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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杜月笙的多面人生 “冬皇”孟小冬的谜底。 上海滩大亨们的真实嘴脸。京剧艺术全盛时期的圈子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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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怎样的杜月笙?是黑社会老大、帮会“教父”?还是民族英雄、商界精英?是情场浪子?还是痴情刘郎?或许不是,或许都是。
这是怎样的孟小冬?是梅兰芳的弃妇?还是杜月笙一生的牵挂?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不用问元芳怎么看,您有啥样的人生阅历,就能看到啥样的杜月笙和孟小冬。但总之,这不是你想象中的或者熟悉的他们,因为他们是真人。
一部杜、孟情史,就是一部民国风云史,一幅京剧发展路线图。这里还有屌丝和北漂、南漂最需要的人生启示和实在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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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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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代大亨起申江
第一节 寒微苦命野孩子
第二节 水果月笙逢贵人
第三节 稽查局智救张啸林
第四节 一入青帮深似海
第五节 幸入黄门显“身手”
第六节 转型——从小瘪三到公司职员
第七节 迎娶沈月英,黄杜结干亲
第八节 梅兰芳的粉丝和朋友
第二章 早慧少女已盛名
第一节 悲歌启幕——“腊月羊,守空房”
第二节 梨园世家满门彩
第三节 姨夫、蒙师仇月祥
第四节 上海首演《乌盆记》
第五节 无锡首演《捉放曹》
第六节 遍学师友走江湖
第七节 艳若桃花冷如霜
第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节 加盟“大世界”,客串《逍遥津》
第二节 “孟大小姐,阿拉杜月笙这厢有礼了!”
第三节 汉口结义姚玉兰
第四节 露兰春“塌台”黄金荣
第五节 北上京城遇小冬
第六节 资助灌唱片,戏路指余门
第四章 错爱梅郎毁一生
第一节 喜富连成——京剧界的北大清华
第二节 中国京剧的名片——梅兰芳
第三节 王明华与福芝芳——梅兰芳的患难红颜
第四节 《游龙戏凤》惹众议
第五节 梅党操弄定乾坤
第六节 名伶本非笼中鸟
第五章 劳燕分飞各西东
第一节 仇月祥一语成谶
第二节 李志刚血案起波澜
第三节 擅自津门登舞台
第四节 与福芝芳争随赴美
第五节 戴孝奔丧拒门外
第六节 梅兰芳雨夜黯然归
第七节 大亨斡旋垫四万
第六章 禅院钟声与浦江闻人
第一节 “别人存铜钿,我存交情”
第二节 五卅运动与英帝叫板
第三节 中华共进会清共帮凶
第四节 再次转型——“叫我杜先生”
第五节 “中国人的忍耐有限度”
第六节 义粟仁浆布四海
第七章 立雪程门得真传
第一节 孟小冬东山再起
第二节 半夜成了他的人
第三节 余叔岩:“除孟小冬之外,我没有门徒”
第四节 杜月笙资助学艺五寒暑
第八章 香港杜公的抗 日
第一节 杜月笙——跃升中国帮会总龙头
第二节 铁血锄奸立战功
第三节 三大亨分道扬镳之黄杜隙离
第四节 三大亨分道扬镳之刺杀张啸林
第五节 恒社的浓荫
第九章 赈灾义演第二春
第一节 “打倒杜月笙”
第二节 “广陵绝响”只为君
第三节 避谣言突返北平
第十章 一生名分定香江
第一节 专机接驾出战云
第二节 贫病中,他撕毁当年所有欠条
第三节 奈何桥头定名分
第十一章 大婚不久惨离分
第一节 马连良南来有暖春
第二节 有气无力喊“妈咪!”
第三节 秀峰国小——读书声可解失学恨?
第十二章 魂安宝岛各一方
第一节 十年台北多病中
第二节 清冷的净律寺佛教公墓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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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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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是个好热闹的人,即使是睡在病床上,也想听听外面小客厅里笑声阵阵,热热闹闹的,这样他才欣慰。身体好一点,哮喘不严重的时候,杜月笙有三样消遣,一个是赌,第二是书,第三是唱。
这时候杜月笙的赌玩不起大的了,都是小规模玩玩,只能玩玩十三张罗宋牌九,这种玩法可以少用脑筋,坐着不动也能玩,而且时间不长,随时都能结束。但是这东西玩起来过于简单也没有趣,勉强陪他玩的就是当年豪赌的朋友朱如山、徐士浩、盛宣怀的三儿子盛泮澄、吴家元、张嘉璈的妹妹张嘉蕊。就是这样的牌,杜月笙有时候都坚持不住,要请杜美霞来接手换人。
听说书是杜月笙的另一嗜好。“说书”这一行业在香港始终不能生根,要找一位说书先生可谓相当的困难,好在逃难来的上海人里还有。张建国、张建亭兄弟,蒋月泉和王伯英这四位被杜月笙请到了杜公馆,每天一位,分别为他讲《玉蜻蜓》、《双珠凤》、《英烈传》、《水浒传》之类古代小说,用来消磨时间。他听得来神时,能忽略疾病的痛苦。说书这东西,确实没多少人喜欢了,除了姚玉兰、孟小冬能陪着听听外,就没一个人愿意听了。经常是他一个人眯缝着眼睛自己在屋子里听,有时候出于礼貌或者看着老头可怜,服侍他的徐道生或者万墨林、朱文德会来陪着听一会。
病中的杜月笙开始总结和回顾一生,算是对人生的总结了。经常听他谈这个的是法学家吕光。他从少年的挣扎求生到烟赌起家,从抗战锄奸到资助社会,也许是人之将亡、其心也善吧!杜月笙连家里的事情都跟他说。有一次,杜月笙突如其来说了一句:“有一桩事体,跟你们留学生来讲,实在是笑话。”吕光笑笑,等他自己说,歇一下,杜月笙就说:“我活了六十多年,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体,向来只晓得一个‘欢喜’,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爱。现在我说出来你不要笑我,直到抗战胜利的这几年里,我才懂得‘爱’跟‘欢喜’之间,距离是很大的哩。”
吕光感到这种体悟很惊奇,就听杜月笙接着说:“我前后讨了五个老婆,我讨进来的,当然都是我欢喜的人,我待她们,一律平等,个个我都跟她们结了婚,所以我绝对不准有什么大老婆、小老婆之分,五个老婆大家统统一样!”
什么是“欢喜”?我想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异性相吸和容貌吸引,是浅层的完全感性的。而“爱”,需要建立在共同的经历、追求和相互关怀基础上,是深入心灵的眷恋与和谐。杜月笙能在抗战后才知道什么是“爱”,自然是指一直陪伴他的姚玉兰和孟小冬,而从本书追述过的他们的历程看,姚玉兰的爱他以前就可以体会到,那么这时候他提起在抗战后体会到的爱,更多的无疑是指孟小冬。
杜月笙衰病的日子就这样熬着,他也会产生久病老人的悲凉和对人世的不舍之情。即使这样,杜月笙的晚年也没能过得消停。
1950年秋,黄金荣受政府委托派人到香港劝说杜月笙返回内地,夏衍、潘汉年、章士钊也到香港当面一再劝他返回内地。台湾方面很快就知道了消息,国民党对杜月笙与大陆“眉来眼去”不会坐视不管,于是放出风来警告他,威胁他小心脑袋。
1950年,香港局势不稳。对杜月笙而言,真是:香港待不了,台湾不敢去,大陆不能回,于是在别人撺掇下,杜月笙打算举家移民法国,这样才能保长期安全。
早在30年代的时候,一直袒护杜月笙等人烟赌生意的法租界巡捕房总巡捕费沃里退休回国前,曾和杜月笙有过一次谈话,请他和自己一起去法国,安度余生。理由是:中国的租界不会长久,杜月笙的烟赌事业也不可能长久。至于杜的其它正经事业,费沃里认为中国的将来会如何很难说。所以,不如急流勇退。这样的关心和推心置腹,杜月笙很是感动,但他当时正如日中天,哪里舍得走?就推说没那么多钱拖家带口的去国外享清福,婉言谢绝。“也好,杜先生。”费沃里真的非常有诚意,“无论何时,只要你来法国,请事先通知我,我会尽自己所能,为你准备好舒适的房子。”
如今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之际,却要去远涉法国,只能是埋骨他乡了,杜月笙不能不思考再三。当他征求大家意见并清点人数时,踊跃参加赴法者竟然有27人之多,杜月笙手头这点钱怎么应付得了移居法国后漫长的生活?何况,这些人有几个会说法语的?杜月笙想,如果蒋介石能以“中华民国”的名义给办27本护照,省钱也省事,但是,蒋介石的答复是,护照可以办,先交15万美元手续费。杜月笙听罢,一头栽倒在床上,嘴里喃喃低语:“我才明白,这天下最狠的流氓原来是老蒋啊!”
在大家热议去法国并开始筹备的时候,孟小冬可以说是度日如年,不只是照顾病人辛苦,也不只是因为杜公馆当时压抑沉闷的氛围。她一生漂泊,这都40多岁了,不能不想想,现在寄人篱下的日子如何能坚持到法国,就这么跟着走了,“名不正,则言不顺”,到那里一旦不好了,怎么办?可是,留下来,又靠什么生活呢?就在大家争论的时候,始终没说话的孟小冬突然说了一句话:“我跟着去,算使唤丫头呢,还是算女朋友呀?”这句话声音很低却似闷雷滚过,杜月笙也好,姚玉兰也好,其他人也好,都猛然觉醒:对呀,她孟小冬算是杜家的什么人呢?孟小冬经历坎坷多年,尊荣富贵,平淡萧条,她都可以不在乎,只有这是至关重要的。那么多年过去了,杜月笙和孟小冬的情缘伴随中国社会的剧烈变革,多少次天各一方、聚少离多,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如今总要有个正式的交代啊!
杜月笙很认真地回味了孟小冬所说的那句话,越想越觉得太亏欠她了。梅兰芳和孟小冬分手的原因他也知道,深知孟小冬非常需要这个名份。也对啊,如果没有这个名分,一旦他撒手西归,孟小冬该怎么办?于是,他当即决定,将去法国的事儿放一放,先办他和孟小冬的婚礼。
这个决定一出,首先,姚玉兰有些不情愿,她倒不是反对孟小冬嫁给杜月笙,实际上,孟小冬早就是杜月笙的人了,在民国可以纳妾的时代下,外人眼里的他俩早就是夫妻了。如今举办婚礼不过走个形式而已。她只是觉得,杜月笙那样子,还能活多久呢?姚玉兰虽不能这么说,但是也私下对杜月笙说:“我们姐妹早已认定,没有话说,但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结婚,惹人笑话。”杜月笙却说:“公开结婚,怕谁笑话?夫人,你就再饶我一回吧。”
反过来说,她对孟小冬长年无名无份地生活在杜家,也总有些心存不安。
至于其他人,都觉得流亡在外,已经很不容易,如今再办婚礼真是“多此一举”。杜月笙问身旁的女儿杜美如,杜美如回答:“做女儿的是晚辈,管不着。”问谁都是类似的回答,都是“台上不说话,台下开小会”。没有一个人投赞成票,又不好公开反对。由此,我们可以想见孟小冬在杜家有多难。
最后,杜月笙吩咐万墨林立刻筹备婚事,因为在孟小冬之前杜月笙还有一位已逝的原配,和三位夫人,所以原则上决定不举行仪式,再加上杜月笙自己抱病在身,出不了门,于是喜宴只好在坚尼地台杜公馆举行,人多了地方也放不开,就只请了杜月笙的至亲好友。他对大家说:“你们好好筹办,据说结婚还可以冲晦气!也许身体就此会好起来呢!”
杜月笙坚持要叫最好的酒席,万墨林就渡海到九龙饭店点了九百元港币一席的菜,把九龙饭店的大司务统统拉到杜公馆来帮做菜。
不久,在杜公馆,63岁病入膏肓的杜月笙和43岁风韵犹存的孟小冬举办了一个隆重的婚礼。这一年,已是1951年。
喜日子到了,人再少,也还是有10桌之多,晚上,杜月笙带病做起了63岁的老新郎,缓缓走动应酬客人,孟小冬的脸上也出现了难得的笑容,杜月笙在港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一一前来重新见礼。一律跪拜磕头,称她为“妈咪”,孟小冬送了他们每人一份礼物,女儿、媳妇是一块手表,儿子、女婿则是一人一套西装布料。
从此,孟小冬一生苦苦追求的“名分”终于由杜月笙圆了梦想,女人需要的归宿感和安全感都有了,正式做了大亨杜月笙的第五房夫人。一对老鸳鸯,经过正式结婚,感情越来越浓。姚玉兰就不高兴了,她经常在生活中找点碴,说话经常阴阳怪气、话里带刺。杜月笙曾经把他们两个人请到病榻前,要求她们握手言和。可是,女人的感情规则不是杜月笙这种粗线条的、着眼大局和长远利益的男人能理解的,她们表面上和好了,内心的芥蒂却需要合适的时机消融。
对孟小冬嫁给杜月笙,很多人囿于特殊历史时期偏颇的历史认识,在对杜月笙没有完整的认识,对他们二人交往的经过和细节没有全面把握的情况下,做出过“孟小冬下嫁杜月笙”,甚至说“被杜月笙霸占”、“孟小冬是梨园的败类”等结论。
其实,从政治上看杜月笙,他或许算不上好人,但也不能简单地说成是恶人。从迷恋京剧的发展过程来说,他又是个无比热心、不断进步的人。他在遇到孟小冬之后,欣赏品味逐渐“高”上去了,甚至从政治角度审视他的晚年,也有了变化。这一切不能不说有老生角色的影响,戏曲评论家徐城北在他的《风之集·名字就有戏》中说:“经常唱余派的票友,思想情操总还不会太差。”
杜维善在回忆孟小冬和杜月笙的关系时候说:“我猜想,父亲暗恋孟小冬好久了。一方面她唱得很好,用现在的眼光看,她也称得上是一位艺术家。另一方面孟小冬比较会用心计,也很会讨父亲喜欢,在我父亲面前常常会说笑话,逗他开心。孟小冬除了普通话,上海话讲得也很好,父亲可能跟她交流起来就比较顺畅。不像我母亲(姚玉兰),虽然嫁给父亲那么多年,但基本不会讲上海话,后来我太太常常问我母亲怎么跟我父亲沟通,母亲回答:‘他听得懂我讲话,我听不懂他讲话。’”
杜月笙看重孟小冬什么呢?是“色”吗?虽然孟小冬被时人评为“民国最美坤伶”,但毕竟上海滩美女如云,如大名鼎鼎的阮玲玉、胡蝶、张幼仪、盛七小姐盛爱颐,等等。而且,杜月笙喜欢了孟小冬半辈子,结婚时孟已是徐娘半老。显然,“色”至少不是主要原因。
要说是孟小冬的京剧艺术吸引了他,也说不上,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孟小冬还算不上大家,最多不过是青春偶像。那么是因为孟小冬身上的余派艺术吸引了杜月笙?但是孟小冬学余叔岩那已经是他们同居之后的事了。所以,正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许正是不适合梅兰芳的清冷、倔强、独立和义气、大方、明朗、讲信用的性格适合了杜月笙。在梅兰芳身边的参谋团“梅党”看来,孟小冬这样要“人服侍”的性格如何做贤妻良母?但是在杜月笙来说,他不缺贤妻良母,更不缺温柔娇娘和柳眼梅腮的交际花,晚年还可能厌倦那样的人,作为弱势性格的梅兰芳可能对孟小冬的性格犯难,但是对于足够强势的杜月笙,可能反倒更觉得这样的人才有味道。就好比我们看影视作品里,山大王更喜欢烈性女子做压寨夫人一样。
孟小冬看得上杜月笙什么呢?我想,她的想法更简单些,早期的杜孟交往,估计是因为孟小冬从小就扮演忠臣良将、壮士义仆。杜月笙这位“上海皇帝”、“三百年帮会第一人”,简直就像从孟小冬的舞台上走出来的,他身上的戏剧元素超过孟小冬所扮演的一切角色。而从梅兰芳身上,经历简单,又是同行,太过熟悉,她看不到这样的影子。还有,杜月笙坚持不懈地给予她关键的支持和帮助,时间久了,谁又能无动于衷呢?
也许是晚年的梅兰芳在福芝芳的悉心辅佐下,事业很成功,家庭很和美,所以也开始回避自己当年与孟小冬的情缘。就在孟小冬和杜月笙在香港结婚的时候,梅兰芳口述的《梅兰芳的舞台生活》开始在上海的《文汇报》上连载,这部书中,梅兰芳只字未提孟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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