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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外语大学导师魔力教案,权威解读叔本华思想
★摘录叔本华最深刻、最乐观、最励志的经典名言
★悲观,是从不否认人生的苦痛,悲观的只是态度,乐观的是行动
★以悲观主义者的角度思考,以乐观主义的状态生活
★人,生来就是孤独的。人的生存,本来就是一场痛苦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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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阅读先哲的作品,就是学习先哲的智慧,感受先哲的思想与气质,感悟其充满睿智与激情的人生。亚瑟?叔本华是德国的著名哲学家,意志主义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之一,在人生观上,持悲观主义的观点,主张禁欲忘我。
郑裕玲老师是上海外语大学导师,中英文功底深厚,熟读英文名著,对西方哲学颇有研究心得,在上海外语大学任教期间,她成为最受学生们欢迎的讲师,影响力辐射周边众多高校,人气爆棚。
《悲观态度,乐观生活》一书选摘了叔本华著作里最具有哲理性、最发人深思的语段,帮助我们认识和了解自己,让我们知道面对人生挫折时如何坚定世界观的思维选择,给人带来正能量的心理暗示,从容地面对生活。
叔本华语录
在这世上,除了极稀少的例外,我们其实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是孤独,要么就是庸俗。
我愿做高山岩石之松,不做湖岸河旁之柳。我原在暴风雨中艰苦的斗争中锻炼自己,不愿在平平静静的日子里度过自己的一生。
思想真正的平静,灵魂深处的安宁以及身体的健康,所有这一切是世间所能给予的最大的幸福,而这一切也只有在中独居才能获得。并且,这种平静和安宁作为一种持恒的心境,唯有身处绝对幽静之处方可到达。
我们为达到与他人相似、投契的目的就只能拒绝大部分的自我。当然,为此代价,我们获得了他人的好感。但一个人越有价值,那他就越会发现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得不偿失,这根本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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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亚瑟·叔本华,悲观主义哲学大师。他是黑格尔绝对唯心主义的反对者、新的“生命”哲学的先驱者,对人间的苦难甚为敏感,因而他的人生观带有强烈的悲观主义倾向,主要代表作品有《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论自然中的意志》《伦理学中的两个基本问题》等。
郑裕玲,笔名李琰,上海外语大学导师,中英文功底深厚,熟读英文名著,对西方哲学颇有研究心得,曾经在各类报刊、杂志发表过大量作品。在上海外语大学任教期间,她成为最受学生们欢迎的讲师,影响力辐射周边众多高校,人气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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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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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世间的所有苦难都源自人格本身
谁经常笑,谁就是幸福的;谁经常哭,谁就是不幸的
世界相同,每个人的感受不同
其实那些小灾祸只是经过化装的小小不便而已
具有美好的品格的人是幸福的
幸福属于那些能够容易感到满足的人
终日无所事事的人又怎么会感觉幸福
太想快点获取幸福而不得,你才会愈加失望痛苦
第二卷 为什么我们遇到的痛苦要比想象中的多
生命中的那些痛苦与虚无究竟是什么
世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几乎没有人是完满的
你想要的越多就越痛苦
第三卷 所谓的痛苦,大多是因为你对生活期望过高
之所以感到不满,原因就在于我们试图不断提高原来的要求
世上的很多无奈都是源自于对完美的苛求
理性的人寻求的不是快乐,而仅仅是没有苦楚
痛苦往往是因为我们期许得太多
努力工作的同时也应该学会享受生活
节制我们的欲望,控制我们的愤怒
第四卷 不要过分重视你在他人眼中的位置
不要过分重视你在他人眼中的位置
荣誉是外在的良心,良心是内在的荣誉感
不喜欢与他人频繁交往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骄傲是自身价值的体现,而虚荣是来自外在推崇
沉默之树,可结出安宁之果
敢于信任自己,别让外在的因素影响了你的判断
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第五卷 记住,你存在的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自杀是最怯懦的行为,是弱者逃避的托词
大多数人都是平凡的存在,你也不例外
宁做平凡的好人,也不做有才华的坏人
只有睡得好的人,思维才能更活跃
求生毅力是人类最内在的实质
你的行为决定你生存的意义
死亡本身是不值得恐惧的
我们的精神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可毁灭的东西
第六卷 正确对待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爱
性欲是生命意志中最强烈的肯定
爱神是盲目的,爱情是需要经营的
真正的友谊需要与朋友感同身受
第七卷 懂得善待他人,他人才会善待你
少一些利己,多一些仁爱
当一个人已经定性的时候,任何人或事都不会再改变他
认清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值得你结交的朋友
与其嫉妒别人的成就,不如尽快去提高自己
报复他人并不能使你获得真正的快乐
要么获得别人的尊敬,要么得到他们的喜爱
尽量不要厌恶他人或让他人感到厌恶
第八卷 发现美,认识美,你才能感受到生活的快乐
阅读使我们的思维变得敏捷
同声同气是感受快乐的源头
自然本身具有精湛的艺术之美
音乐是治愈心灵最好的解药
我们都拥有发现美的那双眼睛
水晶生命就在于它凝聚结晶的那一刻,文字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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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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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世间的所有苦难都源自人格本身
谁经常笑,谁就是幸福的;
谁经常哭,谁就是不幸的
一个人的自身,比起这个人所拥有的财产或者他所给予别人的表象都更能带给他幸福。一个人自身所具备的东西才是最关键的,因为一个人自身的个性会永远伴随着他,而他所体验的一切也都沾染着他自身的个性色彩。无论他经历任何事情,他首先感受到的是他自己。这一点适用于人们从物质中得到的乐趣,而精神上的就更是如此了。
例如,英语短语中“享受”这一词生动的表述方式,人们会用“我在巴黎享受着自己”来代替“他在享受着巴黎”。如果一个人自身的个性相当低劣,那么他所享受到的所有乐趣也都会随之变味,就像用事先被胆汁浸润得苦涩难受的嘴唇,去品尝一瓶价值不菲的美酒一样,根本是索然无味的。因此,除了极为严重的灾祸,人们在生活中所遇到的所有事情,无论好坏,都远远不及人们对这些事情本身的感受方式来得重要。也就是说,人们对事情的感受能力的本质特性和强弱程度才是最关键的。
一个人的自身究竟是什么,而自身拥有又到底为何?简言之,人们的个性及其价值是唯一与其自身幸福有关的直接因素。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只能是间接地发挥作用,因此,这些作用可以忽略不计。而个性发挥的作用却永远不可替代。所以,对于他人自身优越的嫉妒是最难消除的,而往往这种嫉妒会被很小心、很谨慎地掩藏起来,不易被人察觉。
进一步而言,构成感觉意识的成分会恒久保持,也就是说,人的个性无时无刻不在发挥着作用。相比较而言,其他的一切东西都只是暂时地、偶尔地发挥着作用,并且它们都听命于发生的各种变化。亚里士多德说过:“我们能够依靠的只是我们的本性,而不是金钱。”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够咬紧牙关承受纯粹的从天而降的灾祸。而往往我们却对自身招致的灾祸难以承受,是因为我们的运气有转好的时候,但我们的内在却始终没变。因此,人们自身主体的良好素质才是对于人的幸福起着最关键作用的因素,这些因素包括:高贵的品格、良好的智力、愉快的性情和健康良好的体魄等。简言之,就是良好的身体素质加上健康的精神素养。因此,我们应该尽量多地积累该类素质而非一门心思地去追求那些身外之物,比如金钱、权力、地位等。
在上述主体自身的良好素质当中,最能直接带给我们幸福感的莫过于轻松、愉快的感官,因为它所带来的好处是即时即现的,一个人之所以愉快,是因为有值得他愉快的原因存在,而他愉快的最根本原因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愉快的人。一个人的此种特质能够取代他自身内在的任何素质,而它给人们带来的益处却是其他任何素质都无法取代的。无论一个人有多么年轻、多么英俊、多么富有、多么受人尊重,若要判断此人是否真正幸福,我们就必须要问问他的内心,看看他的内心是否是真正轻松愉快。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无论他是年轻还是年老,是昂首挺胸还是腰弯背驼,是家财万贯还是一贫如洗,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反正他的内心都是幸福的。
在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无意间翻开一本旧书,赫然入目的是这样一句话:“谁经常笑,谁就是幸福的;谁经常哭,谁就是痛苦不幸的。”这是一句普通再普通不过的话,但我却记忆犹新,虽然这话说得夸张了点,但却包含着朴素的真理。因此,当愉快心情到来之时,我们应该敞开心门直面它的到来,它的到来永远不会不合时宜。但往往我们不是这样做,而是经常会犹豫不决,总是试图先弄清楚我们的高兴和满足是否是确有根据。又或者我们会担心在认真地盘算和操劳之际,高兴的心情会打扰了我们,从而会忘乎所以,失去了之前所拥有的严谨。其实,这种担忧只是一种假想,而非现实真的会如此。相比之下,高兴的心情则会直接使我们获益,它才是幸福的现金,而其他的因素都只是兑换幸福的支票而已。高兴的心情在人们感受高兴的同时就能直接给人以愉快。
我们的生存本身就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恩惠,因为我们生存的真实性就体现在它时时刻刻都无法割裂地连接着无尽的过去和未来。由此可见,我们应把获得愉快的心情放在各种追求的首位。我们也就会知道,能够增进愉快心情的莫过于健康,而对于增进愉快心情贡献最小的才是金钱、财富。那些看似低下的普通劳动阶层,特别是工人、农民,在他们的脸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幸福和满足,而所谓的有钱人,他们的脸上却时时浮现出浮躁和不安的神情。因此,我们应该清楚地知道,保持愉快心情的秘诀就是在我们的身体里开出健康的花朵。
众所周知,保持身体健康的方法无非就是避免一切纵欲放荡的行为以及长时间的精神紧张,减少一些强烈负面情绪的影响等。我们每天至少应在户外进行两小时的身体运动,如果一个人每天不进行一定的身体运动,那么就无法做到保持健康。勤洗冷水浴、饮食有节,也是保持身体健康的良好方法。如果要保持一切生命活动程序工作正常的话,那么,无论生命活动程序所在的整体也好,作为这一整体里面的一部分也罢,都需要进行良好运动。
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生命在于运动,生命的本质在于运动。”身体内部的组织器官在永不停歇地高速运转着:我们的心脏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复杂的双重收缩和舒张的运动,它强劲有力、不知疲倦地跳动着,它每跳动一次,就把身体全部的血液沿着全身的大、小血管传送一遍;肺部则好比一台运转着的蒸汽机,一刻不停地进行着吸气抽气的运动;而我们的肠子则像虫子一样蠕动不已,它的健康与否,直接关系着我们的消化功能是否良好;体腺则始终在吸收和排泄;伴随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和每一次的呼吸,大脑自身就完成了一次双重运动。
现如今,有一部分人的生活方式是处于静止状态的,他们缺少适量的户外运动,而外在的运动是对身体内部各组织器官不停地运动的配合和支持。如果他们不进行外在的运动,那么,他们外在的静止状态就会与身体内在的运动形成一种惊人的、对人体极为有害的不协调。而这种来自身体内外之间的不协调,就类似于某种情绪,它使我们血液翻腾,但由于种种条件的束缚,我们往往会选择一种理性的处理方式,我们会竭尽全力地压制这种情绪,使之不被表露出来被人察觉。甚至树木也是一样,它无时无刻不在运动着,它的生长茂盛也必须借助风的吹动。
正如一句拉丁文所说:“每一运动的速度越快,那么,这一运动就越成其为运动。”这一规则同样可以适用于这里。我们的幸福感来源于生活中所产生的愉快情绪,而愉快的情绪又取决于我们身体的健康状况。只要我们对比一下,我们在健康状态下的时候和疾病来临时我们为此苦恼焦虑的时候,外在事物带给我们不同的感觉印象,一切就都不言自明了。真正能使我们快乐或者悲伤的事物,不是那些客观的真实存在的事物本身,而是我们对于那些客观事物所产生的内在感受罢了。这就是爱比克泰德所说的“扰乱人们的不是客观事情,而是人们对客观事情的见解”。我们的幸福绝大部分依赖于我们的身体健康,只要我们保持身心健康,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快乐的源泉。反之,如果健康匮乏,一切外在的好处都不再是好处,因为对于当事人本身而言都失去了应有的意义和价值,因为他已无力去享受这些外在事物所带来的好处和快感,甚至是那些内在的好处,例如精神上的、气质上的等。我们仍会因为病痛的缘故而变得情绪低落、沮丧不已。
——《人生的智慧》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罗兰曾经说过:“开朗的性格不仅可以使自己经常保持愉快的心情,而且可以感染你周围的人们,使他们也觉得人生充满了和谐与光明。”
美国总统华盛顿也曾说过:“一切的和谐与平衡,健康与健美,成功与幸福,都是由豁达的心胸与希望的向上心理产生与造成的。”
豁达的心胸,是一种永不妥协的内在精神素养。我们应该敞开心胸,豁达地面对问题,处理问题。“含笑看世事,淡定走人生。”用一颗清净心、平常心看世事,简简单单、干干净净。正所谓:“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如今的我们都提倡正能量,而所谓的正能量,其实就是指健康豁达的心胸,积极向上的态度。
生活中往往那些多愁善感的人因为太在乎,通常很少快乐;心胸狭隘的人因为计较太多,也少有快乐。宽容好似修路,方便别人的同时也便利了自己。喜欢计较的人因为不想让别人占了便宜因而不想修路,而往往也忽视了自己也被堵死了。
《威尼斯商人》中这样写道:“宽容就像天上的细雨滋润着大地,它赐福于宽容的人,也赐福于被宽容的人。”宽容是相互的,同样是做人不可或缺的一种伟大的内在品质。
世界相同,每个人的感受不同
伊壁鸠鲁的第一个门徒门采多罗斯就曾在他的著作里为他的一个篇章冠以这样的题目:“我们幸福的原因存在于我们的自身内在,而不是自身之外。”
确实,对于一个人的幸福,甚至对于他的整个生存,明显首要的东西就是这个人自身的内在素质,它直接决定了这个人是否能够得到内心的幸福,因为人的内心快乐抑或内心痛苦,基本上就是人的感情、意欲和思想的产物。而人自身之外的所有事物,对于人的幸福都只会产生间接的影响。因此,同一外在的事物和境遇,对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影响都不尽相同。就算处在同样的环境下,每一个人都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中。因为直接与一个人相关的是他对事物的看法、他的情感以及他的意欲活动。外在事物只有在刺激起他的上述东西时才能发挥作用。每个人所生活的世界,都是建立在这个人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之上。
这个世界因为人的思维和精神的差异而有所不同。因此,有的人的世界是贫瘠、浅薄和肤浅的,而有的人却是丰富多彩、趣味盎然和充满意义的。例如,很多人会羡慕别人在生活中遇到的有趣味的事情,其实,前者更应该羡慕后者的应该是他们所具有的理解事物的禀赋才对。在后一种人的描述中,他们经历过的事情都寓意深远,令人回味无穷,而这一点正可归功于他们认识事物的禀赋。因为在一个精神生活丰富的人看来是饶有趣味的事件,如果反映在一个肤浅、庸俗的人的头脑里面,只不过是平凡世界里面的一点小小的插曲而已。这种情形,在歌德和拜伦创作的、明显取材于真实事件的许多诗篇中得到充分的验证。肤浅的读者们会羡慕诗人能有那些其乐无穷的经历,而不是羡慕诗人所具有的伟大的想象力,而这种想象力足以化平凡为伟大。同样,一个具忧郁气质的人所看到的悲惨一幕,在一个乐天派的眼里只是一场有趣的冲突,而一个实用主义者则把这视为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所有这一切都基于这样一个事实:现实生活,即当下经历的每时每刻,都由两个部分组成,包括主体和客体,虽然主体和客体彼此密切关联、缺一不可,就像共同构成水的氧和氢。当作为客体的一半保持不变时,主体的改变就意味着所构成的现实完全不同,反之亦然。
由此可知,最美、最好的客体和呆滞、低劣的主体互相结合,也只能产生出低劣的现实,情形就像恶劣天气之下观赏美丽风景,又或者以糟糕模糊的照相机拍摄这些风景。或者,我们用更浅显的语言来说吧:正如每个人都囿于自己的皮囊,每个人也同样囿于自己的意识。一个人只能在他意识的伴随下而生活。因此,外在世界对他帮助不大。在舞台上,演员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仆人、士兵,或者王侯、将相。但是,这些角色之间的区别只是外在的、皮毛的,但这些表面现象之下的内核是一样的,都不外乎是可怜、痛苦和烦恼的戏子。在现实生活当中情形也是一样的。各人拥有的不同地位和财富,赋予了各人不同的角色,但各人的内在幸福并不会因外在角色的不同而产生相应的差别,这些人同样是充满痛苦和烦恼的可怜虫。忧虑和烦恼的具体内容因人而异,但它们的本质却大同小异。痛苦和忧虑的程度会存在差别,但这些差别却与人们的地位、财富的差别并不相匹配,即和每个人所扮演的角色不相吻合。
对于人来说,客观存在总是直接存在或发生在他的意识里面,所以,人的意识构成是首要关键。在大多数情况下,主体意识比呈现在意识中的物象、形态更为重要。一切美妙有趣的事物,经由一个愚笨肤浅的人的意识反映出来,都会变得枯燥乏味。相比之下,塞万提斯却在一个简陋的牢房里完成了他的《堂吉诃德》。构成现实的客体部分掌握在命运的手里,因此是可以改变的,但主体部分是我们的自身。所以,就其本质而言它是不可改变的。因此,尽管在人的一生中,外在变化不断发生,但人的性格却始终如一,这好比虽然有一连串的变奏,但主旋律却始终不变。没人能够从自身个性中分离出来。
正如那些动物,不管人们把它们放置在何种环境里,它们都无法摆脱大自然为它们定下的永恒的局限。这一点解释了诸如“为什么我们在试图使自己的宠物快乐的时候,应该把这种努力控制在一个狭窄的范围之内”这种问题,这是由动物的本性和意识的局限性所决定的,人亦如是。
一个人所能得到的属于他的快乐,从一开始就已经由这个人的个性决定了。一个人精神能力的范围决定了他领略高级快乐的能力的大小。如果这个人的精神能力相当有限,那么,所有来自外在的努力、运气以及别人所能为他做的一切,都不会使他超越他的思想的束缚,他也只能领略到平庸无奇、夹杂着动物性的快乐范围。他只能享受感观的乐趣、低级的社交、庸俗的消费和闲适的家庭生活,甚至教育。如果教育真的有某些用处的话,也无法在拓宽我们精神、眼界方面给人带来大的帮助。因为最高级、最丰富多彩以及维持最为恒久的乐趣是精神上的乐趣,尽管我们在年轻的时候,在这一问题上极尽自我欺骗之能事,但能否领略这些乐趣首先取决于一个人的精神能力。
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的幸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自身,即取决于我们的个性。而往往我们只是考虑运气、拥有的财产,或者我们在他人心目中所呈现的样子。其实,运气会有变好的时候,甚至如果我们内在丰富的话,我们就不会对运气有太多的要求。相比之下,一个头脑肤浅的人终其一生都是头脑呆滞,一个笨蛋至死仍是一个笨蛋,哪怕他身处天堂,被天堂美女所簇拥着,他仍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因此歌德说:“大众,不分贵贱。”我们也都承认,众生能够得到的最大幸运,只有自身的个性。对于人的幸福快乐而言,主体远远比客体来得重要,有很多例子可以证明。例如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品;老翁对青春女神无动于衷;天才和圣人所过的生活等。人的健康尤其远远地压倒了一切外在的好处。甚至一个健康的乞丐也的确比一个染病的君王幸运。一副健康、良好的体魄和由此带来的宁静和愉快的脾性,以及活跃、清晰、深刻、能够准确无误地把握事物的理解力,还有温和、节制有度的意欲及由此产生的清白良心,所有这些好处都是财富、地位所不能代替的。
——《人生的智慧》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我们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面对着同样的世界,但是却有着不同的感受。有的人感觉活着很痛苦,有的人感觉生活无滋无味,而有的人却觉得活着是上帝的恩惠,是幸福的施与。
同一家庭中的兄弟姐妹,有着同样的父母,住着同样的房屋,过着同样的生活,有的无忧无虑,有的牢骚满腹,有的自强不息,有的功成名就。人生的一切痛苦,都来源于自己的内心。心境不同,感受也就不尽相同。
一个人要完全理解另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从出生那天起就一直在一起的双胞胎,他们有着相同的经历,感受也会有所不同。即便他们有着很强的默契,但是谁也无法代替谁。就像相似性格的人,对外界事物感受的强烈程度也是不同的。我们听同一首歌曲,看同一本书,可能会感受着不同的快乐和伤悲,当然,不同年龄阶段的人,也会有不同的感受。
幸福生活是人人追求的。人们对幸福的定义也许是相同的,但每个人追求的目标却有所不同,幸福的内涵也不尽相同,对幸福的感受也因人而异。瞎子能看到世界,会觉得幸福;朝不保夕的穷汉,能吃一顿饭,那是幸福;两地分居的夫妻,能够团聚,也是幸福。我们在同一世界,走着相同的路,经过相同的路口,在同一地方看同一风景,但我们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情与感受。或许生活就是一种感受:同样的世界,不一样的人生;同样的风景,不一样的感受。
其实那些小灾祸只是经过化装的小小不便而已
我们不应为某件事情过分高兴或者过分悲伤,原因之一是因为万事万物时刻都在改变。另一个原因是我们对于有利、不利的判断是虚幻的。所以,几乎每一个人都曾经一度为某件事情悲伤不已,但最后却被证明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又或者,我们曾经为之兴高采烈的事情,到头来却成了我们极度痛苦的根源。我在这里向大家推荐的心态正如莎士比亚所说:“我已经尝惯人世的悲欢苦乐,因此,无论何种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不会使我像女人一样软下心来,流泪哭泣。”
一般来说,一个人在遭遇各种不幸横祸的时候,如果能够保持镇定自若,表明他清楚地知道人生可能遭遇的苦难是不可胜数的。为此,他把自己所遭遇的不幸仅仅视为那些发生的众多苦难中的沧海一粟而已。这也就是斯多葛派哲学所提倡的心态:“我们永远不应忘记人类的自身条件,而要时刻记住人的生存大致说来是一种悲惨、可怜的宿命,它遭受难以胜数的灾祸和不幸的袭击。”
我们只需环顾四周就可以重温这种认识:无论我们身在何方,都可看见人们为了这一悲惨、贫瘠和徒劳的生存而拼力挣扎和搏斗,饱受折磨。因此,我们应该尽量减少、控制我们的欲求,学会接受和适应不如意的情境,时刻为突如其来的不幸灾祸做好准备。这是因为大大小小的不幸事件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我们应该把这一点时刻牢记在心。我们不应像一个永难满意的人那样拉长着脸,和巴里斯福德一道,为人生中无时不在发生着的苦难唉声叹气,更不应该“为每一个蚤子的叮咬而呼唤神灵”。相反,我们应该谨慎、细心地预见和避开可能的不幸,不管这些不幸来自人还是事。在这方面我们应做到不遗余力、精益求精,就像一只聪明的狐狸,灵巧地躲开大大小小的灾害——很多情况下,所谓的小灾害只是经过化装的小小不便而已。如果我们从一开始就认定灾祸随时有可能发生,并且,正如人们所说的,对此有所准备,那么,忍受灾祸的困难就会有所减轻。这主要是因为,在灾祸还未到来之前,如果我们镇静地把它视为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那我们就可以预先从多方面、清晰地考虑灾祸的程度、范围,这样它就起码是有限的和一目了然的。当灾祸真的发生时,它就不至于过分地影响到我们。但如果我们不曾做到这一点,而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横遭不幸的打击,那我们受到惊吓的头脑在第一时间并不会准确地测量飞来横祸的程度和范围。这样,由于没有心理准备,这一灾祸就会显得无法捉摸,起码很容易会显得比实际更严重。模糊不清和无法确定会以相同的方式使每一危险显得比它的实际样子更加厉害。
当然,在我们把不幸视为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同时,我们也考虑到了我们会得到的帮助和做出的补救措施,或者至少在头脑中习惯了灾祸这一表象。帮助我们以镇定自若的态度接受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不幸和灾祸的最佳方法,莫过于确信这一真理:“发生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必然会发生的。”在那篇获奖论文《意欲的自由》中,我从最基本的根据推断出并确定了这一真理:对于不可避免地必然发生的事情,人们很快就会加以接受。认识这一真理就能帮助人们把发生的所有一切,甚至包括那些由于最离奇古怪的偶然变故而导致发生的事情,都同样地视为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它们跟那些遵循最广为人知的规律、并且完全是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发生的事情一般无异。我建议读者参阅我的《作为意欲和表象的世界》第一卷第五十五章,在那里,我已经讨论过认识到事情是不可避免和必然会发生这一真理以后,心灵会受到抚慰并会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静。谁要是深切、完全地明白到这一真理,就会明白首先要做出自己分内的努力,而对于自己必须忍受的痛苦也就会甘愿承受了。我们可以把那些琐碎的、每时每刻烦扰我们的小小不幸,视为成功路上的垫脚石,这样,我们就不至于在安逸中失去了承受巨大不幸的能力。我们在每天交往中碰到的琐碎烦扰,他人趾高气扬的态度和不当举止,别人的不足挂齿的冒犯对于这些,我们应像带角的西格弗里德那样,也就是说,我们应该不为所动,更加不可以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我们应视这些东西为前进路上的小石子,做到麻木不仁,把它们用脚踢开。我们确实不能认真去回想和琢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人生的智慧》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1934年5月11日凌晨,美国西部草原地区发生了一场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黑色风暴。风暴刮了三天三夜,形成一个东西长2400千米,南北宽1440千米,高3400米的迅速移动的巨大黑色风暴带。风暴所经之处,溪水断流,水井干涸,田地龟裂,庄稼枯萎,牲畜渴死,千万人流离失所。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遇到突然来临的灾祸,不同人的反应是不同的。有的人能够正常应对,能很快从惊恐和悲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有的人则不知所措,难以自拔;有的人会由此出现心理危机或发生精神行为方面的障碍。培养稳健的性格和坚强的意志,锻炼在逆境中的心理承受力,对预防此类障碍的发生大有裨益。
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平平安安地度过此生,不希望自己碰上天灾人祸,但谁也保证不了一生中遇不到那些事。灾难来临时,让我们先抚慰内心,当内心平静下来,就能安顿好现在,这是对付苦难最有效的方法。
具有美好的品格的人是幸福的
世界充满了悲哀和痛苦,没有人能摆脱悲哀和痛苦。命运残酷无情,人类孱弱可怜。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内心富有的人才像圣诞节明亮温暖、充满幸福的房子一样。所以,谁拥有这种杰出而丰富的人格,谁就会获得幸福的命运。瑞典女王克利斯蒂娜19岁时对笛卡儿有过这样一次议论,当她从一篇文章中得知,笛卡儿在荷兰极其孤独地生活了20年后,她说,笛卡儿先生是一位最幸福的人,他的处境太令我妒忌了。要像笛卡儿这样,一个人还必须要有足够有利的外部条件,使自己能成为自己生活和幸福的主人,或像《传道书》里所说的:“智慧和遗产是美好的,对活着的人是有用的。”
在天性和命运中已赋予了智慧的人,最关注和渴望的是维护他固有的幸福的基础,为此,他必须能独立自主并享有闲暇,克制自己的欲望,限制自己的娱乐消遣。因为他的愉悦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局限在外部世界。所以,他不会因渴求加官进爵、牟取钱财、贪恋名声或同伙的赞誉而误入歧途,也不会为满足低俗的欲望和粗鄙的趣味而放纵自己。他会听从贺拉斯在给乌其纳斯的书笺中所做的劝告:舍弃其内而求诸于外,为荣华富贵而放弃心灵的平静及闲暇和独立,不啻为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即时而赞美牲畜的饱食,时而倾向阿拉伯人的富有悠闲和自然奔放。
人的幸福主要来自内在因素,亚里士多德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说:一切快乐都以某种活动、某种能力的作用为先决条件,离开了这种活动或作用,就不可能有快乐。他认为,人的幸福在于自由地发挥他的最高能力。斯托包乌斯诠释逍遥派哲学时对这一思想也确切地阐述:“幸福意味着在所从事的事情上,行动具有魄力且富于成果。”他解释说,他用的“魄力”这个词,是指驾驭一切事物的能力。自然赋予人力量,最初的目的是使他有能力和那些全面困扰他的难题进行抗争,抗争一旦停止,那些没有被动用而得到发挥的力量就成为他的负担了。除了依靠这些力量来引起别的痛苦和烦恼的原因外,他使用这些能力根本没有任何目的。正是上层的富人们,才是受烦恼折磨最深的牺牲品。
很早前卢克莱修就最富有的人们的可怜样子做过描述,直到今天人们还认为他的描述蕴含着一个真理:那些厌倦于待在家里的人,常常离开自己的大厦而到外面去,然后又转回来,原来外面的世界并不精彩。他骑着马疾驰而去,疯狂地奔往自己的别墅,就像赶去帮忙救火一样。然而他双脚下一迈进门槛,就打起呵欠来,或昏昏沉沉的,寻求着把所有的事物都忘却,或者急急忙忙地再赶回城里。这种人年轻时体力过剩且精力充沛,那不同于心灵能力的力量并不能使充沛的活力长久得以维系。但到了晚年,他们在精神上的力量就荡然无存了,也不会再有想发挥这些能力的思想了,所以他们处境困窘,但却还有意志,因为这是他们唯一没有枯竭的力量。他们用容易使人激动的兴奋剂,来刺激他们的意志,诸如给靠运气取胜的游戏下大赌注,这是一种最堕落的恶习。
也许有人会泛泛而论,认为一个人发觉自己无事可干,就会选择某种自己擅长的、合适的娱乐,如玩球、下棋、打猎、绘画、骑马、听音乐、打牌、写诗或研究哲学等。这些爱好可以还原为三种基本的能力或因素。首先是由于旺盛精力而产生的快乐,对于食物、美酒、休息和睡眠快乐。在不同的地方,这些快乐有不同的特点和特色。其次是由于具有强健的体力而产生的快乐,如散步、跑步、跳舞、击剑、骑马及类似的休闲活动,有时这种需求采取运动的形式,有时则采取军事生活及战争的形式。最后是由敏感性引起的快乐,如观察、思想、感觉,或对于诗歌或文化的鉴赏力,音乐、学习、阅读、深思、发明、哲学和诸如此类的事物。对于每种快乐的意义,相对的价值及持续的时间,可以谈论许多,因为快乐总是包含着使用自己的能力,经常不断地快乐,才能构成幸福。在这一点上,敏感性的快乐比其他两种基本的快乐更为重要。因为这两种快乐也一样地存在于野兽中。精神的力量乃是敏感性的形式,所以敏感性的优势能使人获得与心灵相关的快乐,即所谓理智的快乐无比。敏感性越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就越会获得理智的快乐。寻常之辈只对能使他的意志激动起来的事物感兴趣,即对那种让他个人高兴的事物感兴趣,不断地刺激意志不是纯粹的美事。
——《论生命悲剧哲学》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在爱情中,好的人格也会使我们感觉到真正的幸福与满足。弗洛姆曾说,如果不努力发展自己的全部人格,那么每种爱的努力都会失败;如果没有爱他人的能力,如果不能真正谦恭地、勇敢地、真诚地和有纪律地爱他人,那么,人们在自己的爱情生活中永远得不到满足。
诸葛亮在《诫子书》中说:“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塑造好的人格,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刻苦学习,丰富知识。积极交流,融入大集体。不骄不躁,不失望不气馁。面对困难,积极解决。发扬积极的人格特性,接受自己,容纳别人,以健全的人格去面对社会,心里就会晴空万里。
幸福属于那些能够容易感到满足的人
能够自得其乐,感觉到万物皆属于我,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的拥有就在身边——这是构成幸福的最重要的内容。因此,亚里士多德说过的一句话值得反复回味:幸福属于那些容易感到满足的人。这其中的一个原因是人除了依靠自身以外,无法有把握地依靠别人;另一个原因则是社会给人所带来的困难和不便、烦恼和危险,难以胜数且无法避免。获取幸福的错误方法莫过于追求花天酒地的生活,原因就在于我们企图把悲惨的人生变成接连不断的快感、欢乐和享受,这样,幻灭感就会接踵而至;与这种生活必然伴随而至的还有人与人的相互撒谎和哄骗。
首先,生活在社交人群当中必然要求人们相互迁就和忍让。因此,人们聚会的场面越大,就越容易变得枯燥乏味。只有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才可以完全成为自己。谁要是不热爱独处,那他也就是不热爱自由,因为只有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才是自由的。拘谨、掣肘不可避免地伴随着社交聚会。社交聚会要求人们做出牺牲,而一个人越具备独特的个性,那他就越难做出这样的牺牲。因此,一个人逃避、忍受或喜爱独处和其自身具备的价值恰成比例。因为在独处的时候,一个可怜虫就会感受到自己的全部可怜之处,而一个具有丰富思想的人只会感觉到自己丰富的思想。一言以蔽之:一个人只会感觉到自己的自身。
进一步而言,一个人所处的位置越高,那他就越孤独,这是根本的,同时也是必然的。如果一个人身体的孤独和精神的孤独互相对应,那反倒对他大有好处。否则,跟与自己不同的人进行频繁的交往会扰乱心神,并被夺走自我,而对此损失他并不会得到任何补偿。大自然在人与人之间的道德和智力方面定下了巨大差别,但社会对这些差别视而不见,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更有甚者,社会地位和等级所造成的人为的差别取代了大自然定下的差别,前者通常和后者背道而驰。受到大自然薄待的人受益于社会生活的这种安排而获得了良好的位置,而为数不多的得到了大自然青睐的人,位置却被贬低了。因此,后一种人总是逃避社交聚会。而每个社交聚会一旦变得人多势众,平庸就会把持统治的地位。社交聚会之所以会对才智卓越之士造成伤害,就是因为每一个人都获得了平等的权利,而这又导致人们对任何事情都提出了同等的权利和要求,尽管他们的才学参差不一。接下来的结果就是:人们都要求别人承认他们对社会做出了同等的成绩和贡献。所谓的上流社会,承认一个人在其他方面的优势,却唯独不肯承认一个人在精神思想方面的优势,他们甚至抵制这方面的优势。社会约束我们对愚蠢、呆笨和反常表现出没完没了的耐性,但具有优越个性的人却必须请求别人对自己的原谅。或者,他必须把自己的优越之处掩藏起来,因为优越突出的精神思想的存在,本身就构成了对他人的损害,尽管它完全无意这样做。
因此,所谓“上流”的社交聚会,其劣处不仅在于它把那些我们不可能称道和喜爱的人提供给我们,同时,还不允许我们以自己的方式呈现本色。相反,它强迫我们为了迎合别人而扭曲自己。具有深度的交谈和充满思想的话语,只能属于由思想丰富的人所组成的聚会。在泛泛和平庸的社交聚会中,人们对充满思想见识的谈话绝对深恶痛绝。所以,在这种社交场合要取悦他人,就绝对有必要把自己变得平庸。因此,我们为达到与他人相似、投契的目的就只能拒绝大部分的自我。当然,为此代价,我们获得了他人的好感。但一个人越有价值,那他就越会发现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得不偿失,这根本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人们通常都是无力还债的,他们把无聊、烦恼、不快和否定自我强加给我们,但对此却无法做出补偿。绝大部分的社交聚会都是这样的。
放弃这种社交聚会以换回独处,那我们就是做成了一桩精明的生意。另外,由于真正的、精神思想的优势不参加社交聚会,并且也着实难得一见,为了代替它,人们就采用了一种虚假的、世俗常规的、建立在相当随意的原则之上的东西作为某种优越的表现——它在高级的社交圈子里传统般地传递着,就像暗语一样可以随时更改。这也就是人们认为时尚或时髦的东西。但是,当这种优势一旦和人的真正优势互相碰撞,它就马上显示其弱点。并且,“当时髦进入时,常识也就引退了”。
大致说来,一个人只能与自己达成最完美的和谐,而不是与朋友或者配偶,因为人与人之间在个性和脾气方面的差异肯定会带来一些不协调,哪怕这些不协调只是相当轻微的程度。因此,完全、真正的内心平和和感觉宁静——这是在这尘世间仅次于健康的至高无上的恩物——也只有在一个人孤身独处的时候才可觅到,而要长期保持这一心境,则只有深居简出才行。
——《人生的智慧》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英语中的“幸福”一般用“Happiness”,源自形容词“Happy”,其意为:1.愉快、满意、满足;2.快乐的;3.幸运的;4.恰如其分的、令人满意的。还有一个相似的词是“Joy”,意为快乐、愉快、喜悦的人或事,其英文解释为:felling of great happiness;person or thing that make one feel very happy。《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里认为幸福是指“人们在一定的社会生活实践中因目标和理想的实现或接近而感受到的一种内心满足”。
其实,幸福对一个人来说是很容易感觉到的一件事。例如,一个人饿了,那么立刻吃到美食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幸福。所以,每个人对于自己幸福的理解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纯粹主观的东西。
一个人是否幸福,取决于自身内心的满足程度。人之所以不幸福,就是不知足。电影《星空》中有这样一句话:只要这么一点点的温暖,我们都会打从心里感到幸福。那么,你是不是也是这么容易感到满足的人呢?
终日无所事事的人又怎么会感觉幸福
亚里士多德说:“生命在于运动。”很明显,他的话是对的。我们的肉体生活存在于不停的运动,内在精神生活也永远需要展开活动,或通过思想、或通过做事。这方面的证据就是:“当没有思想的人无事可做的时候,就会马上敲击手指,或者,敲打随便一件手头上的物件。”换个别的说法吧:“我们的生存根本上就是动荡不安的,因此,完全的静止不动很快就会变得令人难以忍受,因为它带来可怕的无聊。”人这种活动的冲动应该得到调节从而获得合理的、因而是更好的满足。因此,能够从事某样活动,如果可能的话,制作某样东西,或者至少学习某一样东西,对于我们的幸福是绝对必要的。一个人的能力需要发挥,并且,他渴望看到发挥能力以后的结果。在这一方面,制作或者完成某样东西不管那是一只篮子抑或一本著作都会带给我们极大的满足。看到我们手头上的工作不断有所进展,并最终得以完成,我们得到的是一种直接的快乐。
创作一件艺术作品、撰写一篇文章,甚至从事某种手工制作,都会给我们带来愉快。当然,我们的作品越高贵,我们感受的喜悦就越大。那些禀赋优异,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有能力创作意蕴丰富、和谐连贯的巨著的人,在这一方面真可称得上是最幸福的人。因为在这种人的整个一生中,他们都怀有一种很高层次的兴趣,这种兴趣使他们的生活平添一种他人的生活所缺乏的风味。所以,相比之下,常人的生活都是浅薄寡味的。
对于上述禀赋优异的人来说,人生、世事连带所有平凡的和物质的东西,都具有另外某种更高的、形式上的趣味,因为所有这些材料都蕴藏着他们创作的主题。只要个人生活的困境允许他们得以喘息,他们就会终其一生孜孜不倦地投入收集这些素材的工作中去。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具有双重的智力:一重用于应付日常的关系(关乎意欲的事情),在这方面他们和常人无异;另一重则发挥在对事物的客观把握上面。因此,他们过着双重的生活,既是袖手旁观的看客,又是置身舞台的演员。而一般的大众则只是后者而已。
但不管怎么样,每一个人都会根据自身的才能努力干出一点事情。无所事事在我们身上造成的不良效果可以从我们进行的长途游览旅行中看得出来,因为在这个时候,我们有时会感到闷闷不乐。一旦百无聊赖,人就像脱离了自己的原始本性。为克服困难、阻碍而努力和奋斗是人的一种需要,这道理,跟钻洞对于土拨鼠来说必不可少是一样的。持久满意所引致的无所欠缺会带来停滞不动,这将会变得令人无法忍受。排除障碍和困难可以让人享受到充分的乐趣。这些障碍和困难可以是物质方面的如在日常生活中,在生意场上所碰到的,也可以是精神方面的诸如在学问和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与这些困难、障碍进行较量并战胜它们,会使人们得到快乐。如果没有机会这样做,人们就会竭力各自依据自己的个性制造出机会。他们或者去狩猎,或者玩球,又或者受到本性无意识的驱使去寻衅吵架、玩弄阴谋诡计、施展造假骗人的勾当、或做出其他种种不良行为,人们之所以这样做,不过就是要结束那令人无法忍受的百无聊赖的状态。“无事可干的时候,人们难以保持平静。”
——《人生的智慧》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无所事事、麻木不仁、精神空虚,是我们很多人目前的精神状态。这种现状反映的表情便是麻木。其实无所事事的行为在这些人身上的蔓延,会摧毁这些人的自爱、自重、自敬,并在心理上造成一种罪恶感。由于它对心灵摧毁具有隐蔽性和可持续性,因而,它是一种可怕的行为习惯,这种习惯最终导致的疾病便是“无聊神经质”或“生命意义缺乏症”。
“生命意义缺乏症”是一种危害生命健康的心理疾病,其症状以无动于衷为特征,这种人认为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会感觉自身毫无价值可言,他们内心不会有真正的满足感,因而也就不会有真正的幸福感。
可以说,无所事事的人生是毫无意义可言的,要做一个幸福的健康人,就必须对工作和生活充满激情,让自己的人生充满价值。要摆脱“无所事事”,其实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树立正确的目标,把握当下,展望未来,以轻松的心情对待生活和工作中任何一件事情。
生命是有意义的,活着不是目的,生活远比活着更有意义。
一个有限的生命,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该去奋斗,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使命感,努力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只有当你要树立正确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生活,健康的现代的人要快乐,平静的心态面对生活的时候,你才会拥有健康向上的生活,而不是无所事事。
太想快点获取幸福而不得,你才会愈加失望痛苦
我有一种希望,我希望在第一次传达一个前所未有的思想的可能范围——因为前所未有的,所以这是不自由的思想个性,这原本是由于产生这种个性的痕迹——我已经成功地传达一个明确的确实是实话,我们生活在一个世界中,按其本质说,彻头彻尾是意志,同时又彻头彻尾是表象,就是说这表象既是表象,就已假定了一个形式,亦即客体和主体这形式,所以表象是相对的。如果我们要问,这种形式取消了所有之后留下的各种形式的法律表达,那么这个在种类上不同于表象的东西,除了意志以外的,就不能再是别的什么。因此,意志本身是真实的东西。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它是一个意志,世界的本质就存在于这意志中。此外,任何人都可以看到,自己乃是自己的主体,而它的表象是整个世界,而表象只是在人的意识作为表象不可少的支柱这一点上,才有它的存在。因此,自己就是全世界,并看到这世界的两方面都完整无遗地皆备于我。而每个人承认作为其自身固有的本质的东西,将覆盖整个世界,宇宙的性质。因此,世界和人类自己,彻头彻尾是意志,而彻头彻尾又是表象,除此之外再没有剩下什么了。所以,在这里我们看到泰勒金研究宇宙的哲学和哲学的苏格拉底考察一个小宇宙,因为两种哲学是同一个对象,适合在这一点上一致。两个在前面的书传达一切的见解,将继续下一个更大的完整性,因为它会具有更大、更完整的恰当。在我们此前考察中还曾或隐或现地提出过一些问题,希望这些问题也能在后两篇中得到充分的答复。
目前还可以单独谈谈这样一个问题,因为这本来只是在人们尚未透彻了解此前的论述的意义时才能提出的问题,所以也只有这种情形下才能有助于阐明此前的论述。这是这样一个问题:任何意志既是一个想要什么的意志,既有一个对象,又有它欲求的一个目标,那么,在我们作为世界的本质,自身论的那意志究竟是想要什么或追求什么呢?
这个问题和许多其他问题相同,是由于混淆了自在之物和现象而发生的。根据律只管后者,不管前者,而动机律也是根据律的一种形态。任何地方都只能给现象,地道的现象,只能给个别事物指出一个根据或者说是理由,而不可能给意志自身,也不能给意志恰当地客体化于其中的理念指出什么根据或理由。所以每一个别的动作,或自然界的一切变化都有一个原因可寻,而原因即是必然要引起这些变化的一个情况。唯独自然力本身,它是在这一现象和无数类似现象中把自己显露出来的东西,那就没有理由或原因可寻了。所以如果要追问重力、电等的原因,那就只有这个原因——真正的不聪明,缺乏思考而产生的。只有在人们证明了重力、电等不是原始的固有的自然力,而只是一个更普遍的,已为人所知。
一些大自然的力量似乎知道之前,我们可以问为什么,在这里提问,使那些自然力量产生重力、电力等原因。这一切都在前面详细论述过了。同样,一个认识着的个体(这个体自身只是意志作为自在之物而显出的现象),他的每一个活动势必将有一个动机,没有动机的活动,不可能会出现;但是和物质的原因只包含着这个或那个自然力的表出必然要在此时此地,在此一物质上出现的规定一样,动机也只是把一个认识着的生物在此时此地,在某些情况之下的意志活动作为完全单独的,个别的东西来规定,而决不是规定这一生物它根本欲求和在这一方式下欲求。
这种欲求是生物的悟知性格的表现,作为意志自身,作为自在之物,悟知性格是没有根据或理由的,是在根据律的范围之外的。因此,每人也经常有目的和动机,他按目的和动机指导他的行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为自己的个别行动提出理由。但是如果人们问他为何有欲求或为何要存在,那么,他就答不上来了,他反而会觉得这些问题特别幼稚搞笑。不过,这种现象就正是真正地说明了他意识着自己便是意志,而不是别的。意志的欲求本来就是自明的,只有意志的个别活动在每一瞬间才需要由动机来做较详细的规定。
实际上,意志自身在本质上是没有一切目的和止境的,它是一个无尽头的追求。这一点,在谈到离心力的时候,已经触及。在意志客体化的最低级别上,也就是在重力上,“也可看到这一点:重力不停地奔赴一个方向一眼就可明白看到它不可能有一个最后日的。因为,即所有存在的物质都按它的意志而传成一整块,然而重力在这整块中,向中心点奔赴挣扎着,也还得和非渗透性做斗争,不管这非渗透性是作为固体性或弹性而出现的。所以物质的这种追求永远只会受到阻碍,却决不,也永不会得到满足或安宁。可是意志所有的现象的一切追求也正是这样一个情况。每一目标,在达成之后,又是一个新的追求的开始,如此辗转以至于无止境。植物从种子经过根、干、枝、叶以达到花和果而提高了它自己的显现,这果又只是新种子的开端,一个新的个体的开端,这新个体又按老一套重演一遍,经过无尽的时间如此辗转往复。动物的生活过程也是这样的:生育是过程的顶点;在完成这一“任务”之后,这一代的个体的生命就不紧不慢地走向下坡,同时自然的,一个新个体便起而保证了这物种的继续生存且又重演这同一过程。是的,每一有机体中物质的不断更新也只能做这种不断冲动和不断变换的现象看。
——《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生活,不过是生下来,活下去。疾病和死亡只是一种状态,喜怒哀乐只是一种心情,基本生活必需品只是一种生活形式。生活,吃好穿好睡好,这还不简单?
然而,很少有人能做到,也许你并不缺少什么,但是你还是会担心。人的复杂,因为情绪和人类的欲望。人心复杂,欲望没有止境。童年的我们过得很简单、快乐。越长大,心事越重,快乐也就越少。五彩缤纷,光彩夺目的花花世界很容易让人迷路。人们常常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生活得很简单,因为他们不会去担心各种无关自己的事。
每个人都希望幸福,对幸福都有追求。我们人人都有欲望,不能满足的欲望是痛苦的。所谓幸福,其实就是不断地实现愿望,且中间周转的时间很少。痛苦,无非是我们对于实现的愿望沾沾自喜。如果我们想要去幸福,就不要被光环盘绕,止步不前。
第二卷
为什么我们遇到的痛苦要比想象中的多
生命中的那些痛苦与虚无究竟是什么
生存之所以痛苦与虚无,在以下几点中都能很显著地体现出来:第一,在生存的全形式中,“时”与“处”自身是无限的,而自己所具有的极点有限;第二,现实仅有的生存形式,仅仅所谓“片刻的如今”的表象;第三,所有事物都是有有关、相依凭的,单个不能独自存在;第四,世上没有“常驻”的东西,所有都是不断地流转、改动的;第五,人类的期望是得陇望蜀,永远无法满足;第六,人类的努力常常遭受阻止,人生为了打败它,有必要与之抗争,予以剪除。
在“时”与“时”之中,或是因为“时”而发作的万物的转变,只不过是形式罢了。在此形式之下,耐久不灭的“生存的意志”所标明的是,一切的努力都归于零。“时”以它的力气,使所有的东西在我们的手中化为乌有,万物为此而失去了真价值。
早年存在的东西,如今现已不复存在。如今不存在的,恰和早年不存在的东西相同。可是如今所有的存在,在转瞬,又成了“早年”存在。所以,“如今”虽然稀松往常,也总优于曾经的最高价值,因为前者是事实的,两者之间的联络,好像“有”之于“无”。
在人类悠长的历史中,我们出乎预料地生存在世上,又倏尔归于寂灭,恐怕连自己也感到惊讶不已。关于这种见地,豪情将会抵挡说:“这绝不是正确的。”连最浅薄的领会、观察这种事情时,也会预见“时”在其性质上,不正是某种志趣的东西吗?想想,“时”和“处”的志趣性,实是开启一切真正形而上学秘库的钥匙。因为,有了这志趣性,才能够制作和事物的天然秩序彻底相异的秩序。康德之所以是伟人,理由在此。
我们的一生中虽然做了许多事情,但所拥“有”的,只不过是一刹那罢了。往后,就非要以“早年有过”这句话来标明了。午夜思及,我们难免感叹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缺少,因而心里躲藏一种认识:若是那取之不尽的源泉归于我们所有,我们不就可在其间得到新的生命之“时”?这是蕴藏在我们的实质最深处的认识,若是它不存在的话,我们眼看着我们短短的生命时间,想起曾经种种,恐怕会急得发疯吧!
以此观察为基底,的确能够建立如下的论说:只有“如今”才是实在的,其他的过去或将来不过是思绪的游戏,所以,人生的目的,人生的最大真理是纸醉金迷。但这种见地,也是最愚笨的见地,因为在其次的刹那就不复存在,如梦境般彻底不见,这样的收成绝不值得我们费偌大的苦心和劳力去争夺。
我们的生存,除了“如今”慢慢不见外,再也没有可供立脚的任何根底。所以,生存的实质是以不断的运动作为其形式,我们常常寻求的“安静”,根本是不够的。所以,我们的生存像走下陡坡一样,一停下来就非倒下不行,只需继续前行,坚持到底。它又像放在指头上取得平衡的棒槌相同,也好像事情不断地进行。若连续进行事情,便立刻坠落在太空之中——所以生存的形式是“不安”。
这个世界,没有其他形式的安静。任何的继续状况,世界任何事都在不断地旋转和改变,继续地、急切地飞舞着,我们即是在这世界的网上,不断地行走,不断地运动,借以支撑。这样的世界,所谓“幸福”,连愿望也不能实现。柏拉图曾说:“唯其不断地变化,绝不可能常驻,就是说明幸福不是得以驻留的。首先,我们要有个观念,任谁也不幸福,人生只是追求通常想象中的幸福,而且,能达到目的的绝少,纵然能达到,也将立刻感到‘目的错误’的失望。所以,任何人到最后都是船破樯折地走进港湾中。这一段变化无常的生涯,到底是幸福或是不幸?这一类的问题似已毋庸讨论,既已泊进最后的港口,你我的结局完全相同。”
令外,更可惊讶的是,不论人类世界或动物界,如此丰富又多姿多彩、不停息的运动,竟仅仅由饥饿和性欲两种单纯的激情所坚持,大约还要加上“忧虑烦闷”的感触,这些东西竟能操作器械极点杂乱且改动多端的所谓人生,供应首要动力,不是也很不可思议吗?
我们如再详细观察生存表象,首要映入眼帘的是,无机物的存在因被不断的化学力气侵略,总算消除。相反,有机物因为物质的代谢效果而继续生存,此代谢物又从外部源源不断地得到补偿。因之,有机的生活自身现已和放在手中取得均衡的棒槌恰当,在这方位的棒槌,常常摇晃不已,故此,有机生活的特征是,不断地需求,不断地减少,和永无止境的困穷。可是也因为有机生活的存在,才能够有“认识”——因而,有机生活也是有限的存在,我们渴望得到,与之相对照的还有无限的存在,那是不受外界的侵略,也不需外界的救助,自身持久不变,永远是连续的,因它不是原本发作的东西,所以不会消除,也没有转变。在这里,没有”时间”观念,也不像尘世那样多姿多彩。对这方面的认识,有了柏拉图哲学的基础,“生存意志”的否定才是向这个方向转变。
我们的生活方式,就像一幅油画,从近看,看不出所以然来,要欣赏它的美,就非站远一点不行。所以,你所渴望的某种东西交到手中时,反倒觉得不过如此罢了,发现不出它的价值。并且,我们虽常常期待非常好的生活,但一方面又屡次对曾经的事情怀着悔悟的留恋。就因为我们对现在的事情仅仅一时性的认识,在那里思索抵达意图的路径,把这些片段连接起来,通常我们到了尾声,回想自己的从前,才发现它们的存在。我们所欢迎的生活,竟是那样无味,那样无意义。所以,人的生活一方面是被“期望”所愚化,一方面却跳进“逝去”的圈套里。
自己的意志或期望又是永不知足的,满意一个期望,接着又想要更新的期望,如此生生不息,永无尽期。这是意志自身以为它是世界的主宰者,万事万物都从属它的统辖,所以,意志所要满意的,不是“部分”,它非要“全体”不行,而“全体”是无限的——在个体表象的体现中,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即意志又得到了什么呢?实在没有什么可满意的外,大约仅仅能坚持自己的肉体存在罢了,看到这儿,实在使人兴起苦痛之念。人类的可悲,即缘此而来。
——《生存空虚说》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幸福只不过是一层晨雾,我们只能从远处看到它,一旦走近,它就不见不见了。对比之下,痛苦和磨难那么真实。我们直接就能够感遭遇到它们,用不着幻想和欢迎。若是我们的经历能够结出果实,那我们就会连续追逐幸福,更多地关注怎样能够堵住痛苦、磨难的来路;我们就会认识到这个世界所能给予我们的最佳东西,不外乎是一种没有苦痛的、安静和能够让我们牵强忍耐下去的生存;我们有必要绑缚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和需求,这样,我们才能更有掌握它们。我们可以把对高兴、荣誉等的期望调至一个操控、适宜的范围,因为正是对幸福、高兴、光荣等的期望带来了不可思议的意外。所以,下降我们的欲求是正确和合理的,因为恰当意外的生活是唾手可得的。对比之下,更高幸福的生活不仅很艰难,而且不可能实现。
意志,因为横亘于意志及其目标之间的阻碍,所受的阻碍叫作痛苦。与此相反,意志抵达它的意图则称为满意、安泰、幸福。人的实质就在于他的意志有所欲求,一个欲求满意了又开始从头寻求,如此一直不息。人的幸福和顺利仅仅是从期望到满意,从满意又到期望的重复,因为不满意即是苦痛,没有新的期望即幻想、忧虑烦闷、无聊。“生活幸福”即是指“生活不那么不幸福”,即度过一段能够忍耐的生活。叔本华认为,我们要把打败人生的磨难作为生命的旅程,并根据此认识生活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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