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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为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展示当下文学界活跃在一线的年轻作家的创作风貌和成果,鼓励他们的文学表达,文汇出版社与上海麦杰珂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联袂推出“文汇·麦杰珂新锐作家系列”。
这本《另一个世界的花朵》作者余西是其中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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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村子里,流传着一个女孩的传说。她的出生、成长、失踪伴随着各种虚实难辨的传言。她的存在便是一个谜团。一个彷徨的年轻人多次接触到这个故事,为此着迷,从而踏上了寻找真相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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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余西。诗人,小说家,出版编辑。曾在《收获》《江南》《诗选刊》等杂志发表作品。本书是作者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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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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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四月的一个下午,我坐在一列从上海开往温州的火车上。外面下着雨,很小,如果不是注意到快速向后退去的稻田、屋顶与沙子路都湿了,几乎察觉不到这样的雨,或者,你会错以为这样的雨只落在自己的心里,与旁人无关。我所在的车厢没有几个人,还空着好些座位。这在中国南方的火车上是很少见的。会不会是我的记忆将这节车厢故意装饰成这般空寂的模样?因为这样的时刻,我已经有些记得不真切了。车上的人也好,行李也好,我都没什么印象,他们更像是一个个被画家忽略的背景,没有形状、声音、色彩,只是一片片苍白的灰色。唯一明亮真切的,只有眼前的一个银托盘和一只不知道是谁丢弃的矿泉水瓶。我记得自己趴在桌面上,像是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缓慢地靠近瓶子。有几滴透明的水黏附在瓶壁上,随火车的前行颤动着,但就是怎么也掉不下来。但很快这些就不重要了,那些水滴在我眼前不断地扩展、蔓延,直到我进入了一半透明一半模糊的水中世界。
《惊马奔逃》,马丁·瓦尔泽。
这本书是小虫给我的。毕业那会儿,他放了很多书在我这儿,说是带回去太麻烦,况且都是他看过的,以后也不一定会重看,还不如留给我。
小虫是我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我们是中文系同一届的学生,住在同一幢学生公寓大楼里,在路上、教室里或者楼梯间偶尔也会遇到。但奇怪的是,直到大二暑期我们才算真正相识。这可能是因为,在这之前,我们缺少合适的时间和场合,毕竟一个人认识另外一个人是需要机缘的。也可能跟我们的性格有关,两个人都有点自闭。自闭的人总是有些相似,而相似的人总是容易相互忽略。
那年暑期,我们都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学校里消磨时间。
学校所在的小城素有“小火炉”之称,七八月份又是一年最热的时节。为了避暑,我常常到图书馆的阅览室里看书。我喜欢暑期阅览室的氛围。厚重的暗绿天鹅绒窗帘垂放而下,室内寂静、冰凉而幽暗。两三盏日光灯散发着适度的光亮,正好可以让人看见书页上排列的黑字。那段时间,阅览室总是空寂无人,坐在阅览室的中央,像是在一座沉落于海底的城市,你很快会觉得自己也成了那座城市荒芜而孤独的一部分,任时间在身上缓慢流逝。
我就是在那个地方认识小虫的。
那天下午,我在看《问题的核心》。小说中弥漫的阴郁情绪压迫得我喘不过气来,仿佛正置身于非洲腹地,备受湿热的折磨,就像那个中年男人斯考比一样。我合上书,暂时从格林的世界中逃离,望着嗡嗡响的空调发呆。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也许更长的时间——我不知道,总觉得这个世界所谓的时间概念在那里消失了,反正是一段说短可短、说长也可能很长的时间,那段时间过去之后,我看到了小虫。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小虫时那种恍然一笑的感觉。好像我们一直都生活在相同的一场迷雾中,偶然的瞬间,雾气迅疾消散,雾中的人得以显现。他对着我微笑,似乎在说,原来你也在这里啊。你看,这萦绕不散的雾。
毕业后,我就没有见过小虫。那次到温州就是去看他的。
我的背包里放着很多书,都是他走之前留给我的。我准备还给他。
我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情景,当时整个学生公寓大楼的人都回家了。小虫本来也可以跟他们一样按时离开,但是他说回不回家都一样,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好做。那样无所谓的说话方式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临近毕业,我突然不合时宜地发现自己对未来一点想法也没有。以前,我的人生一直都有明确的目标。小学毕业之后,我要考上初中,初中毕业我要上高中,依此类推,但大学毕业之后我要做什么呢?我没有想过,只是模糊地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一种职业特别适合我,像螺栓和螺帽。
妈妈曾打电话过来,要我回去做高中老师。她说,老师的工资高又体面,还有寒暑假,是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另外她和我爸也老了,需要我在他们身边,时时照应。诸如此类的话,那段时间她说了很多。
我曾经很认真地想过妈妈的建议:当老师和回去。
我想象着每天在同一个教室里,面对同样的五十来个孩子的情景。我给他们讲解那些无聊乏味的课文,然后装作很有兴趣听到他们见解的模样,拿着同样无聊乏味的问题为难他们,笨拙地给予暗示,鼓励他们说出我早就知道的答案。课后,他们的父母还会打电话过来,对我说起那些小孩子可能会遇到的问题:上课精神不集中,旷课、逃课,早恋和对性的最初萌动,沉迷于游戏与网络,打架、撒谎和赌博,等等等等。我得对他们的误人歧途,他们可能遭遇的危险负上全部的责任,也就是说,我要承担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有其他五十来个更加脆弱的人生,至少在一段时间里是如此。对一个自己尚且都自顾不暇的人来说,这样的境况未免过于黯淡纠纠了。
但这还是次要的。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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