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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摘星1】
《摘星》不是我看的笛儿的**本书,在成为这本书的责编之前,我就非常非常喜欢她写的故事,在我心里,喜欢一个作者的标准是这样的看完TA一本书后,立即想要去找来TA所有小说一睹为快。更难得的是,笛儿每一本书都不会令我失望,这是作为读者*幸福的事,同样,作为责编,遇见一本好书,如同酒徒遇见一瓶陈年佳酿。
这是一个令我沉醉的好故事。
七微
相信每一个看过《摘星》连载的人,都会对这个故事非常钟情,我也是在听了很多读者说《摘星》特好看之后开始看这本书的,一直是个有阅读挑剔症的人,但《摘星》让我相当喜欢,或许,我们都是这样,有时候宁可发呆也不将就看一本书,是因为难能邂逅一本佳作,而这本书,**值得你追随。
白槿湖
【摘星2】
当爱情与世俗生活对立
朝朝暮暮的平淡岁月里
唯有深爱
方能无所畏惧
暌违一年 星光璀璨归来
这一生,我唯愿为你画地为牢。
七微首次作序推荐
林笛儿的故事,我百看不厌。
【摘星3】
一次监听风波
一场人质事件
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也揭开一个惊天秘密
面对道义与多年情感
她将做出怎样的抉择当我决定与你共度余生时,我就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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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摘星1】
同为计算机精英的诸航和师兄周文瑾互有好感,但未曾点破。在一次甄选出国深造**的名额时,诸航输给了周文瑾。
事后,诸航得知那次甄选名额早已内定,其他人只是陪衬。诸航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变得颓废不振。就在她快要被学院退学之际,她认识了画家佳汐。佳汐鼓励她、安慰她,让她重新找到了自我。
诸航和佳汐成了**的朋友。佳汐结婚四年,却先天不孕,她太渴望有一个孩子。佳汐委托诸航在网上替她暗地里找一女大学生代替自己怀孕。诸航找到了,不料,却是一个骗局,佳汐受此重击,一下病倒。仗义的诸航,决定自己为佳汐代孕。
就在诸航怀孕六个月时,一个男人名叫卓绍华找到诸航。他说他是佳汐的丈夫,而佳汐在半个月前因为心脏病已离开人世。亡羊补牢,两人无奈步入婚姻殿堂
【摘星2】
诸航想到:首长是个不简单的男人,那么,为了和他永远在一起,她只能让自己也变得不简单。
卓绍华涩涩地苦笑,她不知,当她变得不简单,太多太多的事就复杂了。
命运中很多深具暗示意味的因素点,其实都是上帝之手点过去的指纹印。
【摘星3】
林笛儿摘星系列终结篇
无论生活怎样天翻地覆
爱是我们心中永恒不灭的星辰林笛儿《摘星》系列终结。
这一年,是诸航与卓绍华婚后的第七年,是与周文瑾认识的第十年,是与栾逍共事的第一年,日子过得宁静无波,安然如水。一次人质事件,一场监听风暴,硬生生把生活陡转九十度,掀起了无法阻挡的滔天巨浪。
这一天还是来了,没有约定,可就是知道有这么一天。这是决定,不是选择、没有ABCD,军人的决定是命令,一旦下达,即成定局。定局无法更改,无法推掉重来。卓绍华出汗了,他闭了闭眼睛,听到自己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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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林笛儿,爱格签约作家。
已出版作品《摘星Ⅰ、Ⅱ》《我在春天等你》《纸玫瑰Ⅰ、Ⅱ》《预谋出轨》《你是我最美的相遇》《玫瑰之痕》《玫瑰之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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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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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1】
**章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第二章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
第三章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
第四章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第五章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第六章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第七章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第八章 有女如云,匪我思存
第九章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第十章 夜未央,庭燎之光
第十一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第十二章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第十三章 心之忧矣,於于归说
第十四章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第十五章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摘星2】
**章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第二章 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第三章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第四章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
第五章 高岸为谷,深谷为陵
第六章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第七章 心之忧矣,於于归处
第八章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第九章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第十章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第十一章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第十二章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番外 **次
【摘星3】
1: 流光容易把人抛
2: 最是秋风管闲事
3: 雪云乍变春云簇
4: 乱花渐欲迷人眼
5: 点水蜻蜓款款飞
6: 更吹羌笛关山月
7: 谁念西风独自凉
8: 海到尽头天作岸
9: 角声满天秋色里
10: 此心安处是吾乡
11: 番外:
(1):男人
(2):家宴
(3):飞天
12: 后记:一路星光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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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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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01
这是深秋的下午,阳光很浅、很远。
诸航缓缓张开手掌,等待从树叶间漏下来的阳光。
树很粗,她一个人张开双臂都不能抱拢树身。枝干上吊着一个木牌,是园林处发的,上面写着:法国梧桐,树龄一百五十年,国家一级珍稀树木。有点夸大其词,北京古树名木之多,为国内城市之*。那些王府将相的旧宅,动不动就见一棵几百年的老树,目睹过几朝几代的战火硝烟、英雄柔情,这种百年的只能算一般般。
不过,它今天也有幸目睹本世纪一件惊世骇俗的奇闻。她笑了,三份俏皮,四份搞怪,还有三份无奈。
梧桐枝叶长势茂盛,前两天下过一场薄霜,打黄了枝叶。阳光好不容易穿透进来,落在掌心只有零碎的几滴,到是从另一侧倾斜射来的光线落在地上,拉长了她的身影。
那身影,猛一看真有点吓人:纤细瘦削的身子上仿佛倒扣着一口巨大的锅。
轻拍那锅,里面还有回应,像对面敲鼓,你一下,我一下,非常有节奏。
她咯咯笑出声,这是她*近常玩的一个游戏。
二十三岁做妈妈,似乎有点早。
妈妈生她时,四十二岁。
姐姐生梓然时,三十一岁。
但是
妈妈生她,属于超生,违背国策,家中屋顶被计生领导掀了,倾家荡产才凑齐了罚款。
姐姐生梓然,痛了三天三夜,*后还是难产,至今身体都不算太好。
所以
诸航?秋风送来一声男人低沉的轻唤。嗓音不错,音质华贵,只是偏冷,却多了不容人忽视的威仪。
到!她下意识地抬头,双腿并拢。对于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来讲,这个动作有点难度。
哎哟,忘了,他今天穿的是便装。
她放松下来。
到我们了。男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嗯!她深吸一口气,吃力地一步一步拾级向上!
男人蹙了蹙眉,向她伸出手。
她摇头,不用,我可以。气喘如牛。
男人没有坚持,目光却一步都没松懈。若有意外,他必然**时间可以护她安全。
单单英俊两个字不能完整地形容眼前这个男人。当然,他肯定是英俊的,站立的英姿永远是笔挺的,眉宇浓黑,鼻挺高挺,唇角习惯地抿着,显得有些严肃。
如果一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能强烈到令人忽略掉他英俊的长相的话,那么,他脑袋里的内容肯定比他的外表出色的多。
是这样的,你看着他,只会被他的气质所震撼,从而忘了他原来还有不错的皮相。
调整了下气息,她看了看他的左脸,撇嘴,我们进去吧!
今天是周四,有点小周末的感觉,婚姻登记处里的空气已浮动着悠闲的粒子。
刚刚还有欢声笑语的办公室,戛地静成了一潭死水。
四位办公人员一脸惊愕地瞪着进门的两个人挺着大肚子的羞窘孕妇和脸上印着五根指印的俊伟男人,而且瞧着年龄就像距离不太短。
你们是私奔?谁傻不拉叽地冒出了一句,说完,暗暗咬舌。
男人没有答话,淡定自若地从手中提着的包包中拿出证件,准备工作非常充份,连两人合照都有。
他板着一张脸,她眉眼别扭地蹙成一团。那感觉不像是来结婚,而像是上刑场。
诸航抱歉地笑笑,似乎害大家这么吃惊,她非常过意不去。
她张开右手,正反转了几圈。
明了,那手指细长,男人脸上那指印,根根粗壮有力,不是她的杰作。办事人员轻轻点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两小时前,在一座门岗有士兵持枪荷弹的大楼内,那个令三军官兵高山仰止的头发灰白的高大男人,抬起手,狠狠地掴了过来。
那只手,在公开场合中,一起一落,都令世界瞩目。
手掌落下时,窗玻璃都震了下。
被打的人笔直地立着,纹丝不动。
混账!灰白头发的男人惜言如金,就这两个字就足已说明,此刻,多么的失望,恨到了极点。
如果持枪杀人无罪,他早已一枪毙了这个孽子。
绍华,这不像你做的事。佳汐走了还没有三个月,她却怀孕八个多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挡在两人男人中间的高雅妇人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从小到大,一直都让爸妈省心。我和你爸爸都说这军中小辈们多少都是靠上一辈蔽荫纳凉,独有你是自己努力,成为军中*年轻的少将。佳汐过世,我们都体贴你心中不好受,可是你绝不会做出荒唐的事。这
妇人眼中含泪朝门边的沙发瞥了一眼。
诸航摸着肚子,回过去一记抱歉的微笑。到底是知书达礼人家,并没有把情绪迁怒于她,只是视她如空气般。
他叫卓绍华,佳汐是他结婚四年的妻子。三个月前,一场小感冒就夺去了她的生命。医生讲是心肌埂塞。
生命如娇弱的花朵,不堪风雨。她同情地叹息。
我们该怎样向佳汐爸妈交待?若不是有医生证明,人家会怀疑佳汐是你谋害的。
欧灿!灰白男人高声厉吼。
她偷偷吐舌,栽脏呀!
妇人忙闭上嘴,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会在外人面前哭出声,虽然她心中已一片汪洋。
令她骄傲的儿子呀,三十三岁,就这么被这个桃色事件给毁了。而这事件,无论用什么方式捂都捂不住。
对不起,这是事实。卓绍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
**句是:爸爸,妈妈,我决定今天和诸航去登记,她怀了我的孩子。
这是男人必须扛下的责任,无关爱情。
你给我滚,我只当没有生过你。灰白男人背过身,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咆哮。
卓明,这样子不行的欧灿去拽他的胳膊。
不要再讲了。灰白头发男人断然摆了摆手。不然能让那个还像个孩子样的女人去堕胎?
爸,妈,对不起!卓绍华再次道歉,转过身来。
她看到他神情紧绷似化石,眼中一片凄冷。
她起身跟上,出门前礼貌地回头道别:再见!
欧灿眼中射出仇视的冷光。
勤务兵开的车,在车上不便多讲什么。但她还是没忍得住,他爸妈那样太让人可怜了,那个那个要不结婚再等一等吧?至少该给他们一个思想准备,现在等于是晴天霹雳,会死人的。还有那个掌印,会害人胡思乱想。
能等吗?卓绍华看着她,目光往下挪。
昨天带她去好友成功那里产检。成功是著名的妇科专家,虽然是男性,却照样名庭若市。
诸航不喜欢他。
成功看上去像颓废的艺人,脸色苍白,头发长长的,眼神慵懒迷离,有点梁朝伟演的那流氓医生的感觉。
成功盯着B超足足有五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是个调皮的小子,在里面玩带子玩得欢呢!
什么意思?卓绍华问。
她在帘子后面整理衣服,好奇地竖起耳朵。
脐带绕颈,三道。成功在脖子这儿比划了下。
这代表什么?卓绍华又问。
代表冷不丁他就要悬梁自尽。成功毫不吝啬地露出一口白牙,仿佛《暮光》里的吸血鬼。
卓绍华抿紧嘴唇,线条僵硬。
成功耸耸肩,也别太紧张,准备剖腹产吧。这坏小子一出来,我就踹他一脚,折腾人呢!有意无意瞄了下诸航。
好,明天我来办住院手续。
那就后天手术。成功斜睨了下诸航,用胳膊碰了下卓绍华,告诉我,当初是不是她给你下药了?如果是,这仇我一定要报。
你很无聊。卓绍华推开他。
所以他们今天向家长备报,然后登记结婚,晚上住院待产。一天建座罗马城!
朱德庸说:爱情是一种梦境,婚姻是一种困境。
她作茧自缚,但愿有一天猪能破茧飞上天。
这么大个肚子,那一巴掌,到底是什么情况?登记人员心中八卦得要死,但还得按捺住,先做正事。
诸航,你真的愿意嫁给卓绍华吗?
愿意!对于军方的要求,老百姓还是乖乖配合比较好。
卓绍华,你同意娶诸航吗?
同意!干脆俐落,绝不拖泥带水。
那希望你们幸福!讲得真艰难。一般,她们都是讲:祝你们幸福,话到嘴边,不知怎么走样了。
鲜红的公章啪地落下,诸航捏着鲜红的证书,有点恍惚。
木已成舟,既将远航。
首长,下面去哪?勤务兵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医院。
成功已把病房安排好了,单人的,在走廊*里侧,宽敞而又安静。特权就是好办事,她咕哝着,拿起手机看日期。
十月十五日,如果手术顺利,小宝宝的生日就是十月十六日,不错,大吉大利的日子。
卓绍华没有留在医院,他可不是她这无业游民,他有许多事要安排。
成功领进一个四十多岁的壮实女人,姓唐,说是请的月嫂,经验丰富。
晚上,唐嫂陪她过夜。她睡得很好,一夜无梦。
早晨起来,唐嫂帮她洗了澡洗了头发。
护士带她做手术前的例行检查,注射麻醉前,卓绍华来了,成功让他在手术单上签字。
他到像没睡好,黑眸上浮出几根血丝,眼睛下方也是青的,衣冠却依然整齐洁净。
那个我问个问题哦!她清咳一声。
两个男人一同转脸看她。
如果手术中发生意外,你是要孩子还是要
你怀疑我的医术?成功阴笑着打断她。
不是啦,问问而已。这人插什么话,又不是问他。
我告诉你,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成功咬牙切齿。
万一呢?
这次回答的是卓绍华,我会以你为重。
她心虚地咧了下嘴,汗,没有默契哦,其实这不是她要的答案。
自私自利又居心叵测的女人。成功狠狠地瞪她一眼,白袍一旋,飘然出门。
成功是国内**的妇科专家,你不需要担心。语调平淡如水。
他是在安慰她吗?
哈!
确实,长这么大,她**次住院,之前,连小小的感冒都很少。爸爸说她就是只能吃能喝的小猪。
怀孕不算生病,是历程,是修行。
一点小紧张,没有很多。
她被推进了手术室,所有的人都一个样,手术帽、口罩、淡蓝的手术衣,她还是认出挨她*近的是成功。
都是你,害绍华落到这千夫所指的地步。我讨厌你!成功冷哼着,伸出手,助产士放上一把手术刀。
那锋利的刀在水银灯下闪过一道白光。
她本能地紧闭双眼。
02
读大学的时候,诸航习惯在吃完晚饭后回宿舍上会网,这时,宁檬总趴在窗台上,拿着望远镜四下巡睃。
那望远镜是军训时小教官送她的。
宁檬个子小小的,那双眼睛看人时喜欢眯着,勾人似的,其实她是近视。你落花多情,她流水无意。
小教官就是被那双勾人的眼诱惑了。军训结束后,小教官一周来看她一次,有时是一束野花,有时是一袋水果。宁檬生日那天,他送了这架望远镜,说不管他身在哪,她都能看得见。
吹牛!这望远镜倍数又不高,了不得看看对方的男生楼。
一学期过去,小教官与宁檬的故事早已结束,望远镜却成了宁檬偷窥的工具。
诸航这间正对着男生楼的水房,男生们晚上穿条小内裤在这里梳洗、擦澡,那扇积满尘埃的窗从来不关。
宁檬啧啧称赞,学校真是人性化,男生楼与女生楼隔窗相望,窗外芳草无垠!
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宁檬嘴边常挂着这句话,说时,还不住去摸鼻子,生怕不小心会流鼻血。
诸航对此从不感兴趣,她从小和男生整天厮混,从没觉着他们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同屋的莫小艾偶尔过来瞟一眼。还没看清,就羞得满脸通红。
莫小艾是好孩子,同学和老师都这样说。
上帝,猪!宁檬娇声惊呼,仿佛UFO落在对面的屋顶上。
上帝与猪可以相提并论吗?诸航眼都没抬,她正在电脑上挖金子,那是极弱智的游戏,但玩起来人很放松。
周文瑾师兄呀,我等了三个月终于看到他了,好激动。我靠,超有型,那宽肩、小腰、长腿,迷死人啦!
少在我面前提这人。诸航拍案跳起。
宁檬目不转情地盯着,还在羞恼他的袭胸事件?好了啦,我不知有多羡慕你。
大一是新奇的,对什么都满腔热血。真的大学生涯开始,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那一堆的书,名字看着学问很高,学起来却是烦闷加枯燥,而计算机专业更加明显。
教授们又极不争气,上课能把人熏睡,也能把人催逃。
课程这么无味,精力如此旺盛,只有找其他途经发泄了。
宁檬是恋爱。
莫小艾是看漫画。
诸航是打篮球。
诸航球打得极好,头发短短的,身材高挑,一件大T恤,一条中裤,皮肤晒成蜜色,往男生中一混,冷不丁就鱼目成珠。
诸航很快在计算机系出了名,男生女生都简明扼要地叫她猪。
那天,和几个男生在球场打比赛,汗水把视线都模糊了,对方一个同学被老师喊走了,有人替补上场。
球传到她手中,她跳起投篮,替补的那个仗着身高盖帽成功,球又回到她手中,她做了个假动作,那人没上当,向前一跃欲抢。球从她手中滑落,那人一时收不回手,两只手掌正正地印在她的胸前。
虽然她形容自己是飞机场,那也是个有坡度的飞机场。
那人呆若木鸡。可能想不到这生猛的球员居然是女生。
她愤怒地跳起,双手一推,那人踉跄两步,跌坐在地。
那人就叫周文瑾,大三,从工程系转过来的。
她和他的梁子就此结下。
所以他纵使貌美如花,在她眼中也是一人渣。
唉,真是吝啬,还穿背心、长裤,露两点又不少块肉。宁檬气愤。
猪,晚上陪我去看个老乡,我妈妈托他带了点东西给我。莫小艾念念叨叨从外面进来,双手合十,不住向诸航作揖。
她胆子特别小,而诸航没有胆,一个人在球场练球能练到半夜。
行!诸航正烦,出去透口气也好。反正也没兴趣去图书馆抢位置,搞不好会碰上那个周文瑾。
傍晚的公交总是挤得人不能呼吸,夜色缓缓降临,街头的华灯一盏盏亮起。春日的夜晚,令人沉醉。
我那个老乡很优秀,是中校,在国防大学进修研究生,作战指挥专业。莫小艾说道。
中校是多大的官?诸航对军中的官衔没概念。
莫小艾双目幽幽灿亮,军中官职是尉、校、将三个等级,中校在校里面的中间,将**。
诸航喔了声,没什么兴趣。
我老乡有位教授是少将,一花一星,才三十出头。少将相当于军长!
不会吧!诸航怔住。内战时,林彪十八岁任军长,被称为军事天才。那还是特殊时期,大部分人不上学,有点本事就被吹得天大。现在可是和平年代,精英辈出,三十出头的少将,太夸张了。
莫小艾鼓起双颊,拼命点头,真的,他是国防大学特聘的,一周只上一节课。
他是不是全军楷模?诸航打趣。
我老乡说是遥不可及的星辰,他是开国以来*年轻的少将,估计后无来者了。
两人相视大笑,差点错过了站。
国防大学门前士兵如石雕,肃穆庄严,经过的人情不自禁要放缓呼吸。
莫小艾打了电话给老乡,过了会,老乡提着个大包跑出来。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老乡就着急告辞,说晚上还要上课,军中纪律严明。
两人目送他走进大门。
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从夜色中驶出,站岗的士兵刷地抬手齐眉,大声喊:首长好!
车停下,车门打开,一位俊伟的男子从里面跨出,微笑回礼。
炽目的灯光清晰地洒在他肩上的一星一花上。
本已俊逸逼人,再一身的军装,越发英气勃勃,沉稳卓然。
诸航与莫小艾不禁双手紧握,屏住呼吸。
他并不知自己落入别人的眼中,泰然接受一路军官的致礼,款步向前。
诸航扭头看莫小艾,两人不约而同跳起来。
是他,是他那位传说中的少将。
MAN啊!诸航叫道。
帅啊!莫小艾喊着。
那时,诸航觉得真的很幸运,居然亲眼目睹到这样的传奇人物。
如同皮特很性感、基诺里维斯很迷人、金贤重非常养眼见到都会兴奋地想尖叫,但是从没想过这些人和生活里的自己有什么关系。
仰望他们就好了。
可命运是顽皮的,冷不丁就冒出这样那样的意外。
四年后,她怀孕,搬进一个小四合院。是老舍笔下那种几家人合住的老式四合院,特别热闹,邻居间也特别朴实。院中有一口古井,四周布满青苔,还有一颗古槐。那时,槐树正开花,白色的,一串一串,像小小的铃铛。摘一片放进嘴边,甘甜清香。
她每天都在身上罩一件防辐射的外衣,早晨背背英语单词,下午上网做点事,晚上看书。
邻居们好奇她怎么没有老公陪着。
她随口接道,他去美国出差几个月。
邻居都非常关心她,热心地指导她怎样做一个准妈妈。
八月,北京的桑拿天。孕妇特别怕热,屋子里是有空调,吹久了也不舒服。她出了一身痱子。
太阳落山后,她打一桶井水,然后光着脚泡在水中,沁凉透体,那是她夏天*快乐的时刻。
院门吱地响了一声。
在院中忙碌晚饭的人纷纷抬起头。
那位肩上扛着一星一花的首长就那么站在门外,不过那天,他穿的是便装,淡如远山。
找谁?房东问。
他盯着井边的她。她夸张地嘴巴张大,眼睛瞪得溜圆。
诸航?他的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出口的两个字,别人听着是称呼,她听出是质疑。
从美国回来啦!房东热心地招呼。
他点头,是。
他大步向一脸呆滞的她走来,*近好吗?就像是每天都见面的人,问吃过了吗那样自如。
如果算上在国防大学校门前那次,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整整隔了四年。
一点都不好。
诸航脑子嗡嗡作响,差点一头栽进井中。
怎么会是他?她一遍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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