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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半心(饶雪漫首次推荐民国虐恋故事!九零后青春疼痛小天后林桑榆最新力作!催泪指数直逼《上海滩》的焚心之恋!)

書城自編碼: 2172463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 者: 林桑榆
國際書號(ISBN): 9787544746243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12-04
版次: 1
頁數/字數: /150000

售價:NT$ 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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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民国旧年,大上海的许家被城南霸主林施与陷害,唯独许家独子许至楠被事先得到消息的许父匆忙送往英国。同年,林施与的宝贝独生女林未然也被送至法国读中学。五年后,林未然归国,却早已比同龄少女多了些许不为人知的心思,与同样心机重重的许至楠狭路相逢。两个年轻人展开一场针锋相对爱的较量。当仇恨裹挟的爱情将两个人的心烧焦,究竟是该放手,还是同归于尽?
關於作者:
林桑榆,非典型射手座女生,被誉为“九零后疼痛小天后”。信奉“朋友来了有好酒,混蛋来了送匕首。”已出版作品《我只是受了点儿伤》《心底桃花》《等一寸日光来倾城》等。另有短篇散见于《爱格》《花火》等杂志。
目錄
1、这首歌,再无人来和
2、与他比冷,她只会更冷
3、请君莫说蝴蝶梦
4、只是在有生之年,彼此都太任性
5、彼时,她还不懂
6、你怎么不叫小丑
7、眼眶温热道从头
8、讨厌与喜欢
9、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10、她不是你该玩的人
11、人是会老的,包括回忆
12、静望那夜风光
13、夜色正好
14、全世界给你让路
15、你怎能,那么狠呢
16、真的已经很多年
17、你从不需要我的喜欢
18、遍寻不着
19、关于爱和伤痛的痕迹
20、生死不干
21、会不会噩梦又多了一个
22、我的拥抱,你再也不需要了吧
23、我知道,你爱我
24、你怎么可以这样傻
25、几乎就要以为是永恒
26、欠下的债,我都甘愿还
27、戏子入画,一生天涯
28、我放过你
29、明天就白头
30、只剩半颗心
內容試閱
1、这首歌,再无人来和
淮海路的建筑群中间,又新增了一座典型的欧式建筑。门口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群众,报社的采访记者都抱紧胸前的相机,生怕错过重要的画面。宾客已陆续到场,高档轿车秩序井然地停靠在街道两边。一辆最新款的福特轿车正穿过拥挤的人潮,缓缓驶到车队的最前列。
司机是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车子停好后,他小跑着去打开轿车后门,后座上的人原本靠在软皮靠背上休憩,感觉到门打开了,才坐直身子,猫着腰不紧不慢地下车。他的脸一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礼炮突然全部轰鸣起来。
他站定,向众来宾礼貌一笑,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回过身,绅士地弯腰屈臂。一只玉手顺势挽上去,随即出现的佳人让在场的人眼前一亮。他们往大门走去,维持秩序的七八个青年将围观群众推到两旁,闪出道路,在二人经过时毕恭毕敬地称呼:“周先生。”
他是商界新宠,是这个城市的传奇。其实他与所有凡夫俗子一样,不过是个每天三餐一宿、躲不过生老病死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他对明天抱了太多无法填满的野心,并敢倾其所有去实现尽管掏空了力气掏空了心。
他叫周继之。是林未然爱了一辈子,却爱而不得的男人。
远处的码头汽笛声声,仿佛是在为这里的喜庆气氛锦上添花。周继之接过下面人递上来的剪刀,咔嚓一声从大红花旁边剪断,鞭炮声更加热烈地响起来。撤下红布,“忆昨洋行”四个金灿灿的大字跳入所有人的视线。
周继之的手臂依旧被苏里挽着。此刻,他稍稍侧头,与苏里四目相对,微微一笑,目光随即滑至苏里肩膀。他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头,将她肩上有些松垮的披肩重新整理好,温柔地嗔怪了一句:“不合身怎么还穿?”
苏里心头一暖,挽紧对方的手臂,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人抢了先。
“周先生对苏小姐如此细心,想必您二位好事将近了吧?”
提问的是个眉目端正的青年,胸前挂着笨重的相机,应该是报馆新上任的记者。周继之嘴角的笑意更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模棱两可地说:“到时周某必将宴请四方。”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于是,众人羡慕和祝福的目光全部投向苏里。而苏里有多幸福,她自己很清楚。
正当气氛融洽之际,刚才发问的那个记者又不知死活地多嘴:“早先听说周先生与林家千金即将喜结连理,而此刻您的身边又是苏里小姐,不知道周先生的梦中人究竟是苏小姐,还是林家大小姐,林未然?”
仿佛触碰到一个不该触碰的禁忌,周继之先前的笑意凝固在嘴角,那在外人面前一向不动声色的脸上有了微微起伏的情绪。年轻记者见周继之脸色突变,也不敢再继续往下问,殊不知已经踩入雷区。
在周继之的记忆里,似乎是有过那样一幕的,正值初冬,在外滩的一家高级宴会厅里,林未然穿着米色的窄袖复古长裙,长度刚好遮住脚踝,披着镂空的素纹披肩,头戴一顶温暖的乳白色绒帽。她挽起周继之的手,微低着头,踩上宴会厅的柔软地毯。周继之突然侧过身,细心地将她耳边落下的一丝碎发撇至耳后。察觉到她逐渐爬上脸的嫣红,他将头附到她耳边低语打趣:“平常你那些伶牙俐齿,镇定自若,现在怎么全都不见了?”于是,她的头垂得更低,原本依附在他臂膀上的手指用了力,直到掐上他的皮肤才作罢。虽然有外套做保护,那块皮肤依然泛红了很久。周继之不反抗,不叫痛,反而轻笑出声。
只有她能伤到他。只允许她伤他。
那画面就像一部旧电影在周继之脑海里回放,至今仿佛还能感受到女子的体温。

宴会结束时已经深夜十二点。苏里与周继之坐在汽车后座,她偎上他的胸膛,手指主动伸过去与对方交握。
“我看到那个小记者灰白着脸退场,他会不会没了工作?”
周继之淡淡回了一句:“他该没了性命。”
听到这样的回答,苏里有些不安:“你不会懂我有多爱你。”
周继之闭目养神,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知道。”
苏里诧异,她以为他会像会往常一样不予回答:“你知道?是多少?”
“可以为我死。”
原来自己的心意对方早已真切地感受到,苏里的眼泪差点落下来:“我愿意送上一颗心,毫无怨言地为你死。”
周继之听完苏里动人的告白,忆起的却是林未然小小的、骄傲的脸。那时的林未然不怕生地蹲着,双手抱膝与周继之平视,语气骄傲:“我可以让你进去,但得付出代价,你要不要换?”
自己回答了什么?
正在冥想之际,苏里却摇晃着他的手臂,将他的思绪打断:“你还没回答我,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周继之终于睁开眼睛,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地对她笑笑,语调从容,言语却冰凉:“你可以为我死,但她可以为我算计一切,包括血脉相连亲密无间的家人,你能么?”
苏里打了一个冷战。车子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并没有能让风吹进来的缝隙,可她却感觉冷。
已是夜深,繁华的夜上海却依旧歌舞升平。周继之眯起眼睛,透过玻璃凝望窗外霓虹。下雨了,雨水从车窗滑落。街上好像有人在吟唱小曲儿:“虽说女华独绝,世无其二,但凭那遍地荒凉,惹茂盛尘埃,花未开全,而月已长圆。”
那首歌依然在唱,却再无人来和。

2、与他比冷,她只会更冷
半年前。
盛夏,整个上海滩被笼在闷热的喧闹里,而位于徐汇区的一栋花园洋房大门口,此刻却静谧得几近诡异。一个年轻男子,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已经被揍得快要爬不起来了。
林未然观察他很久了,跟在她身后的保镖也陪她站着,不问缘由,也不敢阻止。这大小姐自幼生得比其他同龄人聪颖,有敏锐的洞察力,还很有自己的想法。她十三岁时便被有钱有势的父亲送到法国读书,原本是要上完大学才回来的,奈何林夫人思女心切,她便提前赶了回来。
林未然觉得好奇,那男子明明被修理得惨不忍睹,却倔强地一次次爬起,再往里闯;被打出来,再爬起,再往里闯……眼见他第十三次被家里的打手毫不留情地揍出别墅大门,林未然终于忍不住走了上去,挡在他面前,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
“没有用的,你走吧。”
听人说,十三代表轮回,可以是毁灭,也可以是重生。林未然在周继之第十三次倒下的时候出现,对于他来说,究竟是重生,还是毁灭?
原本挣扎着还要爬起来的周继之,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她的穿着很西式,鹅黄色的短袖衬衫,搭配过膝裙,头发再长一点点就到腰际。应该是坐在课堂里认真听讲的年纪,偶尔会神游,思念一下令自己情窦初开的对象,或者与同伴在大街小巷走走逛逛,闲话家常。可林未然给周继之的感觉并不是这样,他能从她的眼睛里察觉到一丝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随后,他注意到女孩旁边的几个大汉,先前的猜测便得到确切的答案这应该就是林施与的宝贝千金了。
周继之在打量林未然,林未然也在仔仔细细地审视他。脸颊沾了泥土,嘴角残存着血迹,已经看不出究竟什么模样。让人印象最深的是一头清爽的短发,和眉目之间的青涩。可她就是凭直觉认定,如若收拾干净,对方必定拥有一张极其出众的脸。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林未然换了个方式将自己的意思重复了一遍:“如果你想死在这里,尽管留下。”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角,终于低哑出声:“我想做的事还没做。”
闻言,林未然弯了嘴角,两手把玩着肩头的一撮头发,笑道:“你究竟是有些事没有做,还是有些揍没有挨?”
周继之不再理会她,企图再次站起身往里闯,林未然却有些恶作剧地故意挡他的道。两人僵持半天,最后是林未然打破僵局。她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目的不单纯,也许是寻仇,也许是其他什么,那都不重要,毕竟每天出现在我家门口的像你这样的人不计其数。可你是唯一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倒下的一个,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原本应该是“我有些欣赏你”,她却将它生生改成了“你叫什么名字”。林未然也不了解自己怎会问得如此突兀,只知道身体里某个地方,似乎有种子在破土发芽。纵使聪慧,此刻的她也不能预知那种子是芬芳的蔷薇,还是夺人性命的罂粟。
周继之有些惊讶,她小小年纪,城府却如此之深。他最终没有做过多的解释,选择沉默以对,林未然却不死心:“我问你话你是没听到么?”
依然寂静无声。
“喏,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有办法让你进去见正主一面,怎么样?”
的确,林施与对林未然的宠爱程度,整个上海滩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有她开口说话,要见林施与一面就简单得多。想到这一层,他才开口说出那三个字:“周继之。”
林未然眼珠一转,将对方的名字喃喃念出口:“周,继,之?”
很久很久以后,周继之午夜梦回时,总会不可遏制地重现那一幕。那几个从她唇齿间清晰发出的音节,像是烙进他五脏六腑的印记,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叫嚣跳跃。他每次呼吸吞吐,那印记就折磨他一次,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而对于林未然来说,几乎是从叫出那个名字开始,周继之就注定成为她此生此世的劫难,她不敢回忆过去,连做梦都不敢,她怕她一回忆,自己就会心灰意冷,失望得想从徐家汇的高塔尖上跳下去。
而彼时,林未然只是点几下头,对上他的视线,缓缓开口:“周继之,你走吧,再待下去,你真的会暴尸街头。”
周继之眉头突然一皱。
聪慧如林未然当然察觉到他那骤变的神色,所以不等他开口,她又接着往下说:“刚才我不过稍稍试探一下,你就露了马脚。我说像你这样每天上门来寻仇的人不计其数,你并没有否认,那说明你出现的目的的确不单纯。请问,我怎么会傻到让一个目的不单纯的人有机会伤害我的家人?”
周继之没料到林未然的心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刚刚居然被一个小女生戏耍了,于是猛地伸出手去,用力扼住她的右手手腕。林未然毫无防备,瞬间痛得说不出话。她越挣扎,他的力度就越大。周围一群人蜂拥而上,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周继之的手拉开,然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林未然退后几步,左手手指抚上右手的腕关节,那里一片通红。她气得直跺脚,毕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可眼见周继之被一群人围起来打,林未然的心又软下来。
她勒令所有人退开,走近去看被打得半死的周继之,却眼尖地发现他领口处滑落出一个被红线缠上的玉坠。那只是一枚很普通的玉坠,林未然的第一个反应是,它应该跟随周继之很久了。她突然就很想拥有。可她为什么想拥有他贴身的东西,她一时还弄不明白。
周继之还在挣扎,一连起身几次都又重重摔下去。林未然突然笑出来,蹲下身去与他平视,语气恢复成戏谑,甚至多了些自满:“我可以让你进去,但得用什么东西换。你换不换?”
周继之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一声:“狼来了的故事,我只习惯听一次。”
林未然并不急着与他拌嘴,只是将指尖贴上他锁骨的皮肤,压住那条红线和上面的玉坠:“我要它,你给不给?”
周继之微合双眼,望进林未然的瞳孔,发现里面清清楚楚倒映着自己的脸。他忽然间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想要那块玉。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撇了一下,清瘦的手便伸向了脖颈去握那玉坠,连带着握住她的手。
装作没有发现对方突然嫣红的脸颊,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一把扯断红线,将玉坠顺势放进她的手心:“你若要,便拿去。”
仿佛一场交换的仪式,看谁将心血交付得多。林未然曾想和周继之拼上一拼,却发现除了最初的相遇,自己和他的斗法往往都是一战即败。
与周继之比冷,她只会更冷更冷。
3、请君莫说蝴蝶梦
有人说,爱一个人需要勇气,被爱需要运气。彼时的林未然有勇气,也以为自己有那个运气。
林未然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让周继之去见林施与,而是自作主张留下了他。林宅花园后面有许多小房间,都是突发急事时林施与那些手下暂住的地方。林未然带着周继之走到最边缘、贴近栅栏的那间房子。房子外表有些旧了,内里还算舒适整洁。
“等会儿会有人过来帮你安排洗漱吃饭相关事宜,以后你就住这里。”一句话完,林未然细心地发现周继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有些骄傲,两手交叉背在身后,围着周继之绕圈。
“你要见我父亲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这样吗?先打入敌人内部,步步为营,再找机会一举拿下。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可是周继之,你还年轻,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当赌注,也不要企图耍什么花样。你是斗不过我父亲的,因为你连我都斗不过。我留下你,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我想看看,到最后,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被宠坏的大小姐万万想不到自己一语成谶,以后的周继之花样百出。而当时,林未然话落,见周继之眉间的川字形状越来越深,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明明还是少年,却总是一副老成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你皱眉的样子,真的好难看。”
不料,周继之却抬眼给了她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你不观察我,怎么会知道我的表情?”
伶牙俐齿的林未然第一次在人面前吃鳖,不禁俏脸一红。她干咳一声,眼神四处游离,正好一个男人从前院过来,她便叫住他,企图化解尴尬。
“苏毅哥。”
那是周继之第一次见苏毅。眉目称不上俊朗,身高与他旗鼓相当,大概一米八的个子,周身透着一股子倔强。
那个叫苏毅的男子被林未然叫得一愣,随即走过来:“然然,阿里没有同你一起?”
苏毅口中的阿里,是他唯一的妹妹苏里。苏家原本是北方一个赫赫有名的镖局世家,苏毅十三岁那年,父母遭遇意外,双双去世,家族里虎视眈眈的亲戚们联合起来造反,将他们兄妹驱逐出去。没有一技之长的苏毅带着苏里一路由北向南,靠打零工为生。在跑马场当小厮的时候,因为脾气硬,苏毅得罪了当地的小恶霸,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苏毅自幼便被父亲逼着习武,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二是为了以后能继承家业,所以很有些功底。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时间一长,年少的苏毅渐渐体力不支。
这一切都被在场的林施与看在眼里。那时的林施与已经富甲一方,说是家大业大,可几乎每个人都知道那些财富究竟从何而来。只一眼,林施与就看出苏毅是个可塑之才,于是吩咐人出手解救。就这样,十四岁的苏毅怀着能让自己和苏里吃饱喝足的简单愿望,凭着满腔的热血勇气,跟了林施与打天下。现如今,他与周继之的年龄正相当。
这么多年,受伤无数,苏毅真的做到了无怨无悔,不吭一声。他一直都知道,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做了那么多坏事,逞凶斗狠,总有一天会不得善终。可是只要能让苏里安稳,能让她像其他同龄少女一样,好好读书、交朋友,不被人看不起,他什么苦都能吃。林施与能够确保他没有后顾之忧。

听见苏毅的问话,林未然不屑地撇了下嘴角。苏毅没有发现这个小细节,周继之却注意到。
“好像是和同学一起逛闹市去了。不用担心,阿虎他们都远远跟着。”
林未然不是不喜欢苏里,最初苏里来到林家的时候,因为多了一个玩伴,林未然对她是极好的。林施与带回来的好东西,无论什么,她都会分给她,以免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受了冷落。直到她回国后,突然某一天在苏里的房间发现一张白纸,上面写满林未然的名字,上面还有无数小针孔。聪颖的林未然在那一瞬间便懂了,苏里讨厌她,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自那以后,林未然表面上依然对苏里没什么改变,好的东西依旧分她一半,毕竟苏毅对她是真不错的,像个随时随地任她撒娇的宽容大度的哥哥,她缺少这样实质性的温暖。为了苏毅,林未然也得对苏里忍让,就算心早已远离。
不能否认这其中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苏毅是林施与的好帮手,而苏里是苏毅的罩门,所以林未然得顾全大局,靠稳住苏里来笼络苏毅。这个小丫头,心里打起算盘来,丝毫不逊于其父。
苏毅闻言,点点头,而后才注意到周继之的存在。这个鼻青脸肿的人很面生。他下巴往周继之的方向一抬:“这是?”
林未然这才想起正事。毕竟受过许多年的西方新式教育,她很不忌讳地扯着周继之的衬衫一角道:“他是周继之。苏毅哥,以后他就跟着你吧,你看有什么事是他能做的?”
苏毅虽然心存疑惑,却点头应允。林未然的古灵精怪,除了林家父母,恐怕只有他最清楚。苏里是他最重要的人,而林未然是他想要一辈子护在身后的人。所以很多事,他不问,只要她高兴就好。
周继之一直在暗自打量苏毅。从他对林未然的称呼判断,他应该是在林家待了很久的人,或许职位还不低。苏毅提到苏里的时候,脸上那几分暗藏的焦急,也没有逃过周继之的眼。上述种种总结下来就是:苏毅这个人,与林未然一样,对他很有利用价值。
周继之还没将思绪拉回来,就感觉到一只手拍在自己的肩膀,很轻。他看过去,正好对上林未然眉眼弯弯的笑脸。
“那就这样了,周继之,我会监督你的,等着看你有怎样的精彩表演。”说完,头也不回地小跑离开。
盯着前方离开的瘦小背影,周继之不怒反笑。她的用意他怎会猜不透?留下他,是因为她对他很有兴趣;不让他与林施与直接接触,是怕他耍花样。她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明里暗里警告他千万不要越线,否则后果自负。
她口口声声要看精彩表演,但她真的不怕这场戏会看得自己泪流满面?

这东方巴黎,繁花似锦,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有人在拉二胡,曲子是经典的《梁祝》。许多匆忙路过的人驻足在此,原本嬉笑高昂的情绪,逐渐灰白下来。爱情,从古至今,永远能感动人,却也永远不容易成为人们生命的主流。这世上有几个祝英台,能孤勇决绝地跳下黄沙尘土;世上又有几个梁山伯,能为了一个祝英台而相思成疾,身死家中,并誓要和她双双飞过今生和来世?
不论是冤或是缘,请君莫说蝴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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