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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尽管这个叫魏军的北京人和他的“厦门号”无动力帆船的环球航行,比麦哲伦穿越咆哮的西风带整整晚了500年,却是中国人的第一次。由此,也让我们全面记录下了中国人第一份珍贵的人与海抗争的民族记忆,这份记忆也许恰是古老内陆民族个体生命意识被海洋唤醒,从而使中国人海洋精神形成燎原之势的星星之火。它就像毛泽东用诗一般的浪漫语言预言革命高潮的到来:“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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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2011年11月3日,厦门号无动力帆船开启环球航海,历经10个多月,沿西风带跨越南太平洋,绕过美洲大陆最南端的合恩角和非洲大陆最南端的好望角,2012年9月14日凯旋归国。这是中国帆船运动史上第一次沿着地球的地理形状绕行一周,第一次穿越南纬55度咆哮的西风带,第一次绕过有着“魔鬼角”之称的“合恩角”,在中国帆船运动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
本书讲述了这1条帆船,8个男人,航行2.3万余海里、316天的传奇故事。书中不仅描写了凶险的航海,多变的海洋,更展示了这种独特经历带给船员心灵的震撼和洗涤,引发人们对环保、美、孤独、爱与生死等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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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王春元:高级记者,畅销书作家,资深电视制作人。1987年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后在北京大学完成研究生学习。现为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北京电视台制片人。在20多年的新闻记者职业生涯中,广泛触及了中国社会各个区域和不同阶层的社会生态,2006年开始在电视与文学的夹缝中游走,先后出版《忏悔无门》、《灵魂21克》、《转身》、《老实赢天下》、《蛋壳里的北京人》等作品而被人们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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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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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缘湾,海知道》序:冒险家的冲动
王春元
生活中总有一些旁逸斜出令人措手不及,按部就班的日子就像咀嚼过的食物,易于吞咽却少有滋味。上苍是眷顾我的,总有一份精彩在未知的地方等着我去领略,自然也只能迎面而上,满怀相拥。
2012年9月中,已经入秋的北京依旧暑热难耐,在慵懒午后的办公室里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位是我的高尔夫球友杨培新,一位是他带来的香港恒中集团董事长石朋。我想杨培新一定是来约我去厦门打球的,心中窃喜;而壮硕健谈的石朋出身于军人世家,甫一见面未多寒暄就在我办公室的黑板上像一个职业军人似的操演了起来——在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几何图形下,他描绘了厦门五缘湾经济与文化休闲整合的宏大蓝图。说心里话,我向来对经济规划和纸上谈兵缺少足够的认知,他便提议我到厦门走一趟,实地考察项目的可行性,以给出“真知灼见”。我不客气地应下了这趟轻松的邀约,实际心中向往的还是去厦门温润的海边打几场球放松自己。
10月中旬,我利用一个双休日登上了飞往厦门的航班,周六上午与球友相约在凯歌打了一场球,吃过午饭就来到了五缘湾。当地钟氏家族的新生代——钟兰涧带我们乘快艇在五缘湾外海游历了一圈,观赏了几只在水中自由嬉戏的白海豚,上岸后就散坐在紧邻海边的码头咖啡的阳伞下,静静地享受微风拂面、心旷神怡的自然馈赠。云在天上飘,浪在脚下拍,完全合着自然的节律感受岁月静好……
没过多久,这一切被石朋带来的两个陌生人打破了。
钢化玻璃的方桌四边静卧着四把白色的凉椅,对面落座的是厦门路桥集团的副总陈伟文,陈总指了指坐在我左手边的来人说:“这就是带领‘厦门号’帆船完成环球航海的船长魏军。”
仔细打量魏军,貌不惊人——像一个货柜船上极普通的蓝领工人,浆洗到看不出品质的发白的蓝色T恤衫紧紧地包裹着宽厚有力的上肢,黑红的脸膛布满岁月风蚀的褶痕,圆圆的脑袋上留着黑白相间的“板寸”,只有一双明亮温柔的眼睛与粗粝的表象形成了明显反差,让人不由得猜测他秉性中的矛盾。而当他一张嘴,那口纯正流利的北京话瞬间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一杯浓浓的拿铁咖啡,一盒台湾产的烤烟,我和魏军就这样攀谈了起来,起初还有往来,最后就只有我在静静地听,他在滔滔不绝地说……
从北京说到山海关,从青岛说到厦门,从厦门说到台湾海峡、巴士海峡,从巴布亚新几内亚说到澳大利亚、新西兰,从新西兰说到智利的合恩角、南非的好望角,一会儿是靠近赤道的信风带、无风带,一会儿是南太平洋的西风带,印度洋的杀人浪……所有触及的点都不是简单的地名和数字的堆砌,而是大量鲜活的细节。
太阳的余晖已经洒落到不远处的海面上,波光粼粼金黄的一片,出海的游艇和帆船也陆续驶回了泊位,空气里有了一丝凉爽,而我的周身却是热血涌动——平淡无奇的都市日子过腻了,一股久违的激越似乎被魏军的娓娓道来一丝一缕地唤醒。我知道:骨子里我也是渴望四海为家、浪迹天涯、追求无羁天性的一族。
此时此刻,讲述者和倾听者已经合而为一,那些惊涛骇浪里的搏命仿佛是我的亲历,我知道命中注定——我要和魏军要有一次更加透彻的灵魂出窍。于是,我决定放弃这一年的休假,用20天的时间来完成这次环球航海的采写。我深知,要在20天里完成魏军和他的“厦门号”在海上长达10个月,行程2.3万海里的任务是困难重重的,于是带上了我的助手万芊和好友邹志萍,组成了一个联合采访小组,于2012年11月初再次踏上了前往厦门五缘湾的航班。
无疑,这是一次繁复、庞杂的脑力兼体力劳动。陆地和海洋是地球提供给人类的完全不同的两种生存体验和生活法则,对于我们这些长期生活在内陆的人来说,不提500年前的地理大发现,就是从小书本上的地理知识也都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老师,那些帆船技术术语、洋流特征、气候特征、南北半球经纬度差异变化、驾驶帆船的基本要领都要全新体验、重新学习,甚至包括拐弯抹角的某小岛国、小礁盘也要做到心中有数——要对着地球仪一点点寻找、标注,以精确它们的位置,并检索当地的民族、文化禀性。
每天清晨起来,依据前一晚制订的采访提纲,我们分头在五缘湾水乡酒店、码头咖啡、颠簸的帆船上,甚至路边的大排档里进行连轴转式的采访。除了船长魏军,我们又陆续采访了此次环球的其他几位水手和后方支持人员——刘祖扬、王铁男、李晋城、徐毅、小连、陈健、钟兰涧等等。入夜,我们还要讨论结构与细节的安排与取舍,在这些激荡的日子里,我们感情饱满,生活单一而纯粹,海量的图片和无休止的影像资料每每看得我们头晕眼花,但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登上回北京的飞机时,心情却格外愉悦轻松,因为一种热情在激荡:在未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要把东南一隅几位不为人知的水手的大胆和无畏推向世人,而这种胆量和经历是空前的。
在接下这个命题作文之前,我原本打算歇笔一段时间,让身心能够闲在数月,这不仅因为身体的不支,还因为支撑了我几十年的文化使命感已经像一个衣衫褴褛的行吟僧人,渐显颓相,而其守护的精神家园也日渐荒芜和败落。我不知该从何处开始整修这片废园?魏军和他的“厦门号”在这样的情势下却出乎意料地刺激了我,给我们提供了在这个委顿时代重新振作的信念和力量。我于是释然了,决定重新拾起笔,又轻装上阵。我决定放弃使命、放弃意义、放弃主义,而向人与自然抗争中的本能回归,而其前提就是冒险后的超越。
如果生命中所向往的体验是你至今未曾尝试的,那你的人生注定是苍白和脆弱的;如果一个民族失去了冒险的冲动,那这个民族走向高贵的能力也将大打折扣。因为冒险精神是指向未来的——它的核心价值是在当下思考,并由勇气践行还看不到的未来,从而最终达到生命的豁然开朗!
每当此时,“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青年毛泽东这句豪迈的自勉又回荡在我耳际。60年来,中国人几次大胆的冒险运动曾唤醒和强健了民族精神,让国人从中提取了信仰的力量,并用事实证明了一个勇敢的民族是不可被征服的!
1966年7月16日,大力提倡“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毛泽东以73岁高龄第六次畅游长江,全程15公里,并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豪迈诗篇——“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他的豪气干云一时鼓舞多少国人,也因此铸就了年轻的共和国到风浪里锤炼勇气、胆识的时代精神风采。
在20世纪的人类探险活动之前,长江是世界三大长河中最后一条未被人类全程漂流的大河。1977年,美国探险家肯?沃伦成功漂流印度河上游河段,当时有记者问他:“你的下一个目标在哪里?”他手指东方说:“中国,长江。”1985年,他筹措90万美元获取长江首漂权,准备挑战人类首次无动力漂流长江。就在此时,一个来自四川的贫穷青年教师尧茂书站了出来:“长江是中国的,首漂应该是中国人!”就在这一年,青年的尧茂书将自己壮丽的生命永远定格在长江虎跳峡的激流中。“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当年的《四川日报》记者在《长江祭悲壮士》一文中有这样一句话形容尧茂书:“他为理想千金一掷,终至献身,这是何等高贵的当代人品格。”
2000年,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评选全球25项最惊险、最精彩的探险活动,中国“沿长江划筏顺流而下”排名第二。
20世纪80年代——那是一个激情四射、渴望超越、冲破守旧的年代。1987年,一群正处在青春期的年轻人,又自发组织起了一支黄河漂流队,并成功漂流黄河。“这是人类漂流史上前无古人的一次壮举,也是中国人首次使用无动力工具完成的黄河全程漂流,漂流队一寸不落地漂完了黄河全程,填补了世界探险史上的空白。”然而,这也是一次以生命为代价惨重的探险,有七名勇士为此壮烈牺牲。当年,黄河漂流队和中国女排被称为中华民族觉醒的两支“精神催化剂”。
2006年春天,崔永元为纪念红军长征胜利70
周年,策划了大型电视纪实活动“我的长征”。爬雪山、过草地,重走长征路,从福建长汀出发,到甘肃会宁结束,行程6100公里。
之所以罗列这几次探险活动,是因为在中华民族的文化里从来也不缺乏这种勇敢者的基因,也正是这种基因的作用鼓噪了我们民族几千年文化强盛的本能力量。
当下中国是一个经济强大的国家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民族的复兴更应该体现在价值观的输出和文化自觉中,特别在我们接二连三遭遇前所未有的海洋权益之争时,这种自觉意识的淡漠和文化认同的差异无不呼唤着一个陆地民族的蓝色畅想。
当我们像拓荒者一样把魏军等人的壮举推荐给国人的时候,更多的嘲弄却指向了我们视野的软肋:当今发达的海洋国家,天天都有60岁以上的老夫妇驾船行驶在太平洋的万顷碧波中;不满15岁的少女,也许正独自驾驶无动力帆船航行在大西洋的非洲东岸……仅此一点,我们夜郎国般的心理所遭受的刺痛久久不能平息。但是了解这样的事实,并不影响我们对魏军和厦门号冒险精神的颂扬,因为只有正视差距才会促使我们更加精进地搏击惊涛骇浪。从这个意义上讲,从2012到2013年间,翟默、魏军、郭川三人接连的环球航行高高竖起了当下中国民族自强的桅杆,虽然人数仍显得寥落,但毕竟让这个富足而寡淡、安逸而苟且的民族看到了天边一抹辽远的高贵。
为当下中国,记录下少之又少的冒险家冲动是我之幸、国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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