里找到的。本子包在油布里,被塞在烟筒的两块松散的砖头之间。要想取回笔记本,作者必须要等到壁炉里的火熄灭之后,才能把手伸到烟筒里,去摸索日记本的书脊。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这个精心选择的藏匿地点,导致了帕什科娃的暴露。书桌上一个乌黑的指纹引起了特工的怀疑,并指明了新的搜索方向——侦查工作的一个杰出案例。
从秘密警察的角度看,不管内容如何,藏匿日记都是罪行。它试图把一个公民的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分开,而这种分开是不能存在的。没有任何一种思想或生活经验可以独立于党的权威之外。因此,藏匿日记是一个特工所能期望的最好的犯罪证据。既然日记不是写给别人读的,作者就会放松警惕,比较自由,内容几乎全是主动的告白。发自内心的真诚使得日记成为一种非常合适的评判材料,借此不仅可以审判作者本人,还可以审判作者的朋友和家庭。一本日记至少可以牵连出15个额外的嫌疑人,15条新的线索,比一次最强烈的审问所带来的成果还多。
负责这次调查的是一位27岁的特工,名叫里奥·德米多夫。里奥是一名授过勋的战士,卫国战争之后被招为秘密警察。在国家安全部,他迅速成长起来。简单直接地服从,对自己所服务的国家的信念,对细节的严密关注,所有这些使他受益匪浅。他的工作热忱,来自于对祖国的真诚热爱,而非一般的所谓抱负、雄心,他的祖国曾经击败了纳粹德国。他虽然英俊,却严肃深沉,下颌方正,嘴唇棱角分明,面孔和气质都神似于宣传画中的人物,仿佛随时可以配上一句宣传标语。
在国家安全部的工作期间,里奥曾经监督检查过几百本日记,仔细阅读过几千件有关反苏维埃煽动罪的追踪记录。就像记得自己的初恋一样,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审查过的第一本日记。他的指导老师尼古拉·波日索夫把这个棘手的案件交到他手上。里奥翻遍整个本子,也没找到什么犯罪的痕迹。他的老师翻阅过后,把目光集中到一段似乎没什么问题的记录上:
1936年12月6日,昨晚,新斯大林宪法颁布了,我的感受和全国所有人一样,即,绝对的、无限的欢喜。
这段明显传递欢乐情绪的句子,令波日索夫感觉不舒服。作者更感兴趣的,是把自己的情感调整到与全国人民一致上。这种空洞的宣告是一种策略和愤世,目的是想隐藏自己的怀疑。一个真正欢喜的人,会在表达自己真实情感之前,使用缩写方式“即”吗?这个问题被波日索夫用在了随后的审讯中。
审讯人波日索夫:你现在感觉如何?
嫌疑人:我没做过错事。
审讯人波日索夫:注意,我的问题是,你感觉如何?
嫌疑人:我感到害怕。
审讯人波日索夫:你当然感到害怕。这很自然。但是要注意,你没有说:“我感觉和所有处于相同环境中的人一样,即,害怕。”
这个人后来被判了15年。里奥从中学到了宝贵的一课:一个特工不要仅限于搜查公然的煽动。更重要的,是要随时警惕那些公开的声明,看看它们所宣称的热爱与忠诚是否能够令人信服。
依据过去三年的经验,里奥轻轻翻动波利娜·帕什科娃的日记。他注意到,作为一位艺术家,嫌疑人的书法很不讲究。从头到尾,她都在用粗铅笔重重地书写,从没有重新削尖过铅笔头。里奥抚摸着每页日记的背面,重重的笔触让人感觉像是盲文的凸起。他把日记捧到鼻子前,一股煤烟的味道散发出来。他用拇指抵住书页,让页码快速滑动起来,发出的声音像是秋天干枯的树叶。他嗅着、盯着、掂量着这本日记,用各种方式检查它,但没有真正地读它。关于日记内容的报告,由一个指定给他的受训者专门负责。最近升职之后,里奥的一部分新工作,就是指导、培训新的特工。他不再是一个新手,而是一名富有经验的指导老师。这些新特工白天跟随他一起工作,晚上陪着他去拘捕罪犯,从中学习,获得经验,直到他们自己能够独立工作。
格力高里·塞米柴斯特尼是里奥指导过的第15个特工,今年23岁。他或许是其中最聪明的,但毫无疑问,也是最没前途的。他提太多的问题,同时还对很多答案提出过多的质疑。他遇到有趣的事就笑出来,遇到恼人的事就皱眉头。只要看一下他的脸,你就能猜出他的心思。他是从莫斯科大学招聘来的,成绩优异,出身于科学世家,富于科研才能。相比之下,作为指导的里奥,这方面要差多了。但里奥毫不嫉妒,已经能安然接受自己不适合严肃科研的现实。里奥能够冷静分析自己的智力缺陷,所以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的学生要找这么一份工作,要知道这个职位是完全不适合他的。格力高里和他的工作如此不协调,以致里奥曾想劝说他的学生去另换一个工作。但是,如果突然离职,格力高里就会被审查。这很可能会把他置于秘密警察的监视之下。格力高里所能做的最好选择,就是沿着这条路磕磕绊绊地走下去。里奥觉得自己应该尽可能去帮助格力高里,这是他的责任。
格力高里专心地翻阅着,从前到后,又从后到前,显然是想找到一些特别的东西。最后,他抬起头说道:
——这本日记没说什么。
鉴于自己作为新手时曾有过的经验,里奥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但他对自己学生的粗率感到失望。他回答道:
——什么都没说?
格力高里点了点头:
——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有。
这个想法大错特错。即便是缺少明显的挑衅字眼,但日记里没提到的事情,和它所写下的事情同等重要。里奥决定把这样的智慧传授给自己的学生,他站了起来: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一个年轻人曾在日记里写道,今天我感到一种无法解释的悲哀。那天是1949年8月23日。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格力高里耸了耸肩:
——没什么啊。
里奥予以回击:
——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是什么时候签订的?
——1939年8月。
——确切地说,是1939年8月23日。这意味着,这个年轻人在条约签订10周年的时候,感到无法解释的悲哀。如果考虑到他没有赞扬打败法西斯的英雄战士,没有歌颂斯大林同志的非凡军事才能,那么这个人的悲哀,就可以理解为是对我们的外交政策的恶毒攻击。为什么他只是盯住错误,而不表达自豪的感受?你明白吗?
——也许这一切和那个条约没有丝毫关系。有些时候,我们偶尔会感到悲哀、孤独,或者是忧郁。这种时候,我们又不会去查看日历,看看是否是什么历史事件的纪念日。
里奥很生气:
——也许它和条约没有关系?也许我们没有敌人?也许每个人都热爱这个国家?也许没有人想要削弱我们的力量?我们的工作就是要揭露罪行,千万别单纯地希望罪行不存在。
格力高里注意到里奥的怒气。他思考着,然后用一种对他来说很少见的外交手腕,调整自己的言辞。他不再表现出对抗,而是用自己的结论做试探:
——波利娜的日记只是她日常生活的平淡记录。就我的能力而言,我看不到有什么情况对她不利。这就是我的观察结果。
这位艺术家正受指派去设计、绘制一系列的公众壁画。因为她,其实也许是每位艺术家,都有可能在作品中隐藏颠覆政权的因素,所以国家安全部正在安排一次例行的检查。这里的逻辑很简单。如果她的日记里没有隐藏的颠覆因素,那她的作品里也应该没有。这是一个小案子,适合新手去做。第一天的工作很顺利。当帕什科娃在工作室工作的时候,格力高里找到了那本日记。在完成搜索、审读之后,格力高里又把日记放回了原处,以免惊动帕什科娃,让她意识到自己处于监视之中。他回来报告之后,里奥有一阵儿曾想,这个年轻人是否还有希望:把黑色指纹作为线索,这一点非常值得称道。在这之后的4天里,格力高里继续维持着高水准的盯梢,投入了过多的、超出标准的时间。虽然做了大量工作,但他却没有给出更多的报告,以及任何其他的观感。现在,他却下结论说,这本日记没有任何价值。
里奥从格力高里手里拿过那本日记,在接触的瞬间,感觉到对方有些不情愿。第一次,里奥开始阅读这本日记。初看之后,他也同意日记没有什么煽动性的内容。这种被精心地藏匿在壁炉里的日记,往往会让人觉得有所期待。里奥不愿意放弃,不想轻易判定嫌疑人是无辜的。他翻到最后,开始研究最近的日记,也就是格力高里跟踪她的那5天的日记。嫌疑人描述她第一次遇到一个邻居,这个男人住在马路对面的小区。她以前从没见过他,但他走过来,他们在街上聊了一会儿。她说这个人很有趣,希望以后能再见到他。后来,她又含糊地说这个人挺英俊。
他告诉我他的名字了吗?我不记得了。他一定是说了。我怎么会如此健忘?我有些心烦意乱。我希望自己能记起他的名字。如果我们再次遇到,而我叫不上他的名字,他会感到受了轻视。我希望我们能再次相遇。
里奥翻到下一页。第二天,波利娜实现了她的愿望,再次遇到了那个男人。她向他道歉,然后问了他的名字。他说他叫艾萨克。他们一起走了一会儿,像多年的老朋友那样无拘无束地聊天。两个人正好走的是同一个方向。到了波利娜的工作室,她只好失落地看着他走远。按照日记里的说法,他一走出她的视线,她就开始盼望他们的下次碰面。
这是爱吗?不,当然不是。但,爱是如何开始的?这也许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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