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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顾湘的《西天》,是具有东方魔幻色彩的西游演绎,作者以细腻的笔触,从独特的角度重述唐三藏师徒四人的西行之路。
◆那些我们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忘记了。
◆《西天》与《悟空传》《沙僧日记》并列三大西游演绎小说。
◆作家郭敬明极力推崇,他曾在自己的书中写道:很多人都告诉我,去看《悟空传》,看《沙僧日记》,于是我就笑了,我想给他们看《西天》
◆《西天》绝版十五年,首次再版,顾湘亲绘主题插画,附赠全套六张珍藏卡片。
◆顾湘作为80后实力作家,也是当年《萌芽》杂志主力军,在一个APP首图多次发表作品,受到众多文艺青年的喜爱与追捧。
◆徐静蕾曾购买她的画,凡客2015年夏季主题T恤主创艺术家,《东方早报》《外滩画报》《鲤》等多次专题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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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顾湘的《西天》,是具有东方魔幻色彩的西游演绎。
没有人知道西天在哪里,行程在哪里终结,抑或西天才是真的起点?
唐三藏师徒四人历尽千山万水,渡通天河,越火焰山,爬七绝岭,闯波月洞,见小雷音,与万千妖魔鬼怪缠斗,阅遍千人千面,洞见轮回诸因。
他们怀疑过西行的目的,也推翻过自己的来路。他们是谁?要去哪里?越来越难回答。可是这路,毕竟是要走下去的
红尘迷障,谁又能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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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顾湘,1980年2月生,籍贯上海。19岁出版首部长篇小说,1997年考入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毕业后留学俄罗斯三年,获得莫斯科国立大学新闻系硕士学位。现居上海郊区,每日画画、养猫、打游戏、写作。已出版《西天》《好小猫》《为不高兴的欢乐》《安全出口》《点击1999》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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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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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通天河001
第二章 火焰山030
第三章 七绝岭089
第四章 波月洞115
第五章 小雷音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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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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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沙停下脚步,唤了一声:行者。
行者便也止了步,回头微微一笑问:什么事?
沙迟疑了一下问:我们怎么开头?
行者道:什么怎么开头?
沙道:我们的行程从哪里开始呢?
行者道:有关系么?
沙道:一路行来,千山万水,艰苦卓绝,斩妖除魔无数,我怎么记住呢?
八戒听着插嘴说:那就不要记住好了,前头还有鸟语花香、风月无边,你记那些做什么?
沙摇摇头:我想记住。
又苦恼地说:可我总记不住。
有的时候,觉得开头很难。最难的事就是开头,只要头开好了,接下去就容易了。有的时候一件事是怎么开头的,你根本来不及发现,它就已经开始了,继续下去却要费你一辈子的力气,仍然觉得很吃力。就像肩上的行李担子,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扛起的,因为我不知道我们的行程怎么开头。并且要一路扛下去,因为,我不知道西天在哪里,行程在哪里终结,抑或西天才是真的起点。
我一无所知。
在路上,我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在路上。
行者,你
沙一个人喃喃低语,从哪里开始呢?
只听八戒老早跑到前头去,喊了一声:通天河!
沙一惊,一抬头见行者赶了上去,连忙也追上前去。
月光照在河水上,河面广袤无边,黑色的,银色的,金黄色的,以及惨白色的,滚滚翻腾不休。耳边尽是滔滔浪响,好像整个世界都是水,只有自己落脚的这一小块浮土。在黑夜里,幽幽中,看不见其他的地面,只有水,狷狂傲世,布满浩天邈地。世界的一开始,就是这样,连落脚的一点浮土都没有。(什么前尘往事?)
河边立有石碑一块通天河。
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好像到了世界的最边缘。还是世界最开始的地方,由此进入世界?
八戒说:罢了,来到尽头路了。我们回家吧。他的声音被滔天的大浪淹没。八戒也不在意,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往河里扔。石头咕嘟咕嘟沉了下去,像八戒的声音一样被顿时吞没,像宇宙流光吞没一个人那么微不足道的一辈子,像一眨眼间被吞没的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一个人算什么?一个朝代算什么?(什么都是一块石头前尘往事)
算不得什么。八戒嘟哝了一句,又被吞没了。八戒不在意,反正自己是说过了,没法知道河有多深,那么,我肚子饿了。八戒大喊了一句。三藏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然而一眼之后满眼都是悲天悯人的忧伤,他说:你虽试得深浅,却不知有多宽阔。
行者道:我看看。
行者一个筋斗云跳在空中,定睛一看,陡然一凛,竟看不见对岸。行者的眼睛,白天可以看见一千里,夜里能看三五百里,但是,彼岸遥不可及,行者的眼睛也看不出凶吉。不能定宽阔之数,不能定深浅之数,不能定河流长短之数。
行者在空中一个激灵,被北斗星百万年前寒冷的光芒刺了一下眼睛。百万年前它就上路了,一路百万年冰川的风霜,今天才到河流的上方。就像河流过来时以为有河,但是也许它的源头已经干涸。不能定第四维的东西,不能定天数。行者虽是天真地秀的英雄,但还是凡间的生灵,他仿佛看见沉沉黑夜,没有一星渔火,一条通天大河吞没了所有的山岳。于是打了一个激灵。
行者回到地上,禀明三藏道:这条河,看不到边。
沙想,这是海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三藏已经坐在河边泪如雨下。
行者见三藏兀自痛哭,不由得也有些发愣,想起过去愚钝迷性的种种,想起现在愚钝迷性的种种,想起将来愚钝迷性的种种,谁与我息息相通?谁与我惺惺相惜?眼圈微红。
沙想,海是渡不得了,精卫填海只是徒劳,执着不知悔改,终究在泥沼中不能勘破脱身。有的河流,旷袤无边,不是我等渡得的。以微不足道为中心,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无能为力的逝去。沙想,行程不知从何开始,却至此尽头了么?那么行者,我们的生命如何继续?
八戒肚子饿。走不下去就不要走好了。身后周遭也有庄院人家,有炊烟、田地、饮食男女。这个时候有爷娘哄夜啼的儿郎安睡,不一样的人熟睡的鼾声,寻常夫妻的谨慎朴实而不失趣味的狎戏。八戒的耳朵有的时候很尖。他喜欢人世的各种声音。他喜欢生活在这种声音里,觉得踏实和快乐,加上还能闻到炉膛里有未熄的火,灶上锅里盖着剩下的饭菜香,土地里青草的味道,蔬菜瓜果的味道,女孩子呼吸的味道,胭脂的味道,地窖里酒的味道,醉人的味道。寻常的气味就像寻常的声音一样是八戒热爱的。他很高兴走不了了,可以敲一户人家的门,问能不能借宿一宿,不知道那户人家有没有个待嫁的含羞女儿。但愿,至少有人间烟火、家常小菜这就是八戒的愿望。夜已深,我们留步吧,我们在人间烟火里留宿吧。
滩头栖着几只野鹭,半眠半醒,谛听着水声,呆若木鸡。
这时,或许三藏哭得累了,望着河水,双掌合十,念了一句: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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