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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全三册)
最全面、最丰富的阳明传记
最权威、最严谨的心学读本
国际儒学权威、世界著名的中国哲学专家、享誉世界的阳明学大师
冈田武彦二十五年心血力作
大陆弟子钱明亲自审校
阳明精舍舍长蒋庆、《明朝一哥王阳明》作者吕峥诚挚作序
郭齐勇、余世存、董平、吴光齐力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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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全三册)
王阳明是明朝最杰出的哲学家、文学家、军事家和政治家,也是中国历史上极为罕见的“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圣人。
王阳明出身名门,二十八岁中进士,三十五岁因替忠臣求情而入狱,后被贬谪到贵州龙场。在龙场,他悟出“心即理”,并提出“知行合一”说。后历经诸官之职,先后平定南方匪患、宁王宸濠之乱,立下大功。晚年倡导“致良知”说。王阳明的学说,世称“心学”, 五百年来折服了无数中外名人,包括张居正、曾国藩、梁启超、孙中山、毛泽东、蒋介石等。
《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是国际儒学权威冈田武彦花费二十五年心血的作品。作者以平实的笔调,运用丰富的史料,张弛有度、夹叙夹议地详述了王阳明的传奇一生及其思想的形成过程。在书中,作者发挥自己的专业优势,史料互证,擅长从王阳明的诗文中探寻其真实内心,补充不为众人所熟知的细节,解开了有关王阳明生平和思想的诸多谜题,因而是全面了解王阳明传奇一生,轻松读懂阳明心学核心精髓的首选权威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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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日)冈田武彦:国际阳明学大师,日本九州大学名誉教授。研究宋明理学首屈一指的专家,被儒学大师杜维明赞为“儒学祭酒”。冈田先生对道家、禅学也有相当深入的研究,堪称当今世界学贯东西、横跨儒释道几个领域的哲学大师。
为研究阳明心学,冈田先生曾亲访中国八省区八十余县市,行程两万余里。又亲自捐款并大力募款,修复王阳明遗址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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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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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序章 圣哲王阳明
第一章 阳明降世
第二章 阳明先祖
第三章 不羁少年
第四章 五溺时代
第五章 圣学之道
第六章 倡导圣学
第七章 龙场悟道
第八章 龙场教化
中卷
第九章“知行合一”说
第十章庐陵知县
第十一章 京师讲学
第十二章 滁州讲学
第十三章 南京讲学
第十四章 南赣戡乱
第十五章 赣州时代
下卷
第十六章 江西时代
第十七章 阳明苦难
第十八章 倡导“良知”说
第十九章 晚年思想
第二十章 思田靖乱
终章 阳明临终
附录一 王阳明的《拔本塞源论》
附录二 阳明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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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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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场顿悟
王阳明获悉父亲龙山公被刘瑾罢免之后,便意识到豺狼般的刘瑾不知何时就会把魔爪伸到自己眼前,于是心中不免涌起生死之念。
前文已述,王阳明虽然能够超然面对荣辱得失和艰难困苦,但他对生死之道还没有看得那么开。在佛教和道教中,生死是一件大事,儒家对此也非常重视。孔子在回答弟子提问的时候,曾经谈到过死,“未知生,焉知死?”即“实实在在地生活也是一种对死的超脱”。孔子在此非常直率地道出了儒家的生死观。此外,《周易》中也有所谓“天地之大德曰生”,意指“顺应天地生生34之道其实就是超脱生死之道”。
总而言之,专注于生就是为了克服死,这和日本神道教的精神是一致的。故而也可以这样说:“生生乃是天地神人之大道。”
对后世儒者来说,生死观是修行中的一件大事,如果不能打通生死关的话,哪怕是闯过了其他所有关卡,也不能成就圣贤之道。朱熹认为,生死乃是一种“理”,只有至“理”,才能够克服死。如果生死真的如朱熹认为的那样,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是,如何让一个人理性地去面对突然而至的死亡所带来的恐惧,却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明末大儒刘宗周35(念台)面对死亡时,内心曾起过大波动,于是痛感自己的学问尚不彻底,转而更加刻苦地修行用功。
王阳明自己也曾论述过超脱生死之念的重要性,“学问功夫,于一切声利嗜好,俱能脱落殆尽,尚有一种生死念头毫发挂带,便于全体有未融释处。人于生死念头,本从生身命根上带来,故不易去。若于此处见得破,透得过,此心全体方是流行无碍,方是尽性至命之学。”
王阳明虽然以超脱生死念头为主要追求,但并不蔑视超脱其他诸念的行为。在王阳明看来,儒者做学问的目的,就是要穷尽天下万物之理、探寻天下万物之本源,并将其应用于具体的社会生活中,如果不能超脱生死之念,就不可能实现儒者的理想。
总而言之,对王阳明来说,“格物致知”是超脱生死之念的唯一之道。在阐述超脱生死之念时,王阳明虽然和佛教徒一样,承认生死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但他并没有如同佛教徒那样谋求从生死中解脱出来。如果他也谋求从生死中解脱出来,那他就不再是一位儒学家,而是一名佛教徒了。
王阳明在龙场意识到自己仍然没有超脱生死之念后,感到愕然,于是在屋后建了一个石墩,日夜端坐其中,参悟死之要义,寻求心之静一,以求自己能够超脱生死之念。
一天夜里,王阳明恍然顿悟,随即发狂般地欢呼雀跃起来,感觉就像云开雾散、豁然见到阳光一样,终于使至今未曾参透的“格物致知”之旨露出了真相。王阳明觉悟到:原来圣人之道蕴藏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一直以来所沿用的向心外求理的方法本身就是一个错误。这就是后来所谓的“龙场顿悟”。
王阳明在龙场通过“澄默静一”的修习而超脱了生死之念,同时还悟出了“格物致知”之旨。前文已述,王阳明曾经秉承朱子之教,去格一草一物之理,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实现“心”与“理”的融合,最终不得不放弃。龙场顿悟,其实是王阳明第一次体认到“心”与“理”的融合。
在龙场顿悟之前,王阳明通过和湛甘泉的交游及自身的体验,已经或多或少对“格物致知”有了一些想法,即“格物致知”不应该一味地靠“理性主义”完成,最主要还必须靠对“理”的体认。尽管王阳明当时持有这样的想法,但他一直苦于未能实现“物之理”与“人之心”的融释。
龙场顿悟后,王阳明尝试用脑海中的“五经”之言去验证自己顿悟的成果,结果一一契合,反而是朱熹的注释和自己的所悟完全不同,于是他就作了《五经臆说》。
以上是《阳明先生行状》中关于王阳明顿悟前后的一些记载。《阳明先生年谱》中的记载和《阳明先生行状》的记载基本一致,但略有不同,下面为《阳明先生年谱》中的记载:
日夜端居澄默,以求静一。久之,胸中洒洒。而从者皆病,自析薪取水作糜饲之。又恐其怀抑郁,则与歌诗。又不悦,复调越曲,杂以诙笑,始能忘其为疾病夷狄患难也。
因念:“圣人处此,更有何道?”忽中夜大悟格物致知之旨,寤寐中若有人语之者,不觉呼跃,从者皆惊。
始知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乃以默记“五经”之言证之,莫不吻合,因著《五经臆说》。
此外,《皇明大儒王阳明先生出身靖乱录》中的记载和《阳明先生行状》《阳明先生年谱》中的记载也有出入。《皇明大儒王阳明先生出身靖乱录》的记载如下:
久之得家信,言逆瑾闻先生不死,且闻父子相会于南都,益大恚忌,矫旨勒龙山公致仕还乡。先生曰:“瑾怒尚未解也。得失荣辱,皆可付于度外。惟生死一念,自省未能超脱。”
乃于居后凿石为椁,昼夜端坐其中。胸中洒然,若将终身夷狄患难俱忘之矣。仆人不堪其忧,每每患病。先生辄宽解之,又或歌诗制曲,相与谐笑,以适其意。
因思设使古圣人当此,必有进于此者。吾今终未能免排遣二字,吾于格致工夫未到也。
忽一夕梦谒孟夫子,孟夫子下阶迎之,先生鞠躬请教。孟夫子为讲良知一章,千言万语指证亲切,梦中不觉叫呼。仆从伴睡者俱惊醒。
自是胸中始豁然大悟,叹曰:“圣贤左右逢源,只取用此良知二字。所谓格物,格此者也。所谓致知,致此者也。不思而得,得甚么?不勉而中,中甚么?总不出此良知而已。惟其为良知,所以得不繇思,中不繇勉。若舍本性自然之知,而纷逐于闻见,纵然想得着,做得来,亦如取水于支流,终未达于江海。不过一事一物之知,而非原原本本之知。试之变化,终有窒碍,不繇我做主。必如孔子从心不逾矩,方是良知满用。故曰‘无入而不自得焉’。如是又何有穷通荣辱死生之见,得以参其间哉。”
于是默记“五经”,以自证其旨,无不吻合,因著《五经臆说》。
《皇明大儒王阳明先生出身靖乱录》的记载存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即王阳明真正把“良知”作为自己学问宗旨是在四十九岁以后,而在龙场时,他还未到这一年纪,所以不可能用“良知”来解释“格物致知”。
“良知”说本是孟子所创,但当时的王阳明还没有将“良知”作为自己学问的宗旨。在这样的情况下,孟子就托梦向其传授“良知”说的秘意,这在情理上也说不通。所以可信度更高的《阳明先生行状》和《阳明先生年谱》,就没有王阳明在此时提出“良知”说的记载。
其实,王阳明对“格物致知”的顿悟,仅仅是对“致知”的顿悟,而《皇明大儒王阳明先生出身靖乱录》却将其误认为是对“致良知”的顿悟。
那么,王阳明的“龙场顿悟”究竟指的是什么呢?它的主要内容应该是:王阳明通过“主静修行”而超脱了生死之念,然后又以此为媒介,在实现“心”与“理”统一的过程中,体悟到“格物致知”之理不应该像朱熹那样是从“心外求理”,而应该向自己的心内求理。因此可以这样说,王阳明的龙场体悟与陆九渊对“心即理”说的体悟是相通的。
但在《阳明先生年谱》中却并没有明确提及“心即理”三字,而只是说:“始知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向之求理于事物者误也。”
可见,王阳明是明确反对向心外求理的,所以说他悟出的其实就是“心即理”说。而所谓“圣人之道,吾性自足”中的“性”的含义,则与程颢“定性说”中的“性”的含义比较相近。张载曾向程颢请教关于“定性”的问题,程颢回答说:只要顺应“理”,“心”自然就会安定下来。所以“定性”的“性”指的就是“心”。不过王阳明所理解的“心”并不同于程颢所理解的“心”。王阳明所理解的“心”乃是《孟子告子上》中的“本心”。
朱熹提出的是“性即理”说,认为“性”和“理”是形而上的东西,具体的事物则是形而下的东西,形而上的东西要依附形而下的东西而存在,“格物穷理”乃是通过格形而下的东西去求形而上的东西。
朱熹将“心”视作形而下的东西,重视向心求理,但又觉得心是灵活多变的,向“心”求“理”最终可能会演变成向“心”求“心”。为了防止可能产生的混乱,所以他主张向心外求理,并且认为只需用“心外工夫”就可以了。
尽管朱熹没有明确说过向心内求理,但他对“心”的工夫一样非常重视。他所提出的“居敬”说,其实就是一种跟“心”有关的实践工夫。
王阳明并不认同朱熹所主张的“心外求理”的观点。《阳明先生年谱》中记载的是王阳明悟出了“性即理”,这其中可能有些错误,因为真正秉承“性即理”的应该是批判陆九渊心学的朱熹,而王阳明悟出的应该是“心即理”。王阳明所谓的“圣人之道,吾性自足”,沿袭的并不是朱熹的“性即理”说,而是陆九渊的“心即理”说,在这一点上,他与陆九渊是一脉相承的。
自从王阳明笃志圣学以来,曾屡遭挫折,后来历经千辛万苦才最终悟道。不过有一点必须注意,即王阳明不是通过“静悟”才最终悟道的。
总而言之,“龙场顿悟”悟得的就是“心即理”。陆九渊也曾提过“心即理”,那么王阳明的“心即理”是否是从陆九渊那里得来的呢?当然不是。因为王阳明论述的很多东西,陆九渊根本未曾提及过。
尽管当时学术界对朱子学和陆学的异同展开了一些争论,但那个朱子学万能的时代,几乎没人会去关注陆学。假如王阳明关注陆学的话,那么在他通过朱子学的方法“格物”失败之后,应该立刻会想到陆学。但是,王阳明“格物”失败之后,并没有想到陆学,而是强调,天分是成为圣贤所必需的,于是他只好放弃自己的修行,而把志向转向了其他异端之学。据此可以看出,王阳明当时根本就没关注过陆学。
虽然陆九渊和王阳明都主张“心即理”,但陆九渊并不主张“主静体悟”,而王阳明则主张“主静体悟”。若从王阳明的性格和体质来看,较之朱子学,他确实更容易倾向于陆学,但他对“心即理”的体悟却是通过自身的经验得出的。
“龙场顿悟”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奠定了王阳明今后做学问的方向,所以说王阳明真正笃志于圣学是从“龙场顿悟”开始的。但是,这条道路绝非一条坦途,这从王阳明后来的学问之“三变”中也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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