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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费尔南多马里亚斯2015年简明图书奖获奖作品;
一本情感牵线的回忆录,一段追忆亡父、回顾童年的自我发现之旅;
光影与文字相互碰撞,见证男孩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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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莱奥纳多是一名长年在外航行的水手,当他年幼的儿子费尔南多*次看到陌生的父亲站在家门前,一个问题脱口而出:那人是谁?这句话成为横亘在父子间彼此恐惧深渊的开端。小说从父亲之死开始讲述,日记、照片和父子的真实对话与儿子虚构的场景和心理描写相互交融,情之所感,文之所至。这是一本感人至深的回忆录,一曲向文学与电影致敬的赞歌,一段找寻自我和父爱的环形旅程,终点是那座名叫父亲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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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费尔南多马里亚斯,西班牙作家。1958年出生于西班牙毕尔巴鄂,1975年开始在马德里学习电影。他的代表作包括长篇小说《奇迹之光》(1991)、《上校之子》(2000)、《入侵者》(2004)、《父亲岛》(2015)和儿童文学作品《天空之下》(2005)等。曾获纳达尔文学奖和简明图书奖等。
译者简介:
梅莹,供职于苏州大学文正学院,主要译作包括《西班牙之魂》(合译)、《危地马拉传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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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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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中国读者
《父亲岛》在我心中酝酿了五十余年,可以说,我开始写这本书比初次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写小说要早得多。
如今,书已完稿,并在数月前出版,我有一种感觉挥之不去:父亲与我共同走过的那条漫长、有时又各异的路,除了度过我们的真实生活外,为的就是要将《父亲岛》写出来。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一个古怪而令人忐忑的信念:若此书不在,我父亲和我自己的故事将会残缺不全。我以为,如无此书,一个已离世之人穿越地球的圆周就不会闭合。而我,要是未深入这部死生契阔、令我今非昔比的小说,那么现在写下这番话的费尔南多马里亚斯将会大相径庭。《父亲岛》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般影响着我。
小说的正史已为人熟知:2009年2月,我父亲遭受死神重袭,2013年6月终被带走。第一次之后,我构思写一本关于他的书,他去世之后,我开始动笔,其间我一直在思考、记录、构想终于浮现的这本书有许多父亲小说式的生平和关于我的小说体自传:我的父亲是货船船员,专注的心灵旅者,我持有他的遗产而不能也不可能想去补偿,一切皆是文学与我俩都迷的冒险电影的基调。我想说,这本书是万里无云的天蓝色在写作之前,我总有一个些许古怪的癖好,或是随性去定义并这样称呼一本新生的书该有的色彩。《父亲岛》是天蓝色。紧张的夏日里,我在孤独又空荡荡的旧屋里写作,独自与在家中行走一生之人的亡魂相处,它们大多离我很近。产生与幽灵共处的念头往往令人焦虑或惶恐,但截然不同的是,我确信那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鲜有的甜蜜与富饶。我认为所有人都应与回忆独处一段时间,仔细从容地倾听我们故人的絮语。我们从中学习,最终会变得更谦卑。我这么做了。也许因为这一切,这本书从开始谈论一个深受爱戴之人的死,到最后不知不觉变成一本关于生命的光辉、关于快乐、关于人类灵魂膨胀的巅峰与能量的书。
写作结束后,我一度想着,结尾的句号封闭了召唤而来的所有圆圈。但我错了。
因为几个月前,大约就在《父亲岛》的推介与读者见面会那漫漫长路终结之时,我渐渐感觉裹上了一层淡而持续的忧伤。直到那时我想,如此搭配的形容词只能用于描述雨,真正融入此书气息和我自己生活的雨。我刚展露的忧伤未淋湿也没造成某种困扰,但它确实连绵不绝,似乎包含某种讯息。事实上,某个早晨已清楚表明:父亲的离去让我猛然领悟,我的青春已逝。我也知道,这并非一个悲惨、揪心或痛苦的结局,但的确无法逆转。
青春已逝的想法意味着什么?当这个问题浮现在我眼前时,我不知道答案,现在仍然不知,但无法解释一个事实并不会消除事实;相反,至少强化了事实。心理分析学说,我们作家很幸运,因为我们的工作是良药,给予保护,抵抗黑暗有外部的晦暗,也有内心的阴霾,后者无疑是最危险的。平心而论,青春已去突然让我想到一个全新而陌生的舞台,除了走过去别无选择;又像一片情感寄居的未知海洋,只是时而模糊地让我们忆起先前常常体味的喜怒哀乐。由此可以说,通向衰老之路是一次类似于少年求索的学习,只是喷涌而出的沸腾之势被脆弱的怀想沉静取代,这一切产生不安却也引发思考。
譬如,我现在书写的字句。关于一本我以为能自圆其说的书我很难讲出点什么。纸页间能找到的清晰写下的内容,用其他话重复会有价值吗?因此,我选择谈谈《父亲岛》正在我心中泛起的涟漪而非赘述它已掀起的波澜,写一篇全新的文章而非加深已有之物的色彩。一个人写的小说并非都有这份才能;事实上,绝大部分是缺乏的。这段美丽的发现真是个愉快的消息:《父亲岛》活着,依旧有料可说、可对我说。小说讲述我的往昔岁月,突然像是为走向未来之路准备的行囊:回忆成了灵丹妙药。
当我得知此书将被译成汉语时,首先映入我脑海的是一个细微的场景:少年的我与父亲一起生活,在绵长的漫步中,我们相互探究,相互了解。这个场景本应是书的一部分,也许从现在起就是了。
做水手让你了解了世界上所有的国家。我这么对他说。那时,我觉得他的工作是所有工作中冒险经历最多的。
不是的。他解释道,我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旅行的,我去那些我被带去的地方。年复一年,这变成了一件比较失望的事。目的地接踵而至,却从未恰好带你去你脑海中的神秘之地。
比如?我想知道。
比如,中国。他干脆利落地答道,我的职业接近尾声,我很快就要退休了。而我已想到,我永远去不了中国了,那是我最想了解的国家。
一个成为小说主人公的人能从这本书里继续认识有生之年未能了解的天涯海角吗?如果存在魔法,那些黑暗,尤其是来自内心的黑暗会更加微不足道,因此,我们可怜的人类理所当然会想到魔法的存在。
我立刻觉得有些奇妙:我的青春随我父亲之死而终结,这种感觉变成一场幻想,而这样的想法或许能让一本书诞生,一本有一天我可能会写的意想不到的书。
费尔南多马里亚斯
2016年10月
译者前言
良好的家庭教育离不开好妈妈,这似乎已是全世界通用的法则。妈妈会悉心照顾孩子的饮食起居,会给他们买衣服和玩具,会给他们讲故事,给他们生活上的安全感。正如小时候的我:他有一个好妈妈,诙谐幽默,勤劳能干,还会讲精彩的故事。这让他感受到了家庭的温馨与安宁,建立起他对世界的初步认知和联系。小费尔南多就像大观园里的贾宝玉,完全是与母亲与外婆打交道,几乎没有父亲的启蒙熏陶。
费尔南多的父亲是一名船员,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在外奔波,父亲的缺失使得父子之间产生了隔阂彼此恐惧。儿子对父亲感到陌生害怕,父亲对儿子也是不知所措。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是对双方的煎熬和折磨。
那么,父亲真的是家教的死穴吗?
这些年,各种亲子真人秀节目可谓异军突起。它们中的许多都破天荒地展现了中国新一代父亲积极与子女沟通与互动的一面。由此,人们开始关注父亲在现代社会养育子女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问题。
在这本书里,作者与他的父亲因分离产生恐惧,却因陪伴消除了芥蒂。父亲并没有一直在他身边,但他尽力参与孩子的生命成长过程。在他们有限的相处时间里,父子俩一起攀登帕加萨里山,一起分享大海与岛屿的故事,一起观看和评论美国西部大片。这是一段父子之间精神交流的奇妙旅程,有风云际会的历史,有惊险刺激的电影,有津津有味的冒险奇遇,还有对儿子曾经萎靡生活的包容与理解,充满着智慧的关照、情感的温暖与人性的浸润。
《父亲岛》是作者对自己的父亲乃至所有父亲的献礼,是父子之间慢慢克服困难、战胜恐惧、走向沟通与和谐的故事。作者将一个个蒙尘的细节娓娓道来,营造出可触可感的亲子现场。他们之间的情感演变,牵动了我心中最柔软的情愫。
我想起了英国画家安东尼布朗的绘本《我爸爸》。爸爸其实很普通、很平凡,但在孩子眼里却是一个果敢聪明、多才多艺、浪漫有情调的形象。绘本的最后,孩子说:我爱他,而且你知道吗?他也爱我,永远爱我!这最后的情感宣泄或许也是本书作者的心理写照。
我又想起了台湾女作家龙应台的散文《目送》。她说: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见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费尔南多淡淡的回忆,让父亲的一切都有了光彩,即便是最后的老年痴呆依然让人感受到了深深的爱意。他目送父亲离开了,不管父亲的影响是清晰还是模糊,是温暖还是淡薄,回忆过后就是大胆前进,面对广袤壮阔的生命之海,承担风雨,独自前行。
《父亲岛》里不仅有父亲,也有作者自己的年少感怀与中年感悟,既见岁月,也见人。面对一部向文学与电影致敬的作品,我极力想将其行云流水的文字再现出来,不过因水平有限,难免谬误,敬请指正。
译者
2016年10月于苏州
我认为,面对一个深爱之人的死亡应当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死者越是挚爱,就越决心与世隔绝。
哀悼是华而不实的修辞,关注它们会分散我们的真实情感。面对善良的哀悼者的队伍,不断忍受去听吊唁之词,或出于礼节,或虚情假意,或利益相关,或阿谀逢迎,甚至真情实意,这是对死者的背叛,剥夺了属于他的东西以及他完全合法的应得之物:我们内心对他的真实情感。当我父亲去世时,我跑着躲避其他人,躲避我的母亲、我的弟妹、我的朋友。我藏起来一段时间是可行的,为了与他在一起,并试图捕捉我见证的最后气息的回音。在那段时光里,城市褪去了刺耳的噪音,就连空气都显得凝重起来,仿佛是我内心惶恐的静默使之如死亡般沉寂。我边走边回忆我的父亲,当我走着不去回忆他时,我也在追忆他。在熟悉的家附近的一个拐角,我记起在他2009年手术后的一天,我们两人在散步,他向我指着一群在人行道上踢球的孩子,球最终被踢向一个想象出来的球门。
我穿着短裤,在那里,就在那里,与我的朋友一起玩耍。他喃喃细语,对飞逝的时间惊愕不已,现在我快九十岁了。九十!怎么已经过了这么久?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过了这么多时间?我一点儿也没感觉到!九十年了!
他说了那番话以后,我曾许多次面对那个街角,以后还会更多。我不可避免地看见一群穿着短裤的孩子们,我父亲就在其中,大约是1927年或1928年,他们在那里幸福地玩耍,完全没有时间或死亡的概念。我自问他的灵魂是否仍在那里,看不见,听不到,对看不见或听不到这个事实漠不关心,永远在玩,永垂不朽直到城市消失的那天,如同所有城市无可奈何迟早会有的结局。我有时会想,遥远但必有一天,由我父亲在其中领头的那些虚无缥缈的孩子们,会暂停他们的游戏片刻,来好奇地观察我:那时的我年事已高,我会看着他们,回忆几十年前耄耋之年的父亲如此忧郁地思考时光流逝的那一天。当我死时,还有人会知道有一群无形而永生的孩子依然在那个角落愉快地玩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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