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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最佳中国少年文学读本》是《最佳中国儿童文学读本》的续编。这套读本在选入一批中国儿童文学作家作品的同时,也从艾青、宗白华、史铁生、王小波、海子、王安忆、刘心武、席慕蓉、毕淑敏、迟子建、刘庆邦、毕飞宇、林白、刘亮程、刘玉栋、李娟等成人文学作家、学者的作品中挑选了一批适合少年读者阅读的文本。方卫平教授在读本中有意呈现这样一种超越狭义儿童文学界限的阅读面貌,这既是出于对少年读者阅读兴趣的考虑,也是出于对他们阅读需要的考量。他希望少年朋友们从这套读本中获得更多样、更开阔的阅读体验,也相信这样的开放阅读将给他们成长中的身体和心灵带来富足的精神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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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最佳中国少年文学读本》系列是由浙江师范大学儿童文化研究院院长方卫平教授为广大少年读者精心遴选的一套中国原创少年文学精品读本。方卫平教授依据他多年的儿童文学研究、教学和阅读推广经验,采取按主题组合单元的方式来统筹全书,各单元均有“阅读导语”部分,每篇文章都附有“牵手阅读”文字,细致地为少年读者的阅读提供思路和指引。
《绿叶让我们记住》为《最佳中国少年文学读本》系列中的一册。该书所选作品内容触及了关于成长、人生、人性等基本的价值命题,以文学之美,诠释大爱教育,赋予少年儿童精神的光明,带给他们心灵的温暖,从而帮助他们获得人生的力量和底气。是一部适合少年儿童阅读的儿童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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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方卫平,浙江师范大学教授、儿童文化研究院院长,中国作家协会儿童文学委员会委员;著有《中国儿童文学理论发展史》、《儿童文学的审美走向》、《享受图画书》、《童年·文学·文化》、《方卫平儿童文学理论文集》(共4卷)等个人学术著作十余种,选评有《最佳儿童文学读本》、《最佳少年文学读本》、《中国儿童文学分级读本》、《名家儿童文学读本》。获“浙江省劳动模范”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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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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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童年
地球上的王家庄 毕飞宇 著
打一电影名字 王安忆 著
饭票 梅子涵 著
透过故事的镜子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王小波 著
黄狗、斑马和大家 顾 乡 著
一只猫的独白 陆 梅 著
所有的生命
生命的讯息 席慕蓉 著
夜莺的歌唱 程 玮 著
想念燕子 金曾豪 著
会走路的树 霍 红 著
绿叶让我们记住 薛卫民 著
从前的从前 吕丽娜 著
童年的地图
鞋子的自白 王立春 著
地下室里的猫 张玉清 著
弟弟的圣诞节 赵 霞 著
罗森塔尔效应 王小民 著
在同一个世界里
太阳的话 艾 青 著
午夜十一点零三分 班 马 著
树上的王力 周 锐 著
北京——外国——宇宙 任溶溶 著
成长不烦恼
瑞瑞的烦恼 金昱冬 著
天堂 汤素兰 著
我可不怕十三岁 刘心武 著
每一个梦想
我的梦想 史铁生 著
“铁路”的大梦 班马 著
张之路小说两题
橡皮膏大王 张之路 著
题王许威武 张之路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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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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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的王家庄
毕飞宇 著
我还是更喜欢鸭子,它们一共有八十六只。队长把这些鸭子统统交给了我。
队长强调说:“八十六,你数好了,只许多,不许少。”
我没法数。并不是我不识数,如果有时间,我可以从一数到一千。只是我数不清这群鸭子,它们不停地动,没有一只鸭子肯老老实实地待上一分钟。我数过一次,八十六只鸭子被我数到了一百零二。数字是不可靠的,数字是死的,但鸭子是活的,所以数字永远大于鸭子。
每天天一亮,我就要来放鸭子。我把八十六只也可能是一百零二只鸭子赶到河里,再沿河赶到乌金荡。乌金荡是一个好地方,它就在我们村子的最东边,是一片特别阔大的水面,可是水很浅,水底下长满了水韭菜。因为水浅,乌金荡的水面波澜不惊,水韭菜长长的叶子安安静静地竖在那儿,一条一条的,借助于水的浮力亭亭玉立。水下没有风,风不吹,所以草不动。
水下的世界是鸭子的天堂。水底下有数不清的草虾、罗汉鱼,那都是一览无余的。鸭子们一到乌金荡就迫不及待了,它们屁股对着天,脖子伸得很长,全力以赴,在水的下面狼吞虎咽。为什么鸭子要长一只长长的脖子?原因就在这里。鱼就没有脖子,螃蟹没有,虾也没有。水底下的动物没有一样用得着脖子的,张着嘴就可以了。最绝对的例子要数河蚌了,它们的身体就是一张嘴,上嘴唇、下嘴唇、舌头,没了。水下的世界是一个饭来张口的世界。
乌金荡同样也是我的天堂。我划着一条小舢板,滑行在水面上。水的上面有一个完整的世界。无聊的时候,我会像鸭子一样,一个猛子扎到水的下面去,睁开眼睛,在水韭菜的中间“鱼翔浅底”。那个世界是水做的,空气一样清澈,空气一样透明。我们在空气中呼吸,而那些鱼在水中呼吸,它们吸进去的是水,呼出来的同样是水。不过有一点是不一样的,如果我们哭了,我们的悲伤会变成泪水,顺着我们的脸颊向下流淌,可是鱼虾们不一样,它们的泪水是一串又一串的气泡,由下往上,在水平面上变成一个又一个水花。当我停留于水面上的时候,我觉得我是飘浮在遥不可及的高空中。我是一只光秃秃的鸟,我还是一朵皮包骨头的云。
我已经八周岁了。按理说,我不应当在这个时候放鸭子,我应当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们讲刘胡兰的故事、雷锋的故事,可是我不能,我要等到十周岁才能进学校。我们公社有规定,孩子们十岁上学,十五岁毕业,一毕业就是壮劳力。公社的书记说了,学制“缩短”了,教育“革命”了。革命是不能拖的,要快,最好比铡刀还要快,咔嚓一下就见分晓。
但是,父亲对黑夜的兴趣越来越浓了。父亲每天都在等待,他在等待天黑。那些日子,父亲突然迷上宇宙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喜欢黑咕隆咚地和那些远方的星星们待在一起。父亲站在田埂上,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书,那本《宇宙里有些什么》是他前些日子从县城里带回来的。整个晚上,父亲都要仰着他的脖子,独自面对星空。看到要紧的地方,父亲便低下脑袋,打开手电,翻几页书。父亲的举动充满了神秘性,他的行动使我相信,宇宙只存在于夜间。天一亮,东方红,太阳升,这时候宇宙其实就没了,只剩下满世界的猪与猪,狗与狗,人与人。
父亲是一个寡言的人。我很难听到他说起一个完整的句子。父亲说的最多的只有两句话:“是”或者“不是”。对父亲来说,他需要回答的其实也只有两个问题:“是”或者“不是”。其余的时间他都沉默。父亲在沉默的夏夜迷恋上了宇宙,可能也就是迷恋那些星星。星空浩瀚无边,满天的星光却没有能够照亮大地。它们是银灰色的,熠熠生辉,宇宙却还是一片漆黑。我从来不认为那些星星是有用的,即使有少数的几颗稍微偏红,我也坚持认为它们百无一用。宇宙只是太阳,在太阳面前,宇宙永远是附带的、次要的、黑灯瞎火的。
父亲在夜里把眼睛睁得很大,一到了白天,父亲全蔫了。除了吃饭,他的嘴巴永远紧闭着。当然,还有吸烟。父亲吸的是烟锅。父亲光着背脊蹲在田埂上吸旱烟的时候,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庄稼人。然而,父亲偶尔也会吸一根纸烟。父亲吸纸烟的时候看起来十分陌生——反而更像他自己。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天井里,翘着腿,指头又长又白,纸烟被他的指头夹在中间,安安静静地冒着蓝烟,烟雾散开了,缭绕在他的额头上方。父亲的手真是一个奇迹,怎么也晒不黑,透过他手上的皮肤我可以看见天蓝色的血管。父亲全身的皮肤都是黑乎乎的,然而,他手上的皮肤拒绝了阳光。相同的状况还有他的屁股。父亲在洗澡的时候,屁股是那样地醒目,呈现出裤衩的模样,白而发亮,傲岸得很,洋溢出一种冥顽不化的气质。父亲的身上永远有两块异己的部分:手,还有屁股。
父亲的眼睛在白天蔫得很,偶尔睁大了,那也是白的多,黑的少。北京的一位女诗人有一首诗,她说:“黑夜给了你一双黑色的眼睛,你却用它来翻白眼。”我觉得女诗人说得好。我有一千个理由相信,她描述的就是我的父亲。
父亲从县城带回了《宇宙里有些什么》,同时还带回了一张《世界地图》。《世界地图》被父亲贴在堂屋的山墙上。谁也没有料到,这张《世界地图》在王家庄闹起了相当大的动静。大约在吃过晚饭之后,我们家里挤满了人,主要是年轻人,他们一起看世界来了。人们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但是,这一点儿都不妨碍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识:世界是沿着“中国”这个中心辐射开去的,宛如一个面疙瘩,有人用擀面杖把它压扁了,它只能花花绿绿地向四周延伸,由此派生出七个大洲,四个大洋。中国对世界所做出的贡献,在《世界地图》上已经是一览无遗。
《世界地图》同时修正了我们关于世界的一个错误看法。关于世界,王家庄的人们一直认为,世界是一个正方形的平面,以王家庄作为中心,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纵情延伸。现在看起来不对。世界的开阔程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知,它也不呈正方形,而是椭圆形的。地图上左右两侧的巨大括弧彻底说明了这个问题。
看完了地图,我们就一起离开了我的家。我们来到了大队部的门口,按照年龄段,我们很自然地分成了几个不同的小组。我们开始讨论。概括起来,我们讨论了下面几点。第一,世界究竟有多大?到底有几个王家庄大?地图上什么都有,甚至连“美帝”、“苏修”都有,为什么反而没有我们王家庄?王家庄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家庄在哪儿,地图它凭什么忽视了我们?这个问题我们完全有必要向大队的党支部反映一下。第二点是王爱国提出来的,王爱国说:“如果我们像挖井那样不停地往下挖,不停地挖,我们会挖到什么地方去呢?世界一定有一个基础,这个是肯定的,可它在哪里呢?是什么托起了我们?是什么支撑起了我们?如果支撑我们的那个东西没有了,我们会掉到什么地方去?”这些问题吸引了所有的人。人们聚拢在一起,显然开始担忧了。我们不能不对这些问题表示出我们深切的关注。当然,答案是没有的。因为没有答案,我们的脸庞才格外地凝重,甚至可以说暮色苍茫。还是王爱国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提出了一个更令人害怕的问题,也就是第三点。她说:“如果我们出门,一直往前走,一定会走到世界的尽头。白天还好,万一是夜里,一脚下去,我们肯定会掉进无底的深渊。那个深渊无疑是一个无底洞,这就是说,我们掉下去之后,既不会被摔死,也不会被淹死,我们只能不停地坠落,一直坠落,永远坠落。”王爱国的话深深吸引了我们,我们感受到了恐惧,无边的恐惧,无尽无休的恐惧。因为恐惧,我们紧紧地挨在一起。但是,王爱国的话立即受到了质疑。王爱贫马上说:“这是不可能的。”王爱贫说,他看地图看得非常仔细,世界的尽头并不是在陆地,而是在海洋,海洋里并没有路,我们是不会走到那里去的。王爱贫补充说:“地图上清清楚楚,世界的左边是大西洋,右边也是大西洋,我们怎么能走到大西洋里去呢?”王爱贫言之有理。听了他的话,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存感激。然而,王爱国立即反驳了。王爱国说:“假如我们坐的是船呢?”王爱国的话又把我们甩进了无底的深渊。形势相当严峻,可以说危在旦夕。是啊,假如我们坐的是船呢?假如我们坐的是船,永远坠落的将不只是我们,还得加上一条小舢板。这个损失将是无法弥补的。我们几个岁数小的一起低下了脑袋。说实话,我们已经不敢再听了。就在这个最紧要的关头,还是王爱贫挺身而出。
王爱贫没有正面反击王爱国,而是直接给了我们一个结论:
“这是不可能的!”
王爱国说:“为什么不可能?”
王爱贫笑了笑,说:“如果船掉下去了,那么请问,满世界的水都淌到了哪里?”
满世界的水都淌到了哪里?
我们看了看身后的鲤鱼河。水依然在河里,并没有插上翅膀,并没有咆哮而去,安静得像口井。我们看到了希望,心安理得。我们坚信,有水在,就有我们在。王爱贫挽救了我们,同时挽救了全世界。我们都一起看着王爱贫,心中充满爱戴与崇敬。他为这个世界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或者说,我还是有疑问。在大西洋的边缘,满世界的水怎么就没有淌走呢?究竟是什么力量维护了大西洋?我突然想起了《世界地图》。可以肯定的是,世界最初的形状一定还是方方正正的,大西洋的边缘原来肯定是直线。地图上巨大的外弧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它是被海水撑的,像一张弓,弯过来了,充满了张力,充满了崩溃的危险。然而,它终究没有崩溃。这是一种奇异的力量,不可思议的力量,我们不敢承认的力量,然而这是一种确实存在的力量。
我们完全可以设想,大西洋的边缘一旦决口了,海水会像天上的流星一样,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水都是手拉手的,它们只认识缺口,满世界的水都会被缺口吸光,我们王家庄鲤鱼河的水也会奔涌而去。到那时,神秘的河床无疑会袒露在我们的面前,河床上到处都是水草、鱼虾、蟹、河蚌、黄鳝、船、鸭子,也许我们家的码头上还会出现我去年掉进河里的五分钱硬币。可是,五分钱能把满世界的水重新买回来吗?用不了两天,这个世界就臭气熏天了。我傻在那里,我的心像夏夜里的宇宙,一颗星就是一个窟窿。
我没有回家,直接找到了我的父亲。我要在父亲那里找到安全,找到答案。父亲站在田埂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手电,仰着头,一心没有二用。满天的星光,交相辉映,全世界只剩下我和我的父亲。
我说:“爸爸。”
父亲没有理我。
过了好半天,父亲说:“我们来看看大熊座。这是摇光,这是开阳,往下依次是玉衡、天权、天玑、天璇、天枢,北斗七星就是它们。儿子,我们现在沿着天璇和天枢之间的连线延长五倍远的距离看,喏,这个,最亮的一颗。”
父亲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他手里的手电,夜空中立即出现了一根笔直的光柱,银灰色的,消失在遥不可及的宇宙边缘。
父亲说:“看见了吗?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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