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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二十世纪*伟大的诗人之一。
愿你旅途漫长,充满冒险,充满发现。
☆ 奥登、希尼、米沃什、布罗茨基、蒙塔莱、塞弗里斯、埃利蒂斯
众多名家推崇备至的现代诗歌先驱。
☆ 无人能像卡瓦菲斯这样,简约朴素而又高贵静穆。
自在穿行于希腊神话、重大历史时刻和诗歌幻想。
☆ 译者在旧版基础上进行细致考证,全面修订译文。
☆ 沉默的经典继诺奖诗人格丽克后再出新辑,
精美装帧,诗歌爱好者必读。
內容簡介:
本诗集精选了卡瓦菲斯各个时期的代表作。卡瓦菲斯的诗可以分为两类:当代的和历史的。前者表现诗人的生活,反而类似于虚构;后者很多是虚构的,却显得真实可信。卡瓦菲斯像是一位时空漫游者,在历史和现实的缝隙间自在穿行,虚构出自足的家园。他的诗歌因为风格简约,朴素自然,因而显得异常高贵,具有独特的韵味,这源于诗人对各种环境和不同历史时期的人物的心智和灵魂的深刻透视。
译者黄灿然选取了卡瓦菲斯生前私下刊印、校订或认可的全部作品,并增补了其生前部分未刊印的诗歌,较为完整地还原了卡瓦菲斯的创作图景。
關於作者:
卡瓦菲斯 C. P. Cavafy,18631933是希腊最重要的现代诗人,也是20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他生于埃及亚历山大,少年时代曾在英国待过七年,后来除若干次出国旅行和治病外,他都生活在亚历山大。他尤其沉迷于古希腊,其诗风简约、高贵、雅致,集客观性、戏剧性和教谕性于一身,别具一格。奥登、蒙塔莱、塞弗里斯、埃利蒂斯、米沃什和布罗茨基等众多现代诗人都对他推崇备至。
目錄 :
《卡瓦菲斯诗集》第三版译序
《卡瓦菲斯诗集》增订本前言
译序
第一辑 正典
1. 墙
2. 一个老人
3. 阿喀琉斯的马
4. 祈祷
5. 萨尔珀冬的葬礼
6. 蜡烛
7. 第一级
8. 老人的灵魂
9. 大声拒绝的人
10. 扰乱
11. 窗子
12. 温泉关
13. 不可靠
14. 等待野蛮人
15. 声音
16. 欲望
17. 特洛伊人
18. 德米特里厄斯国王
19. 狄俄尼索斯的侍从
20. 单调
21. 脚步声
22. 就是那个人
23. 城市
24. 总督管辖区
25. 3月15日
26. 事物终结
27. 蒂亚纳的雕塑师
28. 天神放弃安东尼
29. 爱奥尼亚之歌
30. 托勒密的光荣
31. 伊萨卡岛
內容試閱 :
第三版译序
黄灿然
趁着我翻译的《卡瓦菲斯诗集》第三版出版之际,我对第二版的一些错别字做了修订,而这要感谢历年来热心的读者和朋友的提醒,尤其是深圳诗人李春俊先生给我列了一份纠错清单。另外,我还对个别误译做了纠正。
更重要的是,我对卡瓦菲斯诗中的历史人名和地名的翻译做了较多的修订。这次修订肇始于编辑章武先生对个别译名提出的修改意见,例如把舍勒夫科斯改成塞琉古。此中的差别促使我对卡瓦菲斯诗中的人名和地名做了一次全面的校对,而章武先生又在我修订的基础上做了一些补充。
为什么塞琉古会译成舍勒夫科斯呢?这是因为我最初依据的是埃德蒙 基利和菲利普 谢拉德的英译本,而他们所采用的译名不是规范的英译。例如,塞琉古的名字他们译成 Selefkos,而在 20 世纪 90 年代初没有互联网的时代,我只能跟着音译。中译第二版增订时,虽然已经进入互联网时代,可我主要集中于诗的上下文是否准确解读,专心于分辨句子是否有理解错误,或句子是否有可改善之处,而忽略了历史人名和地名的校对。现在,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我则主要根据丹尼尔门德尔松英译本《卡瓦菲斯诗集》的规范译名,来修订这些人名和地名。
像 Selefkos,规范的英译是 Seleucus,后者的中文译名在一般词典里都能查到:塞琉古。与此相关的是 Selefkidis,规范英译Seleucid,我原来翻译成舍勒夫基迪斯,现在改为塞琉西,并注明这是塞琉古王朝的某个成员,通常是指国王。Selefkia,规范英译 Seleucia,我原本翻译成舍勒夫基亚,现在改为塞琉西亚,它是塞琉古王朝多个城市的名字。
另外一些译名,原来也不算错,并且是根据词典翻译的,但鉴于现在已经有更通用的译名,就顺便修改了。例如 Thermopylae,原本译为德摩比利,现在改为大家熟悉的温泉关。2007 年,有部美国电影《斯巴达三百勇士》讲的就是温泉关的故事。
再如 Syracuse,我原本译为锡拉丘斯,词典上还有锡拉库扎锡拉库萨等译法,现在改为叙拉古,这个译名因为柏拉图三赴叙拉古的故事,即所谓的叙拉古的诱惑,而更为人所知。
由于一直没有一部规范的汉译古希腊罗马和拜占庭历史人名地名词典,各种工具书和译著里相关的人名地名也往往没有统一的译法,故我们只能在互相比较之后,以及在参考晚近网络资料之后,选取通用或较接近通用的译名。
2020 年 10 月 13 日,深圳洞背村
译序
黄灿然
卡瓦菲斯(C. P. Cavafy 或 Cavafis,18631933)是最重要的希腊现代诗人之一。埃利蒂斯在其诺贝尔文学奖演说中曾有这样一句话:另一个极点是卡瓦菲斯,他与艾略特并驾齐驱,从诗歌中消除所有华而不实的东西,达到结构简练和词语精确的完善境界。这句话很能道出卡瓦菲斯的重要地位和概括他的风格。
卡瓦菲斯生于埃及亚历山大一个富裕的希腊家庭,这个家庭是从土耳其君士坦丁堡迁来的,是所谓的散居者。卡瓦菲斯少年时代在英国伦敦读书,18821885 年回到君士坦丁堡居住,然后返回亚历山大。从此,除了因病到法国、英国、意大利和希腊做短期旅行之外,他都一直居住在亚历山大。由于家道中落,他在当地水利局任职,1922 年才退休。
卡瓦菲斯青年时代开始写诗,但用的都是老一套的雅语(后来他把自己在这个时期所写的作品看成一批废料),进入中年,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在以另一位希腊诗人帕拉马斯为主的新雅典派横扫希腊诗坛的时候,他却潜心创造一种无论在词汇上或者句法上都很淳朴的希腊语言。他给希腊诗歌注入了新的血液,带来了觉醒。他的诗常常取材于历史神话,有时则纯粹虚构,例如把诗的背景安排在古代的某年某月,而诗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却是杜撰的。大概是由于他的出身和他对于过去的迷恋的缘故,他的诗总是显得很高贵(或者说,从他的诗感到他这个人很高贵)。但是不难发现,在高贵之中,蕴含着他对于处在各种环境和不同历史时期的人的心智和灵魂的深刻透视。
很多批评家都试图给卡瓦菲斯的诗下一个总体性的定义,即试图寻找一个恰当词来概括他的诗,但都告失败。有人认为他的诗是抒情的,但立即有人反对,认为应该是教谕的,紧接着又有戏剧性和反讽之说。其实每一种说法都有其道理,但都只说到一部分。原因是在各种定义的背后,还有一个统合这一切的最本质同时又是最神秘的东西,即那种无处不在然而又无影无踪的独特的语调。这种独特的语调,正如 W. H. 奥登所言,是不可以描述的;只可以被模仿,即是说,被拙劣地模仿或者被引用。奥登还说:我读过很多由不同译者翻译的卡瓦菲斯的诗,但每一首诗都立即可以辨认出是卡瓦菲斯的;没有人可以写出那样的诗。此外,卡瓦菲斯还以一种独特的视野来看世界,这种独特的视野使得他无论用哪种方式来写,都能把平凡的场面提升至哲学的高度,赋予不平凡的意义,即使是他的情诗也带有这种特色。他是个同性恋者,在他为数不少的情诗里,对象常常是模糊的,常常以我们你甚至那等等不明确的称呼来代替;这大概与当时的社会环境有关。当然也有以他来称呼的,但在这种时候他总是比较节制。事实上他的大部分情诗都写得温柔,略带无奈和悲哀,不至于使读者感到难堪,而即使是在这种题材上,他所揭示的仍然是人的困境和痛苦。
卡瓦菲斯生前没有正式出版诗集,他的诗只在少数的亲友中传阅。1904 年他曾私下出版一本只有 14 首诗的小册子,1910 年做了修订,增加了 7 首。之后,他的诗陆续以单面印刷的形式私下出版,这其实跟手稿差不多,因为印刷出来后他还用笔对一些词语做了改正。他究竟写了多少诗,说法不一。有的说一百多首,有的说二百多首。比较可信的说法是,经他亲自选定的有 154 首,此外还有几十首没有印刷或没有完成的,在他死后陆续被发现。他的诗集迟至 1935 年,即他死后两年,才正式出版。但英国小说家E. M. 福斯特早在《亚历山大指南》一书里便介绍过他,并收录了一首诗。1924 年福斯特将卡瓦菲斯的几首诗(包括《伊萨卡岛》)推荐给艾略特,在《标准》杂志发表。卡瓦菲斯生前可以说寂寂无名,至于他是被埋没还是自己埋没自己,倒是一个没人触及的问题。或者可以做出如下猜测:首先,在他走上自己的路之后,他很自信,同时又很清楚他的做品不见得会被接受,不见得能容于当时的潮流,于是索性不投稿。其次,每个时代每个地方的诗刊或文学杂志充斥的多为二三流诗人的三四流作品,这已经成为一个普遍现象,清高如卡瓦菲斯,可能不愿意同流合污,不屑于投稿,但是最重要的恐怕还在于他对生命和生活的态度。他基本是个遁世者,一个沉湎于历史和过去、对时间绝对敏感的诗人。生命的有限导致他对生命的悲观,对生命的悲观又导致他对生活采取消极的态度。日子是单调的,百无聊赖的,并且走到哪里都一样,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能在哪里过得好些?下面是出卖皮肉的妓院,那边是原谅罪犯的教堂,另一边是供我们死亡的医院。唯一的拯救便是接受,听任时间的宰割和腐蚀,这种消极的态度不失为一种对抗,只有这样才能获取片刻的安宁。写诗也是一种消极的对抗,同时又是一种慰藉,一种寄托,以便忘记时间以及它所带来的无穷无尽的痛苦和烦恼。在这个意义上,名利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儿,甚至是一个笑柄罢了。在时间的虚无里一切都是乌有。这也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他描写过去还不够,还要创造过去,以忘记现在时间的流逝。
如今,卡瓦菲斯已被公认为最伟大的现代诗人之一。诗人兼翻译家罗伯特 菲茨杰拉德说卡瓦菲斯如此敏锐,如此忧伤,达到了如此简洁的高度,远远超越了他的语言和他的时代。英国小说家约翰 福尔斯则说:照我看来,卡瓦菲斯不仅仅是地中海东部诸国的伟大诗人,而且是所有衰退中的文化的伟大诗人。乔治斯坦纳形容卡瓦菲斯的秘密的音乐和学者式的忧伤,影响了现代诗的其他潮流。奥登和劳伦斯 德雷尔也经常提起他们在艺术道路上的进展受惠于卡瓦菲斯。波兰诗人米沃什在他的演讲集《诗的见证》里也用了颇大的篇幅来讨论卡瓦菲斯,他说:卡瓦菲斯似乎属于本世纪的后半期,之所以会有这种错觉,是因为他很晚才通过翻译出现在世界诗坛。他还觉得卡瓦菲斯所展示的希腊的过去对于一个波兰诗人来说尤其容易理解,因为波兰跟希腊一样都屡次遭受失败和挫折。
意大利诗人蒙塔莱也很喜欢卡瓦菲斯,并写过至少三篇文章介绍卡瓦菲斯。在一篇叫作《一位希腊诗人》的文章结尾处,蒙塔莱提到卡瓦菲斯虽然没有什么名气,生前也没有正式出版诗集,但是他的自印小册子还是少量流传开去,并为年轻一代所喜欢。卡瓦菲斯死前到雅典治病时,当地文学界一些作家曾去拜访他。其中一位是杰出诗人西凯里阿诺斯,他穿了一件很大的斗篷,斗篷里藏着一大束白玫瑰,就这样来到卡瓦菲斯房间的门前。卡瓦菲斯来开门,西凯里阿诺斯解下斗篷,把白玫瑰摊开在床上,然后拥抱卡瓦菲斯,喊道:最敬爱的诗人和兄弟!
俄裔美籍诗人布罗茨基也至少两次写文章谈卡瓦菲斯,在《钟摆之歌》一文中,他认为卡瓦菲斯剔除诗歌的一切繁复表达手法,并认为这是一种成熟的简练。而为了进一步达到简练,卡瓦菲斯诉诸贫乏的手段,使用最原始意义的文字,例如把身体称为年轻而美丽。布罗茨基进而指出:这种技巧源自卡瓦菲斯明白到语言不是认知的工具而是消化的工具,明白到人类是一个天生的小市民,使用语言的目的就像他使用住房和衣物一样。诗歌似
乎是唯一能够击败语言的武器 利用语言自己的手段。
有论者指出,卡瓦菲斯的出现使希腊诗人难以逃避他的影响。塞菲里斯就非常推崇卡瓦菲斯。读过塞菲里斯的作品的读者,不难发现他在某些方面(例如偏好历史神话、简洁流畅的语言等)跟卡瓦菲斯是很接近的。但是卡瓦菲斯同时又是不可模仿的,即使是通过翻译也仍能感到,他那种略带怀疑若即若离同时又平静如清晨淡泊的月光的语调,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译文根据埃德蒙 基利和菲利普 谢拉德的英译本翻译,他们的版本被公认为最权威的英译本。部分译作曾发表于陈东东等编辑的诗刊《倾向》、我与欧宁编辑的诗刊《声音》、庞培和杨键等编辑的《诗歌月刊》,以及香港的《星岛日报》《大公报》和《E E》杂志等。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诗最早一批译于 20 世纪 80 年代末期,90 年代初期续译了一批。大约在 90 年代中期,陈东东拟为一家出版社编一套译诗丛书,约我译卡瓦菲斯的诗作。译到一半,出版计划便取消了。但我还是趁机把诗集译完,每天译一首半首,断断续续译了几个
月。因此,我在这里要感谢陈东东。
这篇介绍,也是以前写的,现在重看,发现可补充的实在不少。卡瓦菲斯的诗,比我以前理解的要丰富得多,我希望将来有机会写一篇较深入和全面的评论。奥登的文章,是他为一个较早的英译本所写的前言,现收录于此,供读者参考。
2002 年 3 月 22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