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近代中国思维方式的演变(王中江著作系列)
》
售價:NT$
950.0
《
我可以近乎孤独地度过一生
》
售價:NT$
440.0
《
二十四节气生活美学
》
售價:NT$
340.0
《
古文观止(上+下)(2册)高中生初中生阅读 国学经典丛书原文+注释+译文古诗词大全集名家精译青少年启蒙经典读本无障碍阅读精装中国古代著名文学书籍国学经典
》
售價:NT$
440.0
《
问物:可触摸的意义
》
售價:NT$
375.0
《
宠物革命:动物与现代英国生活的形成
》
售價:NT$
360.0
《
世界杂货店:罗伯特·谢克里科幻小说集(新版)
》
售價:NT$
340.0
《
(棱镜精装人文译丛)蔑视大众:现代社会文化斗争的实验
》
售價:NT$
275.0
|
編輯推薦: |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李有干、曹文轩、曹文芳,师生、兄妹联袂诠释感恩,真诚巨献。
感恩是人类最崇高的美德,感恩人生,感恩文学,感恩故乡,感恩师生情……
|
內容簡介: |
“感恩系列”共三册,是曹文轩、曹文芳兄妹和其老师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李有干师生、兄妹首次联袂诠释感恩。丛书旨在彰显“感恩”的人文情怀,旨在和小读者分享作家的感恩情怀,“感恩天地、感恩父母、感恩师长,人有一颗感恩之心,就如鱼翔水底、鸟飞空中”。《桂花雨》(作者曹文轩)《风铃》(作者曹文芳)均是中短篇小说集,作品秉承二曹一贯的水乡情怀,以江南乡村为背景,述说那里的美丽动人的故事。读者年龄段小学中高年级及以上。
|
關於作者: |
曹文轩 1954年1月生于江苏盐城。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作协副主席。经典作品《草房子》《青铜葵花》《红瓦》等。作品被翻译为英、法、日、韩等文字,曾获国际安徒生提名奖、中国安徒生奖、国家图书奖、中国图书奖、中国作协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奖等奖项。
|
目錄:
|
八哥
桂花雨
黑魂灵
妈妈是棵树
娃娃们的起义
小尾巴
一只叫凤的鸽子
|
內容試閱:
|
《桂花雨》精彩书摘
雀芹家门前有一棵特别高大的桂花树。
村里的人有时看它一眼,不是在嘴里,就是在心里感叹:“就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桂花树!”
听老人们说,这棵桂花树已经活二百多年了,是雀芹家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二百年间,这个家族的子子孙孙,生生不息,现如今已有多少成员,都不一定能说出一个准数来。他们,有的远走高飞,甚至去了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也有在近处东一户西一户住着的。虽四处散落,但这个家族里头,总有一户人家还住在老地方,因为,有这样一株桂花树。
现在,守护着这棵桂花树的是雀芹家。
风霜二百多年,这棵桂花树早已盘根错节,以一副苍劲的风采立足在那里。那树干粗硕敦实,枝枝杈杈,粗粗细细,曲曲折折,向四周扩张,枝条或向下,或向上,乍一看,都辨不清那一根根枝条的走向。冬天,枯叶落尽,树干树枝都呈现出黑褐色,天空之下,显出一副铁质的身子骨,依然是道风景。春风一来,一片片小小的叶子悄然长出,弱不禁风的样子,但随着风一日暖似一日,那些叶子越长越欢,不几天,就一片繁茂的景象。就这么长着长着,以为它就长这一树的叶子,就在人们看惯了这道风景时,夏天去了,秋天到了,八月,它开花了,小小的,金黄色的,十分稠密,一簇簇,成串成串的,立见一番壮观。路过的人,不分老少,都会被这满枝头的花吸引,停下脚步,仰头观望,久久不能离去。
那几天,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花香,无形飘散,不仅使全村人闻到,还能飘出数里地去,闻到的人嗅嗅鼻子:这香好似桂花香。看看四周,却又不见一棵桂花树,疑惑不解。到了夜里,花儿受到水气的浸染,香味越发的浓重,在月光下四处流淌,仿佛大地万物的沉睡,皆是因为这扑鼻而来的香气薰醉的。
但这桂花的生命,短得总是让人有点伤感:昨天还是鲜活鲜亮的样子,一夜之间就疲了,就衰了,一阵风来,纷纷飘落,如成千上万的小小蝴蝶——但这蝴蝶已失去飞行能力,摇摇摆摆地坠落在地上。不远处是条大河,遇上大风,这成千上万朵金黄色的花,飘落到了水面上,不一会儿,河上就漂满了。鸭子们在游动,花向两边分开,但鸭子游过去不久,又很均匀地聚拢到了一起,缓缓地向远处漂去。看着这番情景,总不免让人叹息。
桂花开放的那些日子,雀芹家的人就会时时关注
着:花开三成了,花开五成了……
在雀芹家的人的心目中,他们是代这个源远流长的家族,也是代全村人守护这棵桂花树的。不错,桂花树是他们家的,但,他们从来也没有将它看成是一棵只属于他们家的桂花树。他们只是家族和村落托付的守护人。
每年,他们家把花收集起来,分送给全村各户人家,自家留下的很少,甚至一点也没有留下。得了桂花的人家,或拿它做了桂花糕,或拿它做了桂花茶,或拿它做了桂花酒,或拿它做了桂花卤。还有人家,拿它做了枕头,那枕头叫香枕。
这些桂花,不是那些自然飘落在地的桂花。那些花虽然还叫桂花,但已是一些死花。
这些桂花原本还在枝头,是被人用力摇落下来的,是活花。
八月里,总有一天是摇花的日子。
这个日子,是精心挑选的。那时,一树的桂花都开了,就像一首歌唱到了最高潮。
雀芹的爸爸仰脸仔细看那一树的花,心里明明已经很有把握了,还是叫来几个人一起帮着看。看来看去好一阵,雀芹的爸爸说:“可以摇花了?”那几个人都点
点头:“可以摇花了。”
一年一度的摇花,不算是仪式,但却充满了仪式感。
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一树的花都苏醒了,还带着夜露。雀芹帮着爸爸妈妈,已在桂花树下铺上十几张干干净净的席子。大人和小孩陆陆续续地向桂花树聚拢了过来。摇花的事,都交由村里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来做,大人们则是站在外围观望,不住地鼓动孩子们用力、加油。
参加摇花的孩子们不是随随便便可以一脚踏上席子的,必须去河边,在石码头上坐下,用清澈的河水将脚仔细地洗干净——踏上席子的,必须是一双双干干净净的脚。若是有一个孩子对另一个孩子说:“你的脚还没有洗干净呢。”被说的那个孩子,便会抬起脚去检查,发现自己的脚真的不是那么干净,要么退出摇花,要么就赶紧去河边再仔细地清洗。
时间一到,无数双小手抱住了桂花树,一个个倾伏着身子,高高地撅着屁股,随着雀芹的爸爸一声“摇”,一起用力摇动,只见花枝乱颤,那桂花如稠密的雨珠纷纷飘落下来,直落得树下的孩子一头一身,一个个成了金黄色的人。抖一抖身子,花又落到席子上。
“加油!”“加油!”……大人们一边喊,一边做
出摇树的动作。
摇动,一波又一波。总有花纷纷落下,仿佛那些花,是分拨的,一拨一拨的,后一拨与前一拨也就相隔几分钟,可那几分钟只要没有过去,这后一拨的花,纵然你把桂花树摇倒了,也不肯落下。
眼见着眼见着,席子被花覆盖了,看上去,没有席子,只有一地的花。那花挤在一起,还在开放中,看上去,好像在微微动弹。八月,摇花,是这个村庄的一个隆重而圣洁的节日……
2
摇花时,会有两个孩子不被邀请,一个是长腿二鬼,一个是婉灵。
长腿二鬼上身很短,两条腿出奇的长,一堆兄弟姐妹,他排行老二。他没有上学读书,整天在外面玩耍,人们总看见他在奔跑,很少看到他走路的样子。在田野
上跑,在荒地里跑,在大堤上跑,在村巷里跑,双腿不
住地撩动,跑得轻飘飘的,像股风。一会儿,忽地就没了人影,让看到的人生疑:刚才还见他跑来着,怎么一忽儿人就没了呢?就在人张望时,忽地,他或是从草丛中站了起来,或是从一条死巷里跑了出来,或是从一座大坟的后面爬到了高高的坟头上。常常地,让人不解:没有见到他跑进那片草丛里呀,他怎么忽地从那儿钻出来了呢?难道他是个鬼不成?动不动他就吓人一跳:你正往前走着呢,他忽地从墙的拐弯处探出一张脸来;一群人正在树下乘凉,他忽地从树上滑溜了下来;……
长脚二鬼本来是有名字的,叫魏浩然。但没有几个人记得他还有这样一个名字,都叫他长脚二鬼。
长腿二鬼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总戴一顶破草帽,而脚却永远是光着的。一双走了形的黑乎乎的光脚板,到处乱跑,往烂泥里踩,往狗屎上踩,一点儿也不在乎。
这双脚当然不能踏上桂花树下的席子。
婉灵和雀芹一个年纪:十三岁。她和雀芹是同学。但雀芹总是离婉灵远远的——全村的孩子,都离婉灵远远的。为什么会离婉灵远远的,孩子们既说得清楚,也说不清楚。一个离她远远的,就十个离她远远的;十个离她远远的,就一百个离她远远的。
婉灵的脸色,一年四季都是苍白的。她的头发有点儿发黄,并且有点儿稀少。走路时,她总低着头。除了与外婆说话,她很少与别人说话。她一个人去学校,一个人回家。前面走着她的同学,她从不追赶上去与他们结伴而行。课堂上,她默默地听课,默默地看书、做作业。仿佛,那路是她一个人的路,那学校是她一个人的学校。像其他孩子喜欢玩耍一样,她也喜欢玩耍,但,都是她独自一人玩耍。虽然是一个人的世界,也能玩耍得脸色红扑扑的,不见一丝苍白的痕迹。说她不喜欢和别人玩耍,可能不确切。其实她是喜欢和别人玩耍的,甚至说是很喜欢。可往往总是在走向他们的半路上,她停住了脚步。许多时候,她会一人坐在什么地方:自家的门槛上、大河边的树下、田野上的风车旁……她就那么坐着,双手托着下巴,一动也不动。那时,她的面孔微微上扬,好像在眺望远方。
与长脚二鬼相反,她是全村最爱干净的女孩。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却干净至极。她的衣服天天洗天天换,总能看到衣服上那几道刚刚打开后的清晰折痕。外婆总是在给她做新鞋,任何时候,她脚上的鞋都没有灰尘,仿佛是刚刚穿上脚的新鞋。其他孩子,十个有九个手都是脏兮兮的,而她的手,一年四季,都那么的白
净,好像天天都用清澈的泉水反复洗濯。
按理说,这样干净的女孩,是最应该让她参加摇花的。但,几乎是全村的大人与小孩,都在远离她,仿佛她是一个不祥不洁之物。
她只有一个亲人:外婆。她没有爸爸,只知道他是一个流浪四方的马戏团的。这个马戏团,在这个村庄滞留了三天之后,风一般刮走了,除了留下马呀、猴呀的排泄物以及一些破烂的鞋袜之外,就是留下了一粒种子。这粒种子,在妈妈的肚里长大,长成了一个日后叫婉灵的小女孩。“是马戏团那个长得最英俊的男子。”这只是村里人的一种猜测。婉灵脸色苍白,也许是妈妈自从有了她之后,就几乎没有出过门见过太阳的缘故。当婉灵的啼哭传出屋外,传到村庄里时,许多人都站到了村巷里,一边小声地议论着,一边往婉灵出生的屋子张望着。无论是男人的脸上还是女人的脸上,显出的都是冷漠、不屑,甚至是鄙夷。
当外婆抱着婉灵第一次来到阳光下时,妈妈已经在三天前的一个深夜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见
到她踪影,似乎是彻底消失了。
外婆在妈妈消失的日子里,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担
忧和悲哀,仿佛这一切,是自然要发生的,是一个早在心里知道并接受的定局。她现在唯一要倾心倾力关注的是这个弱小的女孩——婉灵。她轻易不将她抱出院子,仿佛外面会有什么东西伤着她似的。但随着婉灵的长大,她明白了,婉灵就像一只小鸟,是不会安心在笼中生活的。当婉灵总是用手指着门外时,外婆突然间有了勇气,有了坦然的心情。她把婉灵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抱着她,大大方方地走进村巷,走到村头。还没有学会说话,只知咿咿呀呀的婉灵,在外婆的怀里东张西望,眼睛里充满了好奇。见到的人,一时不知所措,慢慢稳定下来后,才连忙客气地向外婆点点头。还有人走向外婆,打量她怀里的婉灵,然后赞美一句:“长得挺体面的。”甚至还有妇女用手指碰碰婉灵的脸蛋,显出喜欢、疼爱的样子。外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平静地笑笑,情不自禁地亲一下婉灵的脸蛋,就像天下所有的外婆喜欢她的外孙女一样喜欢自己的外孙女。
婉灵在一天一天长大。小姑娘天性敏感,她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感觉到村里的大人小孩,在看她时,与看其他小孩有点儿不一样。那种用眼角的余光看她的样子,那种冷漠的眼神,再加上一些疏远的动作,使她常常僵在了那里。本来是要向那些大人、孩子走过去的,经那样的目光看了一眼之后,她走着走着站住了。那时,她会固定在那儿,向四下里张望,像走在一大片荒野上,迷路了,不知该往哪儿走了。最后,她转过身,像被追赶一般,急匆匆地往家走去,往外婆走去。等她长到六七岁后,一天里,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外婆身边。外婆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她跟得很紧,生怕外婆会丢了她似的。村里的孩子们经常看到的一个形象是:婉灵用一只小手紧紧地揪着外婆的衣角,寸步不离。
到了上学的年龄,婉灵却不肯上学。外婆先是哄她,见哄不起作用,在她的屁股上给了两巴掌。就在打这两巴掌时,外婆的心里一阵难过,眼睛里一忽儿都是泪水。她把婉灵搂到怀里,紧紧抱着。婉灵仰起脸来,看着外婆的眼睛,哭着说:“外婆,我去上学,我去上学……”一副乖乖的样子。
八月摇桂花的情景,在婉灵还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记忆。外婆抱着她,在离人群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着。场景十分热闹,婉灵会用手指着桂花树下,意思是让外婆走近一些去看。外婆说:“就在这里看,这里倒看得清楚,那边都是人,挡着。”再大些,有点儿懂事了,当外婆领着她站在不远处看孩子们摇花时,婉灵却不再
向外婆提出要走近去看的要求。那时,她已经可以自由
奔跑了,不必让外婆满足她的这一要求了,腿是自己的,自己跑过去就是了。但婉灵依然待在外婆身边,静静地看着桂花树下的情景,仿佛,她们脚下的那块地方,就是她和外婆应该待在那里的地方。
那一年八月,婉灵终于禁不住那番热闹的吸引,看着因摇动纷纷落下的桂花,第一次向外婆说:“我也要去摇!”她仰着脸看着外婆。
外婆没有阻止,只是看着她,叹息了一声。从此,婉灵再也没有向外婆提过她也要去参加摇花的想法。
没有人拒绝过她——因为,她、外婆,本来就没有向村里人表达过这一愿望,但,也没有谁邀请过她,或是有人向外婆说:“让婉灵也来摇花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