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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日本推理新本格派旗帜性人物麻耶雄嵩的惊艳出道作
岛田庄司、绫辻行人等推理大师盛赞
入围2013年“周刊文春日本推理BEST100”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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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一封委托书与一封恐吓信同时寄到了私人侦探木更津悠也的手上,他与助手香月抵达今镜家,自此踏入了苍鸦城的杀戮世界。今镜家的成员一个个身首异处,无人猜透凶手的意图与布局;困境中,人们终于迎来了另一位侦探——麦卡托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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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麻耶雄嵩 Maya Yutaka
本名堀井良彦,一九六九年出生于三重县上野市。京都大学毕业生,“新本格推理发源地”京都大学推理社团骨干成员,和绫辻行人等并列为新本格派推理第一代作家。
一九九一年,在岛田庄司的提携下,发表长篇小说《有翼之暗》,正式成为推理作家。随后,又陆续创作了《夏与冬的奏鸣曲》、《鸦》、《萤》、《痾》、《木偶王子》等作品,一举奠定了其在新派推理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麻耶雄嵩作品数量不多,但每一部均能引发巨大争议。他的作品深沉厚重,结局往往具有不可思议的“崩坏性”。这种对传统推理理念的挑战,使得麻耶雄嵩一方面遭受保守派读者猛烈批评,另一方面却被新一代读者奉若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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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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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一章 发端
第二章 序幕
第三章 死神与少女
第四章 邂逅
第五章 镇魂曲
第六章 勒克纳诺瓦书
第二部
第七章 麦托卡登场
第八章 イマカガミ
第九章 悲惨的结局
第十章 尾声
自作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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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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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们向今镜家赶去。
无聊的风景。
别无岔道的柏油马路九曲八弯,犹如一条因痛苦而昏厥的蛇。道路两侧,意境淡雅的森林连绵不绝,使人联想起荷兰的风景画。斜阳微微摇曳着枝叶的轮廓,将其洒向汽车的前罩。
“真是一座陆上孤岛啊。”木更津的话未免夸张,不过在最近的几十分钟里,车窗外的景色一成不变,仿佛视频中的一帧定格。
夏日里想必绿意盎然、美不胜收的栎树,一入冬便叶枯色败,满眼尽是一片暗灰与深棕,这煞风景的画面越发凸现出景致的单调来。
“小时候妈妈跟我讲过,人不能浪费时间。”坐在副驾驶席的木更津忍住哈欠,小声嘀咕道。
从刚才开始,车用收音机就在起劲地播报阪神高速公路的十公里大塞车。行驶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平时颇受助益的交通信息在此刻听来,也与刺耳的噪音一般无二了。
“虽说堵车也无聊,但至少有明确的泄愤对象,还算不错啦。”
“这也是令堂大人说的?”
“是啊。”木更津无精打采地答道。
我母亲从未这样教诲过我,所以我也无法多问。更重要的是,在毫无意义的时候说毫无意义的话,两者叠加的结果并不能消去什么。而木更津也是一声不吭,转换着收音机的频道。
京都盆地的北端有地名曰“鞍马”,再往北则是直插日本海的北山?丹波高原,今镜家的府邸便坐落其间。随时代洪流涌来的市井喧嚣还不曾波及此地,未经尘染的自然风光铺陈四方,俯仰可见,数不胜数。倘若成仙归隐,这里恐怕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
然而,从地理位置来看,此处离市区也就一个半小时车程,和郊外的新式住宅区并无多大差别。如今一些公司职员上下班都要花两三个小时,相比之下,这里没准还是个不错的地段。环境方面也是尽得大自然的惠顾,地价又特别便宜。
又行了片刻,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场所。先前胡乱生长的枝条被整修得服服帖帖。看来已进入今镜家的领地。
正前方有一座像门一样的建筑,说“像”是因为那门已处于半倒塌状态。加修曼式的铁制枪尖向上突起,形成一个椭圆,这种结构在日本极为罕见。开裂的涂料掉了一半,看情形主人毫无修补的打算。
钻过门之后是一条约五百米长的林荫道。法国影片里常见的只有顶部附着枝叶的行道树,似乎也未得到充分的照料,半已枯萎,衰弱不堪。
我在林荫道前放慢车速,缓缓行进。
“就是那个吧。”木更津用手一指。
铺满沙砾的路在尽头的喷水池处拐了一道小小的弧线,在那前方盘踞的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苍鸦城。
苍鸦城整体色调暗淡,宛如一个蹲伏的巨型老汉。
日耳曼哥特风格的洋馆造得十分结实。门廊在侧方的粗糙砖墙上画出了一个半圆,正面的窗户全被厚实的铁叶门所覆盖,凸向前方的墙面上好像饰着巨型图案,由于磨损得厉害,看不真切。恐怕是家徽一类的东西。
青色屋脊从宅邸中央向左右斜切下来,其两翼各耸立着一座同为淡青色的锥形房顶,塔尖朝天,整体恰呈一个“山”字。象征着神圣数字“3”的这三座尖塔直刺云天,脚下则牢牢地扎根于地面。
苍鸦城虽不及狂王路德维希倾注过全部心血的新天鹅堡,却也予人一种观赏散落在莱茵河畔的中世纪诸侯城堡的感觉。
“这就是‘苍鸦城’啊。”我的感叹声脱口而出。我久闻其名,但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再看房顶的色彩,确也似苍鸦蓄势待飞之状。两端的塔即是那振动的双翅吧。距离古都京都仅一个半小时路程的地方,竟存在这样一座建筑??我感受着这份文化的激荡,伫立良久。
“挺浪漫的嘛。”木更津兴味索然地来了这么一句。
“看你的意思是想说‘低级趣味’啰。”
“据说‘苍鸦城’这个名字典出十七世纪意大利诗人罗依尼的散文诗《苍鸦之夜》。诗中的苍鸦是死神的化身,黎明之时会来摄取孩子的魂魄。”
“孩子的?”
“‘苍鸦鸣泣之晨,乘南来之风,死亡使者降临;寒村沉睡之晓,乘南来之风,现身以求稚子。彼之镰刀??’大致就是这个调调。”木更津止住吟声,又道,“不过,罗依尼本人倒是因杀害成年女性被判了死刑。”
“真是不吉利啊。”我看着木更津,心想这不会是真的吧。之前隐藏着的不安掠过了我的心头。
“喔喔,是红玫瑰呢??”他发出意义不明的叫喊,手指着车窗外,“一切都是为此而准备的。”
苍鸦城正前方的喷水池模仿了意大利的美第奇庄园,里面溢满了水,平静祥和,与周围的情调浑然一体。圆形的池缘上有多处裂口,赤褐色的砌砖增添了沉郁的气息。
寂寥与安宁??如果以日式语言来表述,此刻我的心境就有如芭蕉辞世时留下的诗句。
然而,与筑造者内省式的意趣相反,木更津和我的心中则满是对今后事态将如何发展的不安,以及“期待”。如此姿态,虽陈腐却也不坏。
木更津手指的是几辆停靠在水池边的车。车身涂着实用的二色漆,与寂寞恬静全然无缘,表面还精心地打上了一个标志——京都府警。排在最后的是鉴识课的灰色厢形车。
“是出什么事了吗?”
“当然该这么想啦。”木更津大概是见惯不怪了,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
“凶杀案吗?”
“恐怕是。我们可能来晚了一步。做侦探的总是棋差一着啊。”
我把爱车停在警车后面。屋外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木更津一只手拿着帽子,从车里飘然而下,脚步轻快地向前走去。对这种了无新意的登场亮相,木更津却是乐此不疲。
“总之先和伊都先生见一面吧。”
“难得今天早上茶叶棍都立起来了,可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嘿嘿,你这话未免草率。搞不好就因为你这么一说,让吉凶翻了个个儿。”
“不会吧!”
木更津再次嘿嘿一笑:“因果倒转本就是世间常事嘛。”
“是说伊都吗?”
“谁知道呢。”
最糟糕的情节正在我的脑中加速展开。但若非如此,木更津的出场便毫无意义。我心情复杂地向宅邸走去。
“咦,这不是木更津君吗?连香月君也来啦!”
门廊的前端是一座大理石拱门,里面站着一个男人。叫住我俩的就是他——辻村警部。警部穿着风衣,那是他唯一一件拿得出手的服装。就见他摊开双手,显示出惊讶之情。警部年已四十,但一笑就成了一张娃娃脸。
辻村是个感情直露的人,在他那一行可谓罕见。当然,一旦遇上案子他便会装得一本正经,不过其他时候则是一个讨人喜欢的邻家大叔的形象。一介草民木更津能在警界如此吃香,也全赖辻村警部的能量。
“辻村警部,好久没见了。”木更津摘下帽子,微微点了点头。
“那起纵火案过后就一直没能见着面。已经有三个半月了吧。”
“可不是嘛。”
两人四眼相望,好似在庆祝久别重逢。
“好了,搜查一课的辻村警部大驾光临,也就是说确实是杀人案了?”
“你消息还是那么灵通,简直有点顺风耳彼得的意思嘛。我可不记得通知过你??”
辻村说话时一直在察言观色,脸上在笑,目光却锐利无比。
“我是受今镜伊都先生的委托到这里来的。”
警部越发吃惊地看着木更津。看起来他并非故作姿态,似乎是真的很震惊。然而他还是醒悟似的点了点头,从口袋里伸出手。
“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你已经是一头栽进去出不来了。”
“是说这件案子吗?”木更津笑道。和刚才不同,他笑得十分平和。
“还算好,不是栽进棺材。不过听你说‘一头栽进去出不来’什么的,被害者是伊都吗?”
辻村一脸“你还真是单刀直入”的表情,放低声音道:“好像是的。我也是刚来不久。最先到的是堀井先生他们。”
“这样啊。那我们去看看也行吧?”
“行啊。”辻村趾高气扬地点头道,“我说不行有用吗?”
“说得也是啊。”
黝黑的橡木门伴随着沉闷的吱嘎声向内侧开启。
一缕光线射入室内。渐渐地,明亮的线条越来越粗,仿佛在预示今后的事态发展。
我忐忑不安起来,耳边却传来了木更津的低语:“我们已经跨出第一步啦。”
门厅的天花板极高,直到三楼为止,形成了一个楼梯井,半圆弧的顶棚下悬挂着一个金色的吊灯。
搜查人员大概都在现场,宽敞的大厅里不见人影,静谧无声,与仅隔一扇门的户外并无二致。
脚下是深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似乎是高档品,厚度需以厘米计,踩上去时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一股反弹力。
楼梯位于大厅中央,入口宽阔,自楼梯平台处往反方向折去,直抵二楼。楼梯也如国会议事堂一般,铺上了红地毯。此外,不光是地面与楼梯的地毯,壁纸、家具的色调也都是统一的红色系。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色彩之间又各有微妙不同。恐怕也是因此,明明是白天,却只有这座大厅给人一种黄昏已至的感觉。
大厅两侧各有一条通道,想必是通往尖塔的。那里没有照明,唯有黑暗张开了大口。
“苍鸦的胃里是红的,还真是奇妙啊。就像发生了红移现象似的??总觉得脑子一阵阵地发晕。”
然而,木更津似乎没在听我说话,他把心爱的帽子挂向门口的衣帽架,突然又像是改变了主意,重新戴回到自己头上:“好一个趣味高雅,古色古香。香月君,事情也许会变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有趣。”
他的脸上浮起了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之后,木更津说出了“埃琉西斯之壶”、“拉康的圣杯”、“阿尔罗乌斯人鱼”等几个名字,并大加赞扬。在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因为我对文物不感兴趣。不过,摆放在墙边架子上的几件从远古至十五六世纪的雕像和饰品,还是让我这个门外汉倾倒不已。这里犹如一座古代美术博物馆,那些玩意儿恐怕都是不惜重金买来的。
“我倒是不希望这案子演变成你喜欢的那种。”警部叹息一声,脸部表情已切换到工作模式。
“胆小起来了嘛。警部你是不是也快加入老油子行列了?”木更津一脸坏笑。
辻村属于我们常说的战时一代。
“谁说的!这段时间净是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没空想那么多。忙得我都想请一周假了。”
仔细一瞧,警部的脑袋上已经夹杂了不少白毛。
“而且破案率上去了,还能长一长警方的威信,不是挺好的吗?刑侦工作跟良心无关,就是一个饭碗问题嘛。”警部把紫水晶的人鱼像放回原处,大摇大摆地向楼梯走去。
“辻村警部,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
木更津说的是装点在楼梯两侧的甲胄。那是一对如门卫一般站立的骑士。尽管不是哼哈二将,却也像是在守护二楼的主人。
从简易的轮廓线条来看,估计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和门柱不同,甲胄似乎受到了悉心的保养,光滑的曲面散发着银色的光泽。说是一对,其实外形设计上有微妙不同。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技术所限,但微小的不对称性倒是将它们从单纯的无机质感中解救出来了。
木更津指着右边的甲胄。
“有点不一样。你看,两边都戴着维斯康蒂风格的头盔,右肩披着大得异乎寻常的肩甲,护腿是多重构造的,外形较为奇特。但我总觉得右边那座的蚀刻线条细了一点。直线型、边角溜圆的胸甲表面刻满了百合花纹,这一点倒是一样的。”木更津卖弄了一回学问,“这些可都是雕金名匠的作品。从刻线的精密度和保存状态来看,应该是装饰用的。属于后期风格。”
“这又怎么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护臂、枪盾、护肘这些附属品都齐全,可右边的甲胄上却没有铁靴。两只脚都没有!”
左侧甲胄的手足被缚在钢丝支柱上,而右侧甲胄的两只铁靴均不见踪影,用于固定的铁管裸露在外。
确实如木更津所言,很不自然。
“难道不是一开始就没有的吗?”说归说,辻村对此产生了兴趣是确凿无疑的。木更津微不足道的言行到后来往往具有非凡的意义,辻村见得多了,所以才会有如此反应吧。
“这就叫打破均衡吗?可是作为配对的装饰物,未免有些失调。另外,护腿的内侧还留有扣子被解掉的痕迹。”
木更津指着多重构造的护腿内侧让我们看。那里有一块带钩子的鞣皮,当是用来安装铁靴的。
“知道啦。可是这又怎么了?”
“然后呢?”
木更津一如既往地耸了耸肩:“姑且先停留在提出疑问的阶段,反正早晚会知道其中的含义。”
“那也得真有意义才行吧。你这家伙总是这样,发现什么奇妙情况后,就只说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警部不满地用手指弹了弹甲胄,发出“铿”的一声脆响。
“可最后我总能给出明确的解答,不是吗?”
“是这样吗??说到底还是一个方法问题啰。”
辻村一摊手表示难以理解,随后登上了楼梯。楼梯上也铺着血色的地毯。不难想象整幢宅子都会是这样的风格。屋主似乎是个相当偏执的人。
从楼梯平台开始,楼梯向侧墙两边分开,各自通往二楼。
“谜团多一点好。矛盾点越多,抵达真相的路也就越多。”
“别被折腾得团团转就行。”辻村冷嘲热讽地咕哝了一句。以他一根筋的性格,不用说肯定很憷“平行前进”时的麻烦劲儿和磨蹭劲儿。
“如何取舍才是方法问题吧。对了,现场是在二楼吗?”垫场戏式的交谈结束后,木更津终于切入了正题。多半是他来了兴致。
然而警部却倚住栏杆回头问道:“不去见见这宅子里的人吗?”
“既已知道被害人是我的委托人,接下来该如何自处我就只能随波逐流了。过一会儿再见今镜家的人也不算晚吧。”木更津答得理直气壮,随后又摘下眼镜用手帕擦拭镜片。他总是戴着这副没有度数的眼镜,虽然嘴上的理由冠冕堂皇,说是为了防紫外线,其实只是想扮酷耍帅吧。
“而我就是波流的源头啰?”
“您是幸运之神!”
“还是当巴克斯比较好。”酒豪辻村说。
“当然这也只是安慰您一下罢了。”
“知道啦,知道啦!可我就是要祈祷这件案子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祈祷是我的自由对吧?”
“也许已经晚了。古人说得好,‘汝欲知之,则须堪忍迟延??’”
警部没作回应,再度沿楼梯往上走。看来他很清楚,和木更津争论下去也是白费口舌。
“关键是结果。”
二楼站着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官,他见到辻村便一正立姿,敬礼道:“警部,我们一直在等您。”
他似乎认识木更津,也向我俩行了个注目礼。此人身子稍有些横里宽,多半是个懒汉。
从上方俯瞰,苍鸦城整体呈一个“コ”字。以门厅为中轴,两翼与之成直角,向后方伸展。被这三条边包围的地方是中庭,由于两侧均有房屋,所以从二楼走廊无法看到中庭。
“伊都的房间是哪个?”
“最里面的那间。”警官指着右侧的走廊。
这里离走廊尽头约有五十米,比正面眺望宅邸时的感觉要宽。也许是走廊上只有门没有窗,致使晦暗的气氛笼罩了周围。
天花板上悬着灯,灯上覆有橙色的玻璃褶边灯罩。由于亮度低,没觉出它起了什么作用。
或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地板在向深处倾斜。
“谢谢你,由比藤君。”
警部道完谢,打开了橡木门。
室内面积将近二十帖,十分宽敞,丝毫不见局促地摆放着衣柜、床、写字台、沙发、衣帽架、衣橱、桌子等物。所有家具都造得厚厚实实,颇具古朴之风。
此外,左侧有一扇门,通往组合式浴室。看来中世纪之孑遗的苍鸦城好似装配着涡轮轴发动机的达特桑汽车,各个房间都实现了现代化。
屋子右侧的一角集中了一个十人左右的鉴识课小团队,时而有闪光灯亮起,另有四五个便衣警察。其中一个发现有人进来,便上前向辻村招呼道:“警部!”
这个刑警名叫堀井,一脸的精明强干,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灰色的西装也让他显得格外有型。
“你来得好晚。出什么事了吗?”
“啊啊,只是起晚了。我是从自己家直接来这里的。”辻村搔了搔头。
“睡前又喝酒了?”
“嗯,醉得很厉害。”
“你这习惯可不好。”堀井耸耸肩。语气虽冷淡,却也不乏温柔。
“改是想改??”
“恐怕很难吧。咦??”
堀井终于注意到了警部身后的两个异类。
“这不是木更津先生吗?这次您来得挺早啊。”
堀井刑警二十五岁左右,才干过人,被称为搜查一课的王牌,如今已是辻村的左膀右臂。或许因此,他自尊心也要比一般人强,时常采取对抗的姿态,对木更津颇有敌意。
“哎呀呀,是堀井先生啊。好久不见了。”反之,木更津则毫不介意,向对方投以职业性的“木更津微笑”。
最先转移视线的是堀井。这个就叫“气势上先输了一截”吧。
“尸体在哪儿?”警部言归正传。
“在那边。不过有点怪异。”堀井略显吞吞吐吐。
“怪异?”
“说是怪异吧,其实是匪夷所思??”
辻村看着木更津,目光里满是不安。人类一旦明白现实无法回避,多半就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你可能要赢了。”
“事先打个赌就好了。能不能也让我看看?”木更津微笑着问道。这次的笑容绝不是职业性的。
“你认为我能选择说NO吗?”
木更津摘下帽子深施一礼后,向围住尸体的那支小团队走去。搜查员中也有不少人认识木更津,众人发出惊叹声的同时,纷纷为他让路。
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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