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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191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比利时的莎士比亚的经典之作
2 一个狂热的养蜂人,一部蜜蜂的赞美诗,一部关于人类理智的哲学反省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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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蜜蜂是一种过着群居生活的社会性昆虫,其群体是一个等级分明、机制严谨、分工明确、纪律严明的王国。在这个王国里,每个个体极其自然地遵守着各自的职责,无怨无悔无私地为整个集体奉献自己的一生。蜜蜂王国的伦理道德、价值秩序很值得人类借鉴、学习。1911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梅特林克凭借数十年如一日对蜜蜂的观察,以极富想象力、哲理性、神秘感的诗化语言,描述了他的所见所闻所感。全书处处洋溢着对蜜蜂生活的赞美,字里行间启示着人们对有关生死、伦理道德、价值观念等社会问题进行理性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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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梅特林克(1862—1949)比利时剧作家、散文家、诗人,191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有“比利时的莎士比亚”?美誉。他的作品巧妙地将科学与神秘融为一体,使作品充满了诗情画意,极富哲理和想象,让读者天马行空般在广阔的世界里遨游,尽情欣赏自然之美、文字之美。主要作品有《阿格拉凡和赛莉塞特》《盲人》《青鸟》《花的智慧》《蜜蜂的生活》《卑微者的财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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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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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蜂房入门
第二章 群蜂迁移
第三章 帝国的基础
第四章 蜜蜂的日常活动
第五章 新蜂王
第六章 杀灭雄蜂
第七章 族群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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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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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蜂房入门
1
这并不是一本有关如何养蜂的专业论文,也没有介绍太多实际养蜂的经验, 因为有关此类的专业性优秀作品,许多国家都有很多,再去写一本类似的书也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而毫无意义的。比如一些法国的作家有很多这样的作品, 例如达东、乔治?德?拉扬、邦尼埃、克雷蒙、韦贝尔和克林神父等等。还有些英语国家的作者,像郎斯特诺思、贝凡、库克、科文、鲁特、切尔西等,也都写过此类作品。而德其尔松、范?贝尔思波赫、波尔曼、福格尔等,都是些使用德语撰写这类文章的作家。
这也不是一本介绍各种蜂种的书,更不是总结我的新观察和实验结果的文章集锦。这里没有养蜂的生僻知识,因为熟悉蜜蜂的人不知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不想把二十年来对养殖蜜蜂的经验,所做的笔记和实验报告,用来完成所谓专业的作品,毕竟这类书籍只有极为专业的人才会看,在这本书里,我尽可能不赘述专业知识。因此在这里,我只希望对一些不太了解蜜蜂的人,讲述我喜欢的蜜蜂,介绍我最热爱的昆虫。我不会伪造事实,也不会如罗穆尔般用自己通过观察和实验得来的事实,去批判或指正他的前辈只是凭借臆想的奇迹以遮盖事实的真相。很久以来,除去探寻真理,没有任何事物和人能提起我的兴趣和令我兴奋,在我看来,只有寻求真理才是最有意义的。所以,若不是我亲眼证实的,或是教学书籍已有定论的,在这里我不会多说一句,我不想在此误导每一位读者。我可以保证,这里讲述的事实都和专业书籍一样严谨,但你会发现这里的语言轻松简洁,毫无晦涩之言,你读到的都是更为合理、更为顺畅的章节,并能从中获得更加成熟更加自由的愉悦感受。
也许读罢此书,你依然不会管理蜂箱,但至少你可以理解住在里面的“居民”的那些日常行为,无论它们多么令人惊诧万分,也都是可以被正确理解的, 而且读者也能从中有所领悟。
这些知识,无需人们提前去了解一些有关蜜蜂的基础知识为代价。我会悄然地摈弃那些在许多国家或作品中仍将蜂房视为传奇的传统俗套。若是到达未知的层面,我定会停滞下来,仔细说明不同意见和观点,任何的疑问和假说都尽可能在书中得以澄清。读者会发现,对于蜜蜂,除去生活中可见的事实,我们知之甚少。事实上,我们会体会到越是接近蜜蜂的真实生活,越是能感受到我们对它们的不了解。当然,还有一种更不被我们熟悉的无知,甚至是根本没有意识的无知,那就是,人类从根本上有一种对现有一切感到满足而导致的无知。是不是还有与我出发点类似的有关蜜蜂的书呢?我自认已经接触了所有有关蜜蜂的书籍,发现只有两本书的部分写法与我的书类似:一本是米歇莱《昆虫记》的最后一章,一本是路德维希?布赫纳的随笔《动物的思维》。前者的观点只是游走在边缘,而后者虽是相对完备,但是文中多处都是错误观点或者说很多都是道听途说的内容。我甚至觉得他根本没有离开过写字桌,根本没有用心思在他的女主角身上,那些嗡嗡的声响和秩序井然的蜂房,只是存在于他的想象中。而若想得到真相,我们首先要亲近那些真实存在的蜂房,之后才能探听它们的秘密,感知勤劳的灵魂,它们的气氛和芳香。而在我看来,《动物的思维》这部作品存在着很多学术作品的通病,只是依靠先人的结论,堆积了许多有违事实的趣闻和传说,从中我们看不到真实的蜜蜂,也闻不到蜂蜜的芳香。当然在这本书中,读者绝不会有相同的感受,因为我的出发点和目的并不在于此, 甚至截然相反。
2
让我们看看那些关于蜜蜂的著作,书目多得令人头痛。可是,这些书籍, 你越想快点看完你就越想早点丢弃它们,而去寻找真正的起点。很早之前,人们就注意了这些每天辛勤劳作可爱的小昆虫,生活在秩序森严的复杂社会中。除去阿里斯托马库斯以外,还有很多智慧的人都注意甚至研究过蜜蜂,比如亚里士多德、卡图、瓦罗、普林尼、克鲁梅拉、帕拉第乌斯等。据西塞罗的说法, 阿里斯托马库斯为研究蜜蜂花了58 年,而菲利斯库斯呢,他的著作已经失传。更令人遗憾的是,他们所记述的都是有关蜜蜂的传奇,读者从中得到有用知识甚少。就算是维吉尔,我们也只是在他的《田园诗》第四卷里勉强可以看到一些。
其实真正称得上科学研究蜜蜂的历史直到17 世纪才出现,它是由伟大的荷兰专家斯瓦默开启的,他证实了蜜蜂很多不为人所知的细节。
早在他之前,法国佛兰德斯的著名学者克鲁迪亚斯就发现了蜂王具有两性特点、单独产子的等细节,但是他并没有找到充足的依据以证明他的发现。斯瓦默发明了显微镜,这是奠定科学研究的伟大发明。他又为了防止腐烂,设计发明了注射方法。他第一次成功地解剖了蜂王,发现了卵巢,由此纠正了一直认为蜂王是雄蜂的错误观点。由此他确定了蜜蜂社会属于母系氏族社会,为人类观察蜜蜂确定了准确和清晰的角度。他还为养蜂绘制和制作了极为美妙的木刻,常常会出现在各种书籍中,作为养蜂示意图。他生活在阿姆斯特丹最动荡的年代,在没有宁静的乡村生活,43 岁时由于过度劳累而离开了这个让他遗憾的世界。他的写作手法极为传统,字里行间都让我们深刻地感受到害怕背离上帝的恐惧,一切都是造物主的恩赐和创造。同时也正是因为他强烈的信念,全书的文字才能简洁、朴实而极具冲击力。《自然圣经》是他最伟大的作品,收录了他那些极具价值的观察,全书用荷兰语创作,百年之后,医生波尔又把它翻译成拉丁语。
现在我们来看一下继承同样研究方式的作家罗穆尔,他在沙伦顿的花园里养殖了蜜蜂,进行各种新奇大胆的试验,并在《昆虫史撰稿笔记》中用了整个章节来纪录他所有的研究成果。直至今日,我们每每读起都会受益匪浅。他的文章独具自己的风格,整个章节清晰、简洁、直观的记述给人以真实感。他纠正了一些前人的错误,但也出现了一些新的错误。对于蜂王的治理和蜜蜂社会的形成,他的理解是片面而不全面的,就是说,他发掘了新的真理,并且为更新的真理奠定了基础和指出了方向。关于蜂房的构成,他的阐述无人可及,他对蜜蜂如此惊人的创造力不吝啬赞美之词。他是玻璃蜂房的提出者,经后人不断地完善,才能为我们观察这种可爱而凶狠的昆虫的世界提供便利, 比如蜜蜂在艳阳下劳作,在黑暗中休息等等知识。
其实我们更应该讲讲查尔斯?博奈特和希拉齐,他们的研究和试验,揭开了蜂王产卵的谜团。这里我们简单带过,直接介绍现代科学家、养蜂大家—— 佛朗索瓦?胡贝尔。1750 年出生在日内瓦的胡贝尔,少年时期失明。他被罗穆尔的试验所吸引, 并决心证明它的真相,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从此沉迷于此,他在忠诚而朴实的仆人佛朗索尔?博恩斯的协助下,一生都在进行蜜蜂研究。他一生历经磨难但却很成功,足以作为一门励志课程的典型案例被载入史册。这是人类耐心和坚韧的证明,一个失去光明的人,用他的精神指挥一个诚实人的双手双眼去证明心中的信念,这是多么感人和令人振奋的事迹。他从没有见过蜂巢,相比我们, 在自然神秘的面纱上又多了一层遮蔽,可是他却能透彻地揭示出这诸多秘密汇集成的蜂巢,好像在提醒我们,无论人生处于何种窘迫境地,都不能作为停止追求真理和真相的理由与借口。对于我,也许讲讲养蜂科学中不归功于胡贝尔的内容,比起他的奉献,要更加容易。《蜜蜂新观察》第一卷是1789 年完成, 它得益于查尔斯?博奈特的帮助。而20 年后第二卷才问世。这本书特点鲜明, 广受追捧,内容丰富准确,捧着它就好比拥有一个用之不竭的宝典。其中也许小有纰漏,及其少数的不完全记录,但是就算后人拥有了显微技术和一些先进的养殖技术、蜂王的管理技术,都只能进一步证明他的记录观察准确无误。他毫无错误的实践经验,为我们的进一步观察奠定了牢固的基础,他的精神是无与伦比的,他的贡献是具有深远意义的。
3
继胡贝尔之后,很久一段时间都没有新的发现,直到德国牧师德齐尔松的重要发现。这一发现就是蜂王的处女式分娩,称为孤雌生殖。他随后发明了一个可活动蜂巢的蜂房,成为养蜂人的福音,他们不再需要为了得到蜂蜜而毁掉蜂房,冒着一年心血白费的风险,破坏一个有秩序的群体。当然这个设计还存在缺陷,朗思特洛斯进行了精妙的改进,成为一个可移动式框架,在美国被广泛使用并取得成功。之后又经多次多人改进,例如鲁特、奎恩比、切尔西、科万、希东等等著名的人士。其中梅赫林提出如果用蜡做人工蜂巢,就会解放那些制造蜡和建蜂巢的辛勤蜜蜂,这个工序浪费了太多的蜂蜜和蜜蜂最为宝贵的精力充沛的阶段。蜜蜂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安排,而且很快都互相适应了。之后, 得鲁奇卡少校根据离心力原理设计并制造出了采蜜器,避免了取蜂蜜时对蜂巢的破坏。综上所述,短短几年,蜜蜂养殖技术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革。蜂蜜的产量远远超过之前,世界各地都涌现出大型的养蜂基地,最多时的产量可以达到以前的三倍。这一变革停止了对这个勤劳族群的毁灭性破坏,还有由此产生的对弱者的艰难抉择。就这样,在蜜蜂不知不觉中,人类终于可以主宰它们的命运,成为这个神秘王国的真正主人。甚至不需要发号施令,也不用冒着被蛰的风险去驾驭蜜蜂,就可以让它们按我们的意愿安排去工作。我们在暗中操纵这一切,丝毫不需要这个神秘王国子民的加冕,就改变了它们的宿命。再不会有不公平的纷争,一切财富都可以平均分配,曾经矛盾的族群都成为了团结的工友。蜂王几乎就是权力的傀儡,人类可以随时改变它的繁衍能力,按需要进行调节,甚至换上更为令人满意的新王者。人类狡猾地骗取了这个神秘民族的信任,这是通过精心设计的,如果它们有丁点儿不信任,就会勃然大怒,功亏一篑。在恰当的时候,人类会去改革它们已订立的秘密的社会秩序,当然也是暗中行事,虽然盗取了它们大量的劳动成果,可是没有使它们耗尽财富,也不曾有丝毫伤害而致使这个神秘王国的子民心灰意冷。人们会根据周边繁花盛开的程度,测算出蜂蜜产量,再调节自己需要的储备以及蜜蜂王国的仓库留存。蜜蜂的求爱机会已经被人类控制减少,主要就是为了防止太多的蜜蜂停留和等待王国公主的出生。总之,蜜蜂的一切生活已经不由自己决定,人类可以随意处置它们,当然也是要遵循自然法则和道德。抛开已经成为蜜蜂主宰的人类欲望不谈,这个王国的子民数量太过庞大,很难单独地观察单独的一个,很难清晰理解。它们的眼睛可以比人类视野更加开阔,它们目标明确,就是勤劳地履行自己的使命,从不偷懒耍滑,不知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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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很多人对蜜蜂的偏见,布封也有他独特而逗趣的偏见,他曾经这样说: “在一个单一的层面来看,我们不得不承认,比起狗、猴子等其他很多动物, 蜜蜂的天赋差得远呢,它们不会依赖人类,也从不顺从,没有感情可谈。也就是它们的本质与人类差得很远。种种迹象,让我们下了结论:它们的所有品质和特性无非就是群聚的习性,这样的习性根本不是什么智慧的表现,因为没有什么道德规律在其中调解着,它们只是让自己和集体聚到一起,但是并不是真正的团结和一致。所以,这不过是大自然安排的和谐聚会,是物理化的,不是智慧,更没有什么早有的目的。母蜂每次都会在同一个地方产下很多的幼蜂, 而假定这些幼虫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愚蠢得多,它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在被设定好的环境成长,它们也会互相问询,由于大家的状况都几乎一样,必须互相帮助才能不会伤害彼此,也就是不得不互助。表面上看,它们是出于同一个目的, 很和谐地成长。这就导致了观察它们的人类会觉得,那是智慧和知识的体现。好像所有的动作都是有着智慧和原因的,每一步的行动都是存在着意义的。就是这样的表现,在阶级社会生长的人类就会开始宣布它们是天才,以及不可相信,觉得它们是聪明而理智的昆虫。那么事实却不是想象的复杂,成万的幼蜂同时诞生,也会同时成长,成长为蜜蜂的经历当然相同,即使有其他的情感, 它们也不得不有同样的习性,因为生长在一个环境里就必须要协作,建造城堡, 出去劳作,飞回巢中,等等。就这样形成了建筑、规矩、远见、对于家园的忠诚, 几乎是出现了一个共和国。其实这一切的美好赞美,都只是来自观察它们的人类总结臆想而出的。”
上边的一段评论,明显是与我们相左的观点。偶尔看到,觉得他的论述也是自然的,其实也是因为它根本没有仔细地解释清楚这简简单单的现象。我无意去辩论,分出对错,可是反问一句,难道蜜蜂根据自己的意愿生存,不去伤害和破坏同伴,这样的生存状况不能说明是一种文明的智慧吗?这些成千上万的小小生命,为了同类的生存,要和谐地合作,当我们被吸引去观察研究它们的方法,而真正的方式难道不是令人敬佩与感到诧异的吗?进一步说,难道我们的历史不也存在这样的智慧吗?那么上边的一段观点,难道不是也都可以在人类生活中找到影子?再次强调:假使蜜蜂的一切表现都是由我们赋予的赞美, 并非真的具备,那么我们难道不应该主动地开始改变观点和调整立场吗?如果说赞美蜜蜂是不应该的,那么赞美大自然也是不应该的吗?这个时刻终将到来, 其中也包括对人类本身的称赞。
不管事实到底会是如何,我们都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推测,无论如何它都能使我们把自己亲眼见到的事情,按照一定的联系合理地连接起来。无论蜜蜂多么地崇拜和依恋它们的蜂王,都不能超过它们对自己种族的崇敬之情。它们是没有同情心的生物,不管一天多么辛劳地在外劳作,回到王国后,只要是不能继续自己应该的工作,那么都是没有资格呆在家中的,离开是唯一的结果。当然,它们对自己母亲的依恋不是完全消失的,它们可以找到万里挑一的它。即使它已经老去,病重,门口的哨兵也不会让其他的蜂王进入,哪怕那是强壮的领袖。这也是它们社会制度的一项基础规定,从来不会轻易改变。
31
当蜂王丧失了它的生育能力时,大多公主就会粉墨登场了,代替它的位置。那么这时候的蜂王要怎么样呢?虽然我们不能给出解释,但是,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养蜂人就会看到在王国的正中央的蜂巢站着健壮的蜂王,而在阴暗闭塞的小角落里窝着一只年老病弱的老蜜蜂,那就昔日的蜂王,诺曼底人会叫它“旧日情人”。这个时候,必须要提高警惕,保护它不受昔日敌人或劲敌的毒害。蜂王之间的仇恨是刻骨的,它们的手段也是残忍的,如果一个王国出现两个国王, 它们就会展翅扑向对方。其实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它们为年老的君王安排的晚年生活,对于阴暗处的它进行了最为贴心的照顾,希望它可以安宁地结束生命。这就是另一个使得我们一直不解的蜜蜂王国中的一个秘密,并且再一次地证明: 蜜蜂的特性和本质是宽大而不狭隘的,也不是完全墨守陈规,不可以改进的,当然它们的所有动作都不是我们曾经心目中设想得那么简单。
32
在蜜蜂的世界里,自然法则是不能违抗和动摇的,而我们却一次又一次地篡改了,把它们放在一个不能控制的位置上,它们的立场是尴尬而不能自拔的,就好像我们的世界里突然没有了地心引力、时间和空间,没有了光和热。我们想尽办法,不管是强迫还是哄骗,在蜂巢中又放进了第二只蜂王,那会是怎样的情景呢?事情将会这样进行:如果是常规的时候,由于有门口的哨兵的看守, 这样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生。那么这样的做法是不是会打乱它们的秩序呢?它们依然可以用自己的方法融合两个铁打不动的原则。第一个原则就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母权制度,即使蜂王再无生育能力,一国两主也是很少存在的。第二条原则让人觉得不能理解,发现的人都会联想到犹太教中的规避原则,在任何蜂王面前,这个原则是不可以被挑战的。蜜蜂们会用自己的毒针刺向入侵者直至它死亡,这是件简单的事情,它的尸体也不会留在那里,必须清除出去。这些随时待命,处于战备状态的毒刺,从来不会对着自己的蜂王。同样的,蜂王的毒刺也不会对着它的子民,甚至任何一个人,一只动物或者其他生物。蜂王从不显露它王室的武器,犹如半月弯刀,而普通的蜜蜂只是直刺,只有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才会使用武器。也就是说,它只有面对一个蜂王的时候才会亮剑。
蜜蜂的王国中,没有一个有胆量去弑君,这是极大的罪名,没有子民可以承担的。就是这样的原因,所以为了整个王国的安定团结和已有的良好秩序, 要求一个老迈的国王去死,它们一定会用心地伪装一切,使整个场面都看起来像是顺其自然,在一番精心的安排之下,蜂王的死根本不会引起注意和怀疑。
让我们用养蜂人的话进一步解释一下,那就是它们会为这位入侵的王者举行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例如一个舞会,然后将它团团包围,相互牵连着将它挤在中间,丝毫没有缝隙。这个王者就好像置身于一个活动的牢笼中,完全不可能动弹,就这样被礼貌地囚禁着,长达24 小时,直至它窒息,或者被饿死。
可是如果在舞会上,蜂王驾临的时候,它会马上识别出敌人的气味,然后那些子民会自觉地为它们的国王让开一条路,一场蜂王之间的格斗将要上演, 四周充满了火药味。这个战场是勇士的战斗,公平无私,不会有观众参战。因为它们的规矩早就已经订立,刺中王者的剑,只能来自另外一位母亲。一切都是公平的安排,因为只有腰窝中怀有上万生命的伟大母体,才拥有一剑刺死另外与它相同身份的人的权利。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决斗双方实力接近,导致整个斗争时间过久,它们的武器都不能一击即中对方要害,而且其中一位明显想要逃跑,这个时候,那个活动的监狱重新将想要逃跑的那位围绕住,虽然是暂时的,但也要其恢复斗志时才能再次打开。这里我们要补充一些实验依据,很多实验都表明,获胜方以当前的蜂王居多,几乎每场都是。也许因为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属于主场作战, 周遭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财富和子民,在心理和勇气上就胜于对方一筹。还有一个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在公平斗争之前,入侵者已经被蜜蜂们囚禁,多少会受到一些伤害和恐吓,而本国的国王很少会有过这样的遭遇,这就使陌生的入侵者在开始就已经体力透支,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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