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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非洲现代文学之父”钦努阿·阿契贝以其独到眼光,从全部非洲作家中挑选出当之无愧的代表,以其精彩文字展示出非洲文学多样风格与非凡成就。《非洲短篇小说选》里有诺贝尔奖得主纳丁·戈迪默,布克奖得主本·奥克瑞,英联邦作家奖得主阿玛·阿塔·艾杜和M. G. 瓦桑吉,《卫报》小说奖得主丹布佐·马雷切拉,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得主阿西娅·杰巴尔……从肯尼亚到塞内加尔,从南非到阿尔及利亚,他们共同描绘出,在这片有着众多组成元素和复杂历史的土地上,人们以怎样的方式生活,又如何看待他们自身的存在和将来。
內容簡介:
《非洲短篇小说选》所收录的短篇小说佳作来自非洲大陆各个角落,展示了这片广袤土地南与北、东与西的不同世界和风情,其中可见古老传统的源远流长,亦有现代文明的成长之姿,更不乏独立与殖民的冲突,以及种族之间的碰撞与融合。《非洲短篇小说选》的作者则囊括了短篇小说这种文学形式在非洲大陆最有力、最卓越的践行者,有钦努阿·阿契贝、纳丁·戈迪默、本·奥克瑞这样的著名作家,有乔莫·肯雅塔这样的政治家,也有身处各行而热爱文学的新锐写作者。他们以各色文字描绘出自己心目中的非洲大地上的今昔,它们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多姿多彩的独特非洲。
關於作者:
钦努阿·阿契贝(1930—2013):尼日利亚著名作家。1958年其首部作品《瓦解》出版后好评如潮,成为非洲文学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后陆续创作了《不再安宁》《神箭》《人民公仆》《荒原蚁丘》等。在其作品中,阿契贝以具有非洲风格的英语为创作语言,着力刻画非洲传统文化与西方殖民主义所代表的现代文化之间的碰撞。他被称为“非洲现代文学之父”,也是20世纪世界文坛最重要的作家之一。曾获英联邦诗歌奖、国际布克奖、德国书业和平奖等。
C. L. 英尼斯:英国肯特大学教授,讲授非洲研究、澳大利亚与爱尔兰文学等。作品有《魔鬼的镜子:现代文学中的爱尔兰人和非洲人》《剑桥英语后殖民文学入门》等。
目錄 :
非洲短篇小说选
前言
西部非洲
假先知 [塞内加尔]森贝内·奥斯曼
南方传来的消息 [加纳]阿玛·阿塔·艾杜
学徒 [尼日利亚]奥顿·巴洛贡
安拉的意愿 [尼日利亚]戴维·奥沃耶莱
国内和平 [尼日利亚]钦努阿·阿契贝
东部非洲
丛林里的绅士 [肯尼亚]乔莫·肯雅塔
绿叶 [肯尼亚]格雷丝·奥戈特
博西 [坦桑尼亚]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
蜘蛛网 [肯尼亚]伦纳德·基贝拉 片刻荣耀 [肯尼亚]恩古吉·瓦·提安哥
北部非洲
古巴什家的意外 [埃及]阿利法·里法特
一把椰枣 [苏丹]塔伊布·萨利赫 三楼的谈话声 [埃及]穆罕默德·比萨蒂
南部非洲
爸爸、蛇和我 [莫桑比克]L. B. 翁瓦纳
新郎 [南非]纳丁·戈迪默
背叛 [南非]艾哈迈德·埃索普
原生生物 [津巴布韦]丹布佐·马雷切拉
咖啡车女孩 [南非]埃塞基耶尔·姆法莱勒
结婚快照 [南非]贝西·黑德
狱中回想 [南非]马菲卡·瓜拉
当代非洲短篇小说选
前言
南部非洲
女先知 [南非]恩加布罗·恩德比勒
特赦 [南非]纳丁·戈迪默
觉醒吧…… [南非]琳蒂唯·马布扎
荒芜之地 [津巴布韦]丹尼尔·曼德肖纳
神鸟 [莫桑比克]米亚·科托
中部非洲
垃圾场 [马拉维]史蒂夫·奇默穆伯
刺客 [刚果]E. B. 东加拉
东部非洲
囚笼 [桑给巴尔]阿卜杜勒-拉扎克·古尔纳
魔咒政府 [索马里]赛义德·哈吉-迪里耶·赫尔齐
寻欢之夜 [坦桑尼亚]托洛瓦·马蒂·莫莱尔
赶集 [肯尼亚]基亚罗·马蒂沃
离巢 [坦桑尼亚]M. G. 瓦桑吉
北部非洲
这个外国人,这个外国女人的姐姐 [阿尔及利亚]阿西娅·杰巴尔
关卡 [苏丹]贾迈勒·马哈古卜
西部非洲
会合之城 [尼日利亚]本·奥克瑞
旅馆 [尼日利亚]阿德瓦莱·马扎-皮尔斯
侍女 [尼日利亚]奥克·齐克波
奇迹 [喀麦隆]巴比拉·穆提阿
织布鸟王国 [冈比亚]蒂扬·M. 萨拉赫
寻找耶稣的接班人 [加纳]科乔·莱恩
內容試閱 :
古巴什家的意外
[埃及]阿利法里法特
房顶上传来那只红色小公鸡的尖声啼鸣,泽娜特就睡在房顶阁楼上,公鸡的叫声把她吵醒了。古巴什家坐落在村外,门前一片农田,农田的尽头是河和铁轨。
红色小公鸡的啼叫声,是在应和周围邻居房顶上的鸡叫。随后鸡叫声停下来,又响起宣礼员的声音:“祷告胜于睡觉。”这声音是从桑树丛中高耸着的寺院尖塔上传来的。
孩子们在泽娜特身边睡成一排,她伸过手去,抓起破布织成的基里姆地毯的一端,盖在他们身上,然后她摇摇大女儿的肩膀。
“天亮了,感谢真主又恩赐我们一个早晨。快起来,尼玛——今天是赶集日。”
尼玛翻过身来仰躺着,伸了个懒腰。仿佛突然一阵风吹来,泽娜特心底一惊,低头望着她面前尼玛伸展着的身体。尼玛坐了起来,拉过长袍盖住大腿,揉着她昏沉的睡眼。她长着圆脸蛋,颧骨凸出。
“你能把那些玉米背到集市上吗,女儿,是不是太重了,你背不动?”
“当然行,妈妈。再说了,我不去,谁去啊?”
泽娜特站起身来,懒洋洋地走到院子里,做斋戒沐浴。做完晨祷后,她依然坐着,掐指默念,颂扬安拉。她觉察到尼玛就站她身后,便转过身说:
“你在那儿站着干啥?怎么不去把茶泡好?”
泽娜特朝着角落走去,那里放着古巴什已经装好袋的几麻袋玉米,这是他为他们储存的粮食。那天他从办公室拿回一张机票——他被调到利比亚工作,一年后才能回来。
“愿真主保佑你,在外头平平安安,古巴什。”她低声祷告道。
她蹲在一袋玉米前,把量筒放在大腿之间,用双手捧起玉米粒装满量筒,再把它倒进篮子里。灰尘扬到她脸上,呛得她咳嗽起来,她用手扬了扬,又接着干活。
大女儿走到大土罐前,挪开木盖子,舀了一杯水,洒在脸上。她用水打湿指尖,解开辫子,再拿手帕系在头上。做好这些,她转身对着母亲,问道:
“还不够吗,妈妈?我们要那些钱干什么?”
泽娜特双手拍了拍膝盖,抬起头,愠怒地说:
“我们不是还得给哈姆丹付工钱吗?难道他辛辛苦苦为我们种豆子,不图回报,就图个乐吗?”
尼玛转过身去,从窗台上拿来火炉,把烘干的玉米棒堆成金字塔形,点着火。再把火炉放在母亲旁边,取来土罐里的水装满茶壶,架到炉火上。她蹲了下来,两人默默地坐着。突然泽娜特说:
“水牛什么时候怀了崽子?”
“爸爸走后。”
“这么说是在宰牲节后了,女儿?”
尼玛点头承认,又低头开始在土地上画起线条。
“趁着烧茶水这会儿,你去看看鸡都下了几个蛋了。”
泽娜特巴巴望着炉火的红光。她盯着跳动的火苗,内心宁静。古巴什走了,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她肩上:孩子们,两基拉特的土地和一头水牛。“照顾好尼玛,”他走的前一天晚上对她说,“这孩子已经长大了。”他接着摊开手心说:“主啊,为了先知穆罕默德的荣誉,请让我给她带回一件纯丝的婚礼服吧。”她对他说:“愿你的祷告,能从你的嘴里直达天堂之门,古巴什。”他要等到明年的宰牲节才能回来。他回来发现事情的真相怎么办?她双手捂着头,身体向前倾着,吹开火堆里的灰烬。“如今的女孩真奇怪啊!”她想着,“那古灵精怪的小东西每个月来例假的那几天都把毛巾挂外面,跟没事似的。如今已经四个月了,也没见着什么异常。”
尼玛回来了,她解开包着鸡蛋的布,拿两个放进火里,其他几个放在盘子里,又拿来两个杯子和装糖的罐,挨着沉默不语的母亲坐下。
“你没想过怎么办吗?”
尼玛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你爸爸才走四个月,不是还有时间吗?”
“有什么用?除非真主想让你免受我的拖累。如果我在水渠边往水罐装水的时候,脚底一打滑,这不是最好吗,妈妈,我们就不用再操心这事儿了。
”泽娜特捶着自己的胸脯,把女儿揽入怀中。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别听恶魔的教唆。冷静点,在你爸爸回来之前,我们一起想办法。”
泽娜特倒了茶,没再作声,迅速呷了几口,然后把杯子放在跟前,剥了个蛋,咬了一口。尼玛坐在那里看着她,手指握住热杯子。外面的声音越发清晰了,女人们纷纷说着要到集市上买些什么的,下地干活的男人们在路上相互打着招呼。哈姆丹的笑声夹杂在这些声音里,清晰可辨,他正赶着那头水牛,到房子周围的两基拉特地里干活。
“他为人安拉清楚。”泽娜特喃喃地说,“他善良,也没有什么烦心事。”
尼玛站起来,开始卷绕头巾的边角,盘在头上做成垫子。泽娜特转过身,看见她正张罗着赶集去。她抓住她的袍子,把她拉过来,女儿又坐了下来。就在这时,她们听到敲门声,随即是邻居乌姆阿尔海尔的声音:
“祝您健康,泽娜特阿姨!尼玛这回不跟我去赶集了吗?她还没起来吗?”
“妹妹,她正准备动身去亲戚家呆一段时日呢。”
“愿安拉保佑她平安归来。”
尼玛不解地看着母亲,泽娜特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等乌姆阿尔海尔的脚步声远了,尼玛小声问道:
“你要干什么啊,妈妈?你说的是哪门子亲戚?”
泽娜特站起来,在她的衣箱里翻翻拣拣,拿出一个包着钱的手帕和一些旧衣服。她把手帕塞到尼玛的手里,拢起女儿的手指,好握紧它。
“拿着——这是我一辈子的积蓄。”
尼玛一言不发,她母亲又接着说:
“收拾你的衣服,直接到火车站买张票去开罗。开罗是个大地方,女儿,你可以在那里避一避,想办法生活。等安拉把你平安带到那一刻,你再趁着深夜偷偷带他回来,不要让人看见,也不要让人听见。”
泽娜特掀起自己袍子的一角,用牙齿咬住,再捡起旧衣服,一件件绕到肚子上,然后放下袍子。尼玛看着她,一脸愕然:
“那我们怎么跟爸爸说?”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你帮我放好篮子再去车站,我去赶集,大家就看见我的这副模样了。那时你爸爸回来了,看见自己又多了个合法的儿子,这总比他发现自己有了个非法的孙子要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