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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不致青春,不谈曾少年,我们还来不及放下,总是兜兜转转地寻找一个替身,试图用一个人的爱来代替另一个人的爱,总是在反反复复地伤害彼此,为什么不勇敢一次说出那句“我爱你。”?当我们各自长大,拥有各自不同的人生,那些因为年轻而放大了的爱与痛都不曾后悔。
◎随书附送,定制精美卡贴 + 精美书签 + 限量《云鲸歌》诗册。
★“爱不是占有和获取,不是一种人际关系,爱就是爱,自然而然,像流水带走流水,风吹散在风中。”
★“曲折的背后,一定有笔直的誓言。”
★“爱若卑微,便不再是爱。”
★“一个女孩子如果忘记了自己温柔的一面,只能说明她还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那个人。”
★“不是越成熟就越难爱上别人,是越成熟就越难分辨那是不是爱。”
★“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度过再日常不过的每一天,享受这世间所有俗气的欢愉。”
★“愿那些错过的都遗忘,记得的都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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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故事发生在南中国海的一座岛屿上,有着与世隔绝的清澈和忧伤。
文森——在岛上开了一家文艺书店,因为一只猫,他喜欢上了常常来看漫画书的木小树。他用腹语模仿猫的语言向小树告白,可是小树却喜欢自己的师兄林美仑。
木小树——植物保护专业的学生,喜欢猫,以及一切花花草草枝枝叶叶。她常常在爱与被爱之间反反复复,却注定孤独。
林美仑——动物医学专业的学生,他与米修兜兜转转,却在即将牵手的时刻,被海水吞噬。他本来想报复伤害了他妹妹的纹身师,却因为生性善良又奋不顾身地救了纹身师。
林美奂——美仑的妹妹,美术学院雕塑专业的学生。表面大大咧咧,内心细腻温柔。她一直以自己的方式悄悄地喜欢着文森,而自己却迷失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文森。
陈介洲——一个来自遥远海岛的自闭症少年,他在巴士上偶然遇见与《初恋潜水艇》女主角穿同款外套的米修而喜欢上她。米修明明近在咫尺,他却只敢在微博里书写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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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缪木木
喜欢写古旧的词句和芬芳如香橼的故事。他每一个故事都能让读者的心揪扯疼痛后更加坚强,平淡的生活也在他的幽默妙笔下变得不一样。
已出版《我们是糖 甜到哀伤》《承泣》《春深》等七部作品。
关于心情: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关于写作:简单地写。写简单的。
关于读者:我编了—堆莫须有的故事,想让你笑着笑着流出泪来。
关于笔名:让我们重新认识,从叫什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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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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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时光有序
第一章:枥木
第二章:私信
第三章:木心
第四章:菲薇
第五章:鹿野
第六章:尽欢
第七章:眠去
第八章:知秋
第九章:故我
第十章:披离
第十一章:荒城
第十二章: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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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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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的路上,美奂路过文森的小书店,其实也可以不用路过,明明有许多条路可以走。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上了那条铺满落叶的金黄色的林荫路。
院子里的大多树已经落光了叶子,仿佛瘦了一圈。文森也瘦了一圈,穿了一件烟灰色的毛衣,站在一架矮梯上,往光秃秃的枝桠间挂彩色的小灯泡。几个常来书店女生站在树下帮忙。
梯子太矮了,他伸长了胳臂的样子,也像是一支枯瘦的烟灰色的枝桠。有女生打开开关,彩色的灯光星星一样亮起来,照亮他的脸庞。也许因为瘦,他的眼睛变得更大了,是疲倦的,温柔的灰色。
他坐在梯顶,任由灯光缠绕,默默地点起烟,仿佛坐在星光里。
美奂斜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两只靴子死死的蹬住路面彩色的面包砖,仿佛只要一泄气,就会瘫坐在地上。
点第二根烟的时候,文森发现她了。他立刻跳下梯子,像一只中枪的鸟,啪一声坠地。他一瘸一拐地冲到她面前,她来不及逃,只是拼命地低着头,长发瀑般流泻。
“美奂。”他喊她的名字。
她还是低着头,眼睛看着小牛皮靴子上散落的鞋带。
文森也看见了,蹲下来,将散落的鞋带重新系好,抬起头问她,“会不会太紧了?”
她摇头。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能告诉我吗?”文森又问。
她还是摇头,想了想,又抬起头。
文森看见了她脸上的刺青,像两条青灰色的小溪,刚好刺在眼泪流过的地方。
“你怎么会刺泰雅族的图腾?”文森吃惊地问。但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你嫁给了泰雅人?”
“没有。”美奂坚决地说。
“也许会吧。”她又说。
虽然她说得不确定,但文森还是满脸悲伤地看着她,“也许,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这是文森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疲倦地转身,朝着与美奂相反的方向走开了。
在她消失的这段日子,他一直在等,等夏天变成秋天,秋天又变成冬天;等红灯跳转成绿灯,绿灯又跳转成黄灯;等奇迹会发生,奇迹发生了,又不是他想要的奇迹。
他总以为话还没有说完,路还有很远,明天还有明天。他从来都是一个懦弱的人,习惯把什么都交给命运。
那天是冬至,这个灰败的秋天终于过去了。
冬至这天夜最长,文森开启一瓶鹿野,像引颈受戮的麋鹿,伸长了脖子,一饮而尽。
爱这条路终究是要走完的,接下来,就是要忘记,而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的过程,是极其缓慢的,需要靠酒泅渡每一天。
08
文森宿醉难醒,小树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本来想要吓他一跳。可是他睡得就像死过去了一般。地板上散落着几个空的酒樽,烟缸里的烟头也已经漫出来了,地板被灼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疤。
她推推他,文森睡眼蒙眬地看着她。
“怎么不惊喜?”小树问他。
“一定是在做梦。”他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小树只能继续推他,“不许睡觉,尤其不准睡着。”
文森揉着眼睛坐起来,习惯地点起一根烟。
“你梦到过我吗?”小树说。
“没有。”文森摇摇头,他刚刚梦到美奂推他,结果醒来,却是小树。前天他也梦见美奂了,穿这牛皮靴子,破洞的牛仔裤,蹲在码头边的一段枥木上。惊醒时是凌晨四点,他抽了一根烟,悲伤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明白过来只是一个梦而已。
“你最近好吗?”文森问她。
“还好。”小树的回答简短干脆。
“你还和那个文身师在一起吗?”
“早分手了。他被人打残了。”小树说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伤感,“一个赌徒找他文一条龙,于是他就在那个赌徒的左胸前文了一条青色的龙。文的时候,赌徒睡着了,醒来之后,立刻给了他一巴掌,你猜为什么?”
“他要文的是麻将一条龙,这是个笑话吗?”文森问。
“听起来,的确像是一个笑话,却偏偏发生了。那个赌徒自从文了那条龙,逢赌必输,于是有一天,该死的赌徒提着一根该死的棒球棍,把他的腿打断了。”
“我现在一个人,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小树又说。
“一个人是挺好的,感情这东西就像我们挑水果,苹果就要像苹果,梨就要像梨,千万不要模棱两可,似是而非。”
“你说话好像我爸。”小树笑起来。
文森也笑了一下,又点起一根烟。
“你找到美奂了吗?”
“我们分手了。”文森平静地说。
小树便不再说话。
猫也醒了,蹲在窗台上,琥珀般的大眼睛秋波转动,惆怅地,哀怨地看着院子里的那棵土耳其枥,枝桠间的彩色灯泡闪烁着,就快圣诞节了。
“你看树枝上,停着一只猫头鹰,它每天晚上都会来。”文森指给小树看。
猫也看着树上的猫头鹰,呜呜地叫着,细长的声线,婴孩般脆嫩。
“你说猫是不是喜欢上了那只猫头鹰?”
“当然不会,猫就是猫,鹰就是鹰,还什么猫头鹰。猫的感情也应该像挑水果,苹果就要像苹果,梨就要像梨,怎么能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小树学着文森的语气说话。
其实,小树本来还在想,也许还有如果。可是她知道,美奂虽然走了,但已经在他心里落地生根。她再也不想要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感情了。
许多时候,感情就应该像棋盘上过河的小卒,永不回头。
09
美奂与沈月升旅居在尼泊尔北部山区,那里有一处废弃的云母矿。他们就住在矿工遗留的木屋里。美奂把在寺里打工剩下的各色油漆带回家,将木屋刷得五彩斑斓,童话一般。
在那里,美奂第一次看见了下雪,铺天盖地。
农历新年,他们在漫天风雪里燃起烟火。怒放的烟花经过的地方,绵密的雪花全都变成了彩色的碎屑,像是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们躺在雪地里,任雪将自己覆盖。
“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跟他很像?”沈月升问她。
美奂想了想,说:“应该是喜欢我的男孩儿都有点像,都有一双纯良的眼睛和很好看的笑容。”
“你也是。”美奂摸了一下他的脸。
“其实有一件事,我骗了你。”沈月升捉住美奂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那天,我说豹扑过来的时候,我晕过去了。但事实是,我装死了,因为我知道豹是不会吃尸体的。我就那样趴在地上,听着我女朋友的惨叫,听着豹低声的呜号,听着衣服皮肉被撕扯的声音,听着骨骼被嚼碎的声音。可是,我没有勇气睁开眼睛。自那以后,我就真的变成了尸体,行尸走肉般生活。”
美奂也闭上眼睛,她不想看见他悲痛欲绝的一张脸。
远处传来牛铃声,一只老迈的黄牛涉过风雪,站在不远处,好奇地朝他们张望。在尼泊尔,牛是神灵,它一定是想来救赎他沉重的灵魂。
“过完年,我要回台北了。”他终于停止哭泣。
“为什么?”
“你还记得吗,在台北,我喝醉了,亲吻了你们每一个人。后来你告诉我,有一个女孩儿,在我亲吻她的时候,她哭了。”沈月升停顿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就是她,昨天在电话里,说她喜欢我许多年了。”
美奂依稀记得那个女孩儿,台北微凉的天气里,她依然穿一袭飘逸的长裙,仙女一般与众人划拳,拼酒。虽然她没有成心将自己与众人隔开,但美奂从她闪躲的眼神中看得出,她的心只在沈月升身上。
“好啊,等一下回去,我帮你收拾行李。”美奂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
“你听我说完。”沈月升也站起来,两个人像是两棵树,伫立在荒凉的雪地里。
“那个女孩儿是我女朋友的妹妹,我想照顾她,只当是赎罪吧。”他终于说完了,再不作声,仿佛在等美奂的裁决。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美奂笑着安慰他,“如果你不这么做,我会看不起你的。”
雪依然下着,下得人睁不开眼睛,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空白,美奂的心里也是一片空白,空白得没有任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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