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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看绘本长大的孩子,更需要在小说里遇见美丽的图画。
有个孩子在一天天长大,
他**眼看到的东西,他就成了它,
那东西在后来的某一天,
某几年或岁月流转中,
又成了他的一部分。
☆文学、艺术合璧的世界儿童文学名著插图本 在孩子眺望世界之初,他们看到的东西必将是对他的生命产生*重要影响的东西,文学和艺术阅读,尤其如此。这套来自意大利的《彩色世界儿童文学名著》,囊括了世界儿童文学名著当中*重要的篇章,它收录的是名著的全本,每本书里面,皆配有100多幅插图,堪称美轮美奂。
☆源自文艺复兴圣地意大利的纯正艺术品位 这位意大利插画家没有“大师”的头衔,在意大利之外,也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这就像外国人不知道中国连环画名家的名字一样),但他以**认真的态度和高超的艺术技巧,给《小妇人》做出了*美的诠释。和后来流行的各种所谓“儿童风格”不同,这位画家恪守传统的绘画技巧与品格,不以强烈的刺激性的画面去完成抓眼球的“壮举”,而是老老实实把人类关于美的主流价值,纯正地呈现在孩子们面前。在这个意义上,孩子们得到的是源自文艺复兴之国意大利的纯正艺术品位。
☆著名翻译家的优秀文字 采用译文精良的全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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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本书是《小妇人》的精良全译本,有台湾名家导读,百余幅意大利精美手绘插画与文字相得益彰,让孩子们在小说里遇见美丽的图画。
马奇家有四个性格各异的姐妹,她们的爸爸为国参军,妈妈独自一人养育四姐妹,生活虽清贫却温暖而美好,在很多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面前,她们相亲相爱,彼此扶持,终于克服了重重困难,四姐妹慢慢走向成熟,个个对人生充满自信与希望……这是女作家路易莎梅奥尔科特的半自传式作品,它着眼于家庭中的悲欢离合,以坚忍不拔的精神和深沉的家庭之爱,深深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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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美】路易莎梅奥尔科特著 【意】皮诺绘 王之光译
著者:路易莎梅奥尔科特(Louisa May Alcott,1832-1888) 美国小说家,她早期的教育主要来自于父亲,也接受过博物学家梭罗的辅导,并受到一些作家与教育家的指导,其中包括爱默生、霍桑。《小妇人》是她最著名的作品。这部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以一家四姐妹的成长及情感纠葛,深深地打动了无数读者的心。
译者:王之光 浙江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从事语言学和翻译的教学工作,主要翻译作品有《发条橙》《索多玛的120天》《那些爱着的人们》《小妇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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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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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扮演朝圣者 1
第二章 圣诞快乐 15
第三章 劳伦斯家少年 30
第四章 负担 44
第五章 睦邻友好 60
第六章 贝丝找“丽宫” 75
第七章 艾美的耻辱谷 85
第八章 乔遭遇恶魔 94
第九章 美格涉足名利场 108
第十章 匹克威克社和邮箱 129
第十一章 试验 142
第十二章 劳伦斯营地 156
第十三章 空中楼阁 180
第十四章 秘密 194
第十五章 电报 207
第十六章 信件218
第十七章 小姑娘讲信用 227
第十八章 暗无天日 237
第十九章 艾美的遗嘱 248
第二十章 推心置腹 258
第二十一章 劳里胡闹,乔来平息 266
第二十二章 怡人的芳草地 281
第二十三章 姑婆解决问题 292
译后记 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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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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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扮演朝圣者
“没有礼物送,不算圣诞节。”乔躺在地毯上嘟囔着。
“穷光蛋,真可怕!”美格低头看看一身旧衣服,叹息道。
“有人漂亮的东西应有尽有,有人却样样没有,我看不公平。”小艾美委屈地哼着鼻子,加了一句。
“我们有爸妈,还有姐妹相亲。”贝丝坐在角落里,倒是心满意足地说。
听了振奋人心的话,四张小脸在炉火的映照下亮堂起来,但听了乔忧伤的话,马上又阴沉下去了:
“可爸不在,长时间当兵在外。”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说不定有去无回了呢!”但各人想念着远方战场 上的父亲,都默默地加了这一句。
大家沉默了片刻,美格换了一种语气说道:
“妈妈提出,今年圣诞不送礼,你们知道理由的,今年冬天对谁来说都难熬。现在男人们在军营里受煎熬,她觉得我们不应该花钱找乐。我们虽然做不了那么多,但可以,也应该乐意做出这么一点小小的牺牲。恐怕我是做不到哇。”美格摇摇头,一想到那些朝思暮想的漂亮礼物,不由懊丧起来。
“我说,我们要花的那点点钱也无济于事。每人只有一元钱,就是捐给了军队也没什么用。没错,我不指望妈妈给什么,你们也不会送,可我真的想替自己买一本《水精灵》 ,我老早就想买了。”乔说。要知道,她是个书虫。
“我那一元钱本来想买新乐谱的。”贝丝说。她叹了一小口气,声音轻得除了壁炉刷和水壶架谁也没听到。
“我要买一盒上好的费伯牌绘图铅笔,确实需要嘛。”艾美毅然决然地说。
“妈妈并没有规定我们的钱该怎么花,她不会希望我们什么都不要。不如大家都买自己想买的,开心一下。我说,挣这笔钱,我们够卖力的了。”乔一边高声说,一边审视着自己的鞋跟,颇有绅士风度。
“可不是嘛!我差不多整天都在教那些讨厌的孩子,本来希望回家轻松一下的。”美格又抱怨开了。
“你的辛苦比我差得远呢,”乔说,“难道你愿意成天和神经质、大惊小怪的老太婆关在一起吗?她把人使唤得团团转,却里外不称心,把人折腾得恨不得跳窗出去,要么就大哭一场。”
“做一点事情就心烦是不好,不过,我真的觉得洗碗碟、整理东西是世上最糟糕的工作。搞得脾气暴躁不算,手也变得这么僵硬,连琴都弹不好了。”贝丝看看自己粗糙的双手,叹了口气,这回大家都听到了。
“就不信你们哪个人有我辛苦,”艾美大声道,“你们反正用不着跟野姑娘们一起上学的。你功课搞不懂,她们就老是烦你,还嘲笑你身上的衣服;爸爸没钱,却要被她们‘标榜’。连你鼻子不漂亮,也要奚落一下。”
“我想,你是说‘诽谤’吧,不要说成‘标榜’,好像爸爸是个泡菜罐子,要贴标签似的。”乔笑着订正道。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也不用疯痴(讽刺)嘛。就是要多用生词,能提高字(词)汇量嘛。”艾美神气活现地回嘴。
“别斗嘴了,妹妹们。乔,谁叫爸爸在我们小时候赔掉了钱。谁不希望我们还有那些钱呢?天哪!没有烦恼事,我们会有多么快乐多么乖哟!”美格说,她还记得过去的好日子。
“前几天你说过,我们过得比金家孩子要快活得多。他们虽然有钱,却一天到晚都在明争暗斗,可以说苦恼不断。”
“我是这么说过,贝丝。唔,现在还是这么认为呢。虽然不得不干活儿,我们却可玩可闹。就像乔说的,我们是一票很快活的人。”
“乔尽说这样的土话!”艾美看着手脚伸展躺在地毯上的长条身躯道,眼神里带着几分责备。乔马上坐起来,双手插入口袋,吹起了口哨。
“不要这样,乔。这是男生做的!”
“所以才这么做。”
“我最恨野丫头,一点都没有淑女味!”
“我也讨厌装腔作势的妮子,就知道扭扭捏捏!”
“巢中鸟儿,和睦相处。”和事佬贝丝唱起了歌,脸上的表情滑稽可笑。两个尖嗓门轻了下来,化作一阵笑声。“窝内斗”暂时熄火了。
“说实在的,姑娘们,你们两个都不对。”美格摆出大姐的架势,开始训话。“约瑟芬已经长大,该丢掉男孩子的把戏,行为端正些。小的时候,这没什么。可现在你都长这么高了,头发都网起来了,要记住你是大姑娘了。”
“才不是呢!如果头发网起来就算大姑娘,那二十岁以前,我绝对只梳两根辫子。”乔叫了起来,扯掉了发网,抖落一头栗色长发。“想到自己要长大,要成为马奇小姐,可真是讨厌。我就是不高兴穿长礼服,偏不做翠菊式的中国娇小姐!我就是喜欢男孩子的游戏、男孩子的工作、男孩子的风度,可我偏偏是个女的,够糟糕的了!不是男儿身,真没劲。再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多想跟爸上战场,却只能待在家里织东西,像个臭老太太!”乔晃动蓝军袜,把针抖得叮当作响,线团也滚到了屋子另一边。
“可怜的乔!太糟糕了,但也没办法可想呀。认命吧,只能把名字改得有男子气一些,当我们姐妹的兄弟。”贝丝说着,轻轻地抚摸着靠在她膝上的头发蓬乱的脑袋,世上所有洗碗碟和打扫的工作也没让她的手变得粗鲁。
“至于你,艾美,”美格继续数落说,“你就是太讲究,太古板。你的神态现在有点滑稽,一不注意,就会长成一个装模作样的小憨鹅。要是不刻意追求高雅,你倒举止优雅,言谈文雅,我挺喜欢的。可你说的那些蠢话,和乔的土话没什么两样。”
“如果乔是假小子,艾美是憨鹅,请问,我是什么呢?”贝丝问,她也想挨一下训。
“你是小宝贝,没别的。”美格亲切地回答。没人唱反调,因为这位胆小的“小老鼠”是家中的宠儿。
鉴于青少年读者都想知道“人物长的模样”,我们借此机会,简单描绘一下坐在暮色中麻利地做着针线活儿的四姐妹。此时,屋外冬雪轻轻地飘落,屋内炉火噼啪窜动。这是一间旧房子,地毯有点褪色,家具也很朴素,但屋里很舒适。墙上挂着一两幅别致的图画,壁橱内堆满了书,窗台盛开着菊花和圣诞时应景的黑儿波花。屋里洋溢着一种宁静、温馨的居家气氛。
玛格丽特,小名美格,十六岁,是四姐妹中最大的一个。她长得十分秀丽,体态丰满,肌肤白皙;天生一双大眼睛,褐色的头发又密又软,讨人喜欢的小嘴,洁白的双手,这一切都令她颇为自得。乔,大名叫约瑟芬,十五岁,长得又高又瘦,肌肤偏黑,不由得让人想起小公马,修长的双臂很碍事,似乎永远都无所适从。她嘴巴刚毅,鼻子有点滑稽,灰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好像洞察一切;眼神时而凶巴巴的,时而滑稽可笑,时而若有所思。浓密的长发是她的一个亮点,但为了利落,通常用发网束起来。乔肩膀厚实,大手宽脚,穿的衣服显得很松快。她正在快速长成大姑娘,不自在的表情中透出几分无奈。伊丽莎白——大家都叫她的小名贝丝,十三岁,皮肤红润,秀发光润,双眸明亮,举止腼腆,声音羞怯,面带安详,不露声色。父亲称她为“小静”,这个称呼完全适宜,因为她似乎活在自己快乐的世界中,只敢与信任热爱的少数人打交道。艾美,年龄最小,却是家中要员——至少在她自己看来是如此。她端庄秀丽,白肌肤,蓝眼睛,黄头发卷曲着披到肩头,脸色泛白,身材苗条。她举止讲究,颇具年轻淑女风度。四姐妹的性格怎样,有待以后慢慢说来。
时钟敲了六下,贝丝扫净了壁炉面,把一双便鞋放在旁边烘暖。这一双旧鞋,就给屋里带来了好心情。姑娘们想起妈妈就要回来了,都兴奋起来准备迎接。美格结束了训话,点亮了灯;艾美自觉让出安乐椅;乔忘记了疲倦,坐起来把鞋子凑近炉火。
“这鞋子太破旧了。妈咪得穿新的。”
“我想用我那一元钱给她买一双。”贝丝说。
“不,我来买!”艾美大声道。
“我最大。”美格刚开口,乔就语气坚决地打断了她:“爸爸不在,我就是家中的男人,由我来买鞋。爸爸说过,他出门时,我要特别照看好妈妈。”
“我看还是这样吧,”贝丝说,“每个人为妈妈买一样圣诞礼物,自己嘛,就别买了。”
“那才像你,乖乖!买什么好呢?” 乔叫道。
每个人都静静地思考了片刻,然后,美格好像受自己漂亮的手的启发,宣布说:“我要送一副精美的手套。”
“军鞋,送最好的。”乔嚷嚷着。
“手帕,带花边的。”贝丝说。
“我要买一小瓶古龙香水,妈妈喜欢的,而且不贵,还可以留点钱给自己买铅笔。”艾美接着说。
“那怎么把礼物送给她呢?”美格问。
“放在桌子上,把妈妈叫进来,然后看着她把礼盒打开。难道你们忘了以前生日是怎么过的吗?”乔回答说。
“以前,轮到我坐在大椅子上,戴着花冠,看你们一个个走过来,送礼物,吻一下,慌死我啦。我喜欢礼物和亲吻,但你们坐着瞪眼,看我把礼盒打开,太可怕了。”贝丝说,边烤面包准备茶点,边烘脸取暖。
“就让妈咪以为我们给自己买了礼物,然后给她个惊喜。明天下午就去买东西。美格,圣诞节晚上的戏,还要好好排演一下。”乔说着,手靠着背,头仰着,踱来踱去。
“我这可是最后一次演戏了,超龄了嘛。”美格喃喃道。她在“化妆”打闹的时候非常孩子气。
“我可知道,你才不会洗手不干呢。只要披下头发,拖着白礼服,戴上金纸珠宝,就招摇上台了。你是我们这里的最佳演员呢,你要是停演,就一切都完了。”乔说,“今晚就应该排演的。过来,艾美,排练一下昏厥的场面,你演得太硬板硬板的了。”
“没有办法。没看见过别人昏厥嘛。我可不喜欢跟你一样,跌跌撞撞倒地,自己搞得鼻青脸肿。如果落下容易,我就倒下,做不到的话,就跌倒在椅子上,动作优雅一点。才不在乎雨果拿手枪戳着我呢。”艾美回嘴道。她没有戏剧天赋,但个子小巧,剧中反角扛得动,可以把她惊叫着扛出场。
“要这样做动作。双手捏紧,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口中狂叫:‘罗得里戈,救救我!救救我!’”乔情不自禁叫起来,夸张得很刺激。
艾美跟着她做,却僵硬地抬着手,走台一冲一冲的,活像机械开动。她发出的“哎哟”声,令人想起遭受针扎的情形,而不是惊恐万状,痛苦不堪。乔绝望地哀叹着,美格咯咯大笑。贝丝聚精会神地看戏,连面包烤焦了也浑然不知。
“没救了!到时候好自为之吧,观众笑了可不要怪我哟。来吧,美格。”
情节发展顺利,堂彼得罗目中无人似的,一口气作了两页长的报告。女巫海格煮了一锅癞蛤蟆,哼唱着恐怖咒语,产生了怪诞的效果。罗得里戈英勇地挣开锁链。雨果“哈哈”地狂喊着,悔恨交加,砒霜毒发身亡。
“这是我们的最高水平啦。”美格说。这死掉的反角坐了起来,揉揉胳膊肘。
“乔姐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编出这么精彩的东西来上演的,就像莎士比亚再世!”贝丝吆喝着。她坚信,姐姐们都是天才,而且无所不能。
“别这么说。”乔谦让着, “我确实认为《女巫诅咒》这出悲剧是好戏。不过,我倒是想试试《麦克白》的,就是舞台没有装地板活门,好让班柯从地底下钻出来。我一直想演杀人那场戏。‘我眼前看到的,是不是宝剑?’”乔喃喃道,转动着眼珠,在空中瞎抓着。她以前看过悲剧名角的表演。
“住手,烤面包的叉子,怎么不叉面包,却叉着妈妈的鞋子。贝丝成了戏痴!”美格喝道。众人哄堂大笑,排演就此结束了。
“姑娘们这么高兴,我别提多开心了。”门口传来一个愉快的声音。演员、观众们纷纷转身迎接母亲。这位个子高挑的女士露出乐于助人的表情,十分和蔼可亲。她的衣着并不讲究,但神情颇为高贵。姑娘们认为,穿着那灰白的披风、戴着并不时髦的帽子的人,是世界上最棒的妈妈。
“宝贝们,今天过得怎么样?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明天要送的礼盒没准备好,所以没有回来吃午餐。贝丝,有客人来吗?美格,感冒怎么样了?乔,你好像累得要命。来,亲我一下,宝贝。”
马奇太太一边慈爱地问长问短,一边脱下了湿衣服,换上暖和的便鞋,在安乐椅上坐下。然后,她让艾美坐在腿上,准备享受她忙碌的一天中最愉快的时光。姑娘们忙这忙那,各尽所能,努力把一切都安排得舒舒服服。美格摆茶桌;乔搬柴,放椅子,却把柴火撒落了,把椅子打翻了,弄得噼啪直响。贝丝在客厅和厨房间跑来跑去,一声不吭地忙碌着。艾美则袖手旁观,在一边发号施令。
一家子围坐桌边时,马奇太太显得特别高兴,说道:“晚饭后有好东西招待你们。”
姐妹们脸上马上云开日出般露出灿烂的笑容。贝丝直拍手,也顾不得手上拿着饼干。乔把餐巾往空中一抛,大声嚷嚷:“信!信!爸爸万岁!”
“是的,一封长长的信。他身体健康,说是能安度寒冬,而且过得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他祝我们圣诞快乐,万事如意,特别是祝福你们,姑娘们。”马奇太太说着,拍拍口袋,仿佛里面装着珍宝。
“快点吃!艾美,不要勾起小指,别边吃边傻笑。”乔嚷嚷着,急于享受招待,却被茶呛着了,面包都掉到了地毯上,而且是涂黄油的一面朝下。
贝丝不再吃了,默默地走到阴暗的角落坐下,等候其他人吃完,憧憬着喜悦的时刻到来。
“爸爸超过参军年龄,身体也不适合当兵,但还要去做随军牧师。我觉得他真伟大。”美格热切地说。
“我真想当摇拨浪鼓的,随军贩 ——叫什么来着?或者护士,那样就可以守着他,帮助他。”乔激动地说,还叹了一口气。
“睡帐篷,吃各种难吃的东西,还用铁皮杯喝水,肯定够受的。”艾美叹息道。
“他什么时候回家呢,妈咪?”贝丝问,声音有点颤抖。
“要好几个月呢,乖乖,除非他生病。只要能在部队留一刻,他就会永远忠于职守。我们也不会要他抛下将士们提前回家一分钟。过来吧,听我读信。”
大家围在炉火前。妈妈坐在大椅子里,贝丝坐在她脚边,美格和艾美分别坐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乔靠在椅背上,即使来信碰巧催人泪下,也没人会注意到她感情的表露。那艰难岁月里写的信,很少有不感人的,特别是爸爸寄回家的。这封信却很少提到承受艰辛、面对危险和强抑思乡情,而是鼓舞人心的平安家书,写的都是生动的军队生活、行军打仗和军事新闻。只是在最后,字里行间才流露出慈父的爱心和对家中幼女的挂念。
“转达给她们我所有的爱和亲吻吧。告诉她们,我白天想念她们,夜里为她们祈祷,她们的爱时时刻刻都给了我莫大的安慰。要再等待一年才能和她们相见,似乎很漫长,但是请提醒她们,我们在等待中都有工作可做,不至于虚度这些艰难的日子。我相信,她们会牢记我的话,会做你的乖孩子,踏实地做力所能及的事,勇敢地同她们的缺点作斗争,很好地战胜自己。当我回来时,我会更爱我的小妇人们,并为她们感到无比自豪。”
读到这一段,每个人都在抽噎。乔任凭颗颗泪珠淌下鼻尖,并不为此感到羞愧。艾美一点都不在乎卷发被弄乱,一头扑在了妈妈的肩上,呜咽着说:“我真自私!可我真的会努力学好。这样,他就不会对我失望了。”
“我们都会学好的!”美格哭着说,“我太注重打扮,好逸恶劳。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尽量改正。”
“爸爸喜欢叫我‘小妇人’,我会努力做到,不再粗野,在家做分内事,不再想到外出。”乔说。可她心里知道,在家里不发脾气比对付南方的一两个叛军还要困难得多。
贝丝什么都没说,只是用蓝军袜擦去泪水,然后全身心地做编织,争分夺秒地履行手头的义务。她幼小的心灵已经暗下决心,一年后爸爸胜利归来,一家团聚时,要实现爸爸的愿望。
马奇太太打破了乔说完话之后的静默,欢快地说:“还记得你们小时候扮演《天路历程》的情形吗?你们让我把装碎布的口袋绑在你们的背脊上当重担,交给你们帽子、拐棍和纸卷,然后你们从地下室也就是‘毁灭之城’往上爬,爬呀,爬呀,穿过整个屋子,来到屋顶。你们把收集的美好东西都放在那里,充当‘天城’。那样玩,你们别提多高兴了。”
“多么来劲,特别是偷偷路过狮子身边啦,奋战恶魔啦,穿越妖精出没的幽谷啦。”乔说。
“我喜欢包袱掉下来,滚下楼梯的情景。”美格说。
“我最喜欢的情景是走出来,上到平屋顶,屋顶满是鲜花、树木和其他漂亮的东西,大家站在那里,在太阳底下纵情歌唱。”贝丝笑着说,好像那快乐时刻又重演了。
“已经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当时害怕地下室和黑暗入口,总是喜欢藏在屋顶的牛奶蛋糕。假如不是我年纪太大了,这种东西倒喜欢再来玩一遍的。”艾美说。她才“成熟”到十二岁,却已经开始谈论抛下孩子气的东西。
“玩这种东西永远不怕年纪大,乖乖,因为我们始终以这样那样的方式玩着这种游戏的。我们的担子就在眼前,我们的道路躺在脚下。渴望美德,渴望幸福,这是引导我们克服困难,改正错误,走向问心无愧的向导。问心无愧才是真正的天城。好了,小朝圣者,你们是不是再来一次呢?不是玩耍,而是一本正经地做。看看爸爸回家之前,你们能走多远。”
“真的吗,妈妈?我们的担子在哪儿?”艾美问道,她喜欢就事论事。
“刚才你们每个人都讲了自己肩负的担子,只有艾美没说。我想她还没什么担子。”母亲说。
“不,我有的。是碗碟和掸子。我还嫉妒有漂亮钢琴的女孩,害怕见生人。”
贝丝的担子这么滑稽,大家都想笑,但谁都没笑,因为那样会深深地伤害她的感情。
“我们说干就干。”美格若有所思地说,“这其实就跟学好一样,戏里的故事可以帮助我们。虽然我们也想学好,但很难,所以就忘了,就不尽力去做。”
“今晚我们本来在‘绝望的深渊’里,妈妈像书中的‘帮助’一样,把我们拉了出来。我们应该像基督徒一样,有一卷指导书 。那个怎么办呢?”乔问,为自己的想象力给烦闷的职责增添了几分浪漫而感到高兴。
“圣诞节的早上,看看枕头底下,会发现指导书的。” 马奇太太回答说。
她们趁老汉娜清理饭桌的当口,讨论着新的打算。四个工作篮子拿出来了,姑娘们飞针走线,为马奇姑婆缝床单。缝纫工作枯燥得很,但是今晚没有人嘟囔抱怨。她们采纳了乔的计划,把长长的线缝分成四个部分,分别叫作欧洲、亚洲、非洲、美洲;特别是针线跨国越洲时,她们可以讨论各国概况,这样活计就突飞猛进了。
九点钟,她们停下活计,按照惯例,上床前要唱歌。除了贝丝,谁也没法把破旧的钢琴弹出什么曲调来,但她心灵手巧,轻触泛黄的琴键,姑娘们唱出的简单歌曲就有了悦耳的伴奏了。美格的嗓音就像长笛,她和母亲领唱。艾美唱歌活像蟋蟀叫,乔随心所欲地拖着腔,总是在不该出来的地方蹦出沙哑声或者颤音,破坏了哀怨的调子。她们从牙牙学语时就开始唱:
“天上新新亮金金。”
唱歌已经成了家庭惯例,谁叫母亲是天生的歌手呢。早上一睁眼,就能听到她的嗓音,走进走出都在婉转歌唱;晚上临睡前也能听到她的欢唱。对于那熟悉的催眠曲,姑娘们不管长得多大,永远不会听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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