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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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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我愿将那些荆棘再走一遍,哪怕赤足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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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你遗落在我这里的心。”杜恒泽举着小小的玻璃瓶子,等着余微的反应。
九年前那个暖融融的春天,他带着并不讨喜的表情出现在她眼前。也是这样不依不挠地问她:“同学,请问你几年几班的?”
兜转至今,他依然执拗地站在这里,举着那颗保存了多年,被剥了壳甚至已经微微发霉的栗子有两瓣果肉的栗子,笑得那么无害。
是啊,那时候的他们还在一起,她说这颗栗子的形状像心脏,他居然就偷偷藏了起来。
原以为,被所有人认定不得不分离的两个人,在这浩瀚时空中的某个点,一定会彼此遗忘,各自安好。那些烙印着疼痛与悲伤的年月也如坠落的星光般终将淡去。
那时候的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是她踮起脚尖奋力蹦跳也触摸不到的白云,是她再怎么努力也追赶不上的亿万光年之外的星光,为此她逼回了太多的眼泪,吞下过数不清的呜咽,也承受过无数的委屈。
那么这一次,她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越过六年的时光断崖,他们还能安心相拥,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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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暖风十里 ,自08年开始创作便深受读者关注和喜爱。清灵淡雅的文风,干净舒适的文字,成为时下网文领域的一缕清风。《如果坠落时也有星光》是其经典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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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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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言 如果没有遇见你
第一章 Love at first sight
第二章 他是我男朋友
第三章 那些星星说不定早就不见了
第四章 天台上的意外之吻
第五章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第六章 珍藏住她的心
第七章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第八章 最后的告别
第九章 好久不见
第十章 红玫瑰和蓝色鸢尾
第十一章 把我的心脏还给我
第十二章 最长的相拥
番外 最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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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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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最后一个周一,阴天,呜呜的风声似是暴雨的前奏,放假中的杜恒泽在街上闲晃,乌云靠近,闷雷渐起,他却仍不想回家,最后拐进一家音像店。
店里正在播放台湾某个乐团的歌曲,男主唱的声音清脆干净,带着小小的鼻音,配着好听的旋律不紧不慢地萦绕在空气中。门外漫长连续的夏雷后,大颗的雨滴迅疾地击打下来,厚重的雨帘里乱窜着奔跑的人,杜恒泽带了伞,便百无聊赖地在唱片架里穿梭。
猝不及防地,某两句歌词溜入耳朵,他的手在那张唱片的封面上停住,店门处的珠帘突然哗啦啦响,他扭头看过去,一时间忘了呼吸。
余微穿着白色无袖的连衣裙,柔软的头发上沾了些水珠,光滑的手臂上有湿漉漉的水迹,怀里抱着一个蛋糕盒,正神色尴尬地四处张望,在看见他后,水雾的瞳孔骤然明亮起来。
杜恒泽抿唇,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打招呼。一个闪神,余微已经避开了他的目光。
歌曲已唱至尾声,最后一个绵长的“爱”字,随着穿堂而过的湿润微风,软弱无力地飘在空中。
音像店的店员认定余微只是单纯进来躲雨的,眼神不禁有些埋怨,余微有些抱歉地对他们笑了笑,转身站在入口处隔着珠帘看外面更加庞大剔透的雨帘,思考着要不要这样冲出去。
“喂!”杜恒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极其自然地说:“你怎么现在才到?我等你很久,等我结账了我们就走。”
店员看他们一眼,大概觉得他们是约好的情侣,加上杜恒泽拿了两张CD来付款,神色便有所缓和。
余微傻愣愣地站在原处,看着他若无其事地结账,咬唇挣扎,心情一如初识没多久在办公大楼前等待他的那刻,只是这一次没有简单明了的花盆供她玩等还是不等的无聊游戏,而且她停住的脚步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
更何况,余微心想,她不想变成落汤鸡。
其实那次争吵以及后面的冷战,也不是她所愿,只是她骄傲倔强惯了,绝不会做先低头的那一个。
那天她和刘晓娅促膝长谈,刘晓娅夹着细长的女士烟,隔着缭绕的烟雾笑看她,不无真心地说:“微微,其实你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时间越长,这种本质区别就越明显,你呀,还是好好地回到属于你的轨道上吧,我们就此散伙……”
余微一时有些感慨,和刘晓娅厮混的那些日子,也是她真实的生活,有了彼时那样的余微,才有此刻这样的余微。任何经历都是财富,不存在高低之差。
为了缓和有些伤感的氛围,刘晓娅还笑眯眯地说起了杜恒泽,“你家那谁看上去还不错呢,今天是不是因为我这事儿吵架了?回去好好撒撒娇就好了。”
撒娇?刘晓娅的话犹在耳畔,余微苦笑,可这两个字在她的字典里吗?而且……她看着朝她走来的杜恒泽,她有什么资格对眼前这样一个少年撒娇。
今天这样猝不及防地偶遇上,她发现自己竟然是想念他的,但她也同样明白,他们之间,就像云与泥。这场大雨后,云会更清澈得遥不可及,泥却更不堪得让人不屑一顾吧?
“走吧。”杜恒泽提着店里的口袋,撑开伞对她说。
余微默默看着他,没找出任何生气的痕迹,心里愈加忐忑。
“不走?”杜恒泽作势要出去,“那我走了……”
“喂!”余微挪了挪脚步,看见他嘴角促狭的笑容后,有些郁结地推了他一把。杜恒泽很配合地倒退一步,撞上珠帘,哗啦啦的声音里,气氛终于轻松起来。
“那个……”杜恒泽手指反复摸着伞骨,眼睛看着外面的雨说:“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噢……”余微重重点头,“我也不好。”
“嗯。”杜恒泽表示赞同,得到余微的一个白眼,于是还是忍不住笑,“那就这样了?”
“就这样吧。”余微顺着说。
其实谁也没弄清楚是怎样。
走出去后才知道这雨是多么来势汹汹,单薄的伞面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毫不留情的雨点从各个方位袭来,不一会儿余微的肩膀就彻底湿了。
杜恒泽没好气地拉近她,“你靠近点会死吗?”
头顶上是迅疾沉重的雨点打在伞面上的声音,旁边道路上拥堵的车流此起彼伏地发出尖锐的喇叭声,伞下相对封闭安静的空间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几乎是扑在她耳朵上了。
余微抱紧手中的蛋糕,不愿意回应,但当杜恒泽伸手揽住她肩膀拉近距离时,她也没有忸怩地反抗,只在心里小小懊悔今天不应该穿无袖裙子出门。
他的手掌很凉,也许是因为雨天,也许是天生,她以前牵过几次也这样。但他的手掌何时变得这么宽大了呢?第一次牵手时似乎还比她的手大不了多少,现在却可以轻松地包裹住她瘦削的肩头,让人心跳、也让人心安。
放任自己胡思乱想的余微被杜恒泽叫住时,还在兀自往前冲。杜恒泽看着她微红的脸,只当她是因为出糗,捡了个笑。
“怎么了?”余微咳了两声,好奇地问,“好好的停下来干什么?”
“雨太大了,又打不到车,我们坐会儿等雨小了再走。”杜恒泽指指旁边的快餐店建议道。
“呃……”余微面露难色。
“你有急事?”杜恒泽问,再度注意到她手中的蛋糕,“谁过生日吗?”
“没……”余微看看时间,又瞟了眼堵得水泄不通的路面,“那我们进去坐会儿吧。”
“你生日?”刚坐下,杜恒泽就笑眯眯地说。
“不是!”
反驳得越快越证明是,杜恒泽笑开,“你坐着,我去买点喝的。”
余微顺便整理了下头发和微湿的衣服,检查精美的蛋糕盒时发现侧面湿掉一大块,不由懊恼地皱眉,不知道蛋糕变形没?余海最近事业受挫,心情不好,她就像趁着她十六岁的生日,买个蛋糕回家和他放松一下。
打开蛋糕盒子,余微见蛋糕没塌才松了口气。
“给。”杜恒泽回来递给她一杯热饮,在对面坐下。
余微道着谢接过,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就端着杯子暖手,无聊地侧着头看窗外。
杜恒泽亦然,两人安安静静地喝完东西,雨势仍旧不见小。
杜恒泽放开一直捏着的杯子,“中考考得怎样?”
“还行。”余微如实汇报。
“是报的一中吗?”
余微没回答,不敢说她因为家里经济原因和成绩不稳定等原因报的中师。
杜恒泽却以为她默认了,又接着说:“恒月前几天说外国语的帅哥美女多,她要去那边读高中。”
余微哈哈笑起来,她知道恒月的个性,“她说着玩儿的吧。”
杜恒泽靠上椅背,被放在后面的袋子咯到,猛然想起什么来,指着蛋糕盒确定地说:“这就是给你自己吃的吧。我记得你生日似乎是这个时候。”
余微知道反驳无用,不由腹诽,肯定是恒月多嘴!
杜恒月倒也不是特意提的,只是去年余微生日时她为礼物的事情烦恼了几天,念叨得杜恒泽也有了些印象,那个时候哪能想到,现在他们竟然能这样面对面坐着呢。
杜恒泽从身后拿出在音像店里买的CD,问服务员要了支笔,拆开其中一张,取出歌词本,在扉页上唰唰写了几行字。
“喏,既然碰上了……”杜恒泽写完后把CD推过去,“生日礼物。”
余微睁大眼,一个劲地摆手,杜恒泽用笔头点点已经写好字的扉页,“我祝词都写好了,你要我上哪儿去找另一个叫余微的送出去?”
余微低头看,杜恒泽的字在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她就有幸见识过了,也看过他的笔记本,只是许久不见,他的字越发有力了。
“喂……”杜恒泽好笑地用笔敲她的头,“不是让你鉴赏书法!”
余微尴尬地正了正身子,其实内容她也看清楚了,很简单的生日祝福,但是……突然觉得很温暖。她假装咳嗽捂住嘴,将情不自禁扬起的嘴角遮掩。平静后还故作矜持地做最后一次拒绝,“我没有CD机。”
“没关系,就一个纪念品而已。”杜恒泽将歌词本翻到某一页,略微倾身过来,手指跟着某首歌的歌词滑动,最后在某行停下,“我刚才在店里听到这首,非常喜欢,尤其喜欢这两句歌词……”
余微也探了头去看,歌名是《拥抱》,而他修长手指所指的那两句是
晚风吻尽荷花叶……月光晒干眼泪。
她轻易就被这两句话击中,喃喃道:“这意境好美……”
杜恒泽颇有些得意地抬起头,却被她近在咫尺的侧脸惊住,好一会儿才慢慢说:“是很美的。”
不知道是在赞叹那歌词的意境还是她完美无暇的侧脸。
余微突然抬眼冲他展颜微笑,“杜恒泽,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话说完她才意识到他们这样趴在桌子中间,实在是离得太近了,脸一红,立马退了回去。
杜恒泽摸摸鼻子,也退回座位,低声说:“你喜欢就好。”
余微指指蛋糕盒,“你要吃蛋糕吗?我先切一块给你?”
杜恒泽敬谢不敏,“不喜欢吃甜食。”
余微低头哦了声,来回摆弄着那个CD盒,看着封面上五个大男孩,无聊地评价他们谁更帅气。
杜恒泽安静地坐着,闲适地看她对着那封面又是皱眉又是叹气,也不禁微笑,余微再早熟,毕竟也还只是个小女孩,她也有那些千篇一律但似乎又比别人好看那么点的小表情。
这一刻,杜恒泽突然希望,外面的大雨永远不要停。
“雨停了!”不一会儿,旁桌兴奋的叫声就惊醒了他的美梦。
余微看看手表,呀了一声,“这么晚了,我该回家了。”
“嗯。”杜恒泽也站起身来,去另一边取雨伞。
雨后的温度有点低,余微双手抱着蛋糕盒,盒子上放着CD,瑟缩着肩膀在出口处等他,他快步走过去,为她拉开门,笑说:“恒月今天居然没有来骚扰你?”
“昨天骚扰过了,”余微心情愉悦地回答,“我说了今天想和爸爸过。”
话音刚落,对街的几个人影突然闯入她的视线,余微惊呆地定住了脚步,手指掐紧怀里的蛋糕盒,指甲陷入柔软的泡沫,却感受不到丝毫痛意。
“怎么了?”杜恒泽问。
雨明明已经停了,耳边的风声也微乎其微,余微却感觉他的问话轻得像来自远方,轻飘飘的,模糊不清。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对街,雨后的泊油路泛着水光,倒映着街道两旁的人与物,对面人的影子和她的影子在路中央交汇,咫尺天涯。
她像是独自站在汪洋中的一小方礁石上,没有东西可以依靠,也没有人可以依赖。
杜恒泽奇怪地握住她的小手臂,担心地叫她:“余微?”
她被他掌心的温热激得缩了缩手,心底的绝望好像有人分担了一半,这世界总算没有完全抛弃她,至少在这样萧瑟的雨后,在令人伤心的真相面前,还有一个她喜欢的人站在她身边。
她不敢转头看他,因为怕他看见她眼中积蓄的泪光,只是她一开口,声音还是哽咽,“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蛋糕可能要一个人吃掉了,真可惜。”
杜恒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对街站着一家三口,中间的男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一个硕大的蛋糕盒,满脸笑容。母亲是温婉平和的容貌,带着一丝欣慰看着儿子,还不时看一眼旁边的丈夫,侧身相对的父亲手放在男孩的头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杜恒泽不解,只是很平常的一家人逛街的模样,只不过恰巧也提了个蛋糕,余微为什么反应这样大?
可当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转过身来,杜恒泽瞬间哑然。
余微长得很像她妈妈,唯有那双眼睛,遗传自余海。
余微收回目光,失落地说:“杜恒泽,找个地方你陪我吃掉蛋糕吧!”
一向慈爱的爸爸竟然和一对母子一起,就这样带着幸福的微笑,光明正大地站在对街。他还记得她的生日吗?这样的画面,太措手不及了。她止不住乱想,那个女人是谁?那个男孩子又是谁?当年父母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婚?原来她生活在如此巨大的谎言之中他们都在欺骗她,他们都准备随时抛弃她。
余微眼睛一阵刺痛,不知道是因对面那碍眼的画面,还是此刻她心里翻滚不停的愤怒和失望。
她本是想笑的,但实在压抑不住那股悲伤,本该上扬的嘴角像哭泣中的小孩子一样瘪着,扭曲得让杜恒泽也难受起来,他很想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上一声傻瓜,但对着她故作镇静却已经微红的眼睛,看着她越掐越紧的手,他只能说:“好。”
杜恒泽拿过余微手中所有的东西,带着迷迷糊糊的她拦了出租车,车子开出好远后,余微才怔怔地问:“去哪儿?”
“还以为你真傻掉了,放心地让我牵着鼻子走呢。”杜恒泽试图活跃下氛围,可明显余微没心情配合,她趴在窗边看见沿途熟悉的店面后才有些明白过来。
出租车在一中后门附近停下,余微自顾自地下了车,透凉的晚风让她打了个冷战。杜恒泽付好车钱,转身就不见她人影,慌张找了一圈,原来她跑进旁边的小店买吃的去了。
买了一大包零食又提了几罐啤酒,两个人两手不空地站在校门附近,余微看看站在入口处的保安对他说:“这个保安应该不认识我,但我们还是不要一起进去,后门没有前门严,你待会儿只要装作你是教师子女就好。”
“你还挺有经验的……”杜恒泽笑,一中是封闭式管理,平时不准学生这样明目张胆地带食物进去,再者,这个假期恐怕只有高三的学生还在上课,两个人这样进去就更可疑。
“我先进去。”余微不理他的调侃,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五分钟后,杜恒泽也大大方方地走进来,保安看看他手中的蛋糕还很和善地问:“小伙子生日啊?”
他很不脸红地说:“妹妹生日。”
保安点头笑说:“真是好哥哥,这么大雨还出去给妹妹买蛋糕。”
杜恒泽忍笑忍得辛苦,唔了声赶紧进去,刚走到拐角处余微就用手里的食物袋砸过来,小声道:“谁是你妹妹?!”
杜恒泽辩解:“那是善意的谎言。”
“以前不知道你也是个谎话大王……”余微鄙夷道,又说:“咱们现在去哪儿啊?教学楼都锁上了!你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杜恒泽嘿嘿笑,“高三的没锁。”
于是他们并肩往教学楼走,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残留的雨丝扑到他们脸上,夏雨后独特的清凉。两旁的路灯已全亮起来,被雨水冲刷得极其干净的道路的边边角角里黑黢黢地堆着被雨打落的花,破败地铺了一路,余微的心情又莫名地沉重起来。
她心里存着的那些疑问又字幕式地在脑海里放映起来。
和爸爸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同事?朋友?
还有那个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儿……
余微也曾想过,有朝一日,等爸爸走出离婚的阴霾,他也许会重新寻找到一份幸福,但当这样的画面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摆在她眼前时,她还是消化不了。
那个笑得温柔和蔼看着其他孩子的男人,有没有记得,今天是他唯一的女儿的生日呢?
她其实很害怕被抛弃,不管是八年前还是现在。每一次被抛弃,她都会反复自问,是不是她不够好?而后导致的结果是她刻意让自己越来越不好。
她的童年在八年前何安裕摔门而去的那一刻,就彻底的结束了,也带走了她关于家庭关于爱情的所有信仰。而这一次……她紧紧掐住手心,悲惨地想,她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杜恒泽看着她放空的表情,低叹,“你别瞎想了,生日就要开开心心地过。”
余微点头,勉强地笑:“杜恒泽,为什么每次我狼狈的时候总是碰上你?或者说,为什么每次遇上你,我就会倒霉呢?”
“我比较喜欢前面那种因果关系。”杜恒泽呵呵笑道,“有一种我是超人的感觉。”
“你也太自恋了吧?”余微歪过头来说,“不过,杜恒泽,还是谢谢你。”
杜恒泽一直很喜欢她叫他名字的方式,连名带姓,有时很冷漠、有时很生气、有时很无奈,却从未像今天这一次这样,这样真实的温柔。
杜恒泽思考着要说些什么,一定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他的紧张或者表达欢喜,可余微已经步伐轻盈地跳开,指着灯火通明的高三教学楼说:“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去!”
高三的教学楼很好攻克,两个人绷着神经轻手轻脚走到保安室窗边,往里一看,根本没人,他们赶紧迅速地往楼上跑。就算上课中走神的某几位高三学子瞅见两个人影在另一边楼梯间穿梭,也只当是太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
气喘吁吁地跑到顶楼,余微拍着胸口说:“间谍真不是人干的。”
杜恒泽呼吸节奏并未紊乱,嘲笑她,“是你自己平时缺乏锻炼。”
“我不和你争……我要开吃了!”
天台平时很少人来,晚上也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刚下过雨的地板也不能坐,两个人只能又走进楼内,坐在楼梯最上面这阶,一边注意楼下的动静,一边悉悉索索地把东西拿出来。
余微的蛋糕本来就是买的两人份,并不大,只是对于杜恒泽这样不热衷于甜食的男孩子来讲,余微切给他的这块还是过多了点。
“不准浪费!”余微拿着沾满奶油的塑料刀恶狠狠地威胁,又递给他两罐啤酒,“这个也是你的!其他的就别和我抢了……”
杜恒泽为难地看看蛋糕和啤酒,他没有要抢的想法,而是一种也不想尝试。但生日这天寿星最大,他断断续续地咽完蛋糕喝完啤酒后,已经喝掉双倍的余微很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吃吃地笑:“好孩子!”
杜恒泽怀疑她是不是喝醉了,要么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因没有喝醉的余微是不会用这种软软的语气和他说话的。
不一会儿,高三的学生开始课间休息,楼下一片喧闹,余微迷糊地动了动脚,踢翻了一个空的啤酒罐。罐子叮叮当当顺着楼梯滚落下去,杜恒泽心一紧,开始预想如果被老师抓住,他应该怎么解释和处理。
余微浑然不觉地软着身子靠在那边墙壁,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杜恒泽因为关注着下面的动静,刚开始没听清她说什么,等下面上课铃响重新安静后,他才放松警惕,听她断断续续说着零碎的事件……
看来她是真醉了。
说的全是她家小时候的事情。
每年过生日,妈妈给买新衣服,全是妈妈喜欢的各式裙子,爸爸就买蛋糕,是她喜欢的口味,又说她小学时因为穿着裙子太像洋娃娃总是被欺负,她就气愤地把所有裙子都扔掉了……
杜恒泽听得认真,间或应一句,心里喜爱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复杂不明。
只是看着她低头轻声地接着说:“杜恒泽,你说,如果……如果我爸爸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呢?”
她的声音那样轻,像此刻楼顶稀薄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杜恒泽看着她按住胸口的手,笃定地回答:“不会的,没有人会不要你。”
余微怀疑地看着他,“是吗?”
“是的。”
余微在他坚定不移的眼神下点了点头,大概是说得累了,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杜恒泽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们得赶在高三下晚自习前出去,便起身开始整理垃圾。整理完毕后,他回身一看,余微不知何时已睁开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那如水的眼睛让他心慌。
今天以前,他从未看过她如此脆弱的一面,从未像现在一样,看着她泪光盈盈的眼睛,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怎么了?”
她低声咕哝了一句,杜恒泽没听清,又坐回她身边,再问一次,“你说什么?”
“我说……”余微顺着通往天台的门缝看露出的那一小片夜空,“今晚上是不是没有月亮?”
杜恒泽探出头去看了看,“下午下了雨,看不见。”
“哦。”余微重重点头,“那就算了。”
“什么算了?”杜恒泽好奇地问,以为她有什么想实现的生日愿望。
“你不是说……啊,不是你说,是你送的那个歌不是说……月光能晒干眼泪么?”余微打了个酒嗝,目光涣散地说:“那么今天没有月光,就不能流眼泪。”
杜恒泽呆住,无边无际的痛如千万根刺同时扎入了他的皮肤,他宁愿痛快地流血,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细密却难以忽视的痛。他前所未有地憎恨自己在言辞上的匮乏,如果他稍微擅长一点,至少他能迅速地找出几句好听的话来安慰安慰她。
但是……他没有那个能力,他终究不是superman。
杜恒泽靠近她,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说:“没关系,想哭就哭吧,除了月光,还有很多东西能晒干眼泪的。”
余微抬头盯着他问,“是吗?比如呢?”
她迷惘脆弱的表情瞬间击中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深深呼吸,思考着答案。
两滴泪水突然从她的眼眶滑落,顺着脸颊坠入她的领口,这两滴之后,眼泪便如河般汹涌。
杜恒泽一时手足无措,口不择言道:“喂……你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
余微哭出了声,根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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