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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墨尔多,意为神秘的陨石,藏区四大神山之一,主峰被62座高大的山峰围绕,周围设有108个修行迷洞。
在蒙古密葬制度之下,成吉思汗陵成为考古谜团,但据考古专家温玉成教授分析,风水宝地墨尔多神山,极有可能是成吉思汗陵所在地。
证据与推理短暂重合而又分离,八百年不解之谜能否云开雾散?刘洋深入神山,结识生死之交,是巧合还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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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八十多年前,本书主人公刘洋的爷爷海娃子为躲避壮丁误入一处古墓,八十多年后,刘洋被爷爷的一张照片所吸引,与同学老杜所在的国外盗墓团队进入墨尔多神山探究爷爷的秘密,寻找传说中的成吉思汗陵墓。
在经历了守陵人、狼袭、墓尸、八阵迷图等重重危险之后,探险队找到了传说中的成吉思汗陵墓,可在打开棺椁时却差点遭遇灭顶之灾。最终生还的刘洋、老杜、李大善人与身负神秘使命的姜氏兄妹结下生死情谊,但刘洋的谜团仍未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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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一棵歪脖树
原名刘军,四川苍溪人,曾服役于中国人民解放军73022部队,现为自由职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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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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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 1 章 老学究
第 2 章 大项目
第 3 章 出山
第 4 章 启程
第 5 章 宿营
第 6 章 风波
第 7 章 神山传说
第 8 章 迎难而上
第 9 章 丛林遇险
第 10章 守陵人
第 11章 获救出逃
第 12章 群狼追踪
第 13章 入口
第 14 章 蛊尸
第 15 章 重逢
第 16 章 互诉生死
第 17 章 一路向上
第 18 章 祭坛
第 19 章 八阵迷图
第 20 章 灯火通明
第 21 章 青铜巨门
第 22 章 冰川地宫
第 23 章 石棺
第 24 章 同生共死
第 25 章 回路遇险
第 26 章 绝处逢生
第 27 章 狭路相逢
第 28 章 劫后余生
第 29 章 双璧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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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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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下了一整天的瓢泼大雨也终于停了下来。
听着渐渐远去的雷声,老刘头从屋里走出来,懒懒地坐在门槛上。他抬头看了看天,就背靠在门框上,把手里的旱烟杆在草鞋上狠狠地敲了敲,倒出里面早已经烧尽的烟灰,又对着烟杆的吸嘴用力地吹了吹。
老刘头不慌不忙地装好一杆烟点燃,抽了几口,然后不声不响地回过头看了看坐在屋里的年轻人。年轻人像根木桩一样杵在那儿,并没有看他,而是固执地望向蹲在锅灶后正埋头烧饭的老妇人。
老妇人此时正忙着往快要熄灭的灶膛里架柴火,灶台上一口破烂的大铁锅里正咕噜噜地煮着大半锅的红薯。从铁锅中不
时飘出一阵阵红薯的香气,引得老刘头肚子咕噜噜直叫唤。架好柴火的老妇人也不理会正赌着气的父子俩,她站起来打开锅盖,捏了捏其中一个稍微大点的红薯,可能是觉得红薯还没有熟透,又把它重新放回了锅里并顺手盖上了锅盖,然后坐回去专心致志地盯着灶膛里的柴火,时不时地添一根进去。
一会儿吃了饭就早点睡吧。沉默了很久的老刘头终于开了口,这雨都下了一整天了,看来今天晚上抓壮丁的人应该是不会再来了。老刘头顿了顿,把残留的烟灰倒掉,随手把旱烟杆别在裤腰带上,站起来又接着说:也好,今天晚上你正好可以在家里睡个好觉,明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和二狗去山上躲躲,等过了这几天再回来。
对于老刘头说的话,年轻人似乎并不理会,他赌气地从凳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低下头开始摆弄自己脚上的草鞋。年轻人的草鞋很破烂,破烂得如同他们所住的那间房子一样。
看样子,年轻人是想和父亲冷战到底,不过老刘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见儿子还是不理会自己,就有点发火,抄起烟杆就想打过去。那年轻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惩罚,干脆躲也不躲,眼看烟杆就要落在头上了,却被跑过来的老妇人一把抓在手里。
你又打他做什么?老妇人从老刘头手上夺过烟杆,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脸不满地对他说:他现在都多大了,做事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再怎么打也没用!
看到老婆破天荒地护短,老刘头似乎也有些震惊,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旱烟杆,用衣角擦干净泥土后别回到腰带上。他从墙角提了张板凳坐到年轻人旁边,又顺手递给年轻人一张凳子,伸手摸着年轻人的头语重心长地说:海娃子,你知不知道我们老刘家现在可就剩你一根独苗了,你说你为啥非得要去当兵嘛?
海娃子仍然没有理会父亲,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老刘头倒是没有再发火,只是微微地愣了一会儿又继续对海娃子说: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天天打仗,要知道上了战场,子弹那玩意儿可是从来都不长眼睛的,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妈没人送终就不说了,就是死了以后怎么去面对咱老刘家的列祖列宗啊?
在村里,海娃子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要是放在其他事情上,他肯定不会如此坚决地和父亲作对,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似乎也有自己的苦衷。过了很久,他才将头转过来看着自己的父亲,目光中含着一丝幽怨,眼睛还隐隐地泛着泪花。他对父亲说:爹,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给地主家当长工了。既然家里没钱供我读书,我就只有当兵这一条出路。你就放心吧,算命的不是说我福大命大吗?而且我也有一些功夫底子,要真到了战场上也能照顾好自己,肯定没那么容易就死了的,到时候等仗打完了我就回来。如今这世道,只要咱们手里有了家伙,就什么都不用怕了,说不定还可以翻身,永远摆脱现在这种苦日子。
听了儿子的一席话,老刘头也沉默了。屋子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锅灶里柴草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和着铁锅里煮红薯的咕嘟咕嘟声。
过了很久,老刘头才从沉默中恢复过来,他慢慢地从腰里抽出旱烟杆,老妇人见状,以为他的倔脾气又要发作,连忙跑过来阻止,却见老刘头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找出一包烟叶,取出一些,往烟斗里装好。他走到灶台边,从灶膛里抽出一根燃烧着的树枝,慢慢地把烟点上,又把尚未熄灭的树枝塞回了灶膛。
老刘头又重新坐回凳子上,吸了一口旱烟,也许是太过于用力以至于被烟呛到了,不由得重重咳了起来。海娃子心里虽然不痛快,但还是很心疼父亲,就连忙跑过来给他老爹捶背,却见老刘头对他摆了摆手,然后起身独自坐回了门槛上。
老刘头抬头望着天边最后一片晚霞渐渐隐没,慢慢地吐出一大口烟雾。
晚霞消退以后,天色很快也就暗了下来。夏日里特有的昆虫开始纷纷登上它们的舞台,扯开了嗓子鸣叫起来,虽然叫声参差不齐,但也衬托出小山村的宁静。
海娃子借着灶膛里的火光,默默地给老刘头递过来一个煮熟的红薯,老刘头接过来咬了一口,他不用看也能猜出海娃子此时有些委屈的神情。老刘头把红薯掰成两半,递给海娃子没咬过的那一半,像终于妥协了一样叹了口气对海娃子说:那最起码你还是先躲过了这一阵子,等收了谷子以后再说吧,今年的庄稼长势不错,收成应该比往年多两成,等交了租子,剩下的粮食够我和你妈两个人吃上小半年的呢。
海娃子听父亲这样一说,觉得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也渐渐放松下来,他沉默着从父亲手里接过那半块红薯,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地吃了起来。
半夜时分,虫子的叫声已经变得稀落,云层消退以后,月亮也出来了,小山村里的一切在凄冷朦胧的月色中都变得很平静,可躺在床上的老刘头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其实从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起,他就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安,但是这一丝不安具体从何而来他却弄不明白。最后,他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在黑暗里摸索着装上一锅旱烟,可就在他要用火折子点烟的时候,门外隐约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老刘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屏住呼吸又仔细听了听,不由得紧张起来,赶紧放下烟杆,用手推了推身边的老妇人。老妇人似乎也并没有睡着,被老刘头一推就利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门外的声音已经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老刘头,甚至是整个村子的人都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自军阀混战以来,这声音已经无数次地打破过小山村本来的宁静,更是让很多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没错,抓壮丁的又来了。
老刘头心里一阵暗骂,但还是一边催促老妇人去拿早已经给儿子准备好的干粮,一边跑到隔壁去叫醒海娃子。
老刘头的家在村子深处,尽管抓壮丁的人来得很突然,但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这里。当然,半夜里逃亡的经历对于海娃子来说,已经再平常不过了,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已经收拾妥当并接过母亲递来的包裹,飞一般地夺门而逃。
没想到海娃子刚一出门,就与一个迎面跑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这一撞来得十分突然,加上双方冲击的力度都很大,海娃子一不留神,自己手里的包裹就掉在了地上。
海娃子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他的反应速度很快,心理素质也还不错,只一刹那,就已经翻身将那人骑在了胯下,并对他挥出了拳头。可随即又收了回来,因为借着朦胧的月光,他认出了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邻居家的二狗。
二狗是海娃子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生在穷苦人家的两个人,打小就一起给地主家放牛,因为两个人有着同样的命运,也很玩得来,所以关系很铁,可以说到了不分彼此的程度。二狗在家听到有人来抓壮丁,第一时间就跑过来通知海娃子,没想到海娃子也正好从家里出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既然误会解除,他们也不多说,海娃子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包裹,就和二狗绕过村里的主干道,一起向远处的深山老林里跑去。
村里混乱到了极点,保长和甲长带着保安团的人挨家挨户地搜索青壮劳力。有几个还来不及逃离的年轻人已经被当兵的死死按倒,他们的父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带头的军官,那军官却理都不理,一脚踹开抱着自己大腿的妇女,匆忙地赶往下一家。
一片混乱之中,海娃子和二狗的逃跑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很快,两人就离开了村子,但仍然不敢大意,在黑暗中凭着记忆一阵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见村里的火光越来越远,直到全部消失了,他们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此时的海娃子仍然十分警惕,他仔细地察看着周围的情况,直到确定没人追过来之后,才拉着二狗坐了下来。这片树林十分茂密,月光完全被树叶遮挡,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的两个人虽然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从彼此的喘息声中知道这一路的狂奔带给他们的狼狈,不禁相对苦笑。
过了半晌,等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均匀的时候,海娃子就小声地问二狗:你怎么样?还能跑吗?
二狗顺了口气,咽了一口唾液,慢慢地说:海哥,我还行。
听二狗这么说,海娃子就放心了很多,又说:那咱们还是走吧,这儿离村子太近,而且看样子这次出动的人更多,我怕他们抓不到我们就会派人搜山,还是再往山里走一段保险一点。
海娃子的话对二狗很有效果,倒不是因为二狗怕被抓了壮丁,而是因为他在心里早就已经把海娃子当成了自己的偶像,一个像大哥一样的偶像。海娃子的话,二狗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从不打折。
二狗很利索地站了起来,他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对海娃子说:海哥,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是应该再往山里走一段。我想那帮人在村里找不到我俩,肯定就会想到我们跑进山里了,很多人经常在这一带打柴,地形大家都熟悉,如果他们要搜山的话,我们很容易就会被抓住了。
二狗说完顿了顿,咽了咽唾液又接着说:不过我听王地主的管家说只要中央军进了四川 ,控制住局势,以后肯定就没仗可打了,应该也就不会再抓壮丁了吧。
立志当兵的海娃子心里有些失落,但太平盛世也是所有老百姓的期望 ,不过,不知道中央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追问,把包裹背在肩上,又看了看周围漆黑的夜,对二狗说:再往里就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进去过的地方了,听说连村里最厉害的猎人也不敢进去,也不知道前面的路到底好不好走。这样,我走前面,你在后面跟紧一点,千万别跟丢了。
二狗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也算是赞同,他心里明白海娃子是在特意照顾他,海娃子的话也并不是危言耸听。年初的时候,村里有几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为了打到更多的猎物贸然进入这片丛林,却再也没有见到他们走出来。老猎人都凶多吉少,更不用说他们这些整天只知道放牛种田的门外汉了。
有了二狗的回应,海娃子也不多说,背好自己的包裹就在前面开路。二狗走在后边紧紧地跟着,两个人摸着黑一前一后往大山深处走去。
一开始两人偶尔还能轻松地交流几句,后来因为泥泞的山路实在难走,他们的体力都消耗得很快,只剩下赶路的力气,也就不再说话。两人在丛林里又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海娃子已经累得够戗,打算停下来歇口气,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虽然二狗的脚力比起海娃子差了很多,但海娃子一路都很照顾二狗,走得也不是那么快。可此时此刻,海娃子接连问了二狗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应,身后似乎也没再传来二狗的脚步声。海娃子顿时有些慌乱,愣在了原地。
海娃子屏住呼吸又仔细地听了听,四周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二狗应该跟上来的方向也没有半点动静。他有些纳闷,于是转身对着黑暗中轻轻喊了两声:二狗,二狗!
黑暗中一片安静,寂静得海娃子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虽然海娃子胆大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但此时此刻的安静多少也让他有了些许的紧张,一种不祥的预感出现在心头。
不过,海娃子的心理素质倒还不错,他只愣了一下,就本能地蹲了下来。海娃子摸索着猫到旁边一棵树后,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这一切让他感到很奇怪,他一开始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走得太快,再加上白天刚下了大雨的山路很难走,二狗才没有跟上来,但即使没有跟上来,二狗此时也应该距离自己不远。这让他马上产生了回头寻找二狗的想法,摸索着往来时的方向走。
海娃子打算原路返回,因为他了解二狗,如果是因为跟不上步伐,凭着二狗的体力,此刻也应该就在距离自己没多远的地方。如果自己回去找他,说不定很快就能遇上。可是有一点海娃子错了,那就是在这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要判断出正确的方向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他往回走了没多远就突然觉得脚下的地面一沉,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猛地掉了下去。
海娃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情急之中只能用两只手本能地四处乱抓,可惜慌乱之中他什么东西也没抓到,只能任由身体重重地摔了下去。
海娃子平时跟着村里的团练教头学习过一点武术拳脚,他悟性很高,自然也深得教头的喜欢,团练教头常常在私底下教授他一些独门绝技,所以他在突然失重时仍然能够让自己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保持站立。
落地以后,海娃子定了定神,他很清楚,村里的猎人经常会在山里挖一些陷阱用来诱捕野猪等大型猎物。海娃子先屏住呼吸听了听周围的情况,确定自己暂时安全以后才稍微松了口气。他轻轻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和枯枝败叶,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后照向四周。自己身处的空间只有五六平方米大小,但并不像是用来捕猎的陷阱,因为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垂直光滑的墙壁。借着微弱的光线,他很快就发现了脸朝下趴在不远处的二狗。
二狗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生是死。海娃子赶忙跑过去把他翻过来,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二狗的鼻息,呼吸倒还很均匀。他又按了按二狗脖子上的动脉,脉搏跳动也很正常,海娃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用袖子擦干净二狗脸上的泥土,捡起掉在一旁的包裹给他枕在头下,又试探性地拍了拍二狗的脸:二狗,二狗!
二狗并没有回应,看样子他确实摔得不轻,一时半会儿应该醒不过来。海娃子只好拿着火折子四处察看。他明白,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弄清楚他们现在所处的具体位置,然后马上想办法带着二狗摆脱困境。但看着昏睡的二狗,海娃子又不能不管不顾,只好守在二狗旁边等二狗苏醒以后再做打算。
过了很久,二狗才慢慢地苏醒过来,他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海娃子,又扫视了一遍四周,一脸茫然地问:海哥,我们这是在哪儿啊?我这是怎么了?
海娃子也不急着回答,他先把二狗扶起来,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二狗身上其他部位,见并没有血迹,知道二狗只是一时晕厥并没有受伤,便问道:二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能走吗?
二狗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就点点头对海娃子说:海哥,没事,我还能走。但当二狗借着火折子的光线看清楚四周的环境以后,不由得吃了一惊,一脸疑惑地问海娃子:我的妈呀,海哥,这是哪儿啊?
海娃子淡定地捡起包裹拍拍土,边背起来边摇摇头对二狗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刚才见你没有跟上来,我就回来找你,可走了没多久就掉下来了,点亮火折子就看见你正好趴在这儿了。
二狗抬手摸了摸额头,努力回忆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似地说:哦,我想起来了,我本来是跟在你后面的,但走着走着就好像有点儿偏了。突然,脚下一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掉下来了,都没来得及叫一声。 说到这里,二狗有些难为情,他不好意思地看着海娃子,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说:海哥,对不起啊,我,我
海娃子倒不介意,他对二狗挥了挥手,说:不用说了,我们还是先弄清楚目前的状况吧。
二狗这才想起他们的处境来,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望着周围的黑暗叹着气说:唉,也不知道我们掉到哪里了,真倒霉啊!
海娃子见二狗已经没什么大碍,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就不再理会他,举起火折子又向四周仔细地察看起来。
经过一番察看,海娃子发现他们掉下来的地方是一个直上直下的天井,天井上方的墙壁都用很工整的石料垒砌而成,做工非常讲究,石料之间的缝隙很小。据海娃子目测,天井的高度有五六米,不容易爬上去。
海娃子又将目光转向井底的其他地方,很快就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洞口虽然大约两米见方,但透过洞口向里看去却很宽敞,而且洞穴一直向里延伸,火折子的光线根本就照不到洞穴尽头。
海娃子回过头看了看二狗,二狗正摸着自己的大腿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海娃子若有所思地对二狗说:看样子,我们所在的地方正好处于这条通道的入口处,我看通道很宽,足够五六个人并排行走,火折子照射的范围实在很小,也看不清更远处的情况,不知道通道到底通向哪里。
听海娃子一说,二狗也凑近通道墙壁看了看,发现通道由巨大的条石垒砌而成,条石之间的缝隙很紧密,通道顶部的石条上还刻着许多古怪的图案,雕刻得十分精细,看上去活灵活现,如果再配上不同的颜色,乍一看就像真的一样。二狗除了一脸吃惊似乎再也不能有其他表情。
海娃子看着二狗,失望地摇了摇头,又望了望漆黑的头顶,说:我刚才看了,井底到洞口至少有五六米,很难爬上去。继而又转身指着通道深处对二狗说:不如我们顺着通道往里面走走,看能不能在那边找到上去的路。
看着黑漆漆的通道,二狗有些迟疑,他战战兢兢地对海娃子说:海哥,这乌漆麻黑的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这通道这么古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海娃子顿时对二狗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说:你个怂样,就知道你胆小怕事,这样,我走前面,你在后边跟着,有什么事我来挡。
看到海娃子一脸镇定,二狗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他给自己壮了壮胆,也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朝通道深处走去。
通道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长,海娃子和二狗顺着通道走了大概五六分钟,就到了尽头。尽头是一扇由两块完整的巨石做成的双开门,石门的一边雕刻着一条腾飞的巨龙,另一边则雕刻着一只待飞的凤凰,龙头威风凛凛,凤首英姿飒爽,做工比起通道里的图案更加精细,一龙一凤看起来栩栩如生,让人肃然起敬。
海娃子把火折子交给二狗,放下背上的包裹伸手推了推石门,石门闭合得很严实,海娃子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它还是纹丝不动。一旁的二狗看了也赶过来帮忙,可无论两个人怎么用力,石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海哥,看来不行啊。也许是由于刚才用力过猛,二狗显得有些虚脱,他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背靠在石门上对海娃子说。
海娃子虽然没有二狗那么狼狈,但也好不了多少,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他举着火折子照了照石门的四周,对二狗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座古墓。
对于古墓,海娃子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认识,只是曾听别人说起过一些玄妙之事,而此刻他们眼前的景象又完全和自己听到的相符,才会得出如此结论。二狗顿时就来了精神,两只眼睛几乎都要冒出光来,他兴奋地对海娃子说:海哥,那我们岂不是要发财了?我可听说了,这古墓里面十有八九都藏着宝贝呢,你说我们要是能获得那么一两件的话,岂不是比地主老财还富有啊?
海娃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发财就那么容易?先不说就凭我们两个人能不能弄开这石门,就是弄开了,你拿东西出去卖给谁?官府知道了还不得把你满门抄斩了。
二狗有些气馁,海娃子说得确实没错,就算他俩打开了这座古墓,盗出去的东西也无从处理。虽然这年头官府黑暗,他们对于盗墓掘坟的勾当也是看不上的,但到手的买卖却不能做,着实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他懒懒地问海娃子:海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海娃子举着火折子还在研究,他把石门四周都察看了一遍,也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先看看吧,看看能不能用其他的办法来打开石门,别的就先不考虑了,难不成活人还得被尿憋死?
二狗顿时就明白了海娃子的意思,也举着火折子给海娃子探路。一番察看之后,海娃子发现石门的门框上还雕刻着很多精细的图案,它们和石门及通道里的图案都不一样,看起来结合了不少的人物、山水,而且场景变化也很丰富,似乎是在讲述着一件重大的事情,其中有一些地理特征还让海娃子觉得非常熟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他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具体的情况。
二狗跟着海娃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发现海娃子正在低头沉思也不好去打扰,只好闷着不吭声。过了很久,他们带的火折子也快用完了,却始终找不出打开石门的办法,两人只好作罢。
经过简单的商议,他们决定顺着通道原路返回,想办法从掉下来的地方再爬上去,继续赶路。
回程中两个人走得很快,他们在天井口找到一些垂下来的藤蔓和大树的根茎,靠着这些藤蔓和根茎,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了洞口。海娃子顾不上休息就赶紧弄来一些树枝,小心翼翼地将洞口盖住,并在旁边的树上做了一个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记号。
一切收拾完毕以后,他们原地歇了口气,抬头看着天,天色已经渐渐变亮。两人灭掉火折子,借着黎明的亮光,继续向大山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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