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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方方所著的《乌泥湖年谱(朝内166人文文库)》小说的故事发生在长江水利规划设计院的乌泥湖宿舍,这里的十幢小红楼里居住着一群或从海外学成归来、或出自国内名牌学府的水利专家,他们都是在共产党和新中国的感召下,为着举世罕见的三峡工程而来。本书情节生动曲折,人物刻画细腻入微,文笔流畅,具有较高的文学性及艺术造诣,非常值得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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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方方所著的《乌泥湖年谱(朝内166人文文库)》为著名作家方方的作品。《乌泥湖年谱(朝内166人文文库)》以举世罕见的三峡工程为大背景,表现了1957年反右至1966年期间,一群居住在乌泥湖的水利专家所经历的种种精神上、道义上、良知上的考验和历练。反映了那个年代中国高级知识分子的生存状态。乌泥湖是长江水利规划设计院的宿舍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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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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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乌泥湖的地理环境 在我的印象中,乌泥湖位于汉口的西北方向。
我为了证实自己的印象,便找出一本商务印书馆所出关于湖北的《地理词典》查看。这本书是我公公送给我的,他是该书的主编。但令我惊异的是,书上认为,乌泥湖在汉口的东北方向。我对此颇为不解,因为从地图上看,乌泥湖无论如何也是在西北部的。而且我小时候写作文时,一直说“我的家位于汉口西北大门的旁边”。我想问问我公公,只是这时的他已经九十多岁了,他不会记得究竟是汉口东北部还是西北部有一个名叫乌泥湖的地方。
于是我想,我的直觉毕竟不如编书的学者可靠,所以,便依了书中所说,让乌泥湖在汉口的东北方向。
乌泥湖应该算是汉口著名的后湖的一个部分。后湖并不是一个湖,而是一群湖泊的名字。其实往更远一点的年代说,汉口当年都是沼泽和水泊。乌泥湖想必就是这些水泊中的一个。
一个被我们称为郗婆婆的老人总是说,她的爷爷以前告诉她,这湖下面的泥乌黑乌黑的,像煤一样,所以就叫乌泥湖。但湖里的水却是极清亮的,里面的青鱼尤其肥硕。每年冬天,都有好多渔人前来捞青鱼,说是乌泥湖青鱼腌制以后,肉色嫩白,极是好吃。后来汉口慢慢成为了繁华都市,人也越来越多。人们与水争地,湖泊便渐渐地干了。乌泥湖在人水相争中落败下来,成为一片长满着青草的陆地。从此,乌泥湖便不再是湖,而只是一个地名。
郗婆婆家的房子几乎就是盖在以前乌泥湖的湖心。她家的后门有一个小小的水塘,塘里漂满着浮萍,四周则长满水草,有一两棵柳树垂在那里。不知那是不是乌泥湖最后的水面。
后湖在乌泥湖北面。乌泥湖退水为陆后,后湖依然荡着它的水波与人对抗。后湖的莲藕是汉口人最喜欢的一道菜。把它和猪骨头煮在一起,汤色清白,浓香扑鼻,莲藕入口即化。后湖便因了这些莲藕而形成一个个像样的村落。
我上中学的时候,曾经多次由学校组织去后湖公社挖鱼塘。顶着朔朔的北风,我们脱去棉衣,挽起裤腿,站在一片烂泥地的旷野中,等着男生们用锹挖出稀泥装满我们的簸箕,然后我们便挑着这稀泥一摇一晃地走到远远的一个废弃的坑边,将稀泥倒在里面。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守着这么大水面的后湖还要让我们学生来挖鱼塘呢?后来才知道,曾经如珍珠一样撒在后湖四周的湖泊都如同乌泥湖一样,被人逼退,变成了菜园。湖泊的锐减,使得好食湖鱼的武汉人的餐桌上,已难闻鱼香。政府便决定挖掘人工鱼塘,以解决武汉人吃鱼的问题。事情总是这样奇怪,人好不容易把鱼赶走了,然后又花费更大的工夫再把它们请回来。
在后湖和乌泥湖之间,夹着新江岸火车站。据说芦汉铁路汉口段最早就是从这里动的工。铁路线纵横交错地爬出很大一块面积。夜晚的时候,我们能听得到那里的调度员用懒懒的声音在高音喇叭中调度车辆。火车的呜叫声亦拖着长长的尾音,穿越过那里惟一的一条能通公共汽车的二七路,从乌泥湖的上空柔和地划过。
乌泥湖的西边是一个部队营房。营房的面积十分之大。隔着墙,我们总能看到那些绿衣的军人们来来往往。他们肤色红润,体魄健壮,每一个人都是我们崇拜的偶像。上小学的时候,营地曾经派来些解放军做我们的辅导员,这使得我们常常有机会走进那座营地。现在这个营地成为了二炮的一个学院。
有一次我们在学校种植的水果有了收成,于是由少先队大队组织了几个中队长,从每一种水果中挑选出一个最好的来,装在果盘里,然后打着队旗送到解放军的营地。我是其中代表之一。那是我第一次参观解放军的宿舍。
记得当我看到了他们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被子时,感到非常吃惊。回家后,我整整练了一个月,学会了如何把被子叠得漂亮。直到今天,只要我想,我的被子总能叠得美观如同艺术品。
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倚在营房的墙头上,看里面的人们操练。有一回,我的一个同学雪茹说,我们会不会亲眼看见那里面出现一个王杰?那是我们坐在营房的墙头上,唱着《王杰和雷锋一个样》这支歌时挑起来的话题。我们曾经围绕这个话题讨论过很久。然而,我们始终没有机会看到这个场面。雪茹便说了一句让我觉得她非常有水平的话。她说:看来王杰太少了。
乌泥湖的南边以郗婆婆的房屋为界,便是郊区农村。在郗婆婆的小屋旁,除了那个小小的池塘外,同池塘相连的是一条长长的河沟,河沟上有一座小小的独木桥。桥面上破了几个洞,没有栏杆,走过它时,常常令我感到害怕。水塘、河沟、稀疏的树木以及独木桥都同郗婆婆的屋子和谐地溶在一起,一眼望去,满是田园风光。
跨过小桥便进入农村,这就是蒲家桑园。从我家的窗口可以望得见这个村庄的屋顶和它不时升起的炊烟。我有许多的同学住在这个村子里,但我除了去过他们的村口,也就是刚刚跨过那座小木桥,就再也没有往纵深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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