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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明清之际,士大夫纷纷从不同的角度反思明代中后期盛行的王阳明心学,至有将明代灭亡的责任归咎王学末流之空疏者。顾炎武就曾沉痛反思王阳明心学之误国,提倡两汉考据之学,开启了后来乾嘉诸老朴学之先声。比顾炎武小十几岁的吕留良,则从两宋理学中汲取动力,尊奉朱子闽洛之学,反抗王阳明心学。可以说,清初尤其是康熙朝上下一致尊奉朱子之学,这其中有不少吕留良的功劳。吕留良身体力行,并刊刻了许多朱子的著作,阐发朱子的思想。戴名世(1653~1713)谓“二十余年以来,家诵程朱之书,人知伪体之辨,实自吕氏倡之”。因与吕留良有同乡之谊,俞国林自入大学时即留意收集吕留良著述,并先后撰有专著《天盖遗民:吕留良传》、《吕留良诗笺释》,并整理《吕留良全集》,亦可谓勤矣。此后,俞国林又续发现不少书信材料,并亲赴中国历史档案馆查阅相关档案,为完善《吕留良文集》作充分准备。吕留良身后虽遭雍正帝之残酷文字狱,著作几乎禁绝,然今俞国林孜孜整理吕氏火余之著作,诚可谓吕留良之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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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吕留良文集》二十卷,其中《吕晚村先生文集》八卷,《续集》四卷,《补遗》八卷,清吕留良撰,俞国林点校。明清之际,多有反思王阳明心学而推尊朱子之学者,吕留良即为当时朱子学说的鼓吹者。吕留良认为只有朱子之学才是孔孟正学,不合朱子者都是异学,都需要辟之,除了王学,还有佛学,以及陈亮等事功之学。吕氏的理学思想与学术观点,大都保存在其文集(书信、序跋等)与时文评点中。其时文评语,后经其弟子汇辑成《四书讲义》出版;而文集后虽有刻本,但大都不全。作为易代之际的理学家,吕氏多关注出处、辞受、君臣、朋友之道,重节义、反功利,此即朱子理学之精髓。戴名世云:“吾读吕氏之书,而叹其维挽风气,力砥狂澜,其功有不可没也。……而二十馀年以来,家诵程朱之书,人知伪体之辨,实自吕氏倡之。”可见吕氏著作之风行海内,且起到了推尊朱学,维挽士风的作用。所以说,吕留良的著作,对清初朱子学的提升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由于乾隆一朝,曾将吕留良的著作全面禁毁,以致流传极稀。所以对吕留良著作的整理,就显得极为重要。不仅有助于推动吕留良研究的全面深入展开,对清初理学的研究、中国学术思想史的研究都极有裨益。此次《吕留良文集》的整理,以雍正三年吕为景辑刻《吕晚村先生文集》八卷《续集》四卷为底本,以《吕晚村文集》(御儿吕氏钞本)、《吕晚村先生古文》(康熙五十九年孙学颜刻本)、《妙山精舍集》(张谦宜钞本)等书并其馀散篇文字,汇编成补遗八卷,并略做考辨。末附生平资料、序跋资料、友朋书信、年谱简编,以供读者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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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吕留良(1629—1683),清初著名理学家、出版家、诗人。字庄生,又字用晦,号晚村,别号耻斋老人、南阳布衣,浙江省崇德县(今桐乡市)人。一生从事朱子理学的研究与传播,然与当时其他讲理学者不同,不以语录、讲章行世,而以时文评选著称。身后因被卷入雍正朝“曾静案”文字狱,惨遭开棺戮尸,著作亦遭官方禁毁。撰有《吕晚村先生文集》等。
俞国林,浙江桐乡人。2001年7月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现任中华书局总编辑助理、学术著作出版中心主任、复兴文库编辑部主任,编审。从事古籍整理与学术著作的整理、出版工作。著有《吕留良诗笺释》、《天盖遗民:吕留良传》、《仰顾山房文稿》等,校订有《四书讲义》、《郑天挺西南联大日记》、《清代学术概论》、《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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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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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俞国林
一
吕留良,字庄生,又字用晦,号晚村,别号耻斋老人、南阳布衣,浙江省崇德县(今浙江省桐乡市)人(崇德县为五代后晋时设,北宋熙宁十年丁巳(一〇七七)辖十二乡。明宣德五年庚戌(一四三〇)划县东六乡另置桐乡县。清康熙元年壬寅(一六六二)避清太宗年号,改崇德县为石门县。民国后恢复崇德县名。一九五八年崇德县和桐乡县合并,称桐乡县(今改称市),原崇德县城所在地改名崇福镇。)。生于明崇祯二年己巳(一六二九),卒于清康熙二十二年癸亥(一六八三)。本生祖熯,娶明宗室淮庄王女南城郡主,为淮府仪宾。父元学,万历二十八年庚子(一六○○)举人,官繁昌知县。晚村八岁善属文,十二岁与里中人结文社,一时名宿皆避其锋。国变,散万金以结客,与侄宣忠入吴昜义军,兵败,窜迹湖山,跋风涉雨,备尝艰苦,至清顺治五年戊子(一六四八)始归里。十年癸巳,为时所迫,不得已,易名光轮,出试为邑诸生。十八年辛丑,谢绝社集,课子侄读书于家园之楳花阁,与鄞县高旦中斗魁、馀姚黄太冲宗羲黄晦木宗炎兄弟、同里吴孟举之振吴自牧尔尧叔侄诸人以诗文相唱和。尝作诗,有“谁教失脚下渔矶,心迹年年处处违”句(吕留良:耦耕诗,载伥伥集。),至康熙五年丙午(一六六六)学使者以课按嘉兴,晚村乃以之示学官陈执斋祖法,告以将弃诸生,避不应试,遂以学法除名。自是归卧南阳村,与桐乡张考夫履祥、盐官何商隐汝霖、吴江张佩葱嘉铃诸人,致力发明洛闽之学,编辑朱子之书。“人益隐,名益高”(吕公忠:《行略》,载《吕晚村先生文集·附录》。),康熙十七年戊午(一六七八),清廷开博学鸿词科,浙省欲荐之,固辞得免。十九年庚申,清廷徵聘天下山林隐逸,嘉兴府复欲荐之,乃剪发为僧,改名耐可,字不昧,号何求老人,隐居吴兴妙山。越二年卒。
晚村生平,其子公忠所撰行略,已具大要;民国时包赉作年谱(包赉:《吕留良年谱》,商务印书馆一九三七年版。),今有年谱长编(卞僧慧:《吕留良年谱长编》,中华书局二〇〇三年版。)、吕留良传(俞国林:《天盖遗民——吕留良传》,浙江人民出版社二〇〇六年版。),以时系事,于晚村出处行迹、往还交游、学术演变及声名浮沉、身后褒贬等,多所稽考,发微阐隐,足资参考。兹不复赘。
晚村身丁明亡清兴之际,沧海桑田,荆棘铜驼,出处去就,世故人情,历之多矣。身后又罹最惨烈之文字冤案,涉案人数之多,量刑之严酷,为清朝定鼎以来未有前例,后此亦莫能与比肩者也。
二
晚村一生著述颇丰,而生前刊刻者惟时文及时文评语。顺治十二年乙未(一六五五)之冬,即从事房选于吴门。后自开天盖楼刻局,鬻书于金陵、福建等地,公忠《行略》曰:“其议论无所发洩,一寄之于时文评语,大声疾呼,不顾世所讳忌。”所谓天盖楼选本者,风靡神州,以至四十年后之曾静,“因应试州城,得见吕留良所选本朝程墨及大小题房书诸评,见其论题理,根本传注,文法规矩先进大家,遂据僻性服膺,妄以为此人是本朝第一等人物。举凡一切言议,皆当以他为宗,其实当时并未曾晓得他的为人行事何如。而中间有论管仲九合一匡处,他人皆以为仁,只在不用兵车,而吕评大意,独谓仁在尊攘”,遂私淑为“宗师”,“不惟以为师,且以他为一世的豪杰”,至谓“明末皇帝该吕子做”(详《大义觉迷录》,雍正年间刻本。)。于是有雍正六年戊申(一七二八)九月遣徒张熙投书川陕总督岳锺琪,策动岳氏反清,遂引发离奇大案。
雍正八年庚戌十二月,刑部衙门议,以“吕留良追思旧国,诋毁朝章,妄形记撰,倡狂悖乱,罪恶滔天。……并请限一年内,饬各省州县,禁毁其著述”(王先谦:《东华录》雍正朝卷八,光绪十年甲申长沙王氏刻本。)。九年辛亥十二月谕内阁:“吕留良以批评时艺,托名讲学,今罪迹昭彰,普天共愤,内外臣工,咸以罪犯私著之书,及宜禁毁为请。朕以为从来无悖逆之大儒,若因其人可诛,而谓其书宜毁,无论毁之未必能尽,即毁之而无留遗,天下后世更何所据以辨其道学之真伪乎?以故毁书之意,概未允行。”(王先谦:《东华录》雍正朝卷九。)十年壬子十二月谕内阁,又有“吕留良之诗文书籍不必销毁”等语(王先谦:《东华录》雍正朝卷十。)。直至乾隆朝四库馆臣订查办违碍书籍条款九则,其一曰:“钱谦益、吕留良、金堡、屈大均等,除所自著之书,具应毁除外,若各书内有载入其议论,选及其诗词者,原系他人所采录,与伊等自著之书不同,应遵照原奉谕旨,将书内所引各条签名抽毁,于原版内铲除,仍各存其原书,以示平允。”于是晚村之书不复为人所睹矣;而人亦不敢睹,湖南安化县民刘翱禀供状书于颜希深,颜随即奏报乾隆,有“其指斥吕留良、曾静、唐孙镐之处,又系从何考据”等语,乾隆旋谕曰:“即将该犯发遣乌鲁木齐等处,以示惩儆,不得因其年已八旬,稍为姑息。”(北平故宫博物院文献馆:《清代文字狱档》第四辑,上海书店一九八六年影印。)防民之口,至此为极。
虽然,晚村之著述流传于今者亦复不少。禁者禁矣,而家藏壁秘者亦在在有之。即如晚村之诗集,狱案前并未刊刻,而今著录于公藏书目之钞本,亦不下十数种。清末书禁稍开,有关晚村之著作纷纷散出,而诗文集亦复有刻本数种(诗集有《吕晚村东庄诗集》,宣统三年辛亥风雨楼丛书排印本;《吕晚村诗集》,中华图书馆石印本;《何求老人残稿》,民国十九年庚午言敦源铅印本。文集有《吕晚村先生家书真迹》,光绪三十三年丁未国学保存会国粹丛书本;《吕用晦文集》,光绪三十四年戊申国学保存会国粹丛书本;《吕晚村墨迹》,民国六年丁巳商务印书馆影印本;《吕晚村先生文集》,民国十八年己巳钱振锽活字排印本;《吕晚村文集》,民国二十年辛未成都日新印刷工业社排印本。),流传较广。
三
予之蒐集晚村文献,始于一九九八年,其时曾钞录惭书数篇,今也犹存行箧。后经十馀年编订,成《吕留良全集》,计收《诗集》、《文集》、《四书讲义》、《吕子评语》等,于二〇一五年刊印。而内中之《吕留良诗笺释》、《四书讲义》二种,其后稍作修正,复又分别单行。编辑部同人以为文集亦可析出,便于阅读。因思当时补遗之编排,或有可商;且新见晚村信札多件,亦可增补,遂又重舍覆检之工矣。
兹列整理凡例如左:
一、以复旦大学图书馆藏雍正三年乙巳南阳讲习堂刻本《吕晚村先生文集》八卷续集四卷为底本。是集为晚村曾孙吕为景辑刊。
一、以上海图书馆藏御儿吕氏钞本《吕晚村文集》为校本(简称吕氏钞本)。此本“留”字缺末笔作“穥”,“学”字缺末半笔作“穦”。钤“天盖楼藏”、“虞琴秘笈”、“金蓉镜印”三印。有姚虞琴、徐益藩跋。其中十三篇文章为底本所无。夹有晚村书札手迹一页(残),弥足珍贵。
一、以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康熙五十九年庚子刻本《吕晚村先生古文》二卷为校本(简称孙刻本)。此本为桐城孙学颜辑刊。孙氏字用克,号周冕,布衣。雍正十二年甲寅涉晚村案以死。此本较底本多与徐方虎书一首、复董雨舟书一首,另有宋诗钞序一首,下标一“代”字。此本文末有江敛谷、孙学颜评语。
一、以天津图书馆藏康熙五十五年丙申张谦宜钞本《妙山精舍集》(存上卷)为校本。此本文末有张谦宜评语。
一、以清华大学图书馆藏钞本《晚村诗文集》为校本(简称诗文集钞本)。此本存四册,前三册文,后一册诗(存后半)。钤“鸣野山房”、“丰华堂书库宝藏印”二印。
一、以中国科学院图书馆藏道光二十七年丁未王煜青钞本《吕晚村先生文集》为校本(简称王钞本)。书口有“种梅书屋”四字。版铭页署“符梦王煜青”。此本曾为邓之诚五石斋旧藏。
一、续集之《宋诗钞小传》,以中华书局图书馆藏康熙十年辛亥吴氏鉴古堂刻《宋诗钞》本为校本。
一、续集之《质亡集小传》,以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康熙二十年辛酉刻《质亡集》本为校本。
一、以天津图书馆藏康熙四十二年癸未吕氏家塾刻本《吕晚村先生家书真迹》、民国六年丁巳商务印书馆石印本《吕晚村墨迹》、中华书局图书馆藏道光五年乙酉吴榜钞本《耻斋文集》及台湾商务印书馆人人文库影印清蔡容钞本《天盖楼杂著》为校本,其间凡逸出底本者,皆辑入补遗。
一、光绪三十四年戊申国学保存会排印《吕用晦文集》本(简称国粹丛书本)及民国十八年己巳钱振锽活字排印《吕晚村先生文集》本(简称钱振锽排印本),皆据雍正三年乙巳本翻刻。兹亦适当参校。
一、晚村所纂述之书籍与批点之时文,偶有记序,辑入补遗。
一、凡文末原有评语者,皆予保留。
一、凡辑入补遗者,于篇后说明所据文献与版本情况;有疑处,并做考辨。
一、末附生平资料、序跋资料、书信、题诗、年谱简编,以供读者参考。
按,以上节自《全集》卷首前言之文字也。因体例相同,遂作借用。近来兴趣移易,于晚村资料多未加著意,故所增补校订,实亦有限。而《全集》本补遗原有据晚村手批《杜工部全集》辑出而成之《天盖楼杜诗评语》一卷,此次未收。特此说明。
四
晚村卒后四十五年之雍正六年戊申(一七二八)九月二十六日,湖南永兴人曾静,遣徒张熙持书递呈川陕总督岳锺琪,策动起兵反清,引发“曾静遣徒张倬投书案”,牵连到晚村。前此曾到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查阅该案资料,得见原档若干,其关于晚村著述与家藏书籍者,摘录如下:
十月初二日岳锺琪为逆犯续吐情由谨再密进呈事:“臣伏查吕晚村名留良,本前明逋儒,我朝定鼎之后,彼惟以著书论文为事,与绅士讲艺往来,未闻有不法形迹。是以伊孙前于一念和尚案内犯赤族之诛,蒙圣祖仁皇帝念其为读书明理之人,必无知情怙恶之事,不特宥其子姓,抑且原其本身。此诚天高地厚之仁,而吕留良自当洗心感戴,凡从前所作悖逆诗谣,即应销毁,乃竟敢留存如故,以致传钞匪人。由此推之,罪大恶极,实神人之所共愤,国法之所不容者也。虽吕留良久已身故,而其子孙尚存,保无踵继前恶,伏慝啣奸。况据张熙现供,吕留良著有备忘录,藏匿在家,则其奸罔之辞,窃恐不止于此。仰恳圣主密敕浙江督臣李卫遴委亲信文武幹员,密至吕留良家内,仔细搜查备忘录等书,并拘拿吕留良子孙嫡属。讯有实据,上请天威,严戮尸之典,行族灭之诛,庶可靖逆孽以灭妖邪,正人心而彰国法。”雍正朱批曰:“江浙已谕。”(档号:04—01—38—0031—003)
十一月初三日李卫为要犯已经全获遵旨讯供覆奏事:“十月二十三日戌时,据自京驰驿差员赍到发回奏摺内奉有包封一件。……查单中所开,除浙江人犯外,尚有车鼎丰、车鼎贲、孙克用三犯。……面谕吴进义等,令其不必多带兵役,声张露风。只须到彼预将吕留良的属子孙暗暗查出,惟称因内廷纂修,史馆购求遗书为名,着将《备忘录》、《吕子文集》或有家藏奇异著作交出。否则,借此再行搜查。……其从前所著《备忘录》、《吕子文集》等书,俱经追出,内多缺略空隙,臣文义未能深晓,又不敢久留细看,并轻托他人,谨尽行固封进呈。……并起出书籍,开具清单,固封另箱进呈。”(档号:04—01—38—0031—007)
十一月二十二日李卫为恭缴密谕并陈下悃仰祈睿鉴事:“窃臣钦遵谕旨,已将逆贼张熙在陕供出要犯……当即拿获,所查书籍亦皆逐一交出。……虽将五犯及书籍等项委员严押,于十一月初六日起程解部。……见吕留良家藏旧书甚多,虽皆即刻封贮,诚恐一时检点不及,或有悖逆著述在内,复委知县白环等四员公同前往,逐细查点,将经史刻本各书尽行造册加封;所有缴来钞本,臣因赴江南会议,海塘携带至苏,正在沿途细查封送。……吕留良之家所存钞本各书。虽缺略不全,而片纸只字,今逐加细查,内如流寇志、三垣笔记、杂志等,有干冒我朝之语,皆明季末年谬妄之人所记,及前明伪藩悖逆事迹,非国家定鼎以后新作之书,然至今存而未毁,罪何可逭。臣何敢一毫隐讳,并同续检出之阴阳、占验及吕留良、严赓臣一班假道学相传著述等书,俱行固封进呈。……今将续行查出吕留良家书籍开具清单,另箱固封进呈。”(档号:04—01—38—0031—009)
所有书籍运抵北京,雍正令张廷玉、蒋廷锡审查,张、蒋二人审后奏有书籍单、续查出吕留良家书籍单两份。录如下:
书籍单:“今开吕留良家起出:备忘录二本,近古录一本;吕晚村已刻文集一部,续集一部,天盖楼书铺买书单一纸;吕晚村已刻古文二本,又钞写文集三本,祭祀、日记纂、行述一本;吕晚村钞写日记六束;吕晚村即何求老人钞写诗稿一本,又祭祀书文一本,又散诗稿一束,日记一本。严赓臣家起出:吕子备忘录一本,严赓臣日记三本;吕子文集一本,吕晚村诗集一本。沈在宽家起出:天文书十本,历家表度说一本;舆地图说一本;沈在宽修省录笺注草稿、杂志、木瘿集、日记共六本。再有,着令严赓臣、沈在宽当堂写出赠张熙诗四首,虽纸幅狭小,字画潦草,因系二犯亲笔,不便另誊,故将原纸进呈,合并声明。”
续查出吕留良家书籍单:“今开:吕留良家训一部,吕留良文一本,严鸿逵诗二本、文一本,流寇志六本,传信录二本,三垣笔记一本,太白阴经一本,诸占一本,杂志一本,历指一本,太乙一本,西历法一本,吕留良家书籍册一本。”
后有张、蒋二人奏曰:“遵旨阅看吕留良、严鸿逵、沈在宽、曾静等诗文书籍,谨将伊等悖逆谤讪、妄记讹言、感慨愤激之处,逐一贴签标出,开具细单,进呈御览。其馀书籍有系别人所著,词意无关紧要,及虽系伊等所著之书,或雷同重见,或话无关系者,俱另行封贮,开具细单,一并奏闻。”(档号:04—01—38—0032—023)
仅就上述四份奏摺而言,今传之吕氏著述,惟备忘录、日记未之见耳。此二种偶有“悖逆”之言,盖雍正御敕《大义觉迷录》内稍有引述故也。然雍正即谓“吕留良之诗文书籍不必销毁”,则当年固封在案载诸书籍单内之吕氏著述,不知是否犹存天壤,其得有“重见天日”之时也欤?予惟跂予望之焉耳已。
辛丑穀雨,俞国林识于仰顾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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