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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玛利亚图是一个生活在塞拉利昂小村庄的普通女孩。在上个世纪末发生在塞拉利昂的内战中,她被叛军砍去双手,成为二十世纪最令人发指的战争的受害者之一。可是,灾难还不仅如此。其后她又经历了失去童贞、意外怀孕、到处逃难、骨肉夭折等诸多悲惨命运。暴乱结束后,玛利亚图受到国际社会的资助。最后她来到加拿大,终于有了健康的生活和心态。她的经历令人心酸,也发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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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玛利亚图卡玛拉原是一个生活在塞拉利昂小村庄的普通女孩。在内战中被叛军砍去双手,成为二十世纪最令人发指的战争的受害者之一。
苏珊麦克里兰,优秀记者,2005年获得大赦国际媒体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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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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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玛利亚图卡玛拉,以下是我的亲身经历。那一年,我和姑姑、姑父以及表亲们一起生活在塞拉利昂的一个小村庄里。
当我还在襁褓中时,我就和玛丽姑姑、阿里姑父生活在一起。我叫他们亚和帕,分别是妈妈和爸爸的昵称。在我们国家,偏远地区的小孩除了被亲生父母抚养外,通常会被人收养。
塞拉利昂的大部分村庄都很小,我们的村子马戈博勒也不例外。我们村大约有两百人。村里只有八栋土房屋顶是木头加铁皮。每栋房子里都住了好几户人家。大人们住在一间间小屋里,我们小孩子一般就挤在起居室我们称之为客厅。在这里,大家互帮互助,搭伙过日子。女人们总是一起做饭,男人们总是一起修葺屋顶,孩子们也总是一起玩耍。
我们村的小孩都没有去上学。马戈博勒是个穷地方,我们家也很穷。玛丽解释说:你要在农田里帮忙干活。有时候,来自富裕村庄的富家子弟在往返学校的途中,会经过马戈博勒。其中一些小孩在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的寄宿学校学习。每当我看到他们,心头便会泛起一丝惆怅。我真希望自己也能亲眼瞧瞧大城市长什么模样。
当我年满七岁时,我已经足够强壮了,我能用头顶起装在塑料大桶里的水或满篮谷物。上午,我都是在马戈博勒野外的田地里度过的,不是种田就是收割。村子里的土地不是私有,而是集体所有。每四年左右,我们会轮番种植木薯类似土豆的作物花生、稻子、胡椒以及番薯。
住在玛丽和阿里房子里的人不一定都有血缘关系,尽管如此,我们都视彼此为家人,相互之间称呼叔叔阿姨、表兄表弟、表姐表妹。在我去这个村子之前,我的两个表兄穆罕默德和易卜拉欣就已经生活在那里了。
穆罕默德大约十七岁我不是太确定,因为村民们从不庆祝生日,也不在意自己的年龄。穆罕默德长得胖乎乎的,他有一张温厚的脸,双眼充满温情。他喜欢逗别人笑,哪怕是在葬礼上。每逢村子里有人去世,我们就待在家里不出门,一般要持续三天。那段时间里,我们也不用干活。大家围坐一圈,大人们会哀号恸哭。然而,穆罕默德并不理会这一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如果死人听到你们这样吵吵嚷嚷,他说,他们会变成鬼魂列队回到这里,附到你们身上。
大家听完都大惊失色,这时,穆罕默德的语气缓和了下来。真的,他接着说,他们死了,是因为命中注定。他们不愿意你们在余下的日子里,还为他们痛哭流涕。
穆罕默德是个好人。食物短缺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那一份让给我或其他更小的孩子,他会说:你们吃吧,你们还是小孩,需要长身体。
易卜拉欣和他有着天壤之别。他差不多比穆罕默德大一岁,体型瘦高,为人专横。我们在田里干活时,他总是喜欢指使我和其他小孩干这干那。如果我们不听他指挥,他就会朝铁铲或木桶一阵乱踢,或者干脆气冲冲地离去。
易卜拉欣有时会像这样发作:肢体抽搐,双目怒睁,口吐白沫。多年以后,我已经移居到北美,那时我才意识到他患有癫痫病。
马戈博勒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地方,总有成群的羊啊鸡啊到处乱窜。午后时分,我会和兄弟姐妹以及朋友们一起玩捉迷藏,其中也有一个叫玛利亚图的女孩。我们俩一见如故。我们都觉得同名这件事太好玩了,我们的笑点也出奇地一致。从我们下地干活的第一年起,我和玛利亚图便恳求家长给我们安排两块相邻的田地,这样我们就不会被分开了。夜晚,我们迎着歌声和鼓声翩翩起舞。每周至少有一天,全村的人会聚在一起看演出。轮到我表演时,我套上一件红黑相间的花哨戏服,扮演魔鬼。跳完一段舞之后,我开始鬼叫着驱赶大家,就像魔鬼那样。
我很少见到亲生父母。在我十岁那年,我去他们生活的村子洋科勒看望他们。晚饭后的某个夜晚,我和爸爸在星空下席地而坐,他给我讲述了我被送到姑姑家之前的故事。夜空繁星闪烁,月色溶溶。成群的蟋蟀在灌木丛中摩拳擦掌,混合着辣椒味的饭菜香在空中缭绕。
你出生的那一天真的很幸运,爸爸吸了一口装满烟丝的长烟斗,告诉我说,你是在医院出生的。我知道这一点在我们村是非同寻常的。你妈妈有很严重的烟瘾,在快要生你的时候,她开始抽筋出血。要不是你生在医院,要不是护士给你眼睛敷药,你现在就是个小瞎子。
一想到那种什么也看不见的生活,我一阵哆嗦。
之后,爸爸又告诉我,我出生那天是个阴冷的雨天。那可是好兆头,他笑着说,下雨天结婚或生孩子,都会走运。
爸爸靠打猎为生,他把从丛林猎取的肉拿到附近的镇上卖掉,这个镇就在村民的谷仓旁边。然而,爸爸似乎不是个好猎手,因为我从玛丽那里得知,他从中并没有赚多少钱。我还听说,他经常招惹麻烦,几度入狱。这里的牢房是木头栅栏围起来的一个笼子,建在村子中央,这样每个人都能对罪犯一睹为快。
在塞拉利昂,女孩们一般是和妇女或其他女孩度过大部分时光的,而不是和自己的爸爸、爷爷或叔叔、舅舅等。像这样和爸爸谈话,让我感到开心。我仔细地聆听他讲述我被送到玛丽和阿里家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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