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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讲述科学思想背后的故事,探查科学故事隐藏的思想
1 以古希腊*流行的对话体讲述物理学史
2 20世纪后半叶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思想家约瑟夫阿加西的早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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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从古希腊到爱因斯坦:物理学史父子谈》是一部立意新颖的科学史、科学哲学入门读物,内容涉及从古希腊到爱因斯坦的物理学发展史。效仿柏拉图对话录的笔法,本书记录了阿加西博士和他的儿子艾伦间的一系列真实对谈。在不断地相互盘问,严格地检查彼此逻辑的过程中,父子二人试图理解物理学思想中的核心观念,并探究是哪些思想氛围或社会因素的改变,促成这些核心观念的发展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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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约瑟夫阿加西,1927年出生于耶路撒冷。1952年获得希伯来大学理学硕士学位后,师从著名哲学家卡尔波普尔,于1956年获得伦敦大学逻辑与科学方法论方向博士学位。阿加西曾在多所大学任教,包括伦敦大学、特拉维夫大学、香港大学、伊利诺伊大学、约克大学和波士顿大学。阿加西的研究领域十分广泛,跨越了科学史、科学编史学、科学哲学和政治哲学等多个领域,是20世纪后半叶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本书是他早年的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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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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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
第一周1
星期一:科学究竟是什么2
星期二:从阿里斯塔克到哥白尼4
星期三:为什么相信科学家7
星期四:伽利略的望远镜
星期五:人造卫星
星期六:重力的大小
星期日:科学VS迷信
第二周
星期一:物理学中最重要的问题
星期二:世界是由什么构成的
星期三:从柏拉图到笛卡尔
星期四:笛卡尔的宇宙理论
星期五:笛卡尔的物理学
星期六:培根、波义尔和牛顿
星期日:牛顿和爱因斯坦
第三周
星期一:莱布尼茨
星期二:不存在的电原子
星期三:牛顿是对还是错?
星期四:乱哄哄的以太理论
星期五:与全世界为敌
星期六:磁力线
星期日:从法拉第到爱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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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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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我的儿子艾伦和我曾进行了一次长谈,谈论科学和哲学中那些我们感兴趣的话题。这本书便是基于那次对话而写成的一部对话录。
事实上,早在古希腊时期,“对话”便已是一种非常流行的教学方式了。古希腊大哲学家苏格拉底是精通对话艺术的大师,他和普通的雅典公民对话,和自己的学生对话,讨论各种各样的问题。他的高徒柏拉图在雅典开办了一所学园,学园里也流行对话。而柏拉图的重要著作,无一例外不是都是用对话体写成的。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都相信,对话是探讨问题的最佳途径。正是通过对话中激烈地相互诘问,仔细地检查自身的逻辑,人们才可以发现其推理中的漏洞。在苏格拉底看来,只有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的无知时,智慧的大门才能向他打开。他总爱挑战其门徒的主观臆断,迫使他们重新审验自己的思想。苏格拉底年轻时热衷物理学,中年时转而投身伦理学研究。他的学生柏拉图对伦理学和政治学感兴趣,也喜爱数学和科学。他的对话录涉及各个领域,每篇都以苏格拉底的观念开篇,然后再阐发自己的思想。他关于科学本质的理论极为重要,但这些都不是苏格拉底的观点,甚至也并非源于苏格拉底的观点。而苏格拉底对于物理学史的意义则体现于,他始终强调不带偏见的研究和严格审慎的追问。所以说,苏格拉底的对物理学史的真正贡献,恰恰是在他放弃物理学研究之后完成的。
经历了文艺复兴而到了17世纪,尽管亚里士多德的哲学观念依然是当时的学术主流,但柏拉图的观点更受欢迎。讽刺的是,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学生。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天文学家哥白尼的批评。布鲁诺和伽利略是哥白尼的追随者,他们都写过科学对话集。罗伯特波义尔也写过,他是伦敦皇家学会早期最重要的一位成员。这个成立于1660年的学会,宣告了近代科学的来临。不过,皇家学会的正统观点却认为,真正能够促进科学进步的是实验,而非对话。
在本书中,我们将对科学思想的演进做出更多细节上的讨论。在我看来,科学活动是一场无尽的对话,其中充满了各种问题,以及各种不清晰、不充分、甚至错误的解决方案。一直以来,科学就是这样一场连续的革命。
最后,有必要谈谈本书的写作思路。在本书中,我尝试将我个人非常认可的两种观点综合起来:第一种观点来自于我的老师卡尔波普尔爵士,他始终将科学方法看作一种批判方法;第二种来自于伯特和柯瓦雷关于物理学史的观点,他们认为,科学理论的发展总是内嵌于某个形而上学框架内而被一个时代所接受的。而我的综合史观,则将这段历史视为一场不断经受科学批判的、形而上学框架间的斗争史。我要感谢很多历史学家们,包括伯内特、查尔尼斯、特别是沃尔夫森。我对于莱布尼茨传统,从康德、奥斯特到法拉第和爱因斯坦的观点大致基于原始文献,二手文献极度匮乏且不甚准确。唯一的例外是爱因斯坦为雅默《空间的概念》一书所作的序。丹尼尔格林伯格为本书的编辑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他是本书当之无愧的第二作者。
第一周
星期一:科学究竟是什么
今天早上,我告诉艾伦,我正在思考人类如何花费了数个世纪的时间,去得到关于我们这个世界清晰的知识,以及要取得这些成就是何等的困难。
什么才算清晰的知识呢?艾伦问道。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解释清楚,我说。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到底想知道什么。这世上有太多我们关心的问题,其中一些是重要的,另一些却不那么重要。
哦,是啊,艾伦说。我给你举个不重要问题的例子吧,比如:今天早餐上你吃糖饼了么?
那么你还能举一个重要问题的例子么?
好的,让我试试吧,艾伦答道。如果人们想不穿太空服就到另一个星球旅行的话,就要先搞清楚那里是不是有空气。
就这么简单,我说。有些问题事关重大,有些问题则无关紧要。而且每次你说一个问题“重要”的时候,应该强调这个问题“对什么而言”是重要的。你这个例子举得很恰当,对于我们想要不穿太空服就到另一个星球旅行而言,首先搞清那里是否有空气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了。然而还有一些更加一般的重要问题,你能说出一个来么?
恩,艾伦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如果某人今天就要死去,但还留着一大堆事儿没干完,那么对于他来说,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我是不是要在死前把这些事情做完呢?而且如果他知道,自己在死前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完这些事情,那么重要的问题就是:如果只能做完这些事情的一半,或四分之一,总之无法全部完成,那么我会不会死不瞑目呢?
现在你明白啦,我说。每个人都知道,我们都会在自己的工作完成之前死去。那么问题就是,我们是否真的在意自己的心愿完成与否呢?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究竟会去选择做一些可能在临终之前就能完成的平凡小事呢,还是希望去做一些明知活上两百岁也干不完的千秋大业呢?举个例子吧,如果人们只想去做那些有生之年就能看到结局的事情,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科学出现了。科学可是一个经历了数个世纪的事情啊。很多人仅仅是为它添砖加瓦,还没等这个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就已经驾鹤西去了。然而,当三、四百年前,人类第一次开始科学研究时候,完全没有想到科学是一项如此浩大的工程,决不可能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完工。
唉,他们都错了,不是么?艾伦喊道。
是啊,他们是错了,我回应说。然而如今人们明知有生之年看不到结局,也依然在继续着这项庞大的工作,因为我们明白,今天的奋斗,是在为明天的后人铺路。即便每天都有人离开这个这个世界,我们依然会坚持这项事业。于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人们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于科学这件事儿呢?
科学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呦,艾伦说。是不是因为它很有趣?
你的意思是,我们从事科学研究,仅仅是因为它有意思;如果一个人对科学完全不感兴趣,那么就不会关心它了。可是在三、四百年前,情况可不是这个样子啊。如今科学已经存在了,所以我们可以好好打量它一番,看看它是否真的那么有趣。如果他们觉得科学真的很吸引人,他们就会考虑主动参加到科学活动中去了。我们要想知道科学究竟是什么,可以去读读科普书籍、听听科学讲座、或是交一些科学家朋友。然而在四百年前,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科学,没有像今天的科学家一样的人可以去请教,也没有像样的科学书籍。那时的书,不仅思想混乱而且艰涩难懂。我们可算进入正题了。你还记得你刚才问我,什么才算是清晰的知识么?
当然记得,这是我问的第一个问题嘛。
现在,有一件事是比较明白的:一本书如果写得简单清楚,那么这就是一本好懂的书。要写一本充满了自相矛盾,却让读者难以发觉这些矛盾的书,反倒是很困难。什么是自相矛盾呢?比方说你声称所有人都是好人,后来你遇见不怎么喜欢的人,并说他是个坏人,你就忘记了自己从前说过所有人都是好人。这时,你这就犯了自相矛盾的毛病。如果一本书是自相矛盾的,或者根本看不出是不是自相矛盾的,那么这本书一定写得不清楚。
几个世纪以前的书就是这样充满了混乱和矛盾的。那时,几乎没有一本书能称得上是“科学的”,也没有人像今天的科学家一样工作。四百年前,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少有把成为科学家当作梦想的。对于怎么才算是科学家,你或许会有不同的看法吧。但是如果你回到四百年前的学校,老师教东西和现在完全不同。如今你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可能经常会说,“我才不信老师说的呢。”在你的学校里,学生们有各自的宗教信仰,一些信犹太教,一些信基督教,还有一些什么宗教都不信的。你们学校的老师也有他们各自不同的政治观点。然而四百年前可不是这样。犹太教学生和基督教学生不在一起学习,在犹太人的学校里,学生们学习犹太教书籍,对书里的内容深信不疑。而天主教的学生则会去天主教学校,听天主教老师授课,对他们的课本同样不加质疑。
问题是,艾伦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说的这些和科学有什么关系啊?
科学是什么呢?我问
宗教的对立面儿呗,艾伦答道。
这次你回答得倒是挺快,我大声说。可是,我们还没说明宗教是什么,或者科学是什么,而你却已经认为科学和宗教是相互对立的了。你为什么这么想呢?
艾伦想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这可不是你一时半会儿能想出来的呀,但有意思的是,在你对宗教和科学都知之甚少的情况下,居然就想到科学是宗教的对立面了。要是四百年前的人听你这么说,肯定会被雷到的,因为他们相信,科学和宗教都在探求世界的真理。如今,很多人都和你一样,认为科学和宗教间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究其原因,应该是源于四百年前的一场思想变革,那时人们开始起来反对他们的老师,接受全新的观念。由此引发一场激烈的大论战。
在近代科学史中,最重要的人物莫过于尼古拉斯哥白尼了,他是16世纪的一名天文学家。他最先批判了那些被世人所坚信的观念。那时,大多数人都相信地球是宇宙的中心。这个观念出现在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书中,从此被世人所接受。人们相信,整个宇宙都是围绕地球旋转的,因为人类生活在地球上,他们处于宇宙的中心——这让人类显得多神气呀!那时,大部分的学者、教师和神职人员都相信,人类生活在上帝为他们所创造的这片圣土之中。所以,对于宗教而言,地球位于宇宙中心的学说是非常重要的。当哥白尼大唱反调的时候,很多人都出来反对他的新观点,因为他把太阳,而不是地球,安放在了宇宙的中心。
大约25年后,一位名叫乔尔达诺布鲁诺的意大利僧侣发表了更为激进了观点。他相信地球和太阳都不是宇宙的中心,宇宙中有许许多多的太阳和行星系统。布鲁诺的天文学理论和他的宗教信仰相冲突,于是他干脆放弃了僧侣的生活,摇身一变,成为了新思想的传播者。如今我们能够包容不同的意见,而布鲁诺的时代却并非如此。天主教会的宗教裁判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劝说布鲁诺必须坚信教会的思想,但他还是拒绝了。于是在1600年,布鲁诺作为异端,被烧死在了火刑柱上。
这可真够残忍的。
没错,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极度残忍,从那时开始,人们逐渐相信宗教和科学是水火不容的,就像你说的那样。由于当时的天主教教会憎恶新思想,科学就越来越脱离宗教了。宗教教导说人处于宇宙的中心,并且是十分尊贵的。而哥白尼和布鲁诺却并不这么认为:一个说太阳是宇宙的中心,另一个说宇宙根本没有中心。哥白尼的宇宙非常之大,而布鲁诺的宇宙是无限的大,在他们两人的宇宙中,人类的存在变得非常微不足道了。人类一直以来就渴望知道自己究竟是否重要。为此他们需要一副世界图景,来描绘世界的大小、人类的尊卑,以及人世界中所处的位置。自四百年前科学诞生以来,科学家们就在不停追问一些重要的问题:我们生活在一个怎么的世界之中?在这个世界中,我们究竟有多么重要?对于科学家提出的这些重要问题,即便在有生之年不能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我们也甘愿为此付出努力。或许在我们死后,这些答案才会姗姗来迟。或许这些问题根本无解,但在人类确信得到最终的答案之前,我们永远不会放弃追问和探寻它们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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