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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昔君与我,如影如形,何意一去,心如流星。
昔君与我,两心如结。何意今日,忽然两绝。
她本无意卷入纷繁错乱的宫闱争斗,却一脚踏入无可奈何的朝代更迭。状元郎惊才绝艳,正德帝风流不羁,嘉靖帝死生契阔……春风弹指过,梦里谢桥,踏遍杨花,只相思一缕,殷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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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掠水惊鸿,女,现居帝都,IT人士,闲暇码字。在《超好看》杂志发表中短篇小说《琵琶行》《香夭》等,著有长篇小说《长安古意》《扬之水》《快雪时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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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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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 子 明月为谁留
第一章 美人辞曲房
第二章 血染阶前草
第三章 旦暮如古今
第四章 人世即瑶京
第五章 风月重含情
第六章 坐惜繁花过
第七章 清歌发皓齿
第八章 天高行谁问
第九章 灭烛难藏影
第十章 金屋往来见
第十一章 非关君薄情
第十二章 辞巢谢主人
第十三章 明月美人诗
第十四章 从军古云乐
第十五章 别离俱有忆
第十六章 闺中锦字书
第十七章 矫志青云端
第十八章 寄命须臾中
第十九章 万里关山河
第二十章 宫衣添一线
第二十一章 花从玉指生
第二十二章 天香飘左掖
第二十三章 留兴与烟波
第二十四章 岁岁肯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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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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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明月为谁留
一轮冰鉴从巍然崇举的乾清宫上升起,清光一泻宛若清露,无声流转在琉璃瓦顶的脊兽之上。一对硕大的龙吻衔住飞檐斗拱的正脊,婉贞这般仰头望去,那巨龙的影子恰映在明月中,以睥睨苍穹的姿态傲舞于天地间,宛欲腾空而起。只是那条龙的背上,赫然插着一把宝剑,狰狞地将这最至高无上的生物,钉死在这座宫殿之上。
婉贞到这时,才觉得浑身一阵要粉身碎骨的疼痛,她跪了快要三个时辰,双腿早已麻木,瘫软成了跪坐的姿势,而这一次疼痛直入心肺,似乎那把宝剑是从她的胸口透过的,她和他都被钉死在这里了。
她想起那个雪天,他举起她的手,让她看那垂脊最前端的仙人骑凤,他说,匠人们将那只脊兽叫“走投无路”,因为它承载着整个殿顶的挤压之力,前移一寸即粉身碎骨。那时候他离她还很近,他的胸膛贴着她绣缠枝葵花的宫衣,他的脸颊轻轻蹭着她的金丝狄鬓,她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声道:“就像朕一样。”
走投无路,粉身碎骨。
她还记得他说这话时,暖热的气息氤氲在她的面颊上,带着一丝压抑的哽咽娓娓如诉,尾音盘旋在天地辽阔的寂静中,一圈又一圈如同每日都会飞过的群鸦。让她不敢回头,生怕回头就会看见一双泪眼。身后的人是这大明江山的主宰,可是自从他进京以来,几乎所有的泪水都洒在了自己的衣襟上。被泪水打湿了的心,总是太容易变软,软得让这场飞雪,覆没了另一个琼瑶世界里,那个遥远的倜傥身影。
这明月照过二十四桥玉人箫声,照过了长安月下公子琵琶,也会照着这身插宝剑、欲飞不能的狰狞巨龙,这走投无路、粉身碎骨的仙人骑凤。原来它才是最无情的。
乾清宫内的嘉靖皇帝对着案上的奏疏已经沉默很久:
“……臣等与萼辈学术不同,议论亦异。臣等所执者,程颐、朱熹之说也。萼等所执者,冷褒、段犹之余也。今陛下既超擢萼辈,不以臣等言为是,臣等不能与同列,愿赐罢斥……”
这样端着师长的腔调,不卑不亢的嘲讽,让嘉靖透过那一笔隽秀的钟王小楷,看到的墨迹背后的人,并非丰神如玉的状元杨慎,而是他那个曾经权倾朝野的父亲杨廷和。
他知道用自己的学识和精力去对抗这奏疏是不智的。一群天赋异禀的才俊,不是家学渊源名门之后便是人中俊杰饱读诗书,一个个举止隽爽傲然不俗,那些华美的辞藻,咄咄的笔锋,都是在向他炫耀他们占据这朝堂的资格。
他对别的奏疏都可以报闻不答,唯有这一本,他从昨日看到今日,还是想要批驳一番。杨慎的才名太高,高得连皇权都不足以蔑视,任何的沉默都会被看作对那才名的恐惧和拜服。嘉靖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何缘故,每每看到跟杨慎有关的任何事物,他都是断然不肯放过的,这种失控连嘉靖自己都觉得恐惧。不是因为才学,贵为皇帝,天下贤者皆为所用,他原不必去嫉恨臣下的才学,只因他知道有一个人的心事他驾驭不了。
这三年来他所写的批本,都是由她来研墨,笔尖在砚台上轻轻一舔,便拖出一抹艳红如血的痕迹。现在看着久悬的笔尖,红色的朱砂一点点干涸,她的心血也在这深宫中渐渐熬得干了,如同看着花落无声,月蔽无影,却知道再无花落重开月再圆的日子,这一笔落下,便如谢缙给文皇帝贵妃写的哀词:巫山一片云,峨岭一堆雪,上苑一树花,长安一轮月,云散,雪消,花残,月缺。斩钉截铁,痛彻心扉,再无余地。
他轻轻将笔放下,走到窗口,轻轻呼吸着夜雾,隔着雕花窗向外望去。只有隐身在堆砌出的一片繁华之后,他才安全,才能不让她看见自己的顾念,天子一怒流血漂杵,自己往日委实对她太好了。
那个瘦弱身躯独在月中,恰似碧海青天中嫦娥独坐。想来委实跪得太久了,她这么倔强的人支撑不住,那疲惫跪坐的姿态流丽缠绵,宛若德化窑铸就的仕女,梳洗罢独倚望江楼,寂静长远地等待着不归的良人。夜夜心思,无处可诉。
这般略似守望的风姿,最是叫人神往,那窗外的人,不知窗内的人也在守望着她,这一点无知无识的相望,便是这个锦绣牢笼中,他一直以来的一点儿愉悦。一如当年来京之前,他望着那秀丽的字迹、温婉的词句,想象着那盈盈握笔的人,该是怎样静好的风韵。那时节,自己还在懵懂的少年时候,只觉得这字迹象征着千里之外的一份牵挂,哪能够料得,有朝一日这一切的悸动、缠绵、向往、美梦,都转成沧海桑田。
嘉靖神情漠然地吩咐:“传旨,司礼监,下驾贴,廷杖。”
旁边站得太久几乎盹过去的太监赖义被皇帝一词一顿的语调惊醒了,激灵灵打个寒战,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廷杖……万岁爷……要廷杖谁?”
“今日在左顺门伏阙之人,五品以下,杖三十,流三千里。”嘉靖用一句话,便完成了对桌上如山般堆积的奏疏们简洁有力的批复。
赖义倒抽一口冷气:“爷,五品以下也有一百八十多人!”
嘉靖抿嘴冷然一笑:“没了这一百八十余人,奉天殿便要关门了?”这笑容让赖义心惊,不知从何时开始,皇帝的身量已经长得这样高,高得影子会被灯光拉得这样长,这再也不是刚进京时连一身龙袍都撑不起的孩子了。
昨日清晨皇帝于左顺门颁发了钦定大礼的诏令,终于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已故的兴献王追封为穆献皇帝,尊生母为章圣皇太后,而称皇太后张氏为皇伯母,一干言官便群情汹汹,险些将抗言的奏表淹了乾清宫。今晨以翰林院编修杨慎为首的大批言官竟然聚集于左顺门外伏阙大哭,企图以声势威胁皇帝,皇帝震怒之下将聚众的大臣皆逮入锦衣卫北镇抚司。抓人的口谕一下,宫女黄婉贞因为代诸言官求情,也被震怒的皇帝罚跪在东暖阁门外。
其实谁都知道,这场大礼之争原非为祖宗牌位上那几个字,也并非堂皇宣告于众的那样是一场关于亲亲尊尊、君臣父子的大义之定,这无非是一场阁权与皇权的相峙,而早在今年年初杨慎的父亲、首辅杨廷和的下台,无疑已是宣告权力在向嘉靖倾斜。今日这场声势浩大的死谏,看似剑拔弩张血雨腥风,实则骨子里还是有些强弩之末的无奈,只是有谁能轻易放弃大权在握的荣耀呢?越是时近东山日下,越是要死死抓住那最后一线光明。
嘉靖倒是松了一口气,既然落定了决心,此后无论是腥风血雨,还是口诛笔伐,他都心平气和地承受,不赦,永不赦。
跪在门外的婉贞并不知道屋内淡淡的一句话,已是将她所牵挂的人皆打入了深渊,在这些累累的骨血上,将建立真正的嘉靖朝。今夜原本是中元,这清光遍洒人间,又是一个让离人生幽怨的日子。嫦娥应悔偷灵药,不知道此后的余生里,她是不是每到这月圆之夜,就会懊悔自己今日的抉择。可是她原本是没法抉择的,姐姐、杨慎,他们是她的性命所系,不是抉择。
过度的疲惫让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昏黑的意识里又看到了那个遍身大红嫁衣的女子,金银线勾勒的龙凤鸳鸯将光芒投入镜子里,又从镜子里灼灼地闪出光来。那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弄着红边蓝底金纹的霞帔,那些都是欢喜的颜色,她的动作却是那样的寂静荒凉。婉贞心里怜惜,想要安慰她,镜中的女子抬起头来,她看见一张苍白如花的脸,宛如十五岁时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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