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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高手谋局,讲究的是诗外的功夫,需要把握好进退取舍的度,否则,你的前程很可能从风生水起,瞬间变成风狂雨急……
1、《风生水起》是一部写部委机关、国企内部升迁的小说,将国企内部的权斗延伸到官场。直面官场从生存到斗争,从斗争到升迁的现实状况,最大限度地还原了官场公务员的生活状态。
2、《风生水起》人物形象鲜明,细节把握到位,剧情跌宕起伏,层层设伏、层层深入,能够吸引读者,具有非常强的可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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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部委直属的超大国企泰岳集团即将更换总经理,年轻的副总经理邹家恪偏偏在这时候和总经理焦国振发生了一些矛盾,邹家恪面临多人角逐错综复杂的形势。在老同学卓长鼐的帮助下,邹家恪找到了外围援助,并于旅途中邂逅徐蕙风。邹家恪与总经理焦国振的关系得到全面改善后,集团内部也开始站队,虽然竞争对手势头强劲,但邹家恪仍然如愿以偿当上总经理。并且在他的带领下,泰岳集团进入高速发展时期,邹家恪的人生也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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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田文斌,1964年生人,籍贯宁夏隆德人,现居甘肃,作协会员。在国家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二十多年,后从事过报社记者、记者站站长、广告公司策划、主编等工作。2001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风生水起》是其长篇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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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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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刚上班,邹家恪就接到一个电话,是部办公厅副主任,兼机关事务局局长卓长鼐打来的:“邹总啊,忙什么呢?”
卓长鼐不常打电话来,除了逢年过节邹家恪打电话问候他一下,平时也很少联系,只要来电话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事,邹家恪赶紧说:“没忙什么,这不刚上班就接到你的电话,领导有什么指示吗?”
卓长鼐笑着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吗?你不和我联系,也不许我给你打吗,你也太官僚了吧。”
邹家恪用爽朗悦耳的声音说:“哪里,我倒是想和你多联系,只是你们部领导都忙,平时没什么重要事不敢多打扰,我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这个官僚主义我可犯不着啊。”
卓长鼐不咸不谈地说:“有什么忙的,都是瞎忙,比不上你们基层第一线,真刀实枪地干,你们才是主角,主力军啊。”
邹家恪半开玩笑地接了一句:“我们也得靠部里的正确领导和支持关怀啊,今年要不是部里给我们争取到了一个多亿的项目,上万职工的日子怎么过都是个发愁的事。”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卓长鼐话锋一转:“邹总啊,我听说这段时间你和焦国振闹得很不愉快,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邹家恪心里一惊,原来卓长鼐打电话来是为了这件事儿,他和集团公司一把手总经理焦国振,在集团公司收购一座金矿的问题上意见不统一产生了很大分歧,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在会议上脸红脖子粗地争论了几句,属于工作中很正常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部里领导耳朵里,邹家恪暗自惊讶,看来这件事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卓主任啊,我和焦总只是在工作中有不同意见,我对焦总个人并没有任何看法和意见,情况并不是你听说的那样,泰岳集团领导班子一直都是很团结的,我作为副手一直很配合焦总的工作,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会正确对待摆正自己位置的。”
卓长鼐语气平和地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这些传言我听到后很惊讶,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可是我知道并不等于领导也了解,你可不要小看这些传言,它能影响到很多关键环节,让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后果是很严重的。当然了,你在工作中与正职有不同意见也很正常,你虽然只是副总经理,但在一些事关集团生存的大问题上,该争论的也还是要争的,只是现在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尽量不要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传闻,焦国振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退下来了,集团公司里最有可能接替他位置的就是你,现在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们,好多人瞪着眼睛在等着你出错,对手巴不得你出错牌或是发昏招,他们好抓住把柄把你搞臭取而代之,这就是现在严酷的现实,我希望你明白这些,耐心一点熬过这一段。昨天我听到那些传言非常吃惊,所以今天才给你打这个电话,不能给人落下焦总还没走你就等不及了的印象,给别有用心的人留下话柄,就是有天大的事你也要忍着,这里面的道道你心里明白我就不多说了。”
邹家恪赶紧应承着说:“您说得对卓主任,多谢您的关照和提醒啊卓主任。”
卓长鼐笑着说:“你跟我还客气啥,你要是当了这个总经理,就是一方诸侯,在清华培训班的同学中级别就是最高的了,我们大家也很有面子,也算是给我们争了气了。不要说那些客气话。”
邹家恪谦逊地说:“同学里面我算是愚笨的,大家都比我强啊。”
其实邹家恪心里明白,卓长鼐在他们中间级别最高,早就是正局级了,现在故意说这话是别有用意,邹家恪对他的说话方式已经习惯了,话里的很多含义也是心知肚明。
卓长鼐长叹一声:“培训班那帮人中确实有很多出类拔萃的人才,可是能够脱颖而出有成就的又有几个,大多都默默无闻,这没有办法,这就是政治生态学,并不是最好最强的能够站在最高处,这点常识一般人都明白,你邹总这么聪敏的人不会不明白吧?想当初你的哲学历史在班里可是无人能敌的啊,我都甘拜下风。”
卓长鼐这样说,邹家恪就不好随便打哈哈了,他知道卓长鼐可不是随便说话的人,这些话也表明了他的态度,对于邹家恪上位的事他们也是志在必得,而且已经开始见成效了。早在年初部里传出泰岳集团总经理要离休的消息之后,围绕着即将空出来的正局级总经理的位子,各种力量已经开始私底下暗潮涌动激烈角逐起来,据邹家恪得到的信息,觊觎这个位子的有部里组织部一位副部长,还有部里另一个大型企业泰华集团的总工程师,都是在部里有很深背景的人。泰岳集团党委书记李昌龙听说也跃跃欲试想要争这个位子,李昌龙虽说岁数大了些,学历上也没有邹家恪那么有优势,长期抓党政工作业务上也不如邹家恪熟悉,但李昌龙官声很好,在集团乃至部里,都知道他是个工作勤恳清正廉洁的好干部,也是比较有竞争力的,由他来接任焦国振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说不到最后时刻,鹿死谁手还说不定,谁也不能说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真正能够决定局面的人这时候也不会随便表态,这里面有很多心照不宣的东西,心里明白就行了,是不能够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作为与这件事关系最密切的总经理候选人,该表明的态度和立场还是必须旗帜鲜明地表现出来,这样利益攸关方才能毫不犹豫地给他使力,让事情按照既定的方向顺利发展,顺理成章地让所有与这事有关联的人都说不出什么来,水到渠成自自然然地就把目的达到了。这里面有很多他也搞不明白的环节,也没有渠道可以了解,索性就装糊涂了,可是他明白,在一些关键问题上,他是一丝半点都不能糊涂的,非但不能糊涂,还要比别人更明白更敏锐才行,并且下手要准稳狠,容不得儿女情态和愚顽软弱之举。
在泰岳集团公司,下一任领导人的去留问题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人们这段时间议论的焦点也是这个,大多数都是胡乱猜测,有些甚至很不靠谱,很多中层干部开始为自己的位置忐忑不安,不安心工作到处打探小道消息,为自己的今后谋划准备,这也都是私底下的活动,表面上是看不出一点端倪的。
邹恪家知道自己的优势和短板,也明白真正能起决定作用的是什么。在这个关乎他今后命运的转折点上,他清楚地知道应该做什么、怎么做。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被动地听凭上级左右他的命运是不行的,必须积极主动出击,运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和手段来达成目标,这才是当务之急,而不能被动等待。所以前段时间他往北京跑了好几次,自然是不能空手去,他把岳父死后留给女儿的一件价值不菲的清朝官窑青花瓷花瓶,带去送给了卓长鼐,卓长鼐有一次在他家里看见过这件古董,爱不释手地鉴赏了好半天,这次为了能够顺利达到目的,只能忍痛割爱了。有了这件宝贝,再加上十几年融洽的同学关系,他和卓长鼐真诚地做了沟通,在这件事上两人已经心照不宣达成了共识,邹家恪揣揣不安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在卓长鼐眼里,邹家恪是具备这个实力的,而且也在部里组织部门和领导的考虑人选当中,否则他不会浪费时间白劳这个神。以卓长鼐对邹家恪的了解,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启用他,不必担心在政治上冒什么风险,工作能力也是无可挑剔的。重要的是,他几乎没什么能够让人做文章的把柄,这一点让竞争者感到头疼。邹家恪还是个重感情的人,对于帮助过他的人是知恩图报的,既有原则性也有人情味,这让知道了解他的人十分欣赏,也愿意尽心尽力帮助他。
卓长鼐经常在常副部长面前有意无意地夸赞邹家恪,以期能够在常副部长心里留下好印象,在一次闲聊中,常副部长曾不经意地问了卓长鼐一句,邹家恪这个人对父母孝顺吗?卓长鼐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这我倒不太了解,只是他对朋友很重感情,不管是年少时的中学同学还是大学校友,只要有困难有求于他的,都会尽心帮忙,对朋友都这样,对养育自己的父母自然错不了吧。
其实卓长鼐说了假话,他非常清楚邹家恪的为人,也知道他是个大孝子,但他不能这么说,常副部长知道他与邹家恪的关系,直接说好话效果肯定不太好,迂回委婉一点来说,效果就比直白要好得多,给常副部长的印象更深也更好。卓长鼐是深谙官场说话艺术的,知道该怎样恰如其分地给他的同学使力加分,对于邹家恪此次职务的转正,某种意义上说,比他自己当初争办公厅副主任位子还要尽心,当然,邹家恪不能和他比,因为他和常副部长的关系在那儿摆着,很多人明智地知难而退,自然就会少了很多阻力和麻烦。而邹家恪就不同了,他没有卓长鼐这份得天独厚的资源和人脉,所以只有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卓长鼐身上,好在卓长鼐也不辜负他的这份心,确实在尽心尽力地帮他,至于他这样做的缘由,也只有卓长鼐自己心里清楚,当然邹家恪多少也是明白的,他不会愚蠢地认为,卓长鼐是出于同窗之谊而倾力帮他,卓长鼐在部里目前正处于上升期,他需要周围有自己的人,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这样普通人都懂的道理,他在部里不会体会不到。
部里有了卓长鼐的明确表态,他就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公司当前的工作上,其实也没什么可操心的,总经理焦国振是个喜欢大权独揽我行我素的人,一点听不进副手的任何意见,起初邹家恪对焦国振工作中一意孤行的很多昏招很有看法,事后也证明了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如果他当初提出来焦国振能听的话,是能避免很多损失的,可是邹家恪了解焦国振的脾性,如果自己这样做了,公家可以减少损失,但他与一把手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恶化了,今后能不能继续相处都成问题,更不要说是有所发展,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和积极配合,干好自己分管的工作就行了,主动地充当他的陪衬而绝不抢镜,两人的关系才一直处得比较融洽。
但是就在焦国振即将卸任离休的时候,两人的“蜜月之旅”到头了,不久前一次集团会议上,在收购民营企业南华矿业金矿的问题上,焦国振征求几位副总的意见,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所涉资金粗略估计在两亿以上,邹家恪忍不住提出了一些不同的意见,焦国振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几句,可是那天邹家恪不知怎么了,一反常态地认真追问起来,焦国振越发不耐烦起来,两人说话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最后在会上各执己见争吵起来,结果谁也没有说服谁,焦国振满脸愠色态度强硬地在会上拍板决定了这次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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