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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自古英雄配美女 他们是流氓配霸王
好吧,牺牲一个将军,解救万千良男!!
今夜死守婚房,谨防新娘砸门,严阻新郎跳窗!
最爆笑的恶男霸女,一对活宝铿锵登场,恶女来跟贱男斗,不是冤家不聚头!
唉, 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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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你挣扎,你吐血,冤家近在眼前,压你还是压你;
你苦恋,你明追,公子远在天边,不从就是不从;
你大龄,你彪悍,嫁期只剩月余,相公有如浮云。
擂台已定,“公子”出现。
洞房花烛夜,当喜帕被掀起:
“娘的!新郎怎么是你这个混蛋?!”
“……卧槽!老子打错擂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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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晓风默,晋江人气写手,沉耽小说多年的宅女一只,酷爱古代言情故事,脑中各种缠绵悱恻,奈何二货本性难移,落笔常歪成满纸荒腔走板。能博君一笑一泪,吾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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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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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百年不变是冤家
第二章
美女万家求,可惜不是她
第三章
路见不平,不一定救得到美人
第四章
离家出走有风险
第五章
阴魂不散是冤家
第六章
擂台招亲很坑爹
第七章
婚配既出,概不退换
第八章
出趟公差很危险
第九章
蜜糖,也是毒
第十章
终于如愿的兰小雀
第十一章
原来,你是一场局
第十二章
拿什么拯救你
第十三章
造化弄人,物是人非
第十四章
缘自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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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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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月黑风高摧花夜(误!)……花烛夜!
红彤彤的官用婚房外,火光映天,蝗灾一般乌压压地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皇城守卫,个个神色肃穆,如临大敌,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绝不露出一寸娇肌!
“龙骑虎卫听令!龙骑虎卫听令!
“今夜非比寻常,务必死守婚房!
“牺牲一个将军,解救万千良男!
“谨防新娘砸门,严阻新郎跳窗!
“韦京男人接下来百年的×福、身家安危,还看今夜!”
众守卫齐齐虎躯一震:“是!”豪气干云。
红彤彤的官用婚房内,喜烛高燃,鸳纸成双,春意浓浓。
那新郎仅看身姿,便是玉树挺拔、英伟不凡,一身喜服更衬得他器宇轩昂,绝对是出得厅堂,入得洞房的上选佳男。
此时,他正用玉白修长的手指解着之前打擂台必戴的铁面具。
找到那细细的绳结,指尖一挑。随着面具移开,先露出了线条刚毅的下颌,然后是性感润泽的薄唇,接着是高挺英气的鼻梁……
银光一闪,面具被完全扯掉,澄澈俊朗的眉眼在融融烛火下显得温润如玉。顾盼之间,琉璃墨眸中闪动的莹华醉人心魂,再加上那俊脸那健躯,合该是韦京所有少女怀春、少妇寂寞的闺梦良人。
此时,他眼中更盈满了得偿所愿之光,正深情款款地锁住坐在大红喜榻上的新娘。
看那小手绞的,看那小腰坐得直的,看那小肚收得紧的……
美新郎长眸一弯,掩唇偷乐:嘻嘻,还娇羞呢!
抖抖袖子,将衣冠从头到脚再理一遍,他这才抬起绣云喜靴,取了金杆雕百合的喜秤,走到新娘面前,深深一揖:“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这声音清悦堪比大珠小珠落玉盘,合该是令女人骨酥魂麻的绝佳利器。可盖着喜帕娇羞等待着的新娘却浑身一震。
似乎……不大对头?
她还来不及理清思绪,就见那喜秤的小圆头已经伸到了盖头下。
轻轻一挑,眼界中顿时光明大敞。
当啷一声,纯金铸就的喜秤便狠狠地砸到了喜靴之上。
正中脚骨的声音,钝,可比重石击木;响,直逼惊堂拍案。
新郎却浑然没有痛觉似的,脸上僵着还未及撤去的荡漾春笑,亭亭石化于大红喜帐旁边。
沉默——
一丝森森的阴风刮过,新郎垂在颊畔的发丝动了几下,终于有一缕悠悠荡进了新娘呆愕大张的口里。新娘下意识地咂咂嘴,然后愣愣地抬起葱白小手,爬到面前人如玉的腮帮子上,两指一夹,一提,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嗷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屋外的三百守卫齐齐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刷地向婚房肃穆致敬。
将军,您辛苦了!
将军,您为民捐躯,舍身取义!
将军,您生得伟大,×得光荣!
……
“兄弟们注意了!别叫将军给跑喽!”
屋内,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已经是桌翻椅倒,狼藉一片,遍地不见人影,只闻男女重重的喘息闷哼和床板痛苦的嘎吱声响。
喜榻上艳红的帷帐早被震落下来,帐顶更是抖得要塌了。帐内,两具衣衫凌乱的躯体在激烈地纠缠着……
是所谓“红绡帐底卧鸳鸯”?
不!明明卧的是一对你死我活的仇冤家!
新娘披头散发龇牙咧嘴,一式猴子摘桃正扣新郎腿间:“兰小雀!再动老子就挖你的根!”
新郎额顶血印满眼猩红,一招黑虎掏心正罩新娘胸前:“李包子!再动大爷我爆你的胸!”
各中要害!
肉搏战陷入僵持,嘴战继续。
“娘的!新郎怎是你这个浑蛋?!”
沉默——
新郎铁青着俊脸,哆嗦着惨白的唇,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正所谓“哑巴吃黄连”、“打落牙齿和血吞”、“心酸无语泪千行”……
半晌,在不小心瞄到一块刻着号码的铭牌后,他眼角狠狠一抽,终于悲愤地狂吼出声:“干!老子打错擂台了!”
【冤家回朝】
一个月前。
苍历一五一八年,韦京最红火的青楼——鸣翠阁,二楼。
“啧啧,琴思,瞧你这小脸蛋儿嫩得,真让爷亲不够啊!”一个锦衣小公子没骨头似的腻在美人堆中,哺酒喂菜,左拥右抱,那醉生梦死的纨绔样儿,天若不惩简直就是……
啪!一枚汁水丰沛的大鸡蛋,正中后脑。
李宝儿昂扬的色意陡然被浇灭,手抚上挨了砸的后脑袋,扭头就是一声虎吼:“哪个浑蛋敢砸小爷?”
无人应答,李宝儿拍桌而起,爬上窗口正欲骂娘,眼睛却扫到了一道被人紧揪不放的鹅黄倩影,顿时扶住额头蔫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能勾得这位深闺大小姐出了相府绣阁,跑到酒臭肉腐、痞子遍地的东街,还连侍卫都忘了带……
这不……又被流氓缠住了吧?
无奈地抹了一把脸,李宝儿懒洋洋地吆喝一声:“兄台,光天化日下欺负女子,不太好吧?”说着,人便从鸣翠阁二楼直接跃下,借着落势,旋身一个飞踢,那汉子就被重重踹趴在地。
她威风凛凛地一脚踏人一手扭臂,轻蔑一笑:“我还当有多能行,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连爷儿我的一招都过不了,你还敢出来耍流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正得意间,突然……
“嘤嘤嘤——我怎么打得过你啊!你是地痞流氓,我不是嘛!娘喂!救命啊!儿子账要不到,人都给恶霸欺负去啦!”悲天摧地的号啕从五大三粗的汉子喉咙里爆了出来,义惩登徒子的侠士顿时变成了恃强凌弱的恶少,周围路人顿时刷地围了三圈。
李宝儿脑袋一嗡,僵着一身的正气凛然,一口大气哽住嗓子眼,差点儿岔了……
某人适时地拍拍她的左肩,幽幽地在她耳边道:“宝儿,我是出门没带荷包,在他的小摊吃了包子,没钱付账……霸王了……”
嘶地倒抽一口冷气,李宝儿僵硬地转动脖子,颈筋都仿佛咔咔作响,终于以见了鬼般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身后一脸平静的黄衣女子:“你怎么……不早说……”
夜幽兰僵着一张白玉脸,义正词严地道:“作为良家淑女,第一,不可多言;第二,不可喧哗。刚才还来不及解释,你就已经扑上去殴打我的债主。在大庭广众之下,本小姐自是不能高声喝止,得等能近你身时,方可进行澄清。”
一番看似合情合理,有条有理得令人发指的分析下来,李宝儿内里已寸寸开裂……分崩……粉化……
她就知道……就知道……
相识十几年,夜幽兰这个骨灰级古板女从来不吝于在任何场合给她致命的一击!
亏她上次误喝老白干,酒后吐真言,说只有她李宝儿一个朋友,比她那从小没见过几面的宰相爹都重要……甜言蜜语!骗人!
“娘喂!儿子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呜哇——被流氓欺负了,以后没脸见人了!呜哇——不活了!我去死好了!”原本拱在地上打滚的壮汉察觉钳制的劲道解了,一骨碌爬起,眼明手快地操了把菜刀就要往脖子上抹。
“住手!”一条人命啊!
宝儿两眼发红,呼地冲上去,夺下那刚剁完馅还沾着肉星的凶器,颤声道:“这……这位兄台,冷静!咱有话好好说,在下愿意赔偿……”
“赔偿?!你说赔就赔啊?这年头,有钱就不把我们百姓当人看啊?有钱就可以随便打人,然后给钱了事啊?王法何在啊!呜呜呜——”一见误会解除、菜刀被夺,大汉咧着大嘴号得更起劲了,其凄惨程度简直直逼遭侮辱的大闺女,已经堵了半条街的围观人群立马又多了三圈,将整条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在众人指指点点的鄙夷声中,李宝儿硬着头皮,一副豁出去的架势:“那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解决?”内里早已凄风惨雨一片——这次大侠没做成,反而丢了大人,当了王八!
没脸见人了……来个神仙救救她吧……
她没想到,这世间神有百种,若你不招老天待见,心心召唤,来的那个,就有可能是瘟神!
带着仆仆风尘和钢铁的气息,一队规模宏大的车马长嘶逼近,中气十足的洪亮呼喝声响起:“金鹰将军回朝,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整条大街顿时寂静了。
这金鹰将军是谁?
南韦最近几年崛起的响当当的少年英才!
据说,他十四岁随父亲镇远侯入了军营,短短一年时间就在与西蛮琅国的交战中屡立奇功,升至副将;之后,又仅凭自己亲训出来的三万金鹰骑,重挫敌人二十万精兵于青州锁子崖;接着,挥军西下八百里,将强占南韦边城二十五年不退的西廷国驻兵全部扫荡干净,一时间声名鹊起,以十七稚龄受封为金鹰将军,代父驻守边关三年,南韦城池无人敢犯,固若金汤。
百姓安居乐业,无不敬服这传奇般的人物。现在一听是他的人马,立刻纷纷退避两旁,抻长脖子,直等着瞻仰这铁马金戈的少年神将——马路正中只余还兀自纠缠不休的两个主儿。
尘土翻滚,开路一骑流星般飞驰而来。
马蹄声溅在不远处,李宝儿惶惶然回神,急将汉子反手推入人堆,自己却被反力推得向路中踉跄几步,待要再躲,可已然躲闪不及……
眼看铁蹄将要踏上她的身子,旁边突然猛地蹿出一抹黄影,大力把她推了出去,那黄影自己却被回力反推,刹那便要横于马蹄之下!
“小幽!”宝儿重重地摔在地上,扭过头,目眦尽裂!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精钢锁链自后方行军中激射而出,夹着破空的高亢吟啸,在灿阳下灼灼似电,银龙般疾缠上已人立而起的马身……
扑通一声沉闷的重响,那骑竟连人带马被狠狠拖甩于地,砸起人高的尘泥。
烟尘逐渐散去,空荡荡的街心正中,只见一英伟男子手缠铁锁,长身玉立,眉眼清俊不似凡人,仅着儒雅白袍便是翩翩风流,自有一股潇洒非凡的气度,宛若天神。
他立于倒地的黄衫女子面前,优雅地俯身,长臂一钩,就将吓傻的姑娘横抱而起。完全无视不远处灰头土脸的李宝儿,星眸专注地对上怀中人,微微一笑,倾倒众生。
只听古琴般醇雅的嗓音响起:“美人受惊了。”
好浪漫……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被抱的夜幽兰亦卸了面瘫,俏脸诡异爆红,小巧的脑瓜儿往胸前一埋,羞涩地扭动着要挣开他的怀抱:“兰熙哥哥太过分了,大庭广众的,又戏弄人家!”
“……”骚包!无耻下流!习惯性招蜂引蝶!这死性不改的人渣果然一根毛都没变地回来了!
李宝儿如临大敌般飞速转身,恨不得就地消失,人却弓背藏头地僵在那里,生怕挪一下步子、动一下腰背,就被认出来。
死对头啊!
男子清澈的长眸似不经意地抬起,扫过人群中那个突兀的背影,闷闷低笑一声,又醉了一街少妇少女的春心。
此时,被连马甩落于地的骑兵才爬起身来,看清眼前人,大惊失色,立马单膝跪地,刷地顿胸行礼:“金鹰骑张甲叩见将军,请将军责罚。”
听到这声音,男子放下少女,慢慢转过身,俊颜一肃,便暖意尽除。
他负起手臂,钢铁般的冷肃瞬间镇压全场:“惊扰百姓,下去自领二十军棍。”
“是。”利落干脆的应喝掷地有声,不愧为南韦第一精锐之兵!
至此,众人才恍然大悟:这看起来雅俊似天人的风流儿郎,就是他们奉为战神的金鹰将军。
顿时,街上便炸开了锅。尘嚣起,激动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千人纷纷跪伏。
李宝儿眼睛一亮:好混乱……好激动……潜逃遁走时机好!
可刚半扎进人堆,那万年催魂的可恶语调,在阔别了六年后,又在她背后响起:“李包子,这么多年不见,你似乎还是不大长进啊……”
像是被劈了道天雷,李宝儿愣在了原地,隐在袍袖中的拳头开始控制不住地收紧……发痒。
想她李宝儿之所以成为百善书院最新十年第一噩梦,功不可没的,便是这和她从小到大见面即互掐,见不到也背后阴的镇远侯之子——如今的金鹰将军,兰熙。
说起她与这厮的恩怨,那可是从襁褓时期便起,绵延至书院墙根、武场茅厕、赌坊桌底,乃至她家后院狗洞……十二年里积攒下来的不共戴天之仇。
这“包子”,便是她十岁少女初萌时期,他压了她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部后所给的蔑称,并以此来回敬她五岁扒了他裤子(误!)后附赠的诨号——
“兰小雀!”李宝儿忽地旋身,脸上强堆起笑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鸟眼睛还是那么尖,人也依旧那么……讨厌得紧呢……”
方才“凌弱”的年轻小公子对上劳苦功高的金鹰将军,且态度恶劣出言不逊,众人一片倒吸气声潮涌而起,有的愤愤不平地谩骂起来。而再瞧兰熙,那俊美的脸上竟是一丝波澜都不起,仿佛早已习惯似的,压根儿不以为意。
他径自转回红着脸呆站着的夜幽兰面前,体贴地为她捋了捋乱发,话是冲着宝儿说的,眼睛却看也不看她:“好歹认识这么久了,不打声招呼能行吗?李将军英雄不拘小节,你难免有些不懂事。我爹交代过,有空就帮着管教管教你!”
管教?去他娘的管教!
李宝儿阴下脸。
这厮从小到大最拿手的,就是在长辈和众人面前端着一副乖巧讨喜的嘴脸,然后暗地里给她下绊子。
盯上某人柔情荡漾的招牌俊脸,李宝儿嚼着后槽牙:“兰小雀……你还真是狗改不了……”
无视已经全线奓毛的她,兰熙兀自对着夜幽兰唠起家常:“对了,小幽,你的十八岁生辰要到了,许好了婆家没?今年户部有令,年满十八的官家千金与百姓一视同仁。你若是下月前还未婚配,怕是就要上官擂招亲了……”
嚓!听闻此句,李宝儿脑中一根被忘到生锈的钝弦霎时断了。
话说,南韦国在三百年前,因为战乱导致人丁稀少,所以律法强行规定,除了女尼和女先生,普通女子十八岁前,一定要许配人家。倘若满十八而仍未婚配,便要被送上官擂,即日选出夫婿,当晚在官府看守的官用婚房内圆房。
在南韦国里,姑娘直到十八还没嫁出去,就意味着不是貌丑就是德缺,不是身残就是重疾。同样,讨不到老婆而得上官擂去划拉的男人,也基本没几个好的。故而,为了避免男女双方互相挑三拣四,招亲的女子和打擂的男子都要统一着装,戴上面具,封住嗓子,然后……坑一个少一个。
当然,擂台的考验可以由女子决定,但如果一天下来,女子仍未招到夫婿,当夜便会被随机发配给实在讨不到老婆的破落户,是要饭走卒还是病残鳏夫……那可就难说了。
所以,对于南韦女子来说,被硬性送上官擂招亲,可真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往年这法令几乎对官家无效,官家千金们也大多不愁嫁,可今年怎么就……
夜幽兰贵为宰相夜萧的第四庶女,论起身世、外貌和德行,都该足够令韦京男子趋之若鹜。她至今仍未嫁出去,委实是一件令人跌破眼镜的怪事。
十几年的相识不是假的,李宝儿知道,她正是为眼前这人模狗样黑心肝的浑蛋蹉跎到了现在……
李宝儿还知道,夜幽兰若是下月真要被送上官擂,那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自己也……
轰的一声如遭了道晴天霹雳,李宝儿虎躯一震,两眼一黑。
完了!
逍遥十八载,这些规矩法令没怎么让她上心过。
她恶名在外,无人问津。老爹李拓又是个绿林出身的匪头将军,赋闲在家。她告诉爹她不想嫁人,她爹也舍不得她离家,如此便混过这许多年。
若是这回严规是真的……
李宝儿两眼一黑,顿觉乌云罩顶。
爹呀!完蛋了,女儿这块小香肉要被强行出货了……
余光瞥到那掉头跌跌撞撞就跑的仓皇背影,兰熙俊眉一挑,吹吹手指,再凉凉地抛出一句:“身为女子却着男装,头上乱糟糟的不知染了什么脏东西,发冠歪了,右脸上有个唇印,满身的妓院艳香……啧啧!定国将军府的小姐可真是非同凡响!”
这句话声起丹田,音色清亮,字字清晰地传遍了整条街,亦追上奔出不远的李宝儿。
她刷地两眼一花,脚下狠一个踉跄就险些扑地。
浑蛋,又是这套!以前叫她在百善书院臭名远播还不够,现在还要她在整个韦京变成过街老鼠吗?!
李宝儿心头火起,直恨不得扑上去将某人饮血啖肉。
可横眼一扫周围:群情愤然!
可谓天时地利人心皆不我利,若再斗下去,恐怕她就会横尸于此。
所谓“好女不跟贱男斗”,“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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