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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神秘的乡野信仰,嗜血的高塔祭祀
迷惑众人的天使究竟是什么?
推理新锐 里卡多 长篇力作
见证罪恶神迹与哀愁真相的漫长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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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自由撰稿人叶深在一次田野调查过程中迷了路,误入深山中的神秘村庄,见到了一座破败的高塔。村子内的奇妙风俗令她颇为好奇,在亲历了献祭活动之后,她才发现,这竟然是向塔身中栖息的群鸦献祭活人的仪式!
避世的山谷,诡异的信仰,嗜血的建筑,叶深不知不觉间已深陷迷案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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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里卡多, 推理小说作家,建筑师。1990年出生于上海,毕业于同济大学建筑系,现居德国达姆施塔特。《天使降临之塔》是其首部长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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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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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塔
第二部 调查
第三部 天使
在线试读那个人在笼中痛苦地挣扎、翻滚、扭动着。
就在数十米开外的地方。
几名面无表情、同样穿着乌鸦一般黑色教袍的男子则从底部抬着圆木制成的木笼,毫无迟疑与停顿地往前走。教主老人恭敬地退到一边,为祭品向塔前行而让开道路。
喂!你们这是犯法的!
孙极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死死按住了双手,狼狈地跪坐在青草地上。他的眼镜已经掉落在了一边。
同样有人从背后踢了叶深的小腿。叶深晃了一晃,勉强维持住身体的平衡,没有朝下摔倒。
不要动,否则下一个就是你。
她恐惧地闭上了眼睛。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就好了。
可是,没有用的。那具祭品所发出的空洞的嘶喊依然能够真切地传到耳中。挣扎的影像残留在视网膜上,就像是虚空中跃动的火焰。接下来,教主的脸又从晦暗中浮现在眼前,直视着自己。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割一般,残忍而腐朽。
活人祭祀,这种在玛雅或阿兹特克文明的繁盛时期曾经广为流行的恐怖习俗,理应早在好几个世纪前就已经从世界上彻底灭绝了。无论事前她有过多少种猜测,叶深也绝对不会想到,在林间空地等待自己的将会是这样一场酷刑。
于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对她来说仅仅成为了事后模糊的意识。
首先,祭品在某一个时间点放弃了抵抗。
之后,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远处的那人蜷缩着,被人从笼子里粗鲁地拖将出来。
面前就是那座塔。
是自己的终焉之地。
祭品应该是在恍惚中意识到了这一点。
被蒙着脸,手脚依旧被绳索束缚着。那个人在笼中痛苦地挣扎、翻滚、扭动着。
就在数十米开外的地方。
几名面无表情、同样穿着乌鸦一般黑色教袍的男子则从底部抬着圆木制成的木笼,毫无迟疑与停顿地往前走。教主老人恭敬地退到一边,为祭品向塔前行而让开道路。
喂!你们这是犯法的!
孙极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死死按住了双手,狼狈地跪坐在青草地上。他的眼镜已经掉落在了一边。
同样有人从背后踢了叶深的小腿。叶深晃了一晃,勉强维持住身体的平衡,没有朝下摔倒。
不要动,否则下一个就是你。
她恐惧地闭上了眼睛。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就好了。
可是,没有用的。那具祭品所发出的空洞的嘶喊依然能够真切地传到耳中。挣扎的影像残留在视网膜上,就像是虚空中跃动的火焰。接下来,教主的脸又从晦暗中浮现在眼前,直视着自己。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割一般,残忍而腐朽。
活人祭祀,这种在玛雅或阿兹特克文明的繁盛时期曾经广为流行的恐怖习俗,理应早在好几个世纪前就已经从世界上彻底灭绝了。无论事前她有过多少种猜测,叶深也绝对不会想到,在林间空地等待自己的将会是这样一场酷刑。
于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对她来说仅仅成为了事后模糊的意识。
首先,祭品在某一个时间点放弃了抵抗。
之后,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远处的那人蜷缩着,被人从笼子里粗鲁地拖将出来。
面前就是那座塔。
是自己的终焉之地。
祭品应该是在恍惚中意识到了这一点。
被蒙着脸,手脚依旧被绳索束缚着。
像背麻袋一样,祭品被扛了起来。
空,空,空。
祭品被背负着,离开了地面,绕着塔旋转着上升。一如七天前,那瓢泼大雨中的叶深。
空,空,空。
她突然有了一种期许:也许楼梯的哪一节台阶会突然因为经受不住两个人的共同重量而崩裂。但是她自己也预感到,自己的这种期许并不可能会真实发生。
铁制的楼梯看似摇摇欲坠,却能在每一次冲击以后依旧苟延残喘。
这个时候,她突然开始恨起那座塔来。为什么不再高一点?
叶深想起了巴别塔。巴别塔拥有近乎能通往天堂的高度。假使一旦完成,想要攀登巴别塔,所需付出的时间也近乎无限。也就是说,人们将永远无法到达塔顶。
但是眼前的这座塔,只有六层楼高。就算是背负着另一个人的体重,对于体力足够的成年男子来说,到达顶端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背负着祭品的男子慢慢地回转到了塔的另一侧。
叶深抬头望向了塔顶的那扇门。
朴素的木板门,似乎度过了与塔相同的岁月。木门的两侧似乎没有转轴,也没有门套。也就是说,它只是一块被固定在塔壁上的木板。而底端由同一材质所制的另一扇木门,此刻正在塔的背面,无法被看见。
空,空,空。
脚步声最终停了下来。
祭品出现在了塔顶。
鼓点响了起来。这个时候的鼓点不再密集。缓慢而沉重的击打,在叶深听来似乎是在传达某种哀伤。鼓点与鼓点之间的间隔,是仿佛永恒的死寂。
门被卸了下来,挪到了一边。
从远处,她第一次看清了塔顶的内侧。但是,此刻的看清,却并不流露出任何意义。
因为那原本是门的地方,此刻只是一个黑洞洞的窟窿。没有装饰、没有氛围、没有光。那一侧,是深渊。
她不由得全身颤抖。
那个人蜷缩在塔顶的楼梯平台上,被渐渐解开了束缚。先是脚,再是手。整个过程中,祭品显得非常温顺,没有一点抵抗的迹象。
再一次,起风了。携带湿气的凉风从塔的背侧方向的林地间吹来,拂在叶深的脸上。越过树梢,远处的天空晦暗低沉,隐约雷鸣。大雨即将到来。
请等一下
头一次,她发出了嘶哑的请求。但是,如此微弱的一句低吟,很快就被身旁的鼓点淹没。
像一滴雨水没于灰暗的大海。
孙极躺在地上,由于长时间被人从背后压迫,好像暂时失去了知觉。
一种无力感袭来。她意识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刚从发烧中恢复的身体以及酸疼的四肢,还有无法进行思考的头脑,这一切都使得她陷入绝望。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抬头凝望,在远处的高塔上,那个即将被献祭的人。
祭品依旧蜷缩着。由于是仰视,叶深更加无法从下方分辨体型。那个人从头到尾就和别的教众一样,穿着宽大的黑袍,而头部则严密地缠绕着同色的布条,所以说整个人仅有作为人的形态,却辨识不出任何具体的特征。一瞬间叶深脑中闪过了或许这位被包裹的并不是活人,而是诸如稻草人或者傀儡之类的人的拟态物的念头。但是,那人型先前却分明会用挣扎、翻滚以及喘息,来抗拒自己势必会到来的死亡。
这个活人,将从塔顶被抛下。
在这里所谓的神降祭,就是用处死活人来给被村民崇拜的神明,降临的天使乌鸦献祭。
叶深终于明白了这场祭祀的真实形态。
就在这时候,或许是错觉,塔顶的人的头部突然有意识地、缓缓地转向了自己。
在看着我?
在向我求救吗?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没来由地感到了寒意。
明明离得很远,但叶深非常确定那个人在高处,在将死之刻,正隔着遮脸的黑色布条,沉默地看着塔下无能为力的自己。
等一下,这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捕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一幕场景
以及那种同样的撕心裂肺的无力感。
一阵眩晕。
不,绝不是来自七天之前。
更久、甚至更久以前。
胃液沿着食道不断往上翻涌。
同时,眼泪夺眶而出。
凭着本能,她再一次望向塔顶,仿佛想要对着那个人喊出什么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潜意识里的话语。
但是,正在此刻,林地中央,乌鸦般的老人鸣响了丧钟。
第十八号祭品,投入。
祭品人型消失在了门洞内侧。
几秒钟后,传来了沉闷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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