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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宫斗文坛一直在翘首期盼的高格局划时代之作——
高智商高情商宫斗:有种后宫叫德妃
★传奇:出身包衣,却统领后宫,泽被三朝
她出生满族包衣,却逆袭成为千古一帝康熙最宠爱的妃子;她是九龙夺嫡胜者雍正之母,她堪比孝庄慈禧,传奇一生泽被康乾盛世;她以无上大智慧高情商,征服帝王,领袖后宫,缔造史上独一无二的“德妃后宫”。
★宫斗:不用你死我活也能当皇太后
你以为的宫斗都是如媚娘甄嬛一路打怪升级撕名牌?高段位的宫斗是不用杀光敌人牺牲朋友埋葬爱情也能升级BOSS!颜值不高却凭忠心护主赢得君心,出身低微却因懂事贴心获孝庄太后言传身教,盛宠不倦却能恪守方寸化解后宫争斗。她是妃子,温良纯正无欲无求让君心长留;她是额娘,大智慧高情商助子成王。
★大咖:清朝大咖联袂出演
在这里,几乎能看见你所熟知的活跃清朝舞台的大咖们:
和韦小宝智擒鳌拜平定三藩、带着宜妃微服私访的小玄子康熙
教晴川弹琴、和怜儿跳舞、带若曦去哭、与甄嬛纠缠的四爷雍正
与多尔衮爱恨情仇、帮康熙开创盛世的大玉儿孝庄
与纪晓岚、刘锣锅比口才、同小燕子晒父爱的弘历乾隆
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旷世才子纳兰性德
为晴川疯狂、对若曦痴情的八爷胤禩
四爷最爱神秘善良的纯元、霸气外漏的融芳华妃、陪康熙微服私访心直口快的宜妃等等
★六味暖心:甜腻·纯爱·唯美·虐恋·温情·壁咚
1.“健健康康的才好,朕要乌雅岚琪陪着朕一辈子,答应朕。”
2.下辈子咱们不要生在帝王家,朕就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3.“倘若皇上没走远,瞧见我怎么办,又或我忍不住去看他,我怕看到他……我怕看到他,夜里忍不住想哭”
4. 玄烨的心一点一点沉下来,他怎能奢望岚琪永远是那个,为了留住自己而不惜掀开被子露出身体的小宫女?既然想要她永远留在身边,好好地留在身边,她就必须融入这个世界,沾染后宫的气息,成为一个后宫女人,而自己并非厌恶,只是舍不得,只是心疼。
5.“乌雅岚琪,你胆子可不小,朕这辈子还没尝过背黑锅的滋味!”
“您连江山都担得,背一次黑锅算什么。”
她是无欲无求的小宫女,他是霸气倔强的新帝,年龄相仿,心思相同,两个人在最美的年华遇到彼此。
他,只许自己欺负她,彻夜教她读书识字,偷偷望着她的背影,为她的笨拙和善良默默心疼。
她,守护他胜过自己的生命和尊严,思念他至夜夜以泪洗面,爱他胜过自己至亲骨肉。
她用一生换他一世,他用一世周全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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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阿琐,古老的弄堂里,听着吴侬软语的故事长大。好诗词、历史、古典文学。当历史的痕迹渐渐从城市消失,便开始在沉睡的史书中寻找美好的爱情。从一个听故事的人,变成讲故事的人,笔耕不辍,在历史的长河中流连忘返。希望人生很简单,幸福就好。代表作《有种后宫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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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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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翊坤宫夺子
第二章 荷花池沉琴
第三章 教养四阿哥
第四章 皇帝的绿帽
第五章 与贵妃结盟
第六章 愿与君偕老
第七章 八阿哥降生
第八章 赐死郭贵人
第九章 离宫乐逍遥
第十章 无情的生母
第十一章 四妃的位置
第十二章 落水的宫女
第十三章 豪饮鹿血酒
第十四章 德嫔遭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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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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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夺子
自从岚琪迁入永和宫,皇帝还是头一回登门,本以为会为了四阿哥的事不欢而散,岚琪却直冲到皇帝跟前来,一眼就看得玄烨心软。许久不见日日想念,哪里舍得就这么负气而去,彼此都为这件事伤心,再远远地互相推开,真不知要伤到何种地步,再好的情分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
两人促膝长谈,彼此都一吐心事,阴郁了一整个月的心情登时好了。老天爷也似乎松了口气,今年初雪迟迟不来,这晚终于飘雪。玄烨翌日从永和宫出发去上朝时,路上积雪没过脚踝,众人直道瑞雪兆丰年。
之后连着几天,皇帝都在永和宫,伸长脖子看了一个月光景的后宫诸人,都悻悻然散了。有人说是贵妃促成好事,为的是感谢皇帝送她四阿哥;又有人说德嫔会博宠,这些年没点儿狐媚功夫,怎么守得住皇帝?但不管谁说什么,也没挑唆起承乾宫和永和宫的矛盾,如今一个守着孩子,一个安着胎,风口浪尖的两个人,相安无事。
转眼腊月就在眼前,这日惠嫔来翊坤宫闲坐,觉禅答应过来请安说了几句话后,郭贵人便厌弃地打发她走了。宜嫔挺着硕大的肚子靠在床上,最近越发喘气都辛苦,一声一声粗重地说:“惠嫔姐姐也替我教教妹妹,她总是这样可不好。”
惠嫔没说什么,倒是郭贵人自己辩驳几句后,不高兴地离开去看小公主,留下惠嫔和宜嫔。惠嫔近日常来翊坤宫,渐渐和荣嫔、端嫔倒疏远了,这会儿没见别的人在,才开口说:“本来看德嫔也有身孕,又为了四阿哥的事和皇上闹得不开心,想送新人去伺候皇上,没想到皇上留在永和宫不走了。德嫔真是好福气,我就这么眼瞧着她一步步和自己齐了肩,曾经还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人,如今倒是我上门去跟她说一句,大家都是一样的。”宜嫔哼笑,不屑道:“真不晓得是皇上守得住,还是她豁得出去,挺着肚子也敢伺候。”
惠嫔眉头一抬,嗔笑:“你胡说什么呢?没羞没臊。”
“我可没胡说。”宜嫔压低了些声音,“皇上血气方刚的,这么些日子守着她,会不动情?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就没半点儿狐媚功夫?我不信。”
惠嫔手里转着半块吃腻味的点心,垂着眼眉说:“若真是如此,你后院那一个最管用了,长得那么好看,皇上不过是还没仔细看过罢了。”
宜嫔肚子不舒服,喘口气说:“姐姐还是等一等吧,那拉贵人的事风头还没过。”
这话说得惠嫔浑身发紧,没好气地说:“和我们有什么相干?宫里……也没个正经说法,她是被地震压死的,那件事不过是以讹传讹。”
“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宜嫔轻哼,瞧见宫女来换茶,先停了停,等人走了才继续说,“好好一个贵人压死了也不能随便发丧,就这么潦草打发了,不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上头不说不过是觉得难看,何况人也死了,若是没死,指不定要怎么查呢。”
惠嫔脸色发白,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行了,我们心里有数就好,提起来做什么,没得惹事。”
宜嫔却冒出来一句:“大阿哥原是太子以下最尊贵的,如今子凭母贵,四阿哥他……”
话未说完,外头又有人进来,宜嫔恼火要责备,来的人却说:“荣嫔娘娘派人来请惠嫔娘娘,说戴答应有了身孕,让您一起过去瞧瞧。”
两人面面相觑,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个什么戴答应,不就是十月那几天莫名其妙被皇帝宠幸过的戴佳氏吗?怎么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安贵人早年总说钟粹宫里养狐狸精,这哪儿是什么狐狸精,分明是送子观音庇佑的福地。
“瞧瞧,防得过来吗?”惠嫔扔了手里的点心,让宫女打水来洗手,之后匆匆赶往钟粹宫,心里五味杂陈,只明白一件事,宜嫔没说完的那句话她也知道,如今四阿哥子凭母贵,她的大阿哥已经被比下去了。
戴答应有孕的好事传到慈宁宫时,太皇太后正在佛堂诵经,苏麻喇嬷嬷直等她出来才禀告,果然连老人家也想不起来谁是戴答应,后来听说是怎么回事,竟欣然笑着说道:“岚琪是有福的人,她身边的人也跟着沾福气。”
嬷嬷笑道:“您也太偏心了。”
太皇太后却说:“她那么好,我不偏心她偏心谁?别的人倒是来让我偏心一下,你去选选还有好的吗?”
嬷嬷劝:“您这话可不能对万岁爷说,好歹都是身边的人,小门小户里还有吃醋打闹的事,何况皇室天家。”
太皇太后叹着:“你问我为什么那拉氏的事一准儿往惠嫔和宜嫔身上查,你且想想那天的事。她既然知道有身孕,还不顾危险去救岚琪,就一定是看好了才摔下去的,就想让我和皇帝念她心肠好。”
“奴婢倒觉得,若是如此,大可以说不知道有身孕,那样才显得没有动机。”不过苏麻喇嬷嬷自己说完,就想起来,自言自语着,“主子的话有道理,若是假装不知道,非得摔出个好歹才能请太医,不然无缘无故请什么太医,宜嫔想得倒是周全,大概她就赌旁人不会往深里去想,毕竟谁也没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德嫔娘娘也说是被她救下的。”
主仆俩说着话正往寝殿走,宫门前有人进来,是太后听说戴答应有喜,来给太皇太后道贺,那么巧太皇太后正想见她,娘儿俩和苏麻喇在殿内坐了,太皇太后说:“我有件事托付给你,之后你就不得闲了,你想好了应我,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太后笑着说:“皇额娘这样客气,臣妾可心里犯嘀咕,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儿惹您生气了,什么事您尽管说,臣妾这一天到晚闲得,巴不得有事儿做。”
“那就好,我瞧着再没别人合适。”太皇太后目光深沉,略显严肃,“宫里头近来总有些麻烦事,可每一件又不痛不痒似有似无,咱们就不好下手治理,但年轻的妃嫔,是该敲打敲打了。”
太后似乎不大理解,茫然地应道:“您说。”
“宜嫔的性子还要历练,我看她还不适合抚养皇子,太医说她这一胎多半是个男孩,那么生下来养在翊坤宫就不合适。”太皇太后手里的佛珠缓缓轮转,气定神闲道,“可她到底在嫔位,孩子送去阿哥所或给谁都没道理,只有送去宁寿宫最合适。之后等宜嫔生了,若是个皇子,就抱去宁寿宫,你要受累一些,奶娃娃不好带。”
太后听说能让她抚养一个孩子,心里很欢喜。她年轻轻就守寡,膝下无子,宁寿宫里空荡冷清,那日子真真只有自己知道多难熬,一直有这个念想,就是不敢提,但此刻虽暗下里高兴,嘴上还是说:“只怕宜嫔不乐意,听说她性子直,若是跟皇上撒娇什么的,臣妾不怕她来闹,就怕闹得难看。”
“我会让太医安排,说她且要静养,由不得她闹。”太皇太后不以为意,说着,“你别想这是宜嫔的孩子,就好好想着是为玄烨抚养一个皇子,不用费心教育什么学识,养大了就好。”
太后吃了定心丸,心里更加乐意,但转念想万一生个公主,又要落空,正失意,却听太皇太后又说:“若是公主,也送去给你养,就这么定了,我这里要宜嫔收敛,孩子是男是女都一样。”
这件事悄无声息地在慈宁宫定下,宜嫔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抚养亲骨肉的权利,腊月初四一朝分娩,辛辛苦苦生下五阿哥,可还不等她仔细看孩子几眼,慈宁宫的懿旨就来了。
原以为是奖赏她生了皇子,谁知太皇太后竟一声令下,直接把才出生的小阿哥送去宁寿宫让太后抚养,瞧着是无上荣宠,实则是硬生生撕碎她的心。那一道懿旨后,虚弱的宜嫔一口气没缓过来,不等看着孩子送走就昏厥了过去。
再等她醒转时,产房里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前的摇篮、被褥、玩具通通不见,仿佛她根本没十月怀胎,根本没生过什么孩子。
这件事如同雷厉风行的懿旨一样,迅速在宫内传遍,惠嫔吓得都不敢登门道喜,而闭门不出的岚琪听说时,只是眼眉也不抬地吩咐环春:“礼物备好了吗?你明天和钟粹宫里的人一起送去。”
“各宫都没有亲自登门,似乎怕宜嫔娘娘不高兴,锦禾已经过来传话,钟粹宫也只派宫女过去,布贵人和戴答应也不去。”环春说着,将准备好的礼物拿给岚琪过目,当日郭贵人产女,岚琪还热心给做了双虎头鞋,这一回宜嫔产子,她却只打发了环春准备。
岚琪搁下笔抬头瞧了一眼,见没什么不好的,但听见环春说布贵人和戴答应也不去,才问起:“姐姐她终究在宜嫔之下,不亲自去合适吗?”
“太医上禀两宫,说宜嫔娘娘产后虚弱,若要养好身子,且需静养数月,明年入了夏才能出门,太皇太后这才让太后帮忙抚养五阿哥,让宜嫔娘娘在翊坤宫好好养身体,夏天之前都不能出门,其他主子娘娘们自然也不便去做客。”环春将礼物又归拢好,轻声道,“奴婢觉得蹊跷,不晓得是不是为了玉泉山那件事,太皇太后发威了。”
岚琪不以为意,重新拿起笔蘸了饱满的墨汁,在红纸上写下斗大的福字,笑着问环春:“皇上每年过年都赐福字给六宫和王公大臣,我这里写好的,你们不嫌弃就拿回家去贴,愿不愿意?虽不是万岁亲笔,可这纸砚笔墨都是皇上钦赐的,我的字也是皇上教的。”
环春笑着说:“前几日您写坏的字也让玉葵几个藏起来了,说藏着值钱,被奴婢缴下骂了一顿,她们正不痛快呢。您这大福字赐下去她们该高兴坏了,奴婢先替她们谢主子赐福。”
岚琪很高兴,掀过一张红纸,又洒落地写下圆润饱满的福字,看了看心满意足,才抬头继续说:“外头的事咱们不管,往后咱们永和宫里的事,也用不着别人来管。端嫔娘娘、布姐姐还有戴答应几时都能来坐坐,除此之外,都不要太亲近。对了,还有荣嫔娘娘,荣嫔娘娘比那几位好多了,她愿意来,自然也是座上客。”
环春见她不再写字,去打水来伺候洗手,自己也说:“近来荣嫔娘娘和惠嫔娘娘不怎么来往了,比从前生分好些。宫里人都在传,惠嫔娘娘如今是和翊坤宫走得近,和宜嫔谈得来,还因为有个觉禅答应住在那儿。”
岚琪嗔笑道:“我才说不要管别人的事呢?”
环春却道:“主子当然要清净,可奴婢得替您好好瞧着,您几时问起来,奴婢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才成。”
说话工夫,香月乐滋滋地捧着一提食盒进来,说是乾清宫送来的,不要主子谢恩,直接让她拿进来就成,又说:“来的是李总管的徒弟,说钦天监已经拟定封印的日子,今年早些,腊月十七就封印,咱们万岁爷能歇小半个月。”
岚琪也颇为憧憬,想着说:“一年一年真快,进宫时我还是个小丫头,转眼都要生第二个孩子了,额娘送我入宫时哭得跟什么似的,盼着我年满出宫,她怎么能想到自己闺女的命会这么好。”
香月说:“如今主子是娘娘了,您自己就能请夫人进宫过节,上头回一声就好,正好您二月里要生的,请夫人来帮衬着该多好。”
岚琪摇头,她心里早就想过了,此刻提起来才说:“皇上心疼我,别人已经咬牙切齿,我不能再做张扬的事,没了自重,也就没资格享福,上头还有贵妃和温妃娘娘在,我要有分寸。”
类似的话,苏麻喇嬷嬷曾经教导过荣嫔和端嫔,十几年的路走过来,荣嫔曾一度迷了方向,但舐犊情深也值得原谅,好在她迷途知返,早早和惠嫔撇清了干系。此次宜嫔的遭遇是慈宁宫给所有人的警醒,虽然有些事只是谣言风传,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时都不敢接近翊坤宫,正好郭贵人脾气大,旁人也懒得去亲近。
这几日荣嫔都在宁寿宫忙碌,太后虽是宫里长辈,可一生无子,也没抚养过别的孩子,头一回送个孩子给她,还是才出生的奶娃娃,少不得手忙脚乱。纵然有乳母嬷嬷在,也觉得两眼一抹黑不知该怎么办。幸好荣嫔及时赶来,生育多次的她最有经验,钮祜禄皇后薨了后她又常在宁寿宫伺候,知道太后脾气,像模像样地告诉太后该怎么做,太后这才渐渐舒口气。
皇帝已赐名五阿哥胤祺,兄弟几个的名字都取“福”意,大阿哥胤禔、太子胤礽、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好听又吉祥。当初决定要从字辈改名时,玄烨在慈宁宫和苏麻喇嬷嬷商议好久,如今也算皆大欢喜,孩子们有了字辈,瞧着就是一家兄弟,显得更亲近。
太后自得了胤祺,宁寿宫里不再冷冷清清,每日婴儿啼哭在她听来比敲锣打鼓的唱戏都有意思。若是胤祺笑一笑,太后就更欢喜,益发连慈宁宫请安都有些顾不上,太皇太后也不计较,说她养孩子要紧。
各宫各院也都来宁寿宫贺喜太后得了孙儿,正如当初太皇太后嘱咐,让她别想着这是宜嫔的孩子,只念着是给皇帝带个孩子,宫里妃嫔们似乎也暗下默契,来了都夸五阿哥好,没人提翊坤宫,更没人提这孩子的亲额娘。太后起先还觉得宜嫔多少有些可怜,但一天天过去和孩子越来越有感情,竟也不在乎他额娘是哪个了。
但这日荣嫔领胤祉和荣宪来请安,俩孩子由乳母带着围着摇篮玩耍,太后刚才抱了好一会儿正觉得疲惫,歪在外头炕上休息,荣嫔让吉芯给太后揉揉腰,太后受用了片刻就让她们都下去,只与荣嫔说:“翊坤宫近来什么样?昨天听见底下宫女嚼舌根子说宜嫔天天在屋子里哭,我心里惦记就做了一夜的噩梦,今早起来浑身都不舒服。”
荣嫔端茶来,笑着劝说:“您就不该惦记,五阿哥让您抚养是孩子和宜嫔的福气,又不是抱去别的宫里养,她哭什么?承乾宫里养着四阿哥,也不见德嫔哭,人家还好好的呢。”
太后喝了茶,舒口气说:“是这个道理,我抢她的孩子做什么,孩子还是喊她额娘,人家四阿哥可不喊德嫔额娘了,也没见德嫔闹。”
荣嫔哄着说:“您只管好好带着孙儿,等他长大了就能伺候您,咱们胤祉也一定会好好孝敬皇祖母,这几天臣妾不带他来,见天地闹,说想皇祖母了。”
“胤祉是个好孩子。”太后心情渐好,不多久又听见孩子啼哭,都围进来瞧,正抱着哄着,外头宫女禀告,说翊坤宫的郭贵人求见。
荣嫔与太后对视一眼,太后便说:“你带着胤祉和荣宪去吃点心,不必见她,我自有话说的。”
如此郭贵人进来时,并没见到荣嫔几人,在正殿给太后行了礼。太后问她几句话,兜兜转转就是不提孩子,郭贵人想开口,见太后如此态度,也不敢提了,坐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离去。
荣嫔几人才往正殿来时,让俩孩子走在前头,自己和吉芯慢行几步,叮嘱她:“瞧着翊坤宫的动静,还有他们后院那个觉禅氏,那样漂亮一个人,却不知长了颗什么心。”
这厢郭贵人满腔怒意回到翊坤宫,本是见姐姐日日垂泪心疼,才硬着头皮想来看看孩子,结果太后那样荤素不进,绕了半天就只说些有的没的,她小小一个贵人也不敢放肆。憋了一肚子火回来,进门就瞧见觉禅答应在宜嫔门前转悠,等再走近了看,竟然还抱着小公主。
“你是什么低贱东西,也配抱公主?”郭贵人不由分说就让身边人把女儿抢过来,看到觉禅氏漂亮得让人嫉妒的脸,恨不得上前撕碎了,抬腿就往她膝盖上踹了一脚,看着觉禅氏跌下去,还骂着,“滚,去院子里跪着,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我再瞧见你碰公主,就剁了你的手指头。”
觉禅氏跌在地上没动,惹得郭贵人更生气,吆喝身边的人把她拖去院子里跪着,还让在她膝盖下垫瓦片,发泄了好一通怒火才进门。里头宜嫔早冷了脸,没好气地说:“你闹什么呢,传出去多难听,恪靖一直在哭,我才让她抱出去哄一哄的。你啊……”
郭贵人自己抱着女儿坐在一边,也没好脸色地说:“姐姐往后可别让她碰恪靖了,她是什么东西。”
宜嫔看她,瞧这架势必然是在宁寿宫吃了瘪,果然听妹妹嘀咕:“太后真是古怪,让我见一眼孩子又能怎么样,藏着掖着,又不是她生的。”
“你闭嘴。”宜嫔急了,忙让桃红几人下去,指着妹妹说,“你这张嘴比安贵人都不如了,太后你也敢在背后嘀咕?她是守寡的人,你说这种话,不要脑袋了?”
郭贵人抱着女儿站起来,冲姐姐说:“姐姐曾说被钮祜禄皇后管头管脚日子不好过,我如今也不好过呢,姐姐从前就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如今瞧我什么都不顺眼?您心里委屈,我就不委屈了?既然瞧着我厌弃,妹妹离了就是。”
撂下这句话,郭贵人抱着女儿就要去自己的屋子,才从正殿打了帘子出来,竟瞧见门前呼啦啦进来一群人,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站在中间,郭贵人吓呆了,却不知玄烨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大花盆边,跪着一个宫嫔服色的女人。
皇帝立在门前没再往里走,甚至都没理会已在门前抱着孩子行礼的郭贵人,是李公公匆匆过来问缘故,等他折回去禀告了几句,皇帝转身便离开。 只有李公公又过来,尴尬地对郭贵人说:“万岁爷说宜嫔娘娘这里既然在教规矩,万岁爷就不便多插手,改日再来瞧瞧宜嫔娘娘。请贵人传句话,请宜嫔娘娘好好调理身子。”
郭贵人听得目瞪口呆,对着李公公跪着都没记得站起来,直到李公公走了,边上几个宫女才来搀扶她。郭贵人把公主交给乳母,渐渐回过神,怒火冲天,疯了似的冲进院子里,扬手一巴掌扇在觉禅氏的脸上:“贱人,都是你害的,你怎么不死了才好?”
玄烨这里离了翊坤宫,便往永和宫去,本是觉得宜嫔好歹生了皇子,不管之前的事如何,他都要继续制衡各宫轻重,和宜嫔的关系还不至于到那么糟的地步,今天心情好想来看看她,谁晓得进门就见到那种光景,玄烨最恨凌虐之事,当然扫兴了。
但进永和宫前,玄烨却叮嘱身边人:“不必让德嫔知道这些事,她心善听了要不舒服。”不管是怕她听见虐待的事不高兴,还是不想她觉得自己是不去翊坤宫才来永和宫,在皇帝心里没有比呵护好岚琪的心更重要的了。
玄烨立时调整心情,进门就听见嬉笑声,还有香月发急说:“主子再给奴婢写一张,绿珠姐姐又抢了我的。”
玄烨走进来,瞧见屋子里铺天盖地的红纸头,一张张斗大的福字写得饱满圆润,但也有写歪的和没写好的,胜在红纸绚丽,满目喜气洋洋。
见皇帝来了,一屋子人都跪地行礼,岚琪跪在炕上挺着肚子,被玄烨拉着坐下,她嗔笑地上的人:“你们瞧瞧,就顾着和我闹,皇上来了外头都没人支应,永和宫越发没规矩了,我可要叫李公公好好教训你们。”
玄烨笑她:“明明是你班门弄斧在这里显摆,写成这样的大字也好意思送人,她们哄着你高兴,却还要挨骂。”说着竟挥毫泼墨,顺手就拿岚琪的笔亲手写下几张大福字,让环春几人拿去,她们不敢,玄烨却说:“朕赐大臣的都是金沙写的,不一样,你们拿去吧。”
几人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各人分了一张大福字,又三跪九叩地谢恩,岚琪却嚷嚷:“我的呢?你们不稀罕了,不许扔啊,我可写好半天了。”
环春几人不理她,忙着收拾奉茶,不多时就散了。岚琪噘着嘴不高兴,推推玄烨说:“她们本来都觉得臣妾很厉害,哪儿有您这样不给人脸面的,往后臣妾再写字她们就要笑话了。”
玄烨见她如此可爱,一屋子主子奴才尊卑分明之外又亲如家人,心情真真是好,搂在怀里就往脸上亲了口,突然计上心头,拿过红纸头,握着岚琪的手一笔一画写下个字,可岚琪却越看越不明白,收笔时,入目一个“祚”字。
“胤祚。”玄烨说,“等你生了儿子,就叫胤祚。”
“皇上。”岚琪心里颤了颤,她念的书不少了,知道祚字固然也是福,可还有……
“不喜欢?”玄烨笑意浓浓,却不知究竟有没有细思量那些含义。
“喜欢。”岚琪即答,双手小心翼翼捧起红纸,添了这个字,一方红纸似也变得沉重。
她心里明白,福之外,祚字另有帝位国祚之重,是她万万不能替儿子应承的,可她又想,四阿哥送给佟贵妃的事已经伤了玄烨一次,若在孩子的名字上再横加阻挠,只怕还要伤了他。她的男人是君主是帝王,自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骄傲,玄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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