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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那些令我们敬慕的文化大师们已经远去,但他们在历史的长河里,文字使他们的风骨得以珍存。
书中曾记录过那样一个时代,仿佛被人塞满了深秋的落叶,无人清扫,几经风霜,轻轻一触就一地细碎,风雨飘摇中等待黎明的到来。书中亦曾有过这样一个时代,悠悠长水,百家争鸣,一众大师们以笔为戎、譬道天下,坚定地站立在黎明的前夜,如青山,如大海,给时代以安慰。大师们的风骨使得那个时代总有一些东西永世长存。
大师们的世界不大,彼此都可在对方的笔下看到各自的影子。同一轮明月之下,他们志同道合,闲时烹茶煮酒论议平生事,深夜则在挑灯写文。那个大浪淘沙的年代,他们之中,当然也有人满身才学从海外的风雨中归来,授书解惑。
大师们除了写彼此,他们会写自己一生的跌宕命运,也会写那些平凡生活里的人物,因为大师们都懂得,即使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过客,身上也会有时代的烙印,值得自己记于笔下。他们一直都在追随着那个大时代的脚步,做着应做之事,关心着身边普通人的生活,因为他们懂得,只有回归最真实的生活,才会有生生不息的希望。
大师们在时光的洪流中擎着最单纯的热忱一路走过,他们的眼中有最敬重的老师、最真挚的好友和最朴实的普通人。他们是最清醒的一群人,文章里也有自己反思的样子,无论顺境逆境,都付诸笔下,潇洒挥毫,记下自己一生的琐事。
愿隔山隔海,这本书到达你手里的时候,你可以看到更多关于民国大师们譬道天下的骨气与通晓古今的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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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哲思》编辑部
《哲思》是共青团河南省委主办的青年励志杂志,它告别说教,强调深入浅出,力求通过故事的趣味和智慧来传达背后的深意;它希望找到一种长久的精神力量,通过这本杂志,传递给未来那些经过历史考验的宝贵的价值观和信仰,致力于潜移默化培养和影响新一代积极、健康、豁达、平静、真实的成长和生活。杂志创办以来,广受读者欢迎,市场表现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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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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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 自然自由自在,如云如山如海
第一章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001
君子之交淡如水 002
完全诗意的信仰 004
人生短而艺术长 008
民国女子 010
西风依旧,以怀故人 014
酒都已醒,如何消夜永 018
时空交叠,想起故人 020
借这风雨,寄语你们 023
在痛苦与悲哀中站得更坚定 024
信手拈来,皆成文章 028
我与老舍与酒 030
如我所知,文如其人 032
修髯飘飘 035
世人皆浊,唯他独清 036
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 038
昔日人事,无从忘却 040
恬然静默,纯任自然 042
多一点枝节,就多开一点花 044
才高善讲学,笔落惊风雨 048
时给我们暖意的老小孩 051
绕一程山水,去听一堂课 052
临水照花,你是民国女子 054
第二章 人生如影,世事如梦 055
宗月大师 056
众人皆睡,而我们独醒 058
我的青春我的梦 062
人生如影,世事如梦 064
炎缨语录 067
曾有良友相伴 068
那时,最可纪念的友谊 071
恰同学少年 072
琴声悦人,自在用心 074
市声拾趣 075
一切都是寂静的 076
时间逝水,故人已去 078
荣华难于久居 080
一庭春雨,满架秋风 081
后来,他们都已离去 082
有少年,聪明如斯 084
抬眼处,便是他自己的生活 086
明年,他仍会回来 087
一梦似回旧时光 088
第三章 星月更迭,反躬自省 089
又是一年芳草绿 090
来学那永远学不尽的人生 092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 095
写尽心头悲凉与疑惑 096
秋声与秋色交接的时日 098
平生所好,买书读书 101
飞鸿倦旅 102
青春余梦 104
才华意气盛,不必迎风立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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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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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交叠,想起故人
张爱玲
我到纽约不久,就去见适之先生,跟一个锡兰朋友炎樱一同去的。那条街上一排白色水泥方块房子,门洞里出现楼梯,完全是港式公寓房子,那天下午晒着太阳,我都有点恍惚起来,仿佛还在香港。上了楼,室内陈设也看着眼熟得很。适之先生穿着长袍子,他太太带点安徽口音,我听得更觉得熟悉。她端丽的圆脸上看得出当年的摸样,两手交握着站着,态度有点生涩。
我想她也许有些地方永远是适之先生的学生,使我立刻想起读到的关于他们是旧式婚姻罕有的幸福的例子。他们都很喜欢炎樱,问她是哪里人。她用国语回答,不过她离开上海久了,不大会说了。
喝着玻璃杯里泡着的绿茶,我还没进门就有的时空交叠的感觉更浓了。我看的《胡适文存》是在我父亲窗下的书桌上,与较不像样的书并列。他的《歇浦潮》《人心大变》《海外缤纷录》我一本本拖出去看,《胡适文存》则是坐在书桌前看的。《海上花》似乎是我父亲看了胡适的考证去买来的。《醒世姻缘》是我破例要了四块钱去买的。买回来看我弟弟拿着舍不得放手,我又忽然一慷慨,绘他先看第一二本,自己从第三本看起,因为读了考证,大致已经有点知道了。好几年后,在港战中当防空员,驻扎在冯平山图书馆,发现有一部《醒世姻缘》,马上得其所哉,一连几天看得抬不起头来。房顶上装着高射炮,成为轰炸目标,一颗颗炸弹轰然落下来,越落越近。我只想着:至少等我看完了吧。
我姑姑有个时期跟我父亲借书读,后来兄妹闹翻了不来往,我父亲有一次顿倔地笑着说了一声:“你姑姑有两本书还没还我。”我姑姑也有一次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本《胡适文存》还是他的。”还有一本萧伯纳的《圣女贞德》,德国出版的,她很喜欢那米色的袖珍本,说:“他这套书倒是好。”她和我母亲跟胡适先生同桌打过牌。战后报上登着胡适回国的照片,不记得是下飞机还是下船,笑容满面,笑得像个猫脸的小孩,打着个大圆点的蝴蝶式领结,她看着笑了起来说:“适之这样年轻!”
那天我跟炎樱去过以后,炎樱去打听了来,对我说:“喂,你那位胡博士不大有人知道,没有林语堂出名。”我屡次发现外国人不了解现代中国的时候,往往是因为不知道“五四运动”的影响。因为“五四运动”是对内的,对外只限于输入。我觉得不但我们这一代与上一代,就连大陆上的下一代,尽管“反胡适”的时候许多青年已经不知道在反些什么,我想只要有心理学家荣所谓的民族回忆这样东西,像“五四”这样的经验是忘不了的,无论湮没多久也还是在思想背景里。荣与弗洛伊德齐名,不免联想到弗洛伊德研究出来的,摩西是被以色列人杀死的。事后他们自己讳言,年代久了又倒过来仍旧信奉他。
我后来又去看过胡适先生一次,在书房里坐,整个一道墙上一溜书架,虽然也很简单,似乎是定制的,几乎高齐屋顶,但是没搁书,全是一叠叠的文件夹子,多数乱糟糟露出一截子纸。整理起来需要的时间心力,使我一看见就心悸。
跟适之先生谈,我确是如对神明。较具体地说,是像写东西的时候停下来望着窗外一片空白的天,只想较近真实。适之先生讲起大陆,我顿了顿没有回答,因为自从三十年代年起看书,就感到“左派”的压力,虽然本能地起反感,而且像一切潮流一样,我永远是在外面的,但是我知道它的影响不止于像西方的左派只限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我一默然,适之先生立刻把脸一沉,换了个话题。我只记得自己太不会说话,因耿耿于怀的这两段。他还说:“你要看书可以到哥伦比亚图书馆去,那儿书很多。”我不由得笑了。那时候我虽然经常到市立图书馆借书,还没有到大图书馆查书的习惯,更不必说观光。适之先生一看,马上就又说到别处去了。
他讲他父亲认识我的祖父,似乎是我祖父帮过他父亲一个小忙。我连这段小故事都不记得,仿佛太荒唐。原因是我们家里从来不提祖父。有时候听我父亲跟客人谈“我们老太爷”,总是牵涉许多人名,不知道当时的政局就跟不上,听不了两句就听不下去了。我看了《孽海花》才感到兴趣起来,一问我父亲,完全否认。后来又听见他跟个亲戚高谈阔论,辩明不可能在签押房撞见东翁的女儿讪讪的。我觉得那不过是细节。过天再问他关于祖父别的事,他悼悼然说:“都在爷爷的集子里,自己去看好了!”我到书房去请老师给我找了出来,搬到饭厅去一个人看。典故既多,人名无数,书信又都是些家常说。几套线装书看得头昏脑涨,也看不出幕后事情。又不好意思去问老师,仿佛喜欢讲家世似的。
祖父死的时候我姑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好微窘地笑着问她:“怎么想起来问这些?”因为不应当跟小孩子们讲这些话,不民主。我几下子一碰壁,大概就成了心理错综,一看到关于祖父的野史就马上记得,一归人正史就毫无印象。
适之先生也提到不久以前在书摊上看到我祖父的全集,没有买。又说正在给《外交》杂志写篇文章,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他们这里都要改的。”我后来想看看《外交》逐期的目录,看有没有登出来,工作忙,也没看。
感恩节那天,我跟炎樱到一个美国女人家里吃饭,人很多,一顿烤鸭子吃到天黑,走出来满街灯火橱窗,新寒暴冷,深灰色的街道特别干净,霓虹灯也特别晶莹可爱,完全像上海。我非常快乐,但是吹了风回去就呕吐。刚巧胡适先生打电话来,约我跟他们去中国馆子吃饭。我告诉他刚吃了回来吐了,他也就算了,本来是因为感恩节,怕我一个人寂寞。其实我哪过什么感恩节。
炎樱有认识的人住过一个职业女子宿舍,我也就搬了去住。是救世军办的,救世军是出名救济贫民的,谁听见了都会骇笑,就连住在那里的女孩子们提起来也都讪讪地嗤笑着。唯有年龄限制,也有几位胖太大,大概与教会有关系的,似乎打算在此终老的了。管事的老姑娘都称中尉、少校。餐厅里代斟咖啡的是醉倒在鲍艾里的流浪汉,她们暂时收容的,都是酒鬼,有个小老头子,蓝眼睛白蒙蒙,有气无力靠在咖啡炉上站着。
有一天胡适先生来看我,请他到客厅去坐,里面黑洞洞的,足有个学校礼堂那么大,还有个讲台,台上有钢琴,台下空空落落放着些旧沙发。没什么人,干事们鼓励大家每天去喝下午茶,谁也不肯去。我也是第一次进去,看着只好无可奈何地笑。但是适之先生直赞这地方很好。我心里想,还是我们中国人有涵养。坐了一会出来,他一路四面看着,仍旧满口说好,不像是敷衍话。也许是觉得我没有虚荣心。我当时也没有琢磨出来,只马上想起他写的他在美国的学生时代,有一天晚上去参加复兴会教派篝火晚会的情形。
我送到大门外,在台阶上站着说话。天冷,风大,隔着条街从赫贞江上吹来。适之先生望着街口露出的一角空的灰色河面,河上有雾,不知道怎么笑眯眯的望着,看怔住了。他围巾裹得严严的,脖子缩在半旧的黑大衣里,厚实的肩背,头脸相当大,整个凝成一座古铜半身像。我忽然一阵凛然,想着,原来是真像人家说的那样。而我向来相信凡是偶像都有“粘土脚”,否则就站不住,不可信。我出来没穿大衣,里面暖气太热,只穿着件大挖领的夏衣,倒也一点都不冷,站久了只觉得风飕飕的。我也跟着向河上望过去微笑着,可是仿佛有一阵悲风,隔着十万八千里从时代的深处吹出来,吹得眼睛都睁不开。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适之先生。
我二月里搬到纽英伦去,几年不通消息。一九五八年,我申请到南加州亨亭屯·哈特福基金会去住半年,那是A&P超级市场后裔办的一个艺文作场,是海边山谷里一个魅丽的地方,前年关了门,报上说亏掉五十万。我写信请适之先生作保,他答应了,顺便把我三四年前送他的那本《秧歌》寄还给我,经他通篇圈点过,又在廊页上题字。我看了实在震动,感激得说不出话来,写都无法写。
写了封短信去道谢后,不记得什么时候读到胡适返台消息。又隔了好些时,听到噩耗,只悯馏的,是因为本来已经是历史上的人物?我当时不过想着,在宴会上演讲后突然逝世,也就是从前所谓无疾而终,是真有福气。以他的为人,也是应当的。
直到去年我想译《海上花》,早几年不但可以请适之先生帮忙介绍,而且我想他会感到高兴的,这才真正觉得适之先生不在了。往往一想起来眼睛背后一阵热,眼睛也流不出来。要不是现在有机会译这本书,根本也不会写这篇东西,因为那种仓惶与恐怖太大了,想都不愿意朝上面想。
(选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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