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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蒋方舟首部推想小说集。它的魅力在于,读完之后让你大呼过瘾,为这份想象力叫绝;它让你不安,为这种虚构的动荡生活而警醒;更重要的是它真的从内心深处改变了你,当你合上书的时候,你变成了一个不一样的人。
★本书收录了蒋方舟的四篇小说,即《在海边放了一颗巨大的蛋》《和*知道星星为什么会发光的人一起散步》《在威尼斯重建时间》以及《边境来了陌生人》。在书中,一以贯之的南十字星就像作为作者的蒋方舟,它搜集了自己在宇宙间所看见的各种奇观。
★奇特的故事背景、充满想象力的推想元素以及与我们真实生活若即若离的情节片段,都让我们透过文字看到了蒋方舟的全新尝试。她也将自己对于爱情、孤独、时间和记忆的理解,放到了故事当中。
★设计师孙晓曦别具匠心,用设计巧思呈现时空感。封面采用起凸、烫印工艺,书名悬浮而置,内文双色印刷,建筑表现图、渲染图、威尼斯建筑展装置模型图、实景图与小说浑然一体,全书宛若一张宇宙飞船星际旅行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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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本书共收录四个故事。它们发生在遥远的宇宙和不明的时代,充满幻想色彩又和我们的世界若即若离。名为南十字星的星球贯穿全书,它是星际漫游客,收藏宇宙间的各种奇观。在《在海边放了一颗巨大的蛋》中,南十字星随手送出了文明的礼物。《和*知道星星为什么会发光的人一起散步》里,南十字星的命运与选择呼应了全球瘟疫下人类面对的的困境和希望。《在威尼斯重建了时间》中,时间不再是从过去流向未来,而是回归它混沌的本质。在《边境来了陌生人》中,南十字星化作一个符号和仪式,静静地倾听在一个偏僻堡垒中被讲述的真理与谎言,旁观历史如何自我重复。当世界失序,人群惶恐,小说中的四个主角却孤独而平静,他们选择仰望星空,与南十字星分享只有他们才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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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蒋方舟,青年作家。第七届人民文学奖散文奖得主、首届朱自清散文奖得主和亚洲书店论坛年度青年作家得主。《东京一年》入选日本《新闻周刊》评选的了解世界的40本书。出版作品有《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故事的结局早已写在开头》《东京一年》《和唯一知道星星为什么会发光的人一起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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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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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边放了一颗巨大的蛋
和唯一知道星星为什么会发光的人一起散步
在威尼斯重建时间
边境来了陌生人
后记
免费在线读你害怕吗?我问傅歇。
傅歇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说 :有时我跟你说话,就像是跟自己说话似的。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别人都问我有多高兴,有多感动,只有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们离开了餐厅,走到了海边,夜晚很静,远处的灯塔投下的光在海浪中轻柔起伏,海浪小心翼翼地舔舐我的光脚,就像是渴慕爱抚的宠物。我动脉发出的汩汩声与海浪声享有同样的节奏,我早已忘了上一次这么平静是什么时候。
傅歇说 :我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打过仗,不止一次,每次都是为了不同的国家,身上披着不同的国旗。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棋盘上的囚徒一样,我不知道战争结束之后我该怎么办。但当时我想,我一定不要回来,我有过一个故乡,但我弄丢了它,那么就丢了吧。
我问 :你害怕什么?
傅歇说 :太多了,比如那是谁?我完全不认识。他指着不远处广场上的雕像。
我眯着眼睛,辨认了很久,说 :这是新竖的雕像吧,我也不认识,恐怕只有我儿子那一代才知道是谁。广场上的青铜雕像从你离开之后,不知道被拽下来多少次了,不知道这一个能站多久。
傅歇摇摇头,悲哀地说 :我们熟悉的英雄都不在了。
我笑道 :但你还是回来了。
傅歇不语,只是抬头看着天,我也一同抬起头,看星空闪烁。
傅歇说 :你好像对我讲过,说一个星系发出的光来自几百万年前?
他知道那一晚是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神秘的观星伙伴是我。
我说 :对,仙女系。它很美,过去很多观星的人觉得它是天边的一朵小云,其实它巨大,它和银河系因为重力彼此绑定,正在不断靠近,也许最后我们的银河系会被它吞噬。
傅歇听着,但显得心不在焉,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他说 :今晚仙女系发出的光,几百万年后,还有人在看吗?
星星为什么会爆炸?多年前,我的儿子问我这个问题。你害怕吗?我问傅歇。
傅歇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说 :有时我跟你说话,就像是跟自己说话似的。这么多年第一次回来,别人都问我有多高兴,有多感动,只有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们离开了餐厅,走到了海边,夜晚很静,远处的灯塔投下的光在海浪中轻柔起伏,海浪小心翼翼地舔舐我的光脚,就像是渴慕爱抚的宠物。我动脉发出的汩汩声与海浪声享有同样的节奏,我早已忘了上一次这么平静是什么时候。
傅歇说 :我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打过仗,不止一次,每次都是为了不同的国家,身上披着不同的国旗。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棋盘上的囚徒一样,我不知道战争结束之后我该怎么办。但当时我想,我一定不要回来,我有过一个故乡,但我弄丢了它,那么就丢了吧。
我问 :你害怕什么?
傅歇说 :太多了,比如那是谁?我完全不认识。他指着不远处广场上的雕像。
我眯着眼睛,辨认了很久,说 :这是新竖的雕像吧,我也不认识,恐怕只有我儿子那一代才知道是谁。广场上的青铜雕像从你离开之后,不知道被拽下来多少次了,不知道这一个能站多久。
傅歇摇摇头,悲哀地说 :我们熟悉的英雄都不在了。
我笑道 :但你还是回来了。
傅歇不语,只是抬头看着天,我也一同抬起头,看星空闪烁。
傅歇说 :你好像对我讲过,说一个星系发出的光来自几百万年前?
他知道那一晚是我,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神秘的观星伙伴是我。
我说 :对,仙女系。它很美,过去很多观星的人觉得它是天边的一朵小云,其实它巨大,它和银河系因为重力彼此绑定,正在不断靠近,也许最后我们的银河系会被它吞噬。
傅歇听着,但显得心不在焉,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他说 :今晚仙女系发出的光,几百万年后,还有人在看吗?
星星为什么会爆炸?多年前,我的儿子问我这个问题。
我始终想不出答案,所以我一直给他讲述的星球故事始终没有结尾。现在我知道该如何给这个故事收尾了。
南十字星上最后一个居民以自爆的方式重启了聚变反应堆,在漫长的时间里,宇宙间再一次有了星光,虽然这星光传递到那朵小花那里的时候,花朵早就枯萎死亡,并不知道几百万光年之前那灿烂的星光是为了它,只为了它,是在说我在这里。那次聚变反应所带来的宇宙环境变化拯救了小花所在的星球,它当时在冰冻的濒死边缘。
之后,新生的星星依次发光,不同的星系相互吸引靠近,快速而剧烈地碰撞,合并成了新的星系,宇宙再次变得拥挤。
再之后,人们在狐狸座的南边和天鹅座的北边观测到了那颗小花所处的星球,把它命名为SX10星,有一群热情的年轻人刚组了乐队,随手把自己的乐队命名为SX10,乐队的歌点燃了全世界的年轻人,包括两个自以为成熟但对世界和人生都一无所知的少男少女,他们对扑面而来的时代一无所知。他们经历过恶带来的
幻灭,也经历过良善带来的遗憾,而当他们中年时再看向彼此的时候,发现所有命运的惩罚仅仅是考验。
远处隐约传来了音乐,仔细听,竟是几十年前我和傅歇反复听过的SX10乐队的歌。
大巴在马路上疾驰,
月亮从广袤的平原上升起,
亲爱的,我觉得我迷路了,我向身边的她低语,
虽然我知道她已经熟睡
悠扬的声音在空中飘荡,起了一些雾,城市漂浮在其中,柔软不安定,晕黄的灯光也随海浪的律动而波动。傅歇再次轻声随音乐和唱,声音喑哑,我想到他多年前曾说过从歌声中听出主角已经苍老,一瞬间悲从中来,我几乎无法呼吸。
歌里的人最终或许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他们最远到了哪里呢?至少他们的歌声曾经去过宇宙。不是所有的歌声都能回来,因为电离层上布满了洞,很多音乐直接从中穿过,逃到了天空中,留在那儿,也许他们的歌声已经去过无数颗星球,也许已经有星星成了他们的听众。
傅歇,你知道吗?你在和唯一知道星星为什么会发光的人一起散步。我说。
什么?傅歇对我的问题并不在意。
没什么。我笑笑,对我说说话吧,傅歇。
傅歇说 :我一直很想你。
我说 :我也是。
傅歇说 :好像我们这一生不太有缘分,你太不善于说出真实的想法,我又太不善于猜测。但这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因为现在我们又遇到了,所以也不应该对命运太抱怨。
我说 :再多说些吧。
傅歇说 :我虽然经历了很多事,但却觉得人生中只有几天是真正活过的,其他时候我都像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观众。
我说 :我也是,傅歇,再多说些吧。
傅歇说 :我以前总觉得人有一生的时间去爱,但我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爱是有限额的,有人很早就懂得这一点,一次只花一点,在遇到的每个人身上省着用。但我太笨了,年轻的时候挥霍得太多,早早地把所有的爱都花完了,现在已经破产了。
我说 :不,不是这样的。傅歇,再多说一些吧,说一切都还来
得及。
傅歇不再说话了,他看向我,目光却穿过了我,望向某个遥远的地方。他像是想看透我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故事,他的目光每多停留一秒,我就感到我在过去的二十年中所有的痛苦、快乐与思念正在缓慢地破碎、消失。
一切都会破碎和消失,没有那么可怕。过去的星尘组成了我们,当我们泯灭之后,我们又会组成新的花、新的尘埃与新的星。
傅歇也在破碎,我恳求傅歇再多说一些话,可他却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全部消失,我的眼前只有一片大海。
我和傅歇的重逢结束了,我必须面对现实 :我们在火车站分别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一天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过,走过大街、在咖啡厅里吃饭、来到海边。我按照记忆想象他中年和老年的样子,想象他度过了比我更好或是更坏的人生,想象他对我的人生充满了好奇和感慨。
也许我并不是因为思念这个埋藏在记忆底部的人,只是太需要一个人在我的脑海里问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当我跟儿子聊到过去几十年的事情,他总会不耐烦地说 :那些年你怎么既没有当成科学家,也没有发财?在他那一代人的眼里,极端的年代要么把人打磨成坚韧但不屈的受难者,要么就应该让人发一笔横财。
至于南十字星的故事,我更是从来机会没有讲完过,儿子很早就丧失了兴趣。
这个夜晚的黑变得越来越浓了,我甚至看不清海了,万物的形状开始被偷走,各种声响被赋予了新的含义,我前半生许多被遗忘的回忆此时又涌上心头。
我想起我和丈夫尚未结婚时的一个夜晚,也是这样在闪烁的星星下散步,他讲到古老史诗中某个城邦的倒霉遭遇与我们的处境何其相似,他低声预言着即将扑面而来的命运现在看起来,这预言准确惊人。
我打断丈夫,告诉他,当你望向星空,或是从某一颗星望向我们的时候,会发现那种无限的距离让我们自以为重要的经验都显得如此渺小。
我说在古老的故事里,一个观星者预测到了日食,警告正在两个正在交战的国家,如果继续战争,太阳将会消失。两国交战时,因为真的看到壮阔的日全食而惊异地停止了交战。
我说我向往那个古老的观星者可以左右世界的时代。
我说我向往那个人们把太阳的存亡、一颗星的存亡看得比自己的存亡更重的时代。
丈夫很严肃地批评我,认为我这种想法狭隘又虚伪,他说我对这种广袤空间的向往是不真实的,是无能的,是对眼前的逃避。
彼时我所感受到的孤独与此刻如出一辙。
但此时的我比那时的我多了一份坦然看来时间与苦难作为老师并非毫无建树。
世间的事永远是这么孤独,但只要星星还在闪耀,一切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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