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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纽约时报书评》:
《审判》属于那为数不多的真正使人胆战心惊的作品
它表现的既是这个世界又完全外在于这个世界
审判的三重意义
一、约瑟夫K 莫名其妙地在自己的寓所里被捕了,*后被判处死刑,这是对无罪的审判。
二、K在上诉的过程中渐渐认识到,在这个罪恶的世界里,自己作为其中的一分子,也在有意无意的为害他人,这是对有罪的审判。
三、卡夫卡说,我们发现自身处于罪孽很深重的状态中。这与实际罪行无关,审判是遥遥无期的,这是对审判的审判。
內容簡介:
约瑟夫K是一名银行高级职员,在他30岁生日的早上,无缘无故地被捕了。K不知道自己的罪名,也没有失去人身自由,只是需要定期接受审判。他四处寻求帮助,遇到了许多人,律师、女佣、商人、画师、神父为了澄清自己无罪,他经历了许多既怪诞又似乎十分合理的事情。经过一年的奔波,他终于明白反抗是无用的。
K 到底犯了什么罪?这是一个不解之谜。
關於作者:
卡夫卡(Kafka,18831924),奥地利小说家,被誉为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先驱。在短暂的一生中,卡夫卡创作了多部小说以及大量随笔、杂文、日记等。其中以长篇小说《审判》《城堡》,中篇小说《变形记》,短篇小说《判决》《乡村医生》等最为著名。
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起,欧美各国掀起了一股卡夫卡热,作家们纷纷模仿借鉴卡夫卡的创作手法,学术界也掀起研究卡夫卡的热潮,在文学研究领域形成了一门新的学科:卡夫卡学。
译者简介:
钱满素,哈佛大学美国文明史博士,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
袁华清,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现专门从事翻译工作,善于将非常难以驾驭的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译成外文,代表译著有《我的父亲邓小平》《随园食单》《上海宝贝》等。
內容試閱 :
20世纪初,奥匈帝国这个包括今天的奥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等国在内的庞然大物已经濒临崩溃。长期以来,哈布斯堡王室推行封建专制主义,极力反对革命,反对现代潮流。整个国家经济落后,政局动荡,中世纪的残余与不可抑制的资本主义生产发展交织在一起。奥匈帝国赖以存在的全部基础就是:一个中央集权的专制政府,一个受过法律训练的官僚集团和一支强横的军队和警察。1918年,这个偌大的奥匈帝国终于被彻底埋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废墟中。
弗兰兹卡夫卡便生活在这样一个令人窒息的国家里,他作品中的梦魇世界正是这个沉闷时代别具一格的写照。卡夫卡于1883年出生在布拉格的一个殷实的犹太商人家庭里,18岁进布拉格大学,上了一学期化学、德国文学,以及艺术史课程后改学法律,23岁获得法学博士学位。从25岁起,一直在半官方的奥地利工伤事故保险公司里当律师。卡夫卡认为自己的一生是失败的,他曾说过:在巴尔扎克的手杖上刻着我能够摧毁一切障碍;在我的手杖上则刻着一切障碍都能摧毁我。他与追求功利的父亲格格不入。他三次订婚,三次解约,终生未能建立家庭。肺病又长期折磨着他,使他过早地结束了生命。1924年,卡夫卡逝世时年仅41岁。
卡夫卡酷爱文学,他把文学作为自己理解生活、探索人生的手段,所以他称写作为祈祷。但是,为了经济上的独立,他不得不把白天的时间用于谋生,挤出晚上睡觉的时间从事创作。卡夫卡对自己的作品要求很严,从不轻易发表。他认为自己的写作基本上也是失败的,在遗愿中要求好友马克斯勃洛德把他的全部手稿付之一炬。
卡夫卡生前共发表了四十余篇短篇小说,它们是:《判决》《变形记》、《在流放地》、《火夫》(即《美国》第一章),以及三个集子:《观察》、《乡村医生》、《绝食艺人》(又译作《饥饿艺术家》)。这些只占他全部作品的很小一部分。卡夫卡死后,勃洛德整理发表了他的全部作品和书信日记。1931年,他的全部短篇问世,1935年以后又陆续出版了他的六卷本和九卷本。
卡夫卡这个默默无闻的天才,生前没有惊动多少人,死后却在世界各地激起一阵阵卡夫卡热。这大概是因为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西方人在卡夫卡的小说里看到了自己的命运。现在,卡夫卡被认为是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奠基人,现代最有影响的德语作家,受到像托马斯曼、纪德、萨特、加缪等西方现当代著名作家那样的高度评价。美国诗人和剧作家WH奥登说:就作家与其所处时代的关系而论,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卡夫卡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
卡夫卡的作品既具有深刻的社会内容,又对人生进行了富于哲理性的探讨。它们以一种与荒诞的内容相一致的荒诞的形式,成功地表现了20世纪西方人的焦虑和异化感。卡夫卡把资本主义社会中一系列既存的社会关系看作压迫人的异己力量,他一再重复的主题是:孤独的人在各种异己力量的控制下不断挣扎,试图去达到某种不甚清楚的目的;但结果是自己进一步非人化,甚至分裂、变形、死亡。卡夫卡凭着自己对社会、对人生的独特感受和洞察能力,把一个严酷而扭曲的西方世界刻画得淋漓尽致,使它的本质暴露无遗。
卡夫卡同情工人,把资本主义作为一个现实的世界状态和精神状态来反对,达到了自觉批评资产阶级的水平。但他的主导情绪是悲观的,他往往把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归于人性之恶,从对资产阶级世界的失望发展到对整个世界的失望。他曾经这样说过:每次真正的革命运动,最后都会出现拿破仑,洪水泛滥得愈广,水流就愈缓,愈浑。革命的浪头过去了,留下的就是新的官僚制度的淤泥了。所以他在作品中经常表现出一种有目的而无道路的痛苦,感到前途茫茫。卡夫卡是一个揭露旧世界的天才。青年马克思在给父亲的信1837年11月10日中说:每一个变形形象,在某种程度上可说是临终的杰作,在某种程度上则是新的伟大诗篇的序曲。透过卡夫卡笔下变形的、异化的世界,我们窥到了实现另一个世界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卡夫卡作品的现实意义也许正在于此。
卡夫卡对中国读者来说并不陌生。他的长篇《城堡》和相当数量的短篇如《变形记》《判决》《绝食艺人》《地洞》等都已相继译成中文。长篇小说《审判》是卡夫卡的代表作,它形象地暴露了奥匈帝国的一系列痼疾:令人窒息的官僚制度、神秘莫测的司法系统、非理性的社会,同时也描写了个人与社会的矛盾、个人的无能为力、认识的困难等。《审判》现已成为西方现代文学中的名著,并已改编成电影。
在一个所谓有正式宪法,而且所有的法律都在起作用的国家里,银行高级职员约瑟夫K却无缘无故地被捕了。他犯了什么罪?是谁控告了他?根据什么法律?是谁在执行这些法律?这些问题K始终没有弄明白。起初他以为,既然事情的荒谬是不言自明的,那么一切肯定很快就会得到澄清。初审时他慷慨陈词,试图促使人们进行思考,认识某种改革的必要性。但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太幼稚无知了,他所面对的是整个庞大的法律机构,绝非任何个人能够与之抗衡。它是人的产物,但已独立于人并且在压迫人,连法官们也只了解它的某个局部,在半盲目的状态下工作着。经过一年的奔波,K终于明白反抗是无用的,他开始时的自信完全被一种失败的耻辱所取代。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他被带到郊外处死。
作为一个法学博士和长期与法打交道的人,卡夫卡看透了资产阶级法律和奥匈帝国司法系统的本质,在这部作品中对此进行了深刻的揭露。K到底犯了什么罪?这是一个不解之谜。因为法只存在于从不露面的最高当局那儿,旁人无法可依,要判断一个人有罪无罪是不可能的。就连律师也说:一个人的定罪,往往出乎意料地取决于随便哪个人偶尔讲过的一句话。谁在执行法律呢?一个混乱肮脏的法庭:这里空气污浊,令人窒息;法官们腐化迂阔,营私舞弊,虚荣异常;诉讼过程讳莫如深,拉关系,走后门,全靠幕后交易。熟悉官场内幕的人深知法有两种:一是法律明文规定的,一是通过亲身体验发现的,它们根本不是一回事。实质上,法已经异化成了一种压迫人、剥夺人的自由的非正义力量。而要使它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庞大机构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状态,如果有人想来改变周围事物的排列次序,他就要冒摔跟头和彻底毁灭的危险,而这个机构则可依赖本身其他部分的补偿作用而恢复平衡。人在这种无法忍受的重压下,若不像谷物商勃洛克那样逐渐丧失尊严,变得奴颜婢膝,就得像K一样丧命。
在小说结尾之前,教士给K讲了在法的门前的故事。法的大门重重叠叠,老百姓坐等一辈子也休想进去。这形象地表明了法的森严与不可企及。同时,教士不厌其烦地阐述了人们对这个故事的各种不同理解,借以说明人在认识上的困难:对同一件事情的正确理解和错误理解并不是完全互相排斥的。
卡夫卡的写作风格独树一帜:构思虽然奇特,细节描写却具体真实,可以说是象征主义与现实主义的结合。《审判》中的法庭既是现实的,又是超现实的。它并不是社会中实际存在的法庭,而是一种超人的异己力量。K的案子并不像一般案子那样有来龙去脉,它同时可以理解为人生的案子,K的命运不是一个人的真实遭遇,而是象征性的。《审判》中的故事没有特定的时间和背景,着重表现人的主观感受。它反映事物的本质,而不在乎现象的真实。卡夫卡作品中的象征意义使人们可以对它们做出各种不同的理解。
卡夫卡受到现代心理分析法的影响,《审判》和他的许多其他作品一样,描绘梦幻般的内心生活,其中有不少潜意识、非理性的成分。各章联系甚少,人物出现不打招呼,前因后果不做解释,作者、读者和书中人物似乎处于同样的困惑状态。
卡夫卡用荒诞、夸张的手法描写了一个正在解体的世界。他在叙述本质极为可悲的事物时通常带有一种绝望的、无可奈何的幽默,在描写可怖场面时也保持着极度的镇静,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以后荒诞派戏剧和黑色幽默小说的某些特征。
钱满素
1981年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