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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为著名京昆表演艺术家和戏曲教育家俞振飞论述戏曲艺术的文集。内容由四个部分组成:一、关于其六十余年演剧生活的记述;二、谈在《太白醉写》、《奇双会》、《断桥》、《墙头马上》和《三堂会审》等代表作中的表演经验;三、对同台的梅兰芳、程砚秋、荀慧生等著名艺术家的回忆;四、关于戏曲表演理论的探讨。此次重版补充了王家熙在本书在初版时尚未及整理完毕的俞振飞的数篇遗文,以及他与俞老翰墨相随十四年的经历。本书堪称俞振飞艺术思想和美学观点之萃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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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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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订版序/上海戏剧学院附属戏曲学校
原版序/张庚
演剧生活六十年答读者问
新的道路
辑一 演艺萃思录
《太白醉写》中诗仙之神采
《奇双会写状》的表演格调
《荆钗记见娘》的感情波澜
《断桥》之革新
《琴挑》从呀到啐
《墙头马上》中裴少俊形象的塑造
《监酒令》刘章的唱段
《群英会》的周瑜
《三堂会审》的王金龙
《金玉奴》奠稽的穷生表演
辑二 谈艺追思录
梅兰芳和梅派艺术
无限深情杜丽娘
悼砚秋说程腔
御霜移的人品和戏品
读《荀慧生日记》
联珠合璧受益深
和姜妙香的友谊
南方小生琐忆
与薛觉先相处的日子
陈伯华中国汉剧艺术的骄傲
周传瑛和王传淞在《十五贯》中的表演
观《西园记》有感
辑三 传艺凝思录
昆剧艺术摭谈
戏曲表演艺术的基础
程式与表演
唱曲在昆剧艺术中的位置
习曲要解
念白要领
练嗓和护嗓
艺术记录工作刻不容缓(代跋)
后记/章力挥
附记 翰墨相随十四年怀念俞振飞先生/王家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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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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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坛名家丛书:俞振飞艺术论集(增订本)》:
问:旧社会学戏,要学到一些真本事是很难的,您是怎样向程继先老先生学习的呢?
答:程老先生教我时,最初也有顾虑。因为1日社会有种坏风气,徒弟学出来,成名了,老师年纪也大了,就被踢出去。所以戏班里有句老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因此,老师往往要留一手,这也是生计所迫。我拜师后,我们师生同班,都在砚秋的鸣和社中演出。因为我老师不愿意演新戏,所以如《碧玉簪》、《鸳鸯冢》等戏都由我唱,《贩马记》、《玉堂春》等则由我老师唱。当初砚秋所以要我下海,就是希望我和他多演新戏。和我老师同在一个剧团里演戏,我总感到,老师有真才实艺,我应当好好向他学习。但观众的看法并不尽然。老师毕竟年纪大了,演小生扮相和嗓子都受到影响;而我比较年轻,有扮相,有嗓子,因此就更受欢迎一些。当时,剧团里也有人想把我老师辞掉,我坚决反对。我表示:我年轻,扮相、嗓子沾光,绝不能说明我的造诣比老师高,老师有真本事,应当在剧团里带着我们这帮年轻人,让他多发挥些作用。我还很坚决地说:因为我能唱了,老师被辞掉,这种事我坚决不干。如果你们把我老师辞掉,我也不唱了。尽管我确实是真心的,老师也被留了下来,但他对我仍然留一手;我对老师总是毕恭毕敬,唯命是听,可是他对我总是很浮泛。有的戏,我希望老师能教我,他又总是推托,不肯传授。如《群英会》,我在南方老早就会唱了,不过我觉得老师的路子好,他演得虽然看上去并不那么火炽,却有分量,有儒将的风度,我特别希望他重新教我,可他一再找托词,不愿相授。有一次,我鼓足勇气向他提出要求,说:老师,我想请您说说《群英会》。不料老师听了我这句话,两只眼睛从老花眼镜上面翻出来,对我上下打量一番,说:唱《群英会》,你也配?
你也配?我真有些不服气。我想这出戏我在上海已经演过几十次了,怎么现在连想学都不配了呢?我拜师,是想在艺术方面再提高一些,为什么我不远千里而来,如此诚挚,还是学不到我迫切需要学的戏呢?这个打击,使我精神非常沮丧。不过,我还是努力去理解老师当时的心境,我对他仍然是很敬重的。
虽然老师不肯教我重要的戏,但我尊师的礼貌始终如一,比如每逢三节(端阳、中秋、春节)和两寿(师父、师娘的诞辰),照例前去拜节拜寿,等等。一次,我有两天没上师父家去。那天,我在赵世辉先生(赵先生是张学良将军的妹夫,曾向程继先老师学过戏)家里吃晚饭,忽然来了一个朋友,跑进屋子就说:我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程继先得急病死了!我听到这消息愣住了。我说:不可能吧,前两天我还到老师家去过,很好嘛!怎么会死了?我实在难以置信,马上饭也不吃,坐上朋友的自用汽车赶去。坐在汽车里我就想:虽然师父说我不配演《群英会》的周瑜,但是只要我肯下苦功,有了一定的成绩,师父是不会不教的。现在他死了,到我配学的时候,我向谁去学呢?想到这里,不觉悲从中来。可是再一想,我两三天前还见到过师父,这消息可能靠不住,因此,要往外流的眼泪又收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车已到了师父家门口,将近晚上九点钟,天很黑,我下了车,先看一看门口有何动静,但见静悄悄什么动静也没有。再从门缝中看到里面,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出来。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敲门,轻轻敲了四五下,里面声息全无,我的神经就紧张起来。因为每次到师父家,只需门环一碰,就有人出来开门;现在敲了四五下无人理睬,这就说明凶多吉少了。因此我就继续重重再敲。忽然双扉开启,里面站出一个人,我抬头一看,把我怔住了,原来就是我老师。那时我不知道是悲还是喜。到了屋子里坐下,我一声不响,不知怎么,直淌眼泪。老师看我神气不正常,他说: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说啊!被老师这样一问,感到老师对我是很富感情的,我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老师更感到莫名其妙,再三地向我盘问,我只好把听到他不幸的消息坦白地告诉他。他听了很感动,用力一拍桌子,对我说:你是我头一个徒弟,总算我的眼光没有看错。要是我真死了,你就是哭得再伤心,我也听不见了。今天,我听见了,看到了。没说的!往后你要学什么戏,我就教什么!从此以后,我们师生关系更亲密了。他有四出拿手的穷生戏(《金玉奴》、《打侄上坟》、《秦淮河》、《连升店》)是从来不教人的,后来他也认真仔细地教给我了。他说:好的小生不一定唱得好穷生戏,你有昆曲穷生的基础,把我这几出京戏穷生戏,也好好地传下去吧!我演这四出穷生戏一直很受欢迎,这和老师传授好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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