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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驱虫秘术”式悬疑小说史诗之作!《虫图腾》系列第三季!
潘俊一行人逃离安阳后,准备前往新疆,谁知路上却机缘巧合地被日本人冲散。冯万春以及燕云几个人提前离开了安阳,随后跟上的潘俊似乎失去了离开安阳之后的一段记忆。
当冯万春与潘俊会合时,一种早已经失踪了百年的虫出现了。它便是属于火系驱虫师另外一个分支的蒙古死亡之虫。死亡之虫极其厉害,而且亦正亦邪,时而像是敌人,时而又像是在保护他们。而那个操纵着蒙古死亡之虫的人却始终未现身。
离奇的人草师,行踪诡秘的蒙古死亡之虫,潘俊被抹去的那段记忆,七十年前水系时家的离奇大火,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这一切的一切让原本明朗的事情,变得如同迷雾般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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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闫志洋,笔名狼七,80后。曾出版畅销书《人皮手札》系列等。大学毕业后本有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却突然辞职,销声匿迹。因一张神秘照片,他行走于山野之间,搜集民间“虫”事,一年后著成《虫图腾》一书,引起轰动。现为专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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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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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一 北平城,墨玉初现世
二 黄河岸,蒙古死之虫
三 雾隐镇,蚁狮斗死虫
四 乱坟岗,隐秘遗百年
五 雾漫山,萤火虫之惑
六 安阳城,揭秘百年身
七 遇鬼镇,重重灭门案
八 兰州城,巧破毒虫计
九 辨真伪,勇闯北风寨
十 豢死虫,绝境逃生天
十一 缘石斋,骨肉再相逢
十二 破凶镇,凶域变湖泽
十三 凶蛊虫,驱虫家族人
十四 百年惑,崎岖新疆路
十五 火焰山,迷雾欧阳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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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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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北平城,墨玉初现世
午夜刚过,繁星洒在暗黑色的天幕上,夜风吹过,宛若无数只眼睛一般,一眨一眨的。这夜幕之下的北平城显得格外安静,终于摆脱了一天的喧嚣沉沉入梦,在素有“东富西贵”的北平西城区,一所内外三进的院落中,却传来了一声尖刺的电话铃声。
梨木雕花大床上的一对男女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醒,女人习惯性地将手盖在男人的耳朵上,心想这烦人的电话响一阵便会停歇。可谁知事与愿违,这该死的电话像是催命一般响了一遍又一遍。男人早已经醒了,此刻将女人的手向一旁一推,气冲冲地冲下床,拿起电话便道:“催催催,催命呢?还让不让老子睡觉?”
电话那边却不生气,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之后,吸了一口气道:“我是来救你的!”
这个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气冲冲的男人从梦中惊醒,他的语气立刻恭敬了起来:“对不起,原来是阁下您,您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边的男人沉吟片刻说道:“今晚就是你的死期!”那人电话中的语气不重,却听得眼前这男人浑身冷汗连连,他清楚地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更清楚他绝不会在这半夜三更来和他开这种玩笑。
男人感觉自己的膝盖像是一下子被蒸熟了,立刻软了下来,跪倒在地,声音中充满了哭腔地说道:“您……您一定要救我一命!”
“呵呵!”电话中的人似乎对这种哀求毫不在乎,过了良久才说道,“我救不了你,但是有一个人可以救你!”
“谁?”绝望的男人似乎瞬间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怎肯放弃。
“你!”这个字说得简短而有力。
男人打开台灯,半卧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根烟,颤抖的右手捏着一根火柴,却迟迟没有划亮,酣睡的女人被台灯晃醒,见他始终叼着烟卷发愣,额头和双手溢出涔涔冷汗,不禁有些惊讶地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啊?”男人这才缓过神来,喉头上下颤了颤说道,“没事,你早点睡吧。”与此同时划亮了火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稍微冷静了一下,瞥了一眼女人,见她始终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这才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道,“现在几点了?”
女人伸长脖子向自己旁边床头柜上的钟望了望,说道:“已经快两点了,明天警察局不是还有事吗?快点睡吧!”
谁知男人的身体猛然战栗了两下,将手中的烟蒂掐灭在一旁的烟灰缸中,把被子撂到一旁快速穿上衣服,女人望着男人奇怪的举止,却始终一言不发。直到最后男人将手枪掏了出来,拔下弹夹细细检查一番的时候,女人才忍不住问道:“这么晚还要带枪出去?”
男人将枪别在怀里,一面穿着外套一面说道:“你安心睡觉吧,天亮我就回来!”说完男人戴上一顶帽子匆忙关上门走了出去。
外面繁星似锦,黑色的天幕,闪烁的星光像是有人特意擦拭一般,男人将大门锁好之后并没有开车,而是钻进了旁边的一个黑乎乎的小巷子中,男人一面走一面警觉地竖起耳朵谛听着身后的动静,这个小巷子有百米深,在巷子的另一面则是宽敞的大路,男人拐过一个巷角,隐约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巷口,他略微放慢了脚步有些迟疑地用手在腰间的配枪处摸了摸。
冷汗顺着脊背缓缓流淌,男人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这将是最后一次找他,如果他事情办得好的话,以后就不会再来麻烦他了,同时他也知道这一次绝不会像之前一样轻松。他走到轿车前面,车门缓缓打开,一个手中拄着一支文明棍、帽檐拉得很低的人正坐在车里,口中叼着一根上等雪茄。
那人用手中的文明棍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男人会意地坐上车随手关上车门。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男人从车上下来恭敬地望着那辆黑色轿车缓缓离去,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男人见那轿车离开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此时刚刚三点,距离天明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知道现在还来得及,他要完成这件事需要一个人,一个现在还被关在牢房中的人。
想到这里,男人转身走进深巷,坐上自己的车向北平东城炮局胡同驶去,这炮局胡同内的监狱原是北平陆军监狱,日本人进入北平城中之后,这监狱虽然表面上与之前无异,但是男人知道,在这所看似平常的监狱地下,有两个用混凝土浇筑的异常坚固的牢房,牢门是一寸厚的钢板,那牢房中没有通风口,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终日不见阳光。至于被关在那两间牢房中的人,男人却有所耳闻,虽然日本人将那两个人的存在遮掩得密不透风,但他始终是北平城警察局的局长,因此他还是知道他们的大致情况的。
这两人的身份都极为特殊,这点从他们被关押的监狱的严密程度不难看出,其中之一便是男人今天要去见的人,他曾有幸见过被关在内中的人的档案,虽然只有薄薄两页纸,寥寥数百字又写得极其隐晦,但凭借男人这么多年的经验依旧嗅出其中浓重的阴谋味。内中之人年过古稀,可这个人几乎有三十年是在这样被囚禁的状态下度过的,日本人将此人从东北带到北平然后秘密安排于此,而且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人来对这个老人进行威逼利诱,明眼人一看便能知晓,在他身上一定藏着一些日本人极想知道的秘密。至于关在另外一间牢房中的人,男人却不得而知,那个人竟然连档案也没有。
车子在北平城中疾驰着,向东城炮局胡同二十一号而去,炮局监狱门口是一个小小的岗楼,与北平城中绝大部分监狱不同的是,这里的守卫是清一色的日本人。男人将车停在门口,立刻有两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小跑着奔了过来,站在车前,男人拿出工作证,日本兵疑惑地接过证件,上面写着:北平警察局局长方儒德。
日本兵看完之后,立刻双脚立正行了个军礼,挎上枪,双手将证件呈上去,然后冲着身后挥挥手,两个日本兵将摆在门前的路障除去,方儒德这才微笑着开着车驶进监狱。将车停下之后,方儒德看看时间还有一刻钟天便要亮了,他要赶紧见到那个人。
方儒德坐在车里咽了咽口水,他知道即便现在自己是北平警察局局长,但如果想见那个人也绝非易事,弄不好真的会搭上自己的性命。他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手枪,心想如果能顺利完成任务则罢,如果日本人翻脸也绝不能让他们抓住自己,自己了断总比被这群小日本折磨死要好得多。
大概三分钟之后,方儒德才推开车门,站在外面扯了扯衣角。他迈开步子向监狱内走去,在监狱的门口有一个办公室,里面的人是监狱长。方儒德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轻轻叩击了两下房门,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着“吱呀”一声门轴轻微地转动,那扇门打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脸色黢黑、留着小胡子的日本军官出现在方儒德的面前,这人与方儒德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此刻在此地见到方儒德,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过了片刻那日本军官才站直了行了个军礼道:“方局长!”
方儒德微微笑了笑,一双小眼睛眯成了细缝:“嘿嘿,山田监狱长别来无恙!”说着从口袋中拿出烟递给山田,山田轻轻地摆了摆手拒绝了。方儒德的烟在半空停了两秒,然后识趣地掏出一根叼在口中点燃。
“方君,你今天到访是为了什么?”山田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汉语说道。
方儒德将手中的火柴在空中晃了两下,熄灭之后说道:“我今天来提审一个犯人!”
“哦?”山田显然有些诧异,按理说方儒德虽然是北平警察局局长,但却无权提审这炮局监狱的犯人,除非经过特高课特批。
未等山田说话,方儒德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字条递给山田,这张字条是刚刚在车上那人给方儒德的,并叮嘱他将这张字条交给山田,山田是绝不会为难他的。其实方儒德早已猜到字条的内容了,只是当他真正打开字条瞥见松井尚元几个字的时候,还是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这松井尚元岂是等闲之辈,他是北平城特高课的一号头目。方儒德有些后悔,应该先看看这张纸条,或者应该让那人改写另一个人的名字,如果这张字条一旦被发现是伪造的,那么自己便命在旦夕了。
山田接过字条,眉头紧皱,打量了一番,又抬起头看了看方儒德,一头雾水地凝住眉头,之后又将字条仔细看了一遍,方儒德虽然表面镇定,可是心中早已打起鼓来,右手放在腰间。大约三分钟,山田抬起头微笑着说道:“方君,我立刻派人带你去见那个人,不过……”山田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儒德,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腰间说道:“你不能携带武器!”
方儒德虽然心中极不乐意,却也只是微笑地掏出手枪递给山田,之后山田对着外面喊了一句,一个日本兵快步奔了过来,行了一个军礼,山田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日语,那日本兵一直不停地点着头然后“哈衣”一声。
“方君,他会带你去见那个人的!”山田扭过头对方儒德说道,“我还要打个电话!”
方儒德连连点头,跟着那日本兵向监狱内中走去,这炮局监狱并不算大,但在这北平城中的名气却不小,因为此前日本人集中营式的管理,此时这个原本不大的监狱更变成了一个劳工中转站,最多的时候关押过三千多人,而这些人最终会经过天津塘沽港经海运运至日本各地。方儒德随着日本兵穿过前面的两排房子,后面则是一个高高的塔楼,这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吉鸿昌。此刻方儒德顺着那塔楼的台阶往下走,一股阴冷之气从下面不停地向上涌,带着浓重的臭味和霉潮味,方儒德一面掩着鼻子一面跟在日本兵的后面,走下台阶,不太宽敞的走廊黑乎乎的,只有头顶数盏昏黄的灯,却照不了多远。那两间混凝土浇筑的监狱立在走廊的最深处,相对而建。
厚厚的铁门上挂着一层厚厚的铁锈,就连那门上的铁锁也生满了锈,只在铁门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开口,应该是平日里送食物所用吧!那日本兵站在门口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之后在那把巨大的铁锁上捅了一会儿才将门打开,那日本兵用尽全力将铁门移开一道可供一人进入的缝隙,然后挺直身子行了个军礼。
方儒德捏着鼻子点了点头,从门缝向内中望去,一股浓重的骚臭味从里面猛冲出来,差点将方儒德熏得晕过去,他连忙掩住鼻子心中暗骂道:他娘的,要不是该死的任务,打死老子也不会来这种鬼地方。他侧着身子钻进牢房,这牢房并不大,里面阴冷潮湿,墙角甚至还挂着霜。在他面前是一张铺着稻草的铁床,地上散落着纸屑,近前的一张桌子上散落着奇形怪状的物件,却看不到这牢房之中的人。
方儒德扶了扶眼镜,向四周望了望,忽然发现在那铁床的床脚处竟然连着一根铁链子,顺着那铁链子的方向望去,在牢房的东北角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着,方儒德走进牢房,这时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语气低沉地说道:“又换人了?”
这句话听得方儒德一头雾水,只见那个身影姗姗从角落中走了出来,他双手中端着一个裂了一角的搪瓷罐,一面走一面将罐子中的水一饮而尽,方儒德再次向四周望了望,原来在牢房墙角的霜已经融化成水,刚刚那人便是在那里接水!
老者喝完水之后,已经抱着那个罐子坐在了桌子前面,此时方儒德才看到这老者形容枯槁,须发斑白,破衣烂衫,脸上和裸露的胳膊上均是一道道深深的疤痕,新旧叠加惨不忍睹。
“是在这里还是去审讯室?”老者一双乌黑的眸子似乎具有某种穿透力一样,看得方儒德浑身不自在。方儒德微微笑了笑,扭过头看看牢房门口,见那个日本兵一直在门外,便向老人走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有个人让我给你带来一件东西,说你看到那东西立刻就明白了!”
老者瞥了方儒德一眼,似乎毫不在意。方儒德背对着门口,将手伸进口袋,从中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在桌子上,一见那木盒老人的眼睛中立刻焕发出了光彩,他一把夺过木盒轻轻摩挲着木盒上面的雕花麒麟纹,像是一个旧友一般。
“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我?”老者偏着头问道。
“嗯,黄沙已至,金门待开!”方儒德照着车上之人所说,一字未改地告诉了老者,只见那老者闻言,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两行热泪从眼角流淌了出来,嘴唇微抖,过了良久,才双手紧紧抓住手中的那个盒子道:“五十年了,足足等了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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