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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著作等身的女作家、美国人文与科学院院士梅萨藤至诚之作,坦然讲述人生中的艰难时期,探讨对人性的深刻思考。
★独居,正在成为很多人的主动选择。到2013年,我国独居人口比例已达14.6%,梅萨藤的日记为向往独居生活的人展示了一种真实的生活范式:她一面读书写作、接受采访、出席讲座,一面照顾猫狗、接待好友、钻研园艺。数十年来,她的日记都是独居者的必读之书。
★梅萨藤说:孤单是自我的贫乏,孤独是自我的丰富。有两种人对我的作品极感兴趣首先是生活孤独的人而第二种,是还没有对生活做出承诺的年轻人,既在工作也在爱情方面。
★梅萨藤与同性伴侣朱迪相知数十年,却因对方患上奥兹海默症而痛失所爱。她在日记中回顾自己身为女性、身为作家、身为少数群体的人生,以及走出情感伤痛的历程。一个人必须足够强大才能承认自己的需要,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內容簡介:
梅萨藤作为一位声誉卓著的作家,在诗歌、小说及非虚构领域均有建树,其中,日记构成了她写作中一道独具魅力的风景。本书收录了梅萨藤的两本日记《过去的痛》(Recovering)与《梦里晴空》(After the Stroke),她在书中坦诚地记载了人生中的两段艰难时期:66岁,一段多年的感情走到了尽头,此时她不仅深陷抑郁症的泥潭,还接受了乳房切除手术,但 打击唤醒了隐藏的力量,她凭借坚韧的勇气继续阅读和写作、悉心打理自己的生活空间,最终以卓然之姿走出了困境。73岁,她不幸中风,却仍未被击倒,而是从大自然和日常生活中汲取力量,深入思考自身与过去的关系,完成了一段精神与身体的康复之旅。
關於作者:
作者介绍
梅萨藤,原名埃莉诺玛丽萨藤(Eleanore
Marie Sarton,19121995),生于比利时,4岁时随家人移居美国。她是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美国诗人、小说家,一生创作了50多部作品,拥有17个荣誉博士学位,曾在包括哈佛大学在内的多所大学教授过诗歌,1958年当选美国人文与科学院院士。梅萨藤被誉为人类精神的探索者。她在前半生的教学与写作生涯结出累累硕果之时,选择了独自隐居,从喧嚣中抽身而退,面海而居,写作、沉思、倾听大自然的天籁、体悟孤独与人性的关联。
译者介绍
马永波,1964年生于黑龙江伊春,当代诗人、翻译家、学者。主要作品有《炼金术士》《存在的深度》《树篱上的雪》,译著有《美国诗选》《艾米洛厄尔诗选》《史蒂文斯诗学文集》《1940年后的美国诗歌》,学术专著有《文学的生态转向》《美国后现代诗学》《英国当代诗歌研究》等。
目錄 :
过去的痛 .......... 1
梦里晴空 .......... 255
译后记 :通向光的世界 .......... 533
內容試閱 :
◎
精彩选摘
★孤单是自我的贫乏,孤独是自我的丰富。
★有时我会惊异,谁会不受伤?谁能真正地康复?
★ 如果一个人确实选择了孤独,那一定有某种目的,而非仅仅是为了寻找自我;探索个性是这些日子的一个时髦概念,但有时至少显得像是纯粹的自我放任。一个人如何发现自己的个性?我的答案是通过工作和爱,两者都意味着给予而不是索取。都需要克制、自律以及一种无私,并且都是毕生的考验。
★你不能把人们混成朦胧的一大堆,那样就是泯灭每个人的自我。没有相同的爱,也没有相同的死亡,相同的损失:这些路我们是要独自走的。
★一种气质或天性永远存在黑暗面,但可以期望更好地理解它,宽容它,因为在能够原谅别人之前我们必须宽恕自己。如果一个人能够以宽恕之姿走出与自己的斗争,那么透出的光芒可能炫人眼目。那光还能够疗伤。
★也许一个人必须足够强大才能承认自己的需要,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我唯一的忠告是向前看,做你真正感受深刻的事也许有时你需要孤独一年,也许在毕业之后。如果你真的爱一个女人,那就和她一起创造一份生活。但是,一种无承诺的生活,纯然是自我放任的生活恰恰是不起作用的,因为它不能满足你内在的渴望。
★ 穿越痛苦的惟一途径是经历它,吸收它,探索它,确切地理解它是什么以及它意味着什么。
★我们时代令我悲哀的是,人们对感情的自然流露所采取的不自然的轻蔑那就是为什么我不耻于承认,每当我看到自我控制的榜样时,我总忍不住为他们哭泣。
★美国人的气质允许人向动物表露感情,却常常阻止向同类的表露。是害怕失落吗?还是以为表露感情,尤其是流泪,是软弱的表现?
★ 因为我独自生活,最近二十年来一直如此,所以我在孤独中写作。但这些天来我逐渐意识到有两种人对我的作品极感兴趣首先是生活孤独的人,她们是寡妇,她们的孤独是既成事实;而第二种,是还没有对生活做出承诺的年轻人,既在工作也在爱情方面对于后者,我这个榜样可能是有害甚于有益。我已经逐渐成了孤独生活的代表,这选择本身在对抗婚姻或生育方面是有效的。也许在人的一生中确实有两个时刻,二十岁和六十岁之后,孤独能带来创造。但对于两者来说,只有二十岁时孤独才是一种选择。并且这几乎仅仅是一个暂时的选择,因为生活在继续,有各种可能会改变生活的进程。
★仅仅在尽责的女人很少成为生活的给予者,甚至对她们的孩子也一样。如果一个妇女不快乐,满腔怨恨,关闭了她最深层冲动的大门,无论那冲动是什么,是写一本书,是在婚姻之外与某人共享爱情(男人或女人),继续她自己的旅程(内在或外在的),她就是在剥夺她孩子的某种珍贵之物,最后孩子们会感到内疚,仿佛他们正在从她那里夺走什么东西。
★把个人尊严和自足放在首位的人会尽己所能把痛苦关在门外。不要碰我。他们非常清楚,任何亲密的关系都包含有痛苦,都需要一种特殊的意识,这是有代价的,于是他们试图让自己不受妨碍,尽可能地把痛苦拒之门外。
★我们是如此复杂的机器,却又残酷地对待这部机器,因为我们对自己的期望过多。机器,哪怕是复杂的机器,每次也只能做一件事情,它对疲劳的反应可能常常是勉强、接受。不断地使混乱变成有序就是生活,甚至包括最简单的家务,比如餐后收拾桌子、洗盘子之类。没人能够拒绝做这些事情,人们天天如此,但在涉及内在世界,涉及感觉与思考的世界时,许多人会把盘子留在那里几周都不去清洗,所以毫不奇怪他们会生病,会感到筋疲力尽。
★也许我们忘记了,诗歌是在久远以前起源的,它与舞蹈有关。韵律是肉体受下意识层面影响的表现。我们不再为诗歌而舞蹈,但在我们倾听它时,诗歌的节奏会打开通往潜意识的大门。为什么在节奏成为流行音乐如此重要的组成部分时, 在诗歌中作为工具使用它却显得过时呢?
★这里最打动我的是使一个人的生活有意义和发现自己有用。没有他人,一个人是不成其为人的。在某种程度上如果你是作家,你就会以说出自己的处境来使生活有意义。我的每一部小说都是这样的一次尝试,当然日记确实是最容易和最不严格的形式。如果用音乐术语来考虑,小说是交响乐,日记是奏鸣曲,而诗歌则是歌曲。
★温柔是心灵的优雅,正如风格是思想的优雅。
★抑郁的潜流仍然存在。坏念头悄悄溜进我意识每一处不设防的裂缝。然后是起床的时间了,上楼来到我的书房,在这里开始工作。那是唯一对抗流感、老年、抑郁的有效药物所以现在我在这里。
★今晨我读到引自伯纳德贝伦森《为一幅自画像所做的素描》(Sketch
for a Self Portrait)中的这段话时,我产生了绝对的认同 :从童年起我就一直将生活梦想为一件圣事这意味着仪式般地将生活作为神圣之物来接受。
★必须有某种承诺,否则生活就没有意义。一个人能只对自己负责吗?我以为不能。从三十岁起我有了某种真正有文学天赋的证明,从此我就把自己交给了写作艺术,要倾尽我的所有去服侍它。
★如果说我公开表现了什么,那就是孤独。是我的孤独和我所说的关于它的话使人们联系了起来,使这么多我不认识的女人和男人把我当成他们可以信赖的朋友。
★当某种事物如此高度地公开化,当每个人被迫赞赏它时,用一双没受污染的眼睛去看,敢于看见你所看的一切,这有多么艰难!
★我会像凤凰一样从火中再生,更新一切,尤其是我心中的痛苦。我想象过,真正的痛苦,身体上的痛苦和身体上的损失,会取代精神上的苦闷和失去的爱。
◎ 精彩章节
12月29日,星期五
圣诞前夜发作的流感现在已经转变成我父亲所谓的我曾有过的最严重的感冒。直到生命的晚期他仅有的病症就是反复发作的感冒。他每次都忘记了上一次的情况,确信现在的这次才是最严重的。令人惊异的是,在痛苦过去之后,我们是多么快地将之遗忘。部分的原因是我们毫不怀疑那看似无限的复原能力,那些根在地下,发红,海因在他的诗中这样说过。
科莱特说:我相信有比我们称为受苦的虚掷光阴更紧迫更荣耀的职业。我推断,她指的是纵情恣肆,法语中就此有一个短语,享受痛苦,意味着去爱你自己的痛苦并沉醉其中。另一方面,穿越痛苦的唯一途径是经历它,吸收它,探索它,确切地理解它是什么以及它意味着什么,我想起了过去这一年我遭受过太多的精神创痛。将痛苦拒之门外就是丧失了成长的机会,不是吗?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一切,甚至最可怕的打击,都不是没有用处的,每件事情都会以某种方式进入我们的人格结构,正如食物必须进入我们体内一样。就我而言,过去这一年我的精神窘境一直是如何与无法接受的一切和平共处在妥协成为智慧的一部分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是我的老朋友保利娜普林斯(Pauline Prince)所谓的你对绝对的渴望似乎压倒一切需要的地方。至少在人际关系中不可能存在一种绝对,要求绝对也就像有时的我那样,是要成为一个破坏者。所以贯穿过去这数月的词语始终是接受,接受。像我大部分时间做的那样,每当我反抗这种接受时,都感到自己是多么顽固!这十二月早晨的光有着十分特殊的性质:朴素,像它的寒冷一样,广阔而博大。我与光秃田野之上广阔的半圆形地平线一同生活。雪使田野更加丰富,但以我目前的心境而论,我是在寒冷灰色的海上休息。等待阳光捉住卡伦索姆(Karen Saum)悬挂在我卧室窗前的一面小小棱镜,等待那突如其来的火焰,先是绯红然后有时是一抹闪烁的蓝,令人震惊地生动。
2月26日,星期一
我已经坐了几分钟,看着波浪在田野尽头破碎。这令人兴奋,因为每当这时候就意味着一场大风暴即将到来。这是真正的东北大风,混合着冰雹、雨、雪,它会使今天早晨取邮件成为一次危险的出击。发生了一次日全食,我们当然看不见,那意味着早晨十点有一次大高潮,比往常高出两三英尺。从书房的窗户我可以看见远远铺开的海洋,因为我看不见原野下面的岩石,所以看上去好像波浪就在原野上流淌,在雪上展开它们沸腾的泡沫。
昨天是幸福的一天,春天一般柔和、多雾,我去海蒂(Heidi)和哈里拉皮洛(Harry Lapirow)的饭店吃晚餐:真是一次盛宴,有奶油汁调味的龙虾,美味的甜点,浇成女士手指状的草莓奶油冻。一次家庭式的星期天正餐是一种巨大的欢乐,它把我带回了童年时代,和亲爱的拉皮洛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就像这屋里的一个孩子。他们的喜马拉雅猫玛尼,已经长成了一个绝色美人,有着蓬松的大尾巴和令人惊奇的蓝眼睛。它喜欢轻拍人的头发,爬到我的肩膀上和我嬉戏,轻轻地咬人。
今天也很幸福,因为在四个月后,《纽约时报》发表了莱尚夫妇所写的一封出色的长信,反击了迪克斯坦对《报应》的恶意评论。我知道有二十多封信寄到了《纽约时报》,但我已经放弃了他们会发表任意一封的希望。迪克斯坦在对此的回答中仍抓住她唯一的武器不放,她仍然坚持《报应》是一部隐蔽的同性恋小说。
在我考虑关于这本书的所有信中哪一封最让我愉快时,我想到了在哥伦比亚教授比较文学的埃默里内夫(Emery Neff,他和他妻子是我在纳尔逊的亲密朋友之一)。他说:
《报应》是从最本原的恐惧中释放出来的:性背叛的恐惧,濒死的恐惧。劳拉从对她母亲(传统的性压抑)的怨恨中摆脱了出来,也摆脱了让生命非自然延长的医院。一切都集中在一个小空间内,细节生动而丰富。你使我们相信,在我们80年代,我们在很大程度上可以控制自己的濒死境况,宽恕我们在生的过程中所受的创伤。
迪克斯坦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人。而且因为她误用了我的诗来证明她的观点,我只能相信她做出的是先入为主的判断。
昨晚读了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写作《雅各布的房间》(Jacobs Room)时的日记,我注意到这样一段话,我唯一为之焦虑的评论是《泰晤士报文学副刊》(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上的那篇:不是因为它最聪明,而是因为读它的人最多,我无法忍受人们看见我当众受挫。确实如此。
4月17日,星期二
终于有了一点春天的格调了!我书房的窗户打开了,可以听到海浪轻柔的泼溅声,今天下午我要到花园中去,给露台边的花施肥,有杜鹃和铁线莲。
关于旅行还有几个形象我必须在回到现在之前记录下来。特德莫里森(Ted Morrison)曾经谈及,诗人没有记忆,因为他们如此热情地活在当下。今天早晨这是对的,那个片刻,现在,是如此珍贵,我观察着遥远海岸边细细的一线白色泡沫,倾听着破碎的波浪,我几乎无法忍受回到这张纸上,尤其是不出数日,这景色就会被大橡树的叶子遮住。
我在海湾地区最后的美妙逗留是与比尔布朗(Bill Brown)和保罗冯纳(Paul Wonner)一起度过的他们的房子高雅而整洁,内部全刷成了白色,他们收藏的印度绘画像宝石一样闪光,他们的生活方式如此适合我,因为它是由作品、寂静和音乐组成的。多么美妙,可以在有十字勋章的床上享用法国式早餐,浓烈的法国咖啡和热牛奶,同时听着比尔在楼下弹奏钢琴!比尔和我相识已经有四十年了。作为艺术家我们三人都被不为人所认识的痛苦包围着,三个人都逆着潮流工作,忍受着抑郁期,在内部与之作斗争。与品位相同的人在一起你的心灵会获得恢复,没有任何东西冒犯灵魂或者眼睛,而是全然的快乐。如此的秩序和优雅!像往常一样,我们会不时地无缘由地爆发出笑声,谈书籍、音乐、艺术中无聊的时髦,这一切都使我们重新建立了自我、个性的感觉,我们在一起完全和谐的感觉。
比尔和我去看《晚宴》(The Dinner Party),这是朱迪芝加哥(Judy Chicago)在旧金山艺术博物馆举办的偶发艺术展。这是一场好梦,以晚宴的形式纪念过去的伟大女性,也是伟大的女神,为她们每一位安排一个晚餐座位。正如传媒所言,这项工程是由一个犹太女权主义者构思的,它得到了天主教修女、牧师刺绣者公会、卫理公会派教徒、浸信会教友、圣公会瓷器画师、研究者和画廊助理的帮助。这是一件以传统技艺创作的反传统艺术品。芝加哥用精心设计的反讽创造了一个重要的女权主义艺术宣言,她把妇女的技艺(刺绣和绘制瓷器)应用在妇女的语境中(晚宴)。
想到这些妇女在一起工作了五年便让人感动,但当最后比尔和我来到将长桌摆放成三角形的大房间时,我们吃了一惊。那里有用盘子做的一件很高的浮雕,一件超现实装置,它暴露了芝加哥的想象力本质上的粗俗和廉价。许多作品似乎都是阴户主题的变异。是的,我很抱歉,我根本不喜欢它,我在一神派教堂读完诗后有人向我问到这个,我感到尴尬。我说了实话,我又能怎样呢?当某种事物如此高度地公开化,当每个人被迫赞赏它时,用一双没受污染的眼睛去看,敢于看见你所看的一切,这有多么艰难!我们被媒体引入了一个虚假的幻象,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已经怎样背叛了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