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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六零后京派作家张弛极具个人风格的作品,既是美食之书,又是文化随笔,带来关于味蕾和思想的惊喜;
2.作者特有的轻松诙谐语言风格,趣味讲述其亲身经历的饮食故事,让读者如同亲临,感受舌尖上的美食,领略人间风味;
3. 对食物富有独特观察和见解的书籍从来都不缺读者,本书以食材、厨艺、餐馆及相关的人和事互为经纬,编织了一幅个人的生活史;
4.用食物串起的关于风土、人事的讲述,娓娓动人,唤起读者对食物以及承载美食的地域的浓厚兴趣;
5.装帧精美,版式舒朗大方,轻阅读风格,助你迅速进入阅读状态,适合收藏和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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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我的名字叫chi》是一本以食物为线索的书,多年来作者对食物的接触和理解,包括对会做的和吃过的一些菜,去过的餐馆,以及曾经在一起吃喝过的人和事。它们构成了作者的食物链条,在作者的胃肠里留下了记忆。该书的独特之处在于,以食材、厨艺、餐馆及相关的人和事互为经纬,编织了一幅个人的生活史,这便让该书有了一种别样的风情及标本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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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张弛,1960年生于沈阳,1979年就读于北京外国语学院。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北京病人》《我们都去海拉尔》《琉璃琉器》,短篇小说集《夜行动物馆》,随笔集《像草一样不能自拔》《另类令我累》《发乎情,止于非礼》《错觉悟》。主编作家食谱《西红柿炒自己》《醋也酷》《北京饭局》《素食有素质》等多部。导演电影《盒饭》《一个啤酒主义者的独白》《你去过杨ling吗》。其编剧的剧本《修桥记》获广电总局2014年夏衍剧本奖,剧本《抓捕戴炳南》获广电总局2017年夏衍剧本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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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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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01
杂碎 001
食古记 275
杭州三碗面 295
南北面食的区别 307
前言一直想写一本以食物为线索的书,无关所谓的美食,而是这么多年来,我对食物的接触和理解,当然也包括我会做的和吃过的一些菜、去过的餐馆,以及曾经在一起吃喝过的人和发生过的事。以上种种构成了我个人的食物链条,在我的胃肠里留下了记忆,以至于我在书写它们时仍然觉得有滋有味。
免费在线读拍黄瓜
按照老北京的规矩,上来头一道菜就是拍黄瓜。除了拌萝卜皮,北京众多粗俗的凉菜里要数拍黄瓜,透着暴力美学。拍得狠的,能把黄瓜子拍得四溅,拍碎了的黄瓜面目全非。好好的黄瓜为什么要拍呢?可能是怕用刀去切,把黄瓜的营养和味道破坏了,而且毕竟拍比切要省事得多。很多喝酒的人都爱点这道菜,我却对此不以为然。做拍黄瓜的黄瓜一定要脆嫩,蔫黄瓜拍起来就没意思。对黄瓜比较敬重的做法是蓑衣黄瓜,精雕细琢,有如刺身。
拌海带
第二道应该是拌海带。因为不住在海边,对海产的认识只限于虾皮、紫菜和海带。小时候家长为了给孩子补碘,总给他们吃海带,免得患大脖子病。从那时起,海带就成了大海和人类之间的纽带。印象中,过去的海带是干的,要吃得搁水里发,而且煮很长时间也不烂,所以海带非常不容易消化。现在的海带不同了,超市里能买到鲜的,它们颜色翠绿,形状规矩,放进锅里越煮越咸,分不清是天然还是人工合成。阿坚酷爱吃凉拌海带,一个人能吃一盘。我在一旁见了心生嫉妒,说您老一把年纪了,牙口还挺好。他听了不以为然。
拌海蜇
当然,也会经常吃海蜇。但不知道海蜇古称璜鱼,也叫水母。餐馆里的海蜇,说的是海蜇皮,海蜇头指的是海蜇的口腔和触须部分。不管是蜇皮还是蜇头,一般都是凉拌,很少见到被做成热菜。当然,蜇头比蜇皮要贵,清洗起来也格外麻烦,少说也得用五六小时,不然就会吃到沙子。海蜇头最奇特的地方是越是陈年海蜇,吃起来越脆嫩,反之则皮老质韧。在北戴河每年都有海蜇蜇伤人,但这玩意儿吃到嘴里却没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罗艺游琼州海峡时,也被海蜇蜇过,问他有什么反应,他说就是浑身发麻。
樱桃萝卜
樱桃萝卜是一道不起眼的小菜,说到底还是萝卜,跟樱桃关系不大,是由白醋、糖和果汁腌制而成的,可以当开胃小菜,也可以拿来下酒。制作这道菜的要点是腌制之前先把萝卜晒蔫儿了,再切上几刀后才进行浸泡。不然的话,由于萝卜里的水分太足,会影响到作料的吸收。其实,小萝卜蘸酱就挺好吃,未必非要弄得那么麻烦。
凉拌萝卜皮
北京人爱吃的凉菜里,有一道拌萝卜皮,指的是心里美皮。卫青皮太薄,关键是咱们北京不产。心里美皮厚且硬,不适合烹炒,扔掉又有些糟践,拌着吃正合适,由此可见北京人的节俭。拌萝卜皮放什么都合适,放辣椒油就比较费解,因为萝卜皮本身就够辣。但最大的问题是,萝卜皮拌了凉菜,萝卜去了哪里?做了凉拌心里美了吗?但菜单上又没有这道菜。难道让厨师吃了,还是被老板吃了?这真是一个谜。拍黄瓜
按照老北京的规矩,上来头一道菜就是拍黄瓜。除了拌萝卜皮,北京众多粗俗的凉菜里要数拍黄瓜,透着暴力美学。拍得狠的,能把黄瓜子拍得四溅,拍碎了的黄瓜面目全非。好好的黄瓜为什么要拍呢?可能是怕用刀去切,把黄瓜的营养和味道破坏了,而且毕竟拍比切要省事得多。很多喝酒的人都爱点这道菜,我却对此不以为然。做拍黄瓜的黄瓜一定要脆嫩,蔫黄瓜拍起来就没意思。对黄瓜比较敬重的做法是蓑衣黄瓜,精雕细琢,有如刺身。
拌海带
第二道应该是拌海带。因为不住在海边,对海产的认识只限于虾皮、紫菜和海带。小时候家长为了给孩子补碘,总给他们吃海带,免得患大脖子病。从那时起,海带就成了大海和人类之间的纽带。印象中,过去的海带是干的,要吃得搁水里发,而且煮很长时间也不烂,所以海带非常不容易消化。现在的海带不同了,超市里能买到鲜的,它们颜色翠绿,形状规矩,放进锅里越煮越咸,分不清是天然还是人工合成。阿坚酷爱吃凉拌海带,一个人能吃一盘。我在一旁见了心生嫉妒,说您老一把年纪了,牙口还挺好。他听了不以为然。
拌海蜇
当然,也会经常吃海蜇。但不知道海蜇古称璜鱼,也叫水母。餐馆里的海蜇,说的是海蜇皮,海蜇头指的是海蜇的口腔和触须部分。不管是蜇皮还是蜇头,一般都是凉拌,很少见到被做成热菜。当然,蜇头比蜇皮要贵,清洗起来也格外麻烦,少说也得用五六小时,不然就会吃到沙子。海蜇头最奇特的地方是越是陈年海蜇,吃起来越脆嫩,反之则皮老质韧。在北戴河每年都有海蜇蜇伤人,但这玩意儿吃到嘴里却没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罗艺游琼州海峡时,也被海蜇蜇过,问他有什么反应,他说就是浑身发麻。
樱桃萝卜
樱桃萝卜是一道不起眼的小菜,说到底还是萝卜,跟樱桃关系不大,是由白醋、糖和果汁腌制而成的,可以当开胃小菜,也可以拿来下酒。制作这道菜的要点是腌制之前先把萝卜晒蔫儿了,再切上几刀后才进行浸泡。不然的话,由于萝卜里的水分太足,会影响到作料的吸收。其实,小萝卜蘸酱就挺好吃,未必非要弄得那么麻烦。
凉拌萝卜皮
北京人爱吃的凉菜里,有一道拌萝卜皮,指的是心里美皮。卫青皮太薄,关键是咱们北京不产。心里美皮厚且硬,不适合烹炒,扔掉又有些糟践,拌着吃正合适,由此可见北京人的节俭。拌萝卜皮放什么都合适,放辣椒油就比较费解,因为萝卜皮本身就够辣。但最大的问题是,萝卜皮拌了凉菜,萝卜去了哪里?做了凉拌心里美了吗?但菜单上又没有这道菜。难道让厨师吃了,还是被老板吃了?这真是一个谜。
煮毛豆
夏天在大排档喝酒,点的最多的就是煮花生和煮毛豆,煮花生必须带壳,煮毛豆一般都是五香的,但如何让煮熟的毛豆保持翠绿,有若干诀窍。有一些商贩在煮毛豆时添加一些对身体有害的物质,还有人给毛豆上颜色。在江浙一带,基本都是糟毛豆,跟北京胡乱抓一盘不同,它们被剪去两头,整齐码放在盘子里,即便吃过的毛豆壳,也不四处乱扔,也是整齐码放,就像没吃过的。不过,这也带来新的问题,一次,我就错把边上讲究的人吃剩的毛豆壳,当成没吃过的毛豆放进嘴里,好在没被人看到。
姜汁皮蛋
皮蛋又叫松花蛋,很多外国人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出来的。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跟他们开玩笑,说皮蛋是放在汗脚穿过的袜子里沤制出来的,而且那袜子必须脏得脱下来能像鞋子一样立住,甩出去能贴在墙上,老外险些当场给恶心喷了。过去吃皮蛋要撒些姜末,现在基本都是尖椒皮蛋,吃来吃去基本一个意思。我喜欢吃烟辣椒拌皮蛋,辣椒一定要非常辣,一口下去两眼发黑,整个人几乎虚脱。
糖拌西红柿
能用白糖拌着吃的蔬菜不多,心里美萝卜、白菜和西红柿是数得出来的几样。但萝卜和白菜除白糖外,还得往里加别的调料,诸如醋、香油、辣椒油之类的,唯独西红柿就单搁白糖一样就行了。糖拌西红柿最好用白砂糖,吃到嘴里咯吱咯吱的,当然,也可以用绵白糖。吃这道菜千万不能用带油的筷子,否则就把汁给毁了。过去吃糖拌西红柿,最期待最后把酸甜适口的汤汁仰脖喝了。当然,也有好事者用盐拌西红柿,也是刚开始觉得新鲜。
凉粉和冰粉
凉菜里我酷爱吃凉粉,它口感像果冻,味道又能吊足人的胃口,所以不知不觉中,我成了凉粉的粉儿。只要桌上有一份川北凉粉,没等热菜上来,一碗米饭就吃完了,余下的就是垃圾时间了。但很长时间不知道凉粉的成分,还以为就是淀粉呢。其实,除淀粉(白薯粉和豌豆粉)外,凉粉里还有明矾、氟、食用色素和山梨酸。广式凉粉的成分是凉粉草和大米。吃的时候浇上豆瓣辣酱和醋,黄瓜丝是必需的,不用豆瓣辣酱的话可以加些蒜末。
冰粉比凉粉吃着还要凉一些,它的成分和凉粉不一样。凉粉说到底还是粮食,而冰粉则产自冰粉树(学名:假酸浆)的种子,叫作冰粉籽。头一次吃冰粉是在一家四川餐馆,6块钱一小碗。这是一道餐后甜食,晶莹剔透的冰粉上撒着核桃碎,碗底还有一些很稠的红糖水,怀疑是不是四川女人夏天坐月子就吃这个。后来才知道,冰粉的吃法多种多样,除了红糖水还可以放西瓜、桂花、果脯之类,没有核桃还可以用花生代替。那家餐馆的冰粉叫春熙路冰粉,大家都知道春熙路,3月中旬的一天,在春熙路逛街的人突然开始莫名其妙地奔跑,搞不懂是吃了冰粉,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老虎菜
老虎菜一听就是东北人发明的,里里外外透着咋呼。怎么就老虎了,不就是葱丝、黄瓜丝、香菜和青辣椒吗?由此可见,东北虎也就那么回事,或者绝迹已久。发明这道菜的东北老乡也许没能想到,咱东北人外强中干的性格,通过一道菜暴露无遗,有本事拿真老虎做个菜试试。不过,一码归一码,老虎菜还是挺好吃的,这跟老虎不老虎无关,也不是对东北人有偏见,我在家里偶尔也会做。体会是别的食材还好,就是青辣椒(尖椒)的味道不稳定,要么一点儿不辣,要么辣死人。
猪头肉
猪头肉很好吃,就是有时会觉得腻得慌(吃多了还会想到猪头小队长)。跟小白菜拌在一起,算是一个折中方案。但这道菜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因为小白菜不是什么季节都有。至少在过去,吃东西还是讲究季节的。应季的蔬菜,跟大棚里长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前几天买了一斤猪头肉,又炒了几个鸡蛋,然后备好大葱大酱用来卷饼,很快就吃撑了。我的体会是猪头肉只有热着吃才香,才能充分享受里面的胶质,去除其中的腥膻。如此说来,一道猪头肉全都解决了。
烧鸡
在计划经济年代,烧鸡的地位十分神圣,家里来了客人,一定要用烧鸡招待才有面子。坐火车去外地出差,也一定要带一只烧鸡,途中打开来吃,顺便喝一口小酒,引得周围不知多少人咽唾沫。有一年我妈带我去老家看大舅,专门带了一只烧鸡。吃晚饭时,刚把烧鸡摆到桌上,就被大舅家的老猫叼到大衣柜上了。众人千呼万唤,却也奈何不得,只叹我大舅没有口福。刚开始烧鸡就是烧鸡,没那么多讲究。后来烧鸡的种类就多了,诸如道口烧鸡、德州扒鸡等,反而分不出哪个正宗。
樟茶鸭
樟茶鸭是一道做起来非常麻烦的菜,先是要腌,然后还要过水,熏完后接着还得上锅蒸两个小时,最后过油,其过程只有满清十大酷刑可以媲美。因此我建议大家,如果想吃的话不用在家里做,去餐馆顶多等一刻钟就能吃到。樟,指的是樟树叶;茶,指的是花茶。多数情况是花茶的味道被樟树叶给掩盖了。餐馆里的樟茶鸭一般都归为凉菜,但只有加热才好吃。
豆酱
印象中南方人不怎么吃酱,至少不像北方人这样大吃特吃。但这次去南方,吃过他们的一道用酱做的小菜。跟黄酱甜面酱无关,它看上去比较像老北京的豆酱,虽然面目有些模糊,但里面的内容比较相似。比如,豆酱里一定要有煮熟的豆子,从中仿佛能看到豆子的前生今世。试着尝了一口,味道却像韩国烧烤店吃到的,不是很咸,反而还有些微甜。本来我以为要用它蘸生菜之类,却被告知什么都不用蘸,就空着嘴直接吃。
过去一度把豆酱跟肉皮冻混淆。后来才知道,豆酱一般都要加酱油,而肉皮冻并非都加酱油,加酱油的呈酱油色,不加酱油的看着干净透亮,像水晶,直接能感觉到胶质。但不加酱油的,吃的时候还得蘸酱油,而加过酱油的直接吃就行了。除酱油外,煮时还得加葱姜大料,但一定要在冷却前把它们捞出来,不然就留会在肉皮冻里头,变成另类琥珀了。再有就是千万不要加豆腐干、青豆和黄豆,否则就变回豆酱了。
我吃过的肉皮冻,都是猪肉皮做的,有没有人用其他肉皮(比如牛皮或鸡皮)做肉皮冻,至今还没吃过。在后海的日昌吃过鱼冻,不过其中不光有鱼皮,还有皮连着的肉。
干炸小黄鱼
在老北京餐馆吃饭,经常有人点干炸小黄鱼下酒,当然也有人喜欢吃清蒸或红烧小黄鱼。有个问题令人困惑,小黄鱼和大黄鱼是同一个品种吗?答案是不是的。大黄鱼是大黄鱼,小黄鱼是小黄鱼。那么,大黄鱼和黄花鱼呢?当然也不是一个品种,不然,为什么有人往大黄鱼身上涂颜色冒充黄花鱼呢?要想认真甄别,首先要问专业人员,我自己不太能吃出来。突然想起上学的时候,班里联欢,每个人都要上台表演节目。我们班主任姓吕,他给我们表演的是黄花鱼叫,只见他在台上站了半分钟,一声不吭就下去了。同学们起哄,他说,你们谁真正听见过黄花鱼的叫声呢?后来他讲课,我觉得他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就是黄花鱼的声音,注意力也随之涣散。
松仁小肚
曾经一度酷爱吃松子,爱屋及乌,便喜欢上吃松仁小肚,但还没发展到把小肚里的松仁抠出来把肚扔了的程度,因为小肚也很好吃。小肚的皮是猪的膀胱(俗称猪尿泡),经反复清洗,又经水煮和熏制两道程序制成的。过去听说猪尿泡还有别的用途,演员演戏时往往往头上套一个猪尿泡,就不用剃秃瓢了。我们家楼下有一家小超市,我经常去那儿买熟食。奇怪的是它们冬天不卖熟食,而是夏天才卖,理由是冬天吃熟食的人不多,所以冬天的熟食比夏天爱坏。
香肠
在众多熟食制品中,香肠是让人又爱又恨的一种,好吃好吃得要命,难吃难吃得要死。我吃过的好吃的香肠,大多都是朋友自己家里做的,其中四川、贵州和广东的居多。北方除哈尔滨红肠外,基本上乏善可陈。曾经吃过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各类香肠,基本属于风干系列,最喜欢一种起司味的,余下的偏咸。早年常吃蒜肠和粉肠,现在不常见了,尤其是粉肠,人们现在不太吃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面淀粉太多。
白菜和豆腐
像我这种从小吃白菜长大的,肠胃对白菜已经产生了很强的依赖性,所以特别理解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这种说法。从美食和养生的意义上讲,白菜豆腐代表着返璞归真,这两样食材不但简单易做,而且还非常健康,尤其是对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北方人而言。过去每年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储存大白菜,而且很多人家都有菜窖,成为一代人的记忆。至于豆腐,虽然爱吃,却很少能买到合适的。小区里有个豆腐西施,但买她的豆腐,一次不能低于2块钱,买少了怕她不高兴,买多了一顿饭根本吃不完。
培根
昨天在街上走,前面有一对青年男女。女的说她爱吃培根,男的说他最不爱吃的就是培根。女的反驳道,培根说过知识就是力量。男的说,那是那个培根,不是吃的培根。培根这么难吃,应该从食谱中消失。女的说,培根多好吃啊,尤其和煎蛋一起吃,或者做成培根金针菇卷。两人的聊天令我瞬间凌乱,于是赶紧从他们旁边走开。
煎蛋和荷包蛋
煎蛋不简单,外出住酒店吃早餐,基本上都是现吃现煎,还要问你单面双面。最不讲究的酒店,也会预先把蛋煎好,冷冷地软塌塌地搁那儿。在家煎鸡蛋,鸡蛋从冰箱里取出来要先捂一会儿,免得进锅里溅油。跟煎蛋最配的是培根,从口感到味道都恰到好处。传说有人盛夏在石头上煎蛋,有人用手掌煎蛋。
煎蛋和荷包蛋的区别在于,煎蛋是用油煎的,荷包蛋是用开水煮的,而且大小正好可以放在荷包里面。
在京蓉府参加生日宴,快到结束时,上来一碗长寿面。看到碗里头的荷包蛋十分有型,而且蛋黄干稀适宜,不禁心生好奇。一打听才知道,要想做成这样的荷包蛋,只须把鸡蛋打到一个碗里,碗里盛着80℃的开水,待鸡蛋稍稍固定后,再放进微波炉里烤10秒钟就大功告成了。以前老听人说卧个荷包蛋,原来是这么个卧法。回到家如法炮制,结果却不甚理想,还不如卧床上歇着。
咸鸭蛋
鸭蛋炒着不好吃,只适合腌制,这一点跟鸡蛋不太一样。松花蛋大多也是用鸭蛋做的,很少有人用鸡蛋做松花蛋,其中有什么讲究没有研究过。小时候吃咸鸭蛋一般都就着粥,鸭蛋一筷子杵进去,蛋黄就开始冒油。人多时吃,咸鸭蛋就会被连壳破开若干份,跟切西瓜似的。一次去白洋淀,到处都是卖咸鸭蛋的,芦苇荡大,鸭子自然多。咸鸭蛋有个特点,放的时间越长就越咸,因为储存的时间同时也是腌制的过程,所以咸鸭蛋不要多买,买回来尽快把它吃了。有的人也许奇怪,这鸭蛋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拿回家吃着吃着就变咸了呢?
老鸭从福建连城县网购了24枚新鲜鸭蛋,每枚2元,一共48元,虽说算不上价值连城,却也不便宜。据说连城的鸭蛋味道特别,营养价值高,此外还有药用价值。这么好的鸭蛋,腌着吃可惜了,一定要吃新鲜的。但即便有数不清的优点,而且在包装上标明了易碎品,这些鸭蛋邮寄到北京时,仍然不可救药地碎了10枚。老鸭有些泄气,一方面考虑如何向卖方索赔,另一方面考虑如何处理碎了的鸭蛋。在我的建议下,第二天午饭时还是把碎壳的鸭蛋炒了,连同酱肘子之类的卷了大饼。别说,没腌过的鸭蛋一点儿都不咸。
在扬州的粮食酒店,不但能吃到高邮湖的虾仁,还能吃到高邮咸鸭蛋。恰好没过两天就去了高邮,一打听才知道,高邮咸鸭蛋不一定都是双黄的,其概率还不到百分之五。辨别是不是双黄蛋,要把鸭蛋拿到灯底下照。而且,双黄蛋外表上看着要比单黄蛋大些。高邮鸭蛋为什么好吃,据说是因为高邮的鸭子都是吃高邮湖的螺蛳和小鱼小虾长大的,谁说咸鸭蛋不属于水产呢?(今年高邮又开始推广松花蛋,几乎每餐必备,而且吃时不蘸醋和姜汁。鸭蛋跟松花蛋很难比较,但高邮的松花蛋比我之前吃过的松花蛋都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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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写一本以食物为线索的书,无关所谓的美食,而是这么多年来,我对食物的接触和理解,当然也包括我会做的和吃过的一些菜、去过的餐馆,以及曾经在一起吃喝过的人和发生过的事。以上种种构成了我个人的食物链条,在我的胃肠里留下了记忆,以至于我在书写它们时仍然觉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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