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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三岛由纪夫转向政治前的分水岭小说
以政治为背景,看婚姻缘起缘灭
宴后宴前,新的宴会即将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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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小说讲述了雪后庵店主阿胜与前外相野口从相识到相爱继而结婚,在婚后野口参加竞选却不幸败北,两人最终还是因为人生理念上的不同而分道扬镳的故事。创作《宴后》之前,三岛由纪夫醉心于用自况、自我分割、隐喻等手法对自己以及自己审美的阐述和剖析,而《宴后》以后的作品三岛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的政治思想及哲学理念。《宴后》在时间和内容上成了作家人生及创作的分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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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三岛由纪夫(1925-1970),日本小说家、剧作家。
本名平冈公威,生于东京。一九四九年出版长篇小说《假面自白》,文坛地位确立。一九七〇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写完《丰饶之海》第四部《天人五衰》后自杀。一生创作四十部中长篇小说、二十部短篇小说集和十八部剧本集。主要著作还有《禁色》、《潮骚》、《近代能乐集》、《金阁寺》和《萨德侯爵夫人》等。他与普鲁斯特、乔伊斯、托马斯曼并称为二十世纪四大代表作家,也是著作被译成英文等外国语版本多的当代日本作家。他曾二度入围诺贝尔文学奖,美国人誉称他为"日本的海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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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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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庵
雪后庵坐落在起伏跌宕的小石川附近的高地上,它幸免于战乱。无论是占地三千坪的名气很大的小堀远州流派的名园,还是从京都的一个名刹搬来的中雀门,从奈良古寺里原封不动搬过来的大门和客殿,以及后来修建的大客厅,居然都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
在战后财产税的纷争中,雪后庵由原主人热爱茶道的实业家手中 ,落到美丽而健康的女主人手里,不久,便成为闻名遐迩的菜馆。 女主人叫福泽胜。她身姿绰约,还有一丝野趣,充满热情与活力。想入非非的人,一走到阿胜的面前,立刻会为自己的复杂心理感到羞愧;萎
靡不振的人,一看到阿胜,有时大受鼓舞,有时反而像被狠狠击了一掌似 的。这个女人受天之恩惠,将男性的果断与女性盲目的热情集于一身,比男人能够走得更远。 阿胜的性格明快爽朗,那不知道屈服的自我,表现出单纯而美丽的形状。从年轻时候起,比起让人爱,她更喜欢主动地去爱别人。带点野性的天真,多少隐藏着些强加于人的意味。周围小人的种种恶意,反而让她培育出一颗不放纵自己的朴实的心。
很久以来,阿胜有几个不涉及男女关系的男性朋友。保守党黑幕政治 家永山元龟是她的新朋友,他把比自己小二十岁的阿胜当成妹妹一样喜欢 。那家伙可是少有的女杰啊。他常常这么说,总有一天,她会干出
一番大事哇。就是把日本翻个底朝天,也不是办不到。若是个男人,可以 把他叫做弄潮儿,她是个女人,还事把她叫做能手吧。如若有谁能把她真正的春心挑逗起来,那时她一定会爆发吧。有人把这话传给阿胜,她并没有感到不快活。当着元龟的面,她却这样说:
永山先生,您可挑逗不了我的春情哟。即便您充满自信冲着我来, 我也不行啊。您看人倒是十分有眼力,可勾引人看来还差点儿。 我可没想过要追求你。真要能把你勾引到手,老朽也要完蛋了哟。
老政治家反唇相讥。 随着雪后庵日渐兴旺,整修庭园花了很多钱。客殿中书院的正南面, 有个巽之池。赏月宴会上,这个池可是庭园里重要的景点。庭园四周,围着东京很少见的粗大古树。松树、栗树、朴树、椎树,一棵一棵庄严地耸
立着。树缝里漏出蓝天,任何干扰气氛的都市建筑物都没露面。高出一头 的松树梢上盘踞着一对老鹰,它们已久居于此。各种各样的鸟都不时来造 访这个庭园。特别是换季时节,来吃南天桐的果实和大草坪上的虫子的鸟
,满满地站了一地。那个热闹劲儿,别处的庭园是无法相比的。 每天早晨,阿胜总要到庭园里去散步,并给花匠一些指示。指示有时说得对,有时也并不妥当。只是,每天给花匠发指示成了她的日课,是她
好心情的一部分。所以,老练的花匠从不违抗她的指示。 阿胜在园中走着。这是孑然一身所带来的愉悦,是自由冥想的机会。 她几乎整天都在说,在唱,难得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尽管早已习惯了与
客人的应酬,可还是很疲劳。只有清晨的散步,才是她心之平静的明证, 她已经不想再坠入爱河了。 恋情已经不再来打扰她的生活了雾霭茫茫的树缝间射进缕缕的阳 光。小径上铺满绿苔,熠熠生辉。瞧着这些,阿胜沉醉于自己的这种感觉
。她和恋情已相隔很久了。最后一次恋爱也成了遥远的回忆。自己对所有 危险情欲都有抵御的能力,并且很难动摇了。 这种清晨散步,是阿胜的一首具有安全性的诗。阿胜年逾五旬,可她
仍是个肌肤柔滑、目光炯炯的漂亮女人。看到她清晨在宽阔庭园悠然信步的风情,谁都会动心,都会期待一个美妙的故事。可是,故事结束了,诗也死了,阿胜自己比谁都清楚。当然,阿胜感到了自己身体里那旺盛的精力。同时,她又很清楚,这精力正受着压抑和控制,决不会挣脱羁绊而奔
涌。 这宽敞的庭园和房屋、银行的存款和有价证券、有势力的政商界的顾 客们,足以保证阿胜的后半生了。有了这种地位,也就不必再担心让人憎 恶,让人说坏话了。她在这个社会里已牢牢地扎下了根。她受人敬重,为
高尚的趣味而废寝忘食。将来,找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在旅行和交际中撤 撒红包,尽可以什么也不愁地度过余生。 这种想法在阿胜心里扩展开来。走得有些累了,她便在院门边安放的
椅子上坐下,眺望着布满青苔的庭园深处,眺望着洒满庭园的朝阳,眺望 着飞落下来的小鸟蹦蹦跳跳。 这庭园里一点儿也听不见电车的轰鸣和汽车的喇叭声。这里的世界成 了一幅静止的画。为什么曾一度燃起的欲望会消失得无影无踪?阿胜全然
不知道缘由。某种东西确实曾经有一次穿过自己的身体,她不知道它究竟 去向何方。说什么形形色色的积累会使人出色地成长起来,她觉得这话像 是谎言。她认为人只是流淌着诸多杂物的暗渠,不过是十字路口那留下了
各种车辙的石板路。暗渠老朽了,石板路磨损了。可它也曾有过一次辉煌 ,是节日的十字路口。 阿胜已经很久没有过盲目的经验了。在她看来,任何东西都像这庭园 之晨的景致般清明澄碧,一切都伴着鲜明的轮廓。这个世界里,没有一样
是模糊的。她觉得甚至人的肚子她也能够全部看透似的。让人吃惊的东西 ,已经不那么多了。听到有人为了利益可以背叛朋友,她觉得习以为常; 听说有人迷恋女人毁了事业,她认为司空见惯。她知道,只有自己还没有
碰到过这样的倒霉事。 每当有人来找她倾诉恋爱的烦恼,阿胜倒是能爽快地给人出个好主意 。她把人的心理分门别类地归入几十个抽屉,认为不管怎样的疑难问题, 只要组合几个情欲,就能得出答案。在人生当中,没有什么比这更复杂的
事了。它由屈指可数的几个棋子所组成。她是个隐退的著名棋手,对谁都 可以提出忠告。所以,她当然蔑视时代。尽管社会日新月异,但人终 究无法摆脱过去传下来的情感的法则。
最近年轻人做的事呀,阿胜常常说,衣服不同了,可里面还是 过去的那一套,一点没变。年轻人错误地把自己第一次的经验,也当成他 人第一次的经验。人们仍旧与以前一样无规无矩,只是世间挑剔的目光没
有过去那样严厉,所以人们越发肆无忌惮,越来越变得想引人注意。 这实在是平淡无奇的言论,可从阿胜的嘴里出来就不一样了,充满了 力量。 阿胜坐着,从和服袖子里掏出香烟,津津有味地吸着。烟雾飘荡在朝
阳的光影里,没有风,看上去沉甸甸的,如纯白纺绸一般。她自负地以为 ,有家庭的女人一定体会不了这种滋味。只有她这种过着悠然自足的生活 的人,才能体味出来。不管前一晚喝得怎么多,阿胜那健康的身体,也从
不曾记得香烟不好抽。 从她现在所坐的角度看不见庭园的全景。但它早就深深印在阿胜的心 里,她对那里的每个角落都了如指掌。庭园中心挺立的那棵黑黢黢的巨大 冬青树;那叶片肥厚且叶面莹润的、缠绕在后山的一棵棵树上的山葡萄
从书院看去,草坪一片展开,正面是彬彬有礼的赏雪灯笼,放着老式五 轮塔的中之岛,岛上还种着许多细竹。庭园里不管多么细小的植物, 多么娇小的花,都不是偶然生长的。
吸着烟,阿胜觉得,这庭园的精致让她的各种记忆都涌上了心头 。阿胜像现在面对这个庭园似的,也面对世人和世间。不仅如此。她还拥 有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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