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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吉本芭娜娜继《厨房》之后又一治愈系代表作,怪异又极具南美风情的阿根廷婆婆意外解读了家庭和亲情的真谛。奈良美智一手包办全书封面和插图。同名电影由崛北真希出演。被誉为描绘完美幸福光景的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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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美津子是个幸福的女孩,她有一个擅长石雕的爸爸和喜欢海豚的妈妈。可是妈妈因病去世,爸爸当天随之消失。坚强的美津子执著地寻找爸爸的消息。半年后,美津子来到一幢充满异国风味的奇怪建筑前面,三层的小楼孤零零地矗立在大片草地的中央。敲开大门,迎接美津子的是一个满头灰色乱发的怪婆婆,她没来由的热情拥抱让美津子十分诧异。好奇的美津子被楼上叮叮当 当的声音吸引,在顶楼竟然找到了正为妈妈雕刻海豚墓碑的爸爸。这个怪异的阿根廷婆婆用她热情的拥抱、让人赞叹的舞蹈和自成一家的道理挽救了这对父女的感情,帮他们找回了家庭和亲情的真谛。在探戈舞中,美津子渐渐明白了为什么爸爸会逃到这里,并对阿根廷婆婆如此着迷。
原书封面和插图由日本艺术大师奈良美智一手包办,故事已由著名导演长尾直树翻拍成同名电影《阿根廷婆婆》,人气影星堀北真希、役所广司、铃木京香联袂出演,被誉为“描绘完美幸福光景的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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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吉本芭娜娜(よしもとばなな)1964年在日本东京出生,毕业于日本大学艺术学部文艺学科。1987年凭借《厨房》获得海燕新人文学奖。主要作品还有《哀愁的预感》、《甘露》、《NP》、《彩虹》等。2000年凭借《不伦与南美》荣获意大利多玛格文学奖。曾与日本著名艺术家奈良美智合作推出《无情厄运》、《阿根廷婆婆》、《雏菊人生》三部作品。在欧美和亚洲各国享有盛誉。
奈良美智(ならよしとも)1959年在日本青森县出生,读完爱知县立艺术大学的研究生课程后留学德国。进入德国国立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由A.R.彭克授予艺术大师称号。以科隆为主,活跃于欧美及亚洲等世界各地。主要著作有《深深水坑》、《用小刀划开》、《朋友想要的小狗》等。
奈良美智(ならよしとも)1959年在日本青森县出生,读完爱知县立艺术大学的研究生课程后留学德国。进入德国国立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由A.R.彭克授予艺术大师称号。以科隆为主,活跃于欧美及亚洲等世界各地。主要著作有《深深水坑》、《用小刀划开》、《朋友想要的小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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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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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去世的时候,我的平凡世界消失了。
许许多多一直隐匿于幕后的东西突然间显露了出来。
原来人真的会死,每一个自以为普普通通的日子刹那间变得面目全非,而心中的那些漫长无聊的感觉其实全都是错觉。
即便身处这深深的哀叹之中,每天倒也有新鲜的发现。
那一年,我十八岁。
在那段难熬的日子里最重要的一刻,父亲他竟然逃开了。
我父亲是个地道的石匠,从事墓碑、庭院观赏石的雕刻工作。记忆中的他,总是在作坊里忙碌。自打中学一毕业,他就加入了干手艺活这一行的大军,住在作坊里跟着师傅学手艺。年纪轻轻就自立门户,能从师傅那里接到生意了。然而,时代的浪潮不断冲击着他那种传统的生存模式。
手工雕刻方式本身已经完全过时了。如今,石料可以直接进口加工好的成品,不必特地跑到产地去;工匠也都是采用外聘形式,只要有机器,无论是谁都可以进行石料的切割打磨。父亲常常感慨:过去可都是要先从看石料开始的,挑石头要根据墓地的大小,甚至连墓地里种什么树都要考虑在内。然而,他所历经的那个石匠的时代,那个石匠是必不可少的职业的辉煌一时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如今墓碑价格大跌,甚至出现了量贩店的销售形式。
尽管如此,父亲不借助机器坚持纯手工的做法仍然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认同,直到前一阵子还见他在专心致志地打凿石碑。
我母亲是父亲师傅的女儿。他们俩最初几乎闹到要私奔的地步,后来因为有了我才得到了家人的谅解。家里给他们盖了房子,又把作坊传给了父亲。父亲因而无需改变自己去迎合现代社会,这对于匠人脾气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幸事。
母亲住院后,即便工作再忙,父亲早晚都会提上母亲爱吃的蛋糕或是水果跑去医院。可是,母亲去世的那天早上,他却睡过了头,没有来。
我想,父亲一定是料到了。
在前一晚就已经有所觉察。
却不敢面对,逃走了。
因而错过了一份大礼。
为此,我曾有一瞬恨过父亲,但现在已经完全原谅了他。
我是家中的独生女。目睹母亲死亡这一经历给我带来怎样的影响,我无法用确切的言语表达,然而从此我的眼中永远地多出了一抹光彩。当我面对镜子时,可以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神里前所未有地蕴含着一种强大的力量。
因此,我想我一定是得到了一份大礼,那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令人牙根咬合不拢的恐惧,以及在医院昏暗的走廊中看到的那些一辈子难以忘怀的景象换来的礼物。
母亲的灵魂离开躯体后,望着她那冰冷的身体,我不断在想:母亲就是乘着它走完人生之旅的。
于是,我也像保养汽车那样爱护起自己的身体来。比如:汽油用高辛烷的还是标准型号的;越野能力强不强;下雪了怎么办;喷什么漆好;高油耗的燃料有哪些,会造成怎样的负担。像这样,把自己的肉体想像成汽车,凡事就好理解多了,我甚至变得比以前更健康了。
小镇边缘有一幢几近荒废的旧楼,很久之前就有一位大婶住在那里。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是大婶的年纪了,现在想必应该称她为奶奶了吧。
小时候,我们管那幢楼叫阿根廷楼,管住在那里的那位大婶则叫做阿根廷婆婆。
名字的来历是缘于当时那位以浓妆异服闻名的阿根廷婆婆在那里教授阿根廷探戈与西班牙语。
听说后来没了学生也没了教课热忱的阿根廷婆婆人变得古里古怪,在房顶辟一块菜地,过起了自给自足的日子。这些是全镇人都知道的事情。
大家都在盛传,说她很久以前曾在阿根廷当地学过探戈,还猜测说她没准儿有一半阿根廷血统。
路过那里的时候,经常看到她的身影在繁茂的草丛那边晃动。偶尔也会见她提着超市的购物袋出现。女巫般的鹰钩鼻,凌厉的吊眼梢,瘦削的身体,总是穿得破破烂烂的。
也有传言说她吃猫,不过最终证实她只是养了一群猫而已。她也出来倒垃圾,也和人打招呼,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片土地归她所有(据说是从事南美贸易的父亲留给她的)。镇上的人决定不再理会她,孩子们也不再偷偷潜入她家搞恶作剧。因为听说她有亲戚是什么大使或者阿根廷警察高层之类的,家长不准孩子们去生事。
镇上居民多是世代居住于此,加之大都为人和善,于是对小镇边缘有这么一处破屋,破屋里面住着一个稀奇古怪的女人,也就听之任之了。
母亲死后不久,我听到不是旁人,竟是我自己的父亲出入阿根廷婆婆那里的时候,捧腹大笑不止,甚至笑翻在地,几乎笑出了眼泪。
还跟打电话来通风报信的朋友议论。
说的可是那个阿根廷婆婆呢。
怎么可能!他能和阿根廷婆婆好上了?
不管怎么说,她可是咱镇上的大名人阿根廷婆婆呀。
说完,我们俩又都嘎嘎大笑。
笑完挂断电话,心里不禁还是掠过一丝不安。
那时我并不住在家里,而是借住在同镇的离我念书的私立学校近些的婶婶那里。
不过,因为担心父亲一个人生活,我还是时常回家看看。
那一阵子父亲的确经常不在家,手头似乎也没什么生意。
自从母亲死后,他的精神一直有些抑郁。我想,反正他也有积蓄,就暂且让他一个人清静清静好了。
记得最后一次在家中见到他的时候,他吃着我做的乌冬面,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句:光子,你知道曼陀罗吗?
知道啊,上回还在上野看过展览呢。
类似的东西,世界上到处都是呢。
是吗?
我不是一直在凿石头吗,慢慢觉得有些明白曼陀罗了。石头是来自大自然的东西,或许是它让我有所领悟的吧。
说这话的父亲一脸认真的神情。
那你明白些什么了?
我隐隐有些不安,问他。
宇宙不是平面的,也没有时间,是一层一层的好多层。一层层的,就像装着机关的盒子,时间什么的全都藏在里面,一个连着一个,道理讲不明白,画也很难画出来。不过,它的每一部分都是和其他部分相通的,在最最深处的空间,是无穷无尽重叠在一起的。硬要表现的话,不就是曼陀罗那样了?
父亲自打十几岁拜师学艺,直到接管师傅的作坊,每天都是在苦修中度过。他很少看书,电视也仅局限于古装片。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影响讲出那番话来的。
想他年轻时,对师傅唯命是从,每天都奋战在工作现场,嘴上捂着毛巾,四周是飞溅的石屑,只有睡前才能泡上个澡喘口气。独立门户后,每天又是奔走于客户之间,要雇工人,要管理,偶尔才能去喝上一杯这就是父亲的人生,应该完全没有抽象思维介入的余地才对。
爸,你说起话来像霍金呢。
其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霍金是谁?外国人吗?父亲问我。
此时,宇宙空间与曼陀罗的艳丽色彩不断在我脑海中盘旋。
父亲该不会是脑筋出问题了吧?想到这里,作为家中独生女的我不由心生恐惧。
我眼前浮现出为探视父亲而奔波于养老院和医院的自己那孤单的身影。
后来想想,觉得自己真是奇怪极了。
为什么首先关注的不是父亲的精神失常,而是马上联想到不着边际的养老院呢?
亲人的心态原本是应该根据病人的病情每时每刻做出相应的调整才对。怎么心里竟会一下子蹦出这样的念头来呢?
一定是看到自己所爱的人发生改变而产生的恐惧之心在潜意识里作祟吧。
想像中把父亲送进养老院,也就如同已经把父亲的一部分,父亲与自己的关联以及相关那部分的父亲的灵魂事先埋葬起来一样。
过去人们所谓的诅咒不正是如此吗?
而这种可怕的事情是在不觉间悄然发生的。
如此想来,死前的好长一段时间,人其实都已经不再拥有完整的自己。
直至临死前的瞬间,其人都还在呼吸,可是由于周围人所施的这种小小的诅咒,在周围人心里,老早老早他就已经形同死亡了。
母亲的死因事发突然,表现得并不明显,可那也只是我和父亲自欺欺人地坚信母亲是不会死的,偶尔使情况得以改观而已。
直至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人都是活着的,决不能早早将他们在心中埋葬。
这也是我从阿根廷婆婆那里学到的。
阿根廷婆婆真名叫百合。
因此,每当我在花店门前看到百合花时,眼里就不禁泛起泪光。
随后,我一定会微笑。
较之感伤与思念,脑海中更多回忆起的是快乐的往事。无论此时是怎样的天气,无论此时身处何等嘈杂的街头,都会奇迹般地有一缕清风拂过我的心头。
宛如有片温暖和煦的光芒照耀着我,一股幸福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
对往事的追忆与对如今自己真实存在于这里的莫名感动萦绕着我,这片光芒将淤积在我体内的寂寥之情彻底冲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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