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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本世纪最畅销哲学小说!雄踞德国畅销书榜140周!
◎ 文学叙事与哲学思辨的深度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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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名电影由两夺戛纳金棕榈大奖的著名电影大师比利?奥古斯特执导,奥斯卡影帝杰瑞米?艾恩斯主演,2013年2月亮相柏林国际电影节
◎
想逃离庸碌生活、想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喜欢思索生命,曾经为了追求理想舍弃一切,想寻找心中理想境地的人,都非常适合看这本书。
◎书中主角与文本的阅读互动,一段段贴近人生的古印度吠陀式寓言与箴语,给读者带来阅读快感和人生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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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部兼具思想深度与阅读趣味的哲学小说,探访别人的生平,也探索自己的内心世界,探讨人的一生中诸多难以言喻的经验,关于孤独与死亡,关于有限的生命,关于友谊与爱情,关于忠诚与背叛……
心灵封闭已久的中年教师戈列格里斯,无意间在书店发现葡萄牙作家普拉多的随笔《文字炼金师》,被书中充满哲思的文字吸引,毅然抛下井然有序的生活,展开探索心灵、寻找生命终极答案的旅程……
在里斯本,戈列格里斯探访普拉多的生平,一步步重建这位非凡医生、天才作家的影像,揭开葡萄牙独裁政权时期的一段隐秘的黑暗。在一步步走近了解普拉多的同时,格列格里斯也检视自己,重新找回生活的节奏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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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帕斯卡.梅西耶(Pascal Mercier) ,本名Peter
Bieri,柏林自由大学的哲学教授,小说家。,《里斯本夜车》(Nachtzug nach
Lissabon)是他的第三部小说,获颁意大利格林尚内卡渥(Premio Grinzane
Cavour)文学奖的最佳外文小说奖,2004年出版以来,全球销量迄今高达两百五十万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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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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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蒙德?戈列格里斯的生命出现巨变的那一天,开始时与其他无数的日子并无二致。七点四十五分,他走下联邦阶地,踏上市中心通往科钦菲尔德文理中学的科钦菲尔德大桥。每个去学校上课的日子,戈列格里斯总是在七点四十五分踏上大桥。有一次桥被封锁,当天他在希腊文的课堂上便出了个文法错误。过去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之后也未曾再有。全校连续好几天都只谈论这个话题。话题讨论得越久,便有越多人认为是道听涂说。最后,连当时在场上课的学生也认为自己听错了。简直无法想象,这位在众人口中名为“无所不知”的老师会在希腊文、拉丁文或希伯来文上犯错。
戈列格里斯望着前方伯恩历史博物馆的尖塔,其上是古尔藤山,其下是绿松石色的阿勒河。一阵狂风袭来,揭去他头上低矮的云层,吹翻他的雨伞,让雨水直打在脸上。这时他注意到桥上那位女子。她的手肘撑在栏杆上,在滂沱的雨中读着象是一封信的东西。她用双手紧抓住那张纸。戈列格里斯走近时,女子突然一把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奋力向前一扔。戈列格里斯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这时只离她几步远,在她被雨水打湿的苍白脸上看到愤怒。那怒火并非能藉厉声嘶喊消退,而是一股潜化入心的顽强愤懑,在她体内灼灼焚烧已久。这名女子此时伸直双臂撑着栏杆,脚跟滑离了鞋。她就要跳下去了,戈列格里斯心想,任强风将伞吹到栏杆外,把装满学生作业簿的提包扔到地上,嘴里吐出一串平时少用的骂人词汇。手提包的封口松开了,作业簿滑落在潮湿的柏油路上。女子转过身来,好一会儿动也不动地看著作业簿因沾到水而颜色逐渐转深。接着她从大衣口袋掏出一支签字笔,走两步,探身在戈列格里斯的额头写下一串数字。
“对不起,”她的法语带着外国腔,口气紧张地说:“但我不能忘记这个电话号码,身边又没有纸。”
这时,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彷彿第一次见到似的。
“我当然也可以..”她来回看着戈列格里斯的额头和自己的手,在手背上抄下这串数字。
“我..我不想留下这个号码,我希望忘掉一切。但是我看到信落下时..又必须记住这个号
码。”
厚镜片上的雨水模糊了戈列格里斯的视线,他笨拙地摸索着潮湿的作业簿,察觉签字笔的笔尖再次划过额头,接着便发现那不是笔尖,而是那女人的手指,她正试着以面纸擦掉那串数字。
“我知道这很冒昧.……”她开始帮戈列格里斯捡拾作业簿。他不但碰到她的手,也轻触到她的膝盖,当两人同时伸手想捡起最后一本作业簿时,头撞在了一起。
“谢谢你,”他们面对面站着时,他这么表示,然后指着她的头说:“会不会很痛?”
她垂下了视线,心不在焉地摇摇头。雨水打在她头发上,顺着脸颊流下。
“我能跟您走几步路吗?”
“呃……嗯,当然可以。”戈列格里斯吞吞吐吐地回答。
他们一言不发地一起走到桥头,继续往学校方向前进。戈列格里斯的时间感告诉他此刻已过八点,第一堂课已经开始。这“几步路”到底要走多远?女子迎合他的脚步,缓缓走在他身边,彷彿可以一整天这样走下去。她竖起大衣的宽领,身旁的戈列格里斯只能看见她的额头。
“我必须去那所学校,”他停下脚步说:“我是文理高中的老师。”
“我可以一起进去吗?”她轻声问。
戈列格里斯犹豫半晌,拿袖子擦了擦湿掉的眼镜,终于说道:“不管怎样,里头总是能避雨。”他们走上阶梯,戈列格里斯帮她拉开门,然后站在课堂期间显得特别空旷安静的大厅。两个人的大衣在淌水。
“请在这里稍等。”说完后,戈列格里斯就走进厕所拿毛巾。
他站在镜子前擦干眼镜、洗把脸,而额头上的数字仍然清晰可辨。于是他抓起毛巾一角沾了点温水,正想开始擦拭额头时,却突然停下来。当他几个小时后回想这件事时,意识到:那正是决定一切的时刻。他突然明白,自己根本不想抹去与这名神祕女子相遇的痕迹。
他想象自己带着脸上的数字,站在学生面前的情景:他—无所不知—是这栋建筑物里,也可能是学校自创校以来,最牢靠、最一板一眼的人。他在此任教超过三十年,工作表现可圈可点,也是这所学校的中流砥柱。也许个性有点无趣,但受人尊敬,甚至连对面的大学也对他渊博的古代语言知识敬畏有加。每年学生都会善意捉弄他,刻意考验他,会在半夜打电话给他,找出某篇古文中不起眼的一段征询他的意见,只为了从他的脑袋里弄出枯燥但详尽的说法,其中还包括对其他见解的批判,他说来一气呵成,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气恼—“无所不知”有个太落伍、太老派的名字,大家别无他法,必须为他取个暱称,这个暱称还得独一无二地展现出这名男子的特质。身为语言学家的他,实际上怀抱的是整个世界,确切来说,是许多个“整个世界”。
他除了娴熟拉丁文与希腊文的所有文献,亦牢记希伯来文的各文章段落,令一些专研《旧约圣经》的教授大为吃惊。“如果你们希望看见一位真正的学者,”每当校长在新班级上介绍他时,总习惯说:“那就是他。”
戈列格里斯这时心想:这位学者,这个对某些人来说似乎是只靠死亡语言而组成的乏味家伙,因为受欢迎而被嫉妒他的同事恶意称为“莎草纸先生”—将带着一个显然游移在爱恨间的绝望女人记在他额头上的电话号码走进教室。她穿着一件红色皮外套,说着无比柔软的南国腔调,听来彷彿绵延不断的低语,彷彿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便会轻易成为她的共犯。
戈列格里斯把毛巾拿给她时,女人将一把梳子啣在齿间,然后拿毛巾擦拭落在大衣领上—彷彿盛在碗中—的黑色长发。管理员走进大厅看到戈列格里斯时,讶异地望向挂在大门口上方你里斯如往常一样向他点头示意。一名女学生匆忙跑过他身旁,还回头看了他两次,再继续往前跑。
“我在那边上课。”戈列格里斯对女人指着窗外另一栋建筑说。隔了几秒,他察觉到自己的心跳。“你想一起去吗?”之后,戈列格里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说出这句话,但他一定说过,因为他们接着并肩走到教室。他听到自己的橡胶鞋跟在塑胶地板上唧唧作响,以及女人的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喀喀声响。
“你的母语是什么?”他刚问过她。
“葡萄牙语(Portugues)。”她回答。她出他意料之外地将o发成u,接着是音调上扬、特意按捺住的e,最后柔软的sh,在他听来,有如衔接上一段更悠长的旋律,令人很乐意花一整天聆听着。
“请等等,”他从外套中拿出记事本,撕下一张纸:“让你记下电话号码。”
他的手已握住教室门把,这时他又请女人覆诵那个字。她又说了一次,他这时第一次见到她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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